无限可能 73 归途

“总之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这丫头救过我的性命，花了很大的代价啊.......这些年也莫名其妙地一起走过来了，可现在回想起来，多少还是有点后怕啊.......”讲述完昂长的故事，我一边像重力丧失一般漂浮在由光构成的通道中，一边和依旧附身在我身上的圣人安多哈尔讲着。至于拉着我的手，跟着我旁边的诗诺也讲了不少话，不过多亏这样，我还由此对于那十年前的事情更加了解了。

“是呢，偶然啊意外啊太多了，不管是小罗罗还是我，稍稍有不慎就可能已经死掉了呢~”

“不要一脸轻松地说出这样话啊.......难得过了这么久了，你还要揭我伤疤。”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嗯.......说起来这么一回忆，小罗罗的性格还真是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啊，感觉那仅存的一点点孩子的天真也没了.......好可惜。”

“哼，因为我已经成年了啊.......你倒是比以前退化了不少，这回和那个哦呵呵打了一架，才少见地看到你认真起来啊.......真是的，可要好好努力啊。”我调侃的语气回应道，诗诺则抱起双臂，一副对我所说的话十分不满的样子。

“才不是，已经在好好努力了！凭着这个人类的身体，潜心修炼体术！专心看电视！”

“看电视是什么鬼啦！修炼也不够！再加把劲！”

“小罗罗你说的太简单了！”

“原因还是你自己吧！”

“断然不是！”

“哪里不是！”

“唔唔......那个.......”

‘嘛，不好意思打断汝等愉快的叙旧啊，虽然多亏如此，吾的好奇心也得以满足.......但是啊，汝的那个‘天军之剑’，已然是接近‘规则兵器’的存在，刚刚和第九天使交战的时候，为什么连天银都没有的汝，还能使用出这等技能呢？’

安多哈尔那略显严肃的声音直接用念话传达到了我们的头脑中，看来是十分忌惮这一招啊.......

“唔.......很简单啊，我虽然圣素的的输出不足，但是储存的能力还是有的。”诗诺用食指低着自己的下巴，稍微想了一会说道，“就算是体内的天银全部被破坏，使我的身体无限接近于人类，但是圣素还是会一点一点地在我的体内积累，然后如此过了十年的最近，我又拥有了【神官】的技能，这个是介于阴阳师和巫女之间的日系职业，所以拥有使用灵力的能力，刚刚发动的天军之剑，是用少数圣素夹杂着近似圣素的灵力释放出来的无限劣化版，所以才能好好的把力道控制在不击杀死穆利尔的水准上。”

‘劣化版就有那种威力么.......不愧是‘规则’啊.......哈哈哈，看来吾是小看汝了，米迦勒。’

“你也是啊，本来以为只是一介无名圣人，想不到也能借着小罗罗的光打败了穆利尔和那群第二世代，姑且表扬一下你吧。”

“诶~~？吾该觉得荣幸吗？”

“两位，冷静.......”我察觉到了火药味越来越浓，赶忙竖起两只手打断了这两位的谈话，“比起这种事情来，我们现在是在穿越门的途中吗？真是个壮观的地方啊......简直就像是个超大号的金色圆筒。”

‘是啊，主神的传送机理也是以这个gate作为原理之一，只不过让汝等在过门的时候意识变得恍惚而已，因为这个过程可是蛮长的啊，这段时间要是放任汝等到处乱瞅，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东西的话，还是挺麻烦的。’

“是么......”我听后疑惑地环顾四周，“我倒是完全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

‘专业的魔法师或许能够解析门的术式结构，这样的话就能够简单地离开轮回世界了，这个主神空间本来就不是什么严谨的玩意，外面的世界也能通过一些简单的手段，让它陷入混淆，从而进入轮回世界.......真是的，最近不守规则的家伙太多，连吾都注意到了.......是不是该警告他们收敛收敛......嘛算了，眼下更重要的是之后见到汝等的那些同伴，该怎么解释呢？’

“.......那你就替我把这些都说了吧。”

‘让吾？呵呵，也就是说把一切都告诉汝等的同伴吗？天使的事情也好，主神的事情也好。全部说出来也没问题吗？’

“嗯，不过诗诺的事情除外，其他的就随你吧。”

‘为什么？米迦勒的事情有什么好保密的吗？’

“不为什么，因为是她的秘密啊。”我理所当然地说道，但话虽这么说，我可能只是单纯地不想把我们的秘密公开而已，至于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诗诺就是大天使的一员这件事，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人知道......守形那家伙的话.......每次我想正式地向他询问的时候总是被转移话题啊，之前他总是在调查这方面的事情，估计十有八九也知道吧。

我瞥了一眼位于话题中心的人物，只见诗诺正在漫不经心地哼着小调，四处张望着。

‘汝真是在乎她啊。’此时的念话，就只在我和安多哈尔两人之间的了。有点悄悄话的感觉，但是又不完全一样。

“......当然。”

‘......好吧，吾知晓了。但是还是有一疑问，如果汝不打算透露米迦勒的真身的话，又为何让吾将关于天使的事情讲出来呢？和以前一样，一直瞒着不也好吗？吾一直附身于汝，不在他人面前现身也无所谓啊。’

“啊......这个啊.......简单来说.......”我抓了抓自己那头经历了爆炸和战斗变得异常杂乱的头发。

比起之前的那个提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我还是清楚地知道的，只是干脆地说出来感觉有点难以启齿而已：“就是被那个哦呵呵吓到了啊，以前和第二天使战斗的时候因为年龄太小没什么感觉，现在回想起来有着绝对力量的天使可不是一人之力能够抗衡的，应该尽可能的团结更多人来对抗才是.......也就是说我需要大家的力量。”

‘原来如此......不仅是自己，还需要谋求他人的帮助吗.......汝还真有自知之明啊，对对，一直靠着乱来没有办法击败那个站在吾等对面的家伙。’我仿佛看到了安多哈尔略显满意地扬唇一笑，‘这才是强者该有的表现。’

“强者吗......饶了我吧，比起你们这些圣人啊天使啊一招一式毁天灭地的，我可一点也不强啊。”我听后自嘲的耸了耸肩，随之举起摊开的右手摆在眼前，盯着那泛红的手心说道，“就只是个普通的渺小的人类而已。”

‘哼哼，汝口中所言的是‘力量’，而非‘强大’，拥有力量的存在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强者，而没有力量的存在，也能在特定的情况下变得强大吧。不过实际到底是怎么样呢，强者的定义有时可是相当暧昧的，而汝刚好在某些地方，偶然的符合某个定义吧。总之，吾挺中意汝这个小子的啊。只当部下的话太浪费了，怎么样，拜吾为师吧，吾来教授汝得到力量的方法。’

“向一个初中生吗！？”

‘不是！别小看吾！吾只是看起来像而已，实际上已经活了很久了，阅历可是比汝这样的小子多了无数倍！’

“是这样吗？”

‘还是说汝有信心能够赢吾吗？’

“现在还赢不了啊。”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的回答啊，所以汝才是个有意思的小子，不过，既然汝也承认现在赢不了吾的话，就赶紧拜于吾之门下吧！这点对汝而言应该是没有亏可吃的，快点，称吾为师傅！’

“喂喂！这算什么啊？！理不尽（不讲道理）啊！”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中学年纪的小女孩挺起胸膛，一副得意的样子，不禁让我汗颜道，“因为赢不了所以要拜师？你这是什么逻辑啊？你确实很强啦，这点我服，但是.......”

‘闭嘴！赢不了就要向吾虚心请教啊，这还用说吗？！而且师徒，这可是和上司部下的关系大不一样！能有个圣人当汝的师傅，言传身教，对汝来说可是不得了的荣幸哦？’

“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当我当。”拗不过这个圣人的我，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棒读道，“那请多关照了啊，大姐头。”

‘大姐头是什么啊！好好称呼吾为师傅啊！’

“.......都差不多吧？”

‘汝这个小子.......’

“啊对了，我稍微有件事想对你说。”

‘哼，什么啊？’

“那个......总觉得有必要向你道谢啊，之前要不是你最后出手干掉了那帮天使，我和诗诺大概都已经成了对方的剑下亡魂了吧。这样的你不光救了我们，还愿意帮助我，教导我，说实话很感动，当然是指好的意义上........所以谢谢你啊，大姐头。”

‘.......’

“而且就算是大姐头这个称呼，我也不常对别人用的，嗯，对我而言，这可是敬称中的敬称了，你就将就一下吧，师傅。”

‘啊！刚刚汝叫了吧！？叫了吾师傅？！’

“嗯？你在说什么啊大姐头？还是说小不点圣人这个称呼更好？”

‘.......哈哈哈！嘛算了，这才是汝的作风啊。好啊，汝这个徒弟，吾承认了！’安多哈尔看上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我似乎也多了个大姐头.......啊......以前能让我尊敬到这种地步的人，也就只有沈玉菲队长一个人了啊.......说起来现在她怎么样了呢.......以前的世界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离我超级遥远了。

“突然感觉小罗罗变得好安静啊，是在想什么嘛？”

“稍微和大姐头说了点悄悄话。”

“大姐头？悄悄话？莫非.......唔，感觉这种时候我应该大闹一下才对啊......但是看到小罗罗你这么直接地说出来，我反而不想说什么任性的话了.......那具体是怎么样啊？小罗罗和那个圣人说了什么啊？”

‘刚刚吾要求让这小子成为吾的徒弟了啊，虽然答应的很不干脆，而且还用对吾用奇怪的称呼，但是总比小不点圣人要好，好歹这次倒是加了个‘大’字啊。’

“这样啊，那，像你这样的灵体圣人可要好好教罗杨哦！我虽然想自己教，但是现在的我没那个本事啊。”诗诺闭上眼睛轻笑着，没有闹腾，反而是以一副安心的样子继续说着，“如果罗杨想要变得更强的话，也只有你能够满足他的要求了，所以这方面就拜托你了.......但是只有教导战斗这方面哦！只有！”

‘当然。’安多哈尔也是愉快的样子，一边做着简单明了的肯定，一边再度变回了灵体状态，从我的身体里跑了出来，‘米迦勒也是，关键的时候可别让吾失望哦。’

果然，这两人关系其实很好吧.......我夹在大天使和圣人中间，无奈地笑着。

“诶对了，大姐头你变回了灵体状态，也就意味着.......”

“啊~吾等马上就要到站了，是出门的时候了，诸位。”

光的粒子逐渐减弱，逐渐找回身体重量的我们似乎也要结束这次难得的跨位面旅行了，而近在咫尺的眼前，就是久违的主神空间，已经其他的同伴们。他们在这冰与火之歌世界中，肯定也经历了许多，然后，也肯定平安无事吧、

嗯，我那么祈祷着。

“所以，我的出场呢.......？”一直飘在我们身后的严建宇略显忧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