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可能 寻找力量的征途（中篇·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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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咔嚓！

这是一座坐落于东京的一座巨大的和式宅邸，在屋外添水反复敲打的清脆声中，一位身穿印着牡丹花的和服，正坐在茶桌前的文静少女，唐突地发出一声与之不相符的轻呼，手中的茶杯摔落在瓷盘上破碎了开来，然而少女一脸茫然的样子，像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似得愣在原地。

“啊拉，怎么了牡丹？打碎杯子这种事情可不像是你会犯的错误哦？”听到响声连忙走进屋内的另一位少女面露笑意地说道，“难道是昨晚的电视节目忘记录像了吗？”

“.......星伽.......”

“嗯？怎么了？”

“灵力源消失了.......结界被打破了........月读她.......月读她！”

“.......诶？”日曜牡丹那瞳孔骤然缩小，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时的表情，让星伽雪姬的笑意，彻底消失了，“骗.....骗人的吧......灵力源消失什么的.......这种事只有死才会.......丽她.......啊.......啊啊.......”

.................

“你........你究竟干了什么.......月读殿她怎么了.......你到底是谁.......”迟一步赶到的风魔愣住了，这是当然，自己监视的对象突然长出了一对巨大的羽翼，就算是风魔这样的忍者亲眼看见，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嗯，果然还是，免不了被本国的人发现啊.......”第五天使别过视线，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黑衣少女，“没办法，稍微请你睡一会吧。睡醒之后，就什么也不会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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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什么.......”坐在月读神社的功德箱上，听过星伽雪姬和日曜牡丹流着眼泪向自己说的这番话，服装打扮与周边的和风景色格格不入的青年，右目紧闭的他在极怒之下露出了戏谑的笑脸，“真敢做啊.......敢碰我家巫女的家伙......就算是离家出走，也好歹是本大爷的代理人，既然敢动她，就说明做好觉悟了是吧......混蛋天使.......”

“好决定啦！本大爷要出一趟远门，大概近期不会回来啦！”

“怎么会......日本要是少了您的话......”

“没事没事，不是还有你们两个在吗~作为本大爷的全权代理人，不好好工作可不行啊，你们肯来找本大爷，就是因为月读酱的事情吧？那就交给平时也不干什么正经工作的本大爷吧。”

说着，青年——唯我独一从箱子上跃了下来，玩世不恭的表情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

“不愧是天使的话现在的你们应付不来啊，所以日本就交给你们了~”

“是，明白了，祝您顺利，最高神天照大人。”牡丹和雪姬恭敬地向唯我鞠了一躬，后退一步为他让开了道路。

..........

距离那场骚乱结束，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了。

这天，不知是不是严建宇自己的错觉，还是因为置身于山林之中的缘故，他感到天气异常的寒冷，可天空却在罕见地下着细雨，雨水落地便在寒冬的压力下立刻结成薄冰，让本来就难以抵达的目的地变得更加困难......

他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只不过因为路途遥远，花朵已经显得有些枯萎了，但这却很符合严建宇此刻的心情。

没错，他的目的地是位于坐落在美丽香山的万安公墓。

当严建宇抵达公墓的大门前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穿绿色迷彩服的杨志军靠在大门的白柱旁，面色阴沉紧盯地面，同样手捧着一束鲜花，当他也注意到严建宇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向对方点了点头，明明没有要一起来的计划，但是两人却很自然地一同迈进了万安公墓的大门。

并肩走在阴沉沉的松木间，周围一个一个灰色的墓碑映入严建宇的视线中，明明色调如此阴暗，却让自己觉得异常地刺眼.......

“你的那个同伴，记得叫做何莲吧？那个伤口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愈合了，为什么还会昏迷不醒？”

没有招呼，也没有问候，甚至连视线相交都没有的杨志军，就这么直接同严建宇开口说道，而后者，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快：“她不是被常人刺中的.......不，比起这个何莲她还有生命危险吗？！”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也只能维持她现在的昏迷状态而已.......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也不清楚.......”

“是这样啊.......太好了.......何莲她........还活着.......”

两人沉默了下来，继续在一排排的墓碑中行走了十分钟左右，终于要到他们此行要到的地方了，不过在这时，杨志军却唐突地停在了原地，肩膀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自言自语一样开口了。

“.......呼，那家伙.......有着连神都会嫉妒不已的才能，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我也是啊......小学的时候望着他那遥不可及的背影，而我只能竭尽全力地步其后尘.......当时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自卑和嫉妒.......明明我也算是个精英.......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这种无聊嫉妒心，最后导致了无法挽回的后果........如今，那家伙却连给我道歉的机会都夺去了......可恶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行我素.......你呢？记得当时是你救了其他的人吧？你又是怎么看桉藤那家伙的？”

善解人意的严建宇停在原地，一直等着杨志军说完后好一会，情绪平稳之后才开口说道：“嗯......要说从不嫉妒，那绝对是骗人的.......我很憧憬桉藤那样的人......那样仿佛站在最顶点的存在........但是，那其实只是我们的片面之见啊.......”

“.......”

“桉藤他，有着才能的同时，背负着超乎我们想象的孤独，而我们却残忍地把它无视了，眼睛看到的只有他那优秀的一切.......我有幸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站在了桉藤的那一边.......”

“呼.......”杨志军低下了头，深深地吐出了口一气后，轻轻的说道，“然后，没有看到的就是我了吗.......哈......我果然是个混蛋啊.......”

最后的一段路程走完了。

那是两个挨在一起的朴素墓碑，可却连下葬两人的尸体都没有找到，由之后警察的调查，给予了死亡的通知。尽管是没有骨灰盒一类东西的新碑，但是其上简单的碑文却让严建宇连放下花束的力气都没有了。

桉藤，夫之墓。

月读丽，妻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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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语不发地在墓碑旁坐了一个小时，任凭冰冷的细雨打在自己的脸上，和无言之泪杂混在一起，滴在石质的碑座上。

严建宇不知道自己要坐在这里多久，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如果自己能再强一点的话，桉藤和丽或许就不用死了.......可自己偏偏是最弱的NO.64，与普通人无异的自己，只能目睹同伴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去，这样的.......太狡猾了.......

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

因为自己连为他们拖延时间都做不到。

为什么不去救他们？

因为去地话只会成为累赘，当做肉盾的价值都没有。

为什么要逃跑！？

因为......害怕啊......恐怖啊.......和轻松干掉了七名全副武装的职业军人，隔数十米外就绞碎了自己武器对手要怎么战斗？！

我......我......太弱了.......所以什么也保护不了.......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救不了.......

“那样的话，你愿意变得强大起来吗？”不知何时，有谁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几步开外的地方，成熟的女性声线在轻声问着自己。

“呃.......？您是......桉藤的母亲.......”严建宇恍惚地抬起自己的头，无神的视线中看到了一位身穿西服，打着一把黑色雨伞的苗条身影，尽管那伞面压得过低，完全遮住了这位女性的脸，但是严建宇还清晰地记得对方的声音。

而自己身边的杨志军则是完全相反的表现，他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脚跟收拢立正站好的同时向这位女性敬了一礼：“桉莹将军，万分抱歉，属下未能完成您交付的任务，我请求革职。”

桉莹思索了一会后，轻声笑着说道：“.......好啊，从现在开始，杨志军同志，你的中校军衔取消，并且将你从军队中除名。”

“是。”杨志军也没有半点质疑，干脆地说道。

“喂.......这样真的好吗？你已经尽力了啊.......”严建宇不解地向杨志军问道，后者作为回应，则是摇了摇头。

“你在说什么啊.......尽力？初次的大规模交战，就让麾下士兵伤亡半数，给予的任务一项也没有完成，这种程度的失败可是天朝近代从未有过的惨败，作为指挥官而言，已经没有脸面和资格再留在军队里了。”杨志军苦笑着说道，“却而代之，我要去日本了。”

“诶？”

“难得地摆脱了军队啊，我要去大使馆工作了........以前就有这种打算了，准确来说，应该说是十一年前上小学的时候.......大家被我以日本人为借口轻易地煽动了啊.......所以，我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能够让天朝人民和日本人民友好相处，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啊。”杨志军再度朝桉莹敬了一礼。

“属下就此告辞，但是，桉莹将军，您的恩情与宽恕，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说罢，杨志军便迈步离开了这个让人感到悲伤的地方。

“好久不见了，小宇，记得上次见面，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呢，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啊，嗯嗯，不错不错。”桉莹将手中的雨伞微微抬高，视线得以和严建宇平视。

“桉莹阿姨......我.......什么也没为桉藤他做到.......对不起.........”

“........”桉莹闭上了眼睛，微笑着走上前来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两座墓碑，说道，“还真是一样呢.......那父子两个人，大概以为我是什么都能承受的女强人吧......但是我说过.......我也，我也有会哭的时候啊......呵呵，桉藤这孩子也真是的，难得给我找个儿媳妇，结果却未曾见一面啊.......”

桉莹背对着严建宇，在无声地流着眼泪。严建宇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没错，自己连安慰桉莹的资格都没有。

“........你不需要责备自己，你知道吗？”花了一点时间恢复常态，桉莹又变回了那个被称之为‘女武神’的存在，“所谓的archer，是从三百年前同这个地球位面签订契约，并且与整个位面融为一体的存在，只要有人抱着维护位面平衡，排除异常的坚定信念的话，谁都可以成为archer。也就是说，archer有全人类当做预备兵，就算这一代的archer不停地死亡，70亿的人类也能立刻将空缺补上，这一点大概天使们也开始察觉到了吧.......‘攻击archer没有意义’的这一点。”

“那么......为什么他们不收手呢.......”

“呵呵，因为，即便是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不会消失，可谁都会想让这障碍变得简单一点吧？他们在削弱archer的力量。”

“........”严建宇知道，像自己这样的普通人几乎占据了archer席位三分之二的数量，也就是说，只有前二十几名有着超出常人很多的战斗力，拥有魔力之类的能量，还能够使用各种各样的能力。

一旦排名靠前的精锐瞬间全灭，archer在短时间内就再也没有抗衡天使的能力了。

“这.......绝对要避免啊！”

“是呢，但是，小宇你已经做不到了哦。”

“啊.......因为我，很弱吧.......”

“嗯，没错。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还因为排名靠前的人，现在基本都死掉了啊......”

“那我到底该......”

“刚刚我问的话，可能太唐突了，你没有反应过来吧？你，愿意变得强大起来吗？”

“强大.......当然，我当然愿意！可应该怎么做呢？”

“呵呵，别看我现在是个坐在办公室里的将军，以前好歹也是archer的强者之一啊，我来传授你战斗的方法吧。”桉莹一改笑意，面色开始变得严肃，“你和你父亲不同，同样是最弱的64，但是你有着战斗的资质，稍加发掘，你也能控制魔力，得到新的力量。嗯......想要到那种程度的话，大概要刻苦训练学习一年以上吧，当那时候，你就能掌握我的技能，【元素箭术】了。”

“.......如果我得到这个力量的话，就能为桉藤他们报仇了吗？”

“不，做不到，但是，至少比坐以待毙要强。”

“我知道了......我会学习的，桉莹师傅，请教会我战斗方法。”深深地向桉莹聚下一躬，握紧的双拳攥出血液，严建宇此时的觉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好，不像是会半途而废的样子，那跟我来吧，小宇。”递给严建宇另外一把折叠伞后，桉莹在细雨中踏步离去，而严建宇，则是连雨伞都没有打开，直接就跟了上去。

可是下一个瞬间，桉莹的身影就在雾气中消失了。

.......那么，最初的模拟战，用你的精神，心灵去感受我的所在，全力攻击吧，至于胜败嘛.......嗯，如果你能撑过三十秒就算你赢好了.......

那么，开始。

严建宇没有惊讶与质疑，离开朝前迈出了脚步。

桉藤，丽，何莲........

可恶......

第五天使......

你对我的同伴下手.......

一定.......

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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