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翼站在树林中一片醒目的空阔处,挺拔的身躯如同刚劲的松柏,宁折不弯。火红的长发束在身后,像是永不熄灭的红莲之火。一身白色的礼服不增不减地衬托出他雪一般孤傲。
微风从四周茂密的树林涌来,远远望去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林涛阵阵,涌动着浓郁的生机。
“前面有人,散开!”星野翼一身雪白的礼服在绿色的密林中异常醒目。
得到老大的命令,极速奔驰的队伍立刻向着四周分散开去,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星野翼围在中央。不可否认,他们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双手沾满鲜血。钱是他们唯一的追求,而命是他们肆意妄为的赌资。
“老大,这人是通缉令上的那个小白脸。”一名异族狼头人等包围圈将星野翼彻底锁死后肆无忌惮地吼道。
“是嘛,看来值不少钱嘛。”老大打量了星野翼几眼,嘴角勾了起来,“今天不仅发现了夜袭的基地还搭上一个通缉犯,真是舒坦。”
星野翼暼了一眼四周的包围圈,右手按着天琼的刀柄,融金的瞳孔中映着敌人的身影。
“兄弟们,留下人头去领赏。”看着星野翼淡漠的眼神,老大心中一颤,大吼一声握紧手里的刀像是头恶狼一般扑了上去。
剩余的杀手们立刻默契地冲了上去,手中的长刀虎虎生风。
杀手们在同一时刻扑向星野翼,呼啸的长刀织成死亡的幕布向着星野翼笼罩而去。没有躲避的空间,也没有阻挡的可能,这是死神的请帖,没有人能拒绝。
“小心!”不远处的塔滋米看到了正处于‘险境’中的星野翼不由出声提醒,然而他却没有阻止这一切发生的能力和机会。
融金的瞳孔中陡然爆发出灼目的光彩,仿佛地心激荡的熔岩。
“叮!”像是黄金竖琴上最短的琴弦拨动,又像是两块无暇的玉璧轻轻抚擦。冷冽的长刀从刀鞘中一跃而出,凛冽的肃杀之气像是要将世界裁决。
极道流·雨澜!
万千刀影在同一刹那闪耀,仿佛狂风骤雨一般澎湃。银色的刀光耀眼夺目,仿佛夜空中绽放的恢宏烟火一般灿烂,然而伴随着这艺术品般唯美画面的是冰冷刺骨的杀意。
“什么?!”所有杀手也在同一瞬间看到了一道亮银色的刀光,仿佛月光般清冷。
来不及阻挡,也来不及绝望,生机在这一短暂的瞬间被剥夺。
“扑通!”杀手们同时倒地,整齐划一,沉闷的声响如同立体音响将星野翼环绕。
整片空阔的地方此刻仅仅只有星野翼一个人依旧站立着,手中握着雪白的刀刃,滴血不沾。
“当!”杀手们手中的长刀应声一分为二,清脆地爆裂声像是浑圆的珍珠砸落玉制的杯盘。切口光滑平整,仿佛这些刀剑原本便是残缺如此,只是有人矫揉造作将它们生硬地融在了一起,现在才是它们真正的面目。
惊天的逆转在眨眼之间便已经结束,死神的请帖也已经送出,所请之人也已经如期上路。
“好强。”塔滋米愣愣地看着眼前只应当出现在梦境中的场景,发自肺腑地强烈感受最终只凝结成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星野翼顺手挽了一个刀花,天琼在他手中如同蛟龙般灵动。
“叮!”收刀入鞘,天琼仿佛意犹未尽般颤了颤,无奈的收敛起锋芒静静沉睡,期待着下一次出场,下一次飞扬。
“这就是他真正的实力吗?”塔滋米紧紧握着手里依旧在滴血的长剑,目瞪口呆,全身微微战栗着。他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满脑子全是星野翼拔刀、收刀的情景,银色的丝线在他的脑海中缠成一团。时间像是那些散落一地的残刀一样仿佛在中间被一切两段,而中间至关重要的出刀场景却被人悄无声息地抹去。
“若是他认真起来恐怕自己在他手上一招都抵挡不了。”塔滋米心情无比的复杂,先前校场中的战斗让他天真地认为自己与夜袭众人的实力相差无几,然而眼前这一幕让他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差距。连星野翼出刀的痕迹都看不清,这样的战斗也只是送死罢了。
“回去了,塔滋米。”星野翼走到塔滋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塔滋米点了点头,用力一甩长剑,粘稠的血液顿时从剑身上飞出,渗进了铁灰色的树身。
另一边。
布兰德端着暗红色的长枪,冷冷地看着那些不住围着他绕圈的异族杀手们,铁铸的面具遮掩了他的表情,不知喜悲。
“上!”一声令下,所有的杀手停止了奔跑,一跃而起,像是贪lan地豺狼群聚围杀猎物。
长枪一紧,布兰德猛然动了起来,手中的长枪虎虎生风,像是飓风中极速转动的风车,大开大阖,暗红色的长枪化作一道死亡的幻影席卷一切。所有的杀手全部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绞成碎片。
转息,长枪终于停止了下来,稳稳地握在布兰德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人一枪,像是雕塑般肃穆。
“哒!”一滴暗红色的血珠打落在深灰色的土壤上,顷刻消失,留下一点暗红的血斑。
眨眼,暗红色的鲜血簌簌而下,将四周笼罩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那是猩红的血雨,像是来自地狱。
有了星野翼的铺垫,塔滋米这一次没有显得过于惊讶。与先前星野翼滴血不沾,白衣如雪,宛若天堂中圣洁的天使莅临凡尘扫除污垢不同。布兰德披坚执锐,沐浴着妖异的血雨,像是刚刚从地狱中走出,绞肉机一般的狂暴。两者像是代表了两个极端,然而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实力的体现,代表着强大。
“这就是帝具的威力吗?”塔滋米看着血雨中被‘恶鬼缠身’紧紧包裹的铿锵身影,碧绿的瞳孔中一片火re。‘帝具’这一个陌生的词语深深地印在了塔滋米的脑海,象征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那个,星野翼你的刀也是帝具吗?”塔滋米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那个晚上星野翼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斩钢,那遇神杀神,遇魔屠魔的一刀,无坚不摧,无可阻挡。
“不是。”星野翼摇了摇头。他的天琼是用他全身上下最为锋锐的龙牙所铸造,以他的鲜血所淬炼。在这个位面中能破开星野翼防御的武器也唯有天琼,所谓的帝具在天琼面前只是一堆花里胡哨的破铜烂铁。
布兰德走了过来,的全身冒着浓郁的白烟,铿锵的铠甲在这逐渐淡去的烟雾中消失不见。
“哈哈,塔滋米,刚才大哥帅不帅?”布兰德恢复了往常的打扮,一身绿色的铠甲将他爆炸地肌肉勾勒而出,一个浓郁有力的繁体“汉”字映在xiong口。
“恩,大哥太帅了。”塔滋米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灼灼。
“告诉你吧,除了‘帝具’之外,还有一些被称为‘臣具’的武器同样拥有强大的力量,‘臣具’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同‘帝具’媲美。”布兰德一只手随意地搭着塔滋米的肩膀,一副循循善诱地样子。他下意识地将星野翼的‘天琼’归类成强大的‘臣具’。
星野翼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阅历与实力决定了眼界,在这个连神明都没有的世界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无形地禁锢了。“帝具”是他们获得神奇而强绝力量的唯一途径。下意识地,人们将超出人类范围的神奇力量与“帝具”划上了等号。这样的判断出于他们的本能,无可厚非。
“‘臣具’?”塔滋米一脸茫然地看着布兰德,一头雾水,又是一个陌生的词汇根深蒂固地盘踞在他的脑海中,勾起了万千思绪。
“笨蛋果然是笨蛋啊。”玛茵扛着南瓜,抓着希尔的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旁,一脸嫌弃地看着迷茫的塔滋米。“你以后一定是笨死的,连‘帝具’都不知道是什么。”
“玛茵,不要这么说塔滋米,其实我也不知道。”希尔背着硕大的剪刀,一只手紧紧抓着玛茵,细声细气,脸上一如既往地迷茫,呆萌而无辜的表情像是在说‘我一觉醒来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谁出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真是的,希尔你只是忘了而已,才不像这个笨蛋呢。”玛茵无奈看着迷迷糊糊的希尔,不愿意自己的好朋友和塔滋米这个笨蛋有丝毫地联系。
“喂喂,这里好像不是说话的地方吧。”拉伯克挠着脸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避开森林中血肉模糊的碎片,虽然他是一个冷血的杀手,面对目标没有丝毫犹豫。但他自问还不是一个变态杀手,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样在这遍地零碎血腥无比的地方聊的如此开心。
“算了,回去再跟你说吧。”布兰德拍了拍塔滋米的肩膀,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满口雪白的牙齿迎着光闪闪发亮。
“大家都在啊,回去吃饭。”赤瞳姗姗来迟,少有的露出了笑容,不知是在高兴所有同伴们都完好无缺,还是对食物的憧憬。
确认了入侵之敌已经完全消灭,夜袭一群人吵吵闹闹地向着基地的方向走了回去,像是外出郊游踏青般轻松写意。
风吹过茂密的树林,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像是风中的镰鼬三兄弟饱饮了鲜血在林树枝桠间嬉戏。阴暗处,数之不清的妖异眼睛在嗅到了一丝血腥气息后猛然睁开,潜伏在森林各处的危险种同时离开了栖身之所,像是收到了邀请一般赶赴一场盛宴。悉悉索索的声音在森林中响起,隐约间掺杂着野兽低沉的咆哮。
盏茶的时间,森林中重新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地面上斑驳的暗红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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