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那曾经我很在意的 【第四章】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了社区卫生中心。

是我背着女孩来的，早两人下了电梯，若薰就有些晕眩，刚出公寓被夜风一吹，人就倒了我身上。

我不是不知道女孩对医院有恐惧情结，但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从进入医院，女孩几乎是迈不开脚了，微微轻颤的娇qu，让我min感的意识到她心中的惧意。

三十九点二度，体温再一次的向上拔高了一筹。

输液无疑是佳的选择，我做了决定后，才开始安慰女孩。而当医护人员端着袋装盐水与输液针时，若薰光洁的额头，细汗密布。

我握住女孩另一只手，将其放两手间，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但女孩依旧紧张，抗拒心护士为她擦拭消毒水时，达到了顶点。

“等一下，护士。”我打断了护士，看着女孩几乎要哭泣的眼神，柔声说道：“丫头，如果实害怕，咱们就不打了，我带你回去。”

女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微微颤栗着上下齿，带着哭腔道：“打吧，薰薰不怕打针，真的不怕。”

“护士，她血管很细，拜托你了。”我扭过头，叮嘱着护士。随后凑近女孩惨白的小脸，笑嘻嘻的哄着：“乖，丫头，看着我。有没有发现瞳孔里面只有一个人。”

如同女孩微微扩散的瞳孔里面，恐惧与害怕映衬我的头像。我微微收缩的瞳孔中，心疼与关切映衬女孩的头像上。

一种灵犀的密码，这对视中，破译着……

“好了，呼……”边上的护士不负所望，一针中的，不过这感慨声却惊扰了旖旎中的男女。

扎完针了，若薰的不安开始消散，情绪也开始慢慢平复。

女孩抽回手，白皙的俏脸上凝着一抹匀称的红晕，不知道是高烧的因素，还是其他原因，反正女孩宁可盯着输液管里，一滴一滴滴入的药水，也不肯看注视着她的某人。

“丫头这是思考人生，还是反省自身？”我笑了起来，眼角以及嘴角弯出弧度，有些不怀好意：“有什么感悟，说来听听。”

若薰转过脸，看了我一眼，随即低下头，喃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一愣，继而笑道：“大叔不对萝莉好，那还怎么拐you萝莉？每一位成功的大叔背后，必然要有一枚极品的萝莉啊。”

“骗子骗子，我是萝莉，你才不是大叔呐。”女孩大而漂亮的双眼，随之翻了个大白眼，想对我表示鄙视，却不知道自己这种表情有多大的杀伤力。

“我为什么不是大叔？”

女孩微微仰起头，用弧度异常精致的下颚对着我，佯装老气横秋的口气道：“相当大叔，再等上二十年吧。”

“小妮子，你也太ut了吧。”我调笑道：“别瞪我，瞪我也没用。”

若薰不服气的皱着鼻子，反问着：“难道不是？”

“谁规定大叔要那么大的，你家对面那位han国老爷子教你韩语的时候，难道没有说过大叔的用法吗？噗~！”

说着，思寻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女孩直接气恼的咬着碎牙，恨恨的说道：“han国是han国，你又不是han国人，人家那边的习俗跟你有什么关系。”

“k，那咱们抛开国别种族习俗问题不谈。”我缓了缓声，继续说道：“还是那位han国老爷子，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称呼他爷爷对吧。不好意思，我见了两次，都是叫他大叔，老人家很亲和的接受了。你的爷爷，我叫大叔，你觉得我们俩的辈分该不该这么定位。”

“死开！我不想理你了！！”

女孩气的牙痒，却有口难辩，而我却笑看着女孩恼羞的样子，不再过多刺激。

随机，病房中陷入了一种温情的沉默，两人各自思考的一些事情。

这种气氛很奇妙，无声之中，有一种安宁感。两人就这么彼此面前安静的思考着，没有任何需要刻意去做的事，也没有任何不得不要说的话，没有需要打破冷场而非要有的需要。

不论是我还是若薰，都感觉到一种满足而安宁，这就是彼此这种沉默中给予对方的一种独特感触，让近咫尺的两人好充实的领会那种独处的快乐。

我自然不可能像女孩那样，一发呆就神游九天，完全是旁若无人无物无干扰。

输完点滴，已经快十点了。

若薰经常自诩吃货，作为一枚吃货，消化能力自然不用多说，就连药水输入体内后，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离开医院前再量一次体温，退回三十八度了。

女孩说什么明天也不肯再来巩固一针，我对此自然表示同意，毕竟第二天自己还要去参加比赛。

女孩强烈的要求下，思寻挑了点不以苦味为主的药粒，扶着女孩，离开了医院。

离开医院不到百米，女孩再一次扭扭捏捏的爬到了我背上。

这一次，是饿的。

然后，这一男一女，再一次的打起了口水战

“背我，那是你的荣幸，别人相背都不可能。”

“说反了，这是你的荣幸，其他女孩我没有背的yu望和动力。”

“切——就你这样不英俊不高大耍嘴皮还花花肠子的男人，那得要多没有眼光的女孩才会让你背。”

“丫头，我必须为自己辩解一下了。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样的男人好玩受欢迎吗？”

“什么样的？”

“就是我这样，耍嘴皮装花花肠子但心里始终揣着一个姑娘一条道儿跑到黑的家伙。”

“啊呸~！你都背我了，还说心里揣着一个姑娘。”

“我现背着的，就是我揣心里的姑娘。”

“你这是表白吗？”

“丫头要是有心那就是，你要是无意那就不算。”

“你真狡猾。”

“是你太单纯，其实我也很单纯。”

“你单纯？！像你这么腹黑、猥琐、邪恶的家伙，就是十足的se狼一头。”

“丫头，你太年轻了，所以看不到问题的本质。像我这样集单纯、晶莹、剔透、无暇大成者，已经不拘于形式外了，什么猥琐什么腹黑，这些浮云一般的东西，早就都再不沾身了。有位禅师怎么说来着，污浊眼中映照而过，纯洁心中岿然不动。对，这两句就是我朴实无华的真实写照。”

“啊呸~呸呸~！真不要脸，我还说我有些自恋，和你一比，我实是太低调了。”

“别呸了，口水都喷到我脖子上了。”

“你丫的！！！”

“真重。”

“才怪呢，我才三十六公斤，很瘦了。”

“真的很重，不过你可以让自己变得重一些。”

“嘻嘻，我知道了。你肯定会像言情剧里，说什么背着整个世界，能不重吗！！别说这些话骗我了，我这么高智商的萝莉，是绝对不会被骗的。”

“还说我自恋，你也不差么！整个世界永远不可能，爱情我人生中的比重多只占半壁江山，你现多算是我的十分之一个世界，虽然有些重，倒也不算是难以背负。”

“才十分之一啊~！那其他十分之四是谁？”

“暂时空白着，虚以待位中，慢慢填补。”

“哼哼~！”

“我讨厌你，你总是说好听的话哄骗我。”

“有吗？”

“有的有的。”

“喜欢被我骗么？”

“……”“不知道。”

“那就多让我骗吧，等让我骗到手了，天天哄你。”

“才不要呐。”

“丫头今年该初中毕业了吧！”

“你想干嘛？我不告诉你。”

“这为何不能说啊……”

“nay”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对你就只有一个不字。”

“……”“为什么呢？就算陌生人上来搭讪，哀求两句你也会给对方联系方式吧，像你这样很难拒绝别人，为什么对我就例外了呢！”

“我不想要习惯，一个人很好，不想你进入我的世界。”

两人沉默下来，此时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了。

若薰趴下了我的脊背，而我顿了一下身后，便继续向前走，留下女孩一个人无奈的原地，看着我的背影发了一会儿愣，才跟了上去。

她走得很慢，顺便观赏了一下小区的夜se。有着习习凉风的仲夏夜里，知了的歌唱声打破了这份沉绵的寂静，似乎又平白无故的为这凉爽的夏夜增添了一份白日里的热气，树叶一阵风吹过后，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

抬头看，万家灯火，璀璨明目。

然而属于自己的那盏，又哪里？

蓦然间，女孩看到了前方那道同样孤零零的身影，心头突然闪过一记悸动，脚下不自主的加快了步伐……

二十七楼，女孩看着无法打开的门，yu哭无泪。

身边的我摸了摸鼻尖，干笑了两声。

“你还笑得出来！！！”女孩顿时抓狂，劈头盖脸的冲着身旁的我恼怒道：“这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摊开手，表示不置与否。

女孩深呼吸了两下，吹了额前的刘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郁闷道：“现好了，这么晚了，你说怎么办？！”

“确实不早了，对了！”我脸上一沉，盯着女孩询问道：“布丁呢？它不里面？”

若薰mei眼一弯，没好气儿的说道：“要是里面，我就要砸门了，它被我同学抱回家了，让小布丁陪她两天。”

“那就好。”我放下心，随即嘿嘿笑道：“那丫头现有两个选择。”

“说。”

“第一，就是你到天台，钻进果冻窝里，陪她挤上一夜。”我顿下声，结果一看女孩又怒上mei头了，接着说道：“第二就是，我委屈一下，让你跟我挤上一夜。你选哪一种？”

“不要不要，才不要，你个大se狼看着我邪恶的眼神，女孩下意识的抱胸，警惕的看着对方。

我耸耸肩，一副你看着办的意思。

结果，女孩一脸不甘的跟着我，上了二十八楼。

一进房间，女孩便径直进入我的卧室中，以洗澡为由，将我拒之门外。

看着已经被反锁的门，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直接转身前往天台，去看果冻。

一小时后

来到厨房，下了三包面。

完后给自己盛了一碗，便坐客厅中吃了起来。

客厅中的挂钟，指向了十一点。

两分钟后，卧室门轻轻打开了一道缝，一双漂亮的眼睛，透过缝隙向外偷kui着。

声音不大，但是静谧的房间中自然不会小，但是我却仿若是并未听见，继续吃着面，甚至还啧啧有声。

随后，女孩干脆的打开门，直奔向我。

看着近咫尺，用一种矛盾的让人忍俊不禁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若薰，我淡定无视，直至喝掉后一口汤后，佯装无知的看着女孩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疑惑道：“你看嘛这是，看上我了？不好意思，我不是随便的人。”

“你丫的，我难得和你吵，我也要吃。”

“吃？吃什么？你不会想吃我吧。那是那句话，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你说什么？你有什么好吃的！面！我要吃面！”

“面啊！吓我一跳，看你这眼神，我还以为你对我图谋不轨了！吃面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看咱俩这么亲密的份儿上，给你个友情价格，十元。材料费用五元，加工费用五元。”我擦完嘴，很是大度的说道。

“你丫的！！！”女孩顿时火冒三丈了，眼光绝对有想狠狠咬我一口的杀气，狠狠地深呼吸两口后，拍了拍胀鼓鼓的胸口，想要淡定下来。

这个动作，绝对对任何男人都充满了间接的you惑，我是毫不掩饰自己被you惑了，看着女孩胸前颤颤巍巍的bao满。

自然，女孩第一时间发现了我那种她眼中让她本能讨厌的眼神，不过此时此刻，讨厌倒没有，多的是一种羞恼。

愤怒的情绪完全不用酝酿，顷刻之间就满腔待发，结果就这时。

突然一道‘咕咕咕’的异响，从女孩的腹中传出，如同一记灭敌伤己的绝杀，瞬间冷场。

片刻之后，女孩刷的一下脸红了，而我则不出意外的，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白痴吗？不准笑！你别笑了！”

女孩显然从未如此窘态过，而且偏偏还是我这个让她难以接受的异性身前，这种难堪，让她绝对有种想顺着地缝钻进去的羞恼。

看到女孩有几乎快要哭起来的前兆，我顿时收敛起了笑意，冲着厨房努努嘴，道：“厨房天然气灶上，自己去盛。”

可惜之前的玩笑，似乎开大了，甚至有些伤了女孩的自尊心。

若薰咬着嘴唇，眼眶微红，冲着思寻吼了句“你个坏蛋混蛋鸡蛋加san机，我才不吃你做的东西”说完，转身冲进了卧室。

我摸了摸鼻尖，苦笑起来。随即起身到厨房，盛了碗面亲手端到了房间。

因为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生气，所以这一次，女孩真的生气了。

冲进卧室后，蹬掉大大的拖鞋，整个人爬shang床里边，拿被子蒙着头，抽咽着。

出于一些连女孩自己都不知道因素作祟，这次，她没有把门插上。

可惜，门始终没开。

直至她加沮丧时，却又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啧啧~！我说房间里面怎么这么亮了，原来是丫头的皮肤照亮的啊！白皙的都让我都没黑夜感了。”

——可恶的家伙。

耳边传来的打趣声，虽然明知道对方哄自己，虽然自己一直心里告诉自己对方是个混蛋，不要听他说话。可偏偏，心里还是荡起了一丝自豪的感觉。

“丫头，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是关于丫头的，可能连丫头父母都没注意过，想知道吗？”

原本正想吼一句‘别跟我说话，我难得理你’的女孩，话刚到嘴边，又原路返回心底了。下意识的，蒙住头的被单，被她毫无知觉中的拉开了一丝，露出了两个粉nen的小耳廓，

“嗯，我用丫头漂亮的小耳朵打赌，丫头肯定很想知道，可又不想听我说话。唉~！怎么办呐！”

女孩顿时怒了，扒开被子，翻身就坐起来，瞪着对方闷着脸道：“说。”

“呵呵~！我发现，丫头生气的样子很好看。”

“混蛋！我不想理你了，你给我滚出去。”女孩怒道，随即再度背对着对方躺床上。

“不骗你咯~！我一直觉得，只有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的美女，才是真正的美女。女孩可以不漂亮，但是一定要耐看，天天面对的人，如果不耐看，疏远也是早晚的事情。”

女孩顿时释怀，不过转眼又气恼了，她忍不住不去恼羞，自己是不是太不争气了，对方一句话就能撩动自己的情绪。

“唉——”

可是，随着对方一道无奈的叹息声，她又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不过呢，再怎么好看，如果经常生气的话，那是会老的很快的。到时候，等丫头到了妈妈那个年龄，可就没妈妈那么年轻美丽了。不过呢，丫头放心，到那时候，我会抚摸着丫头眼角的皱纹的轨迹，温柔的看着丫头不再灵动的眼睛，像杜拉斯说的那样神情和告诉丫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你比年轻的时候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爱你现不再年轻的面容。”

对方的声音并不是那种非常温润好听的声音，女孩从初的电话聊天，到现为止始终这么认为，但是此时此刻，女孩突然觉得这种声音里，蕴含着一种极具魅力的磁性，萦绕着带着她踩时间的节点上，让她恍惚觉得，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或者是梦中，也曾无数次倾听到过这个声音。

房间再次陷入静谧之中，女孩心中依然释怀了，她很想看看对方此刻的眼神，但是碍于她难以言明的小心思，还是保持着背对着对方的姿态。

我若是知道女孩的心思，我铁定会庆幸，女孩没有转过身来看我。

因为，我此刻的眼神与表情，绝对没有女孩自我想象中的那样温柔平静，有的，只是一种迷离

女孩淡淡的天然体香，从她那牛奶般的肌肤中，飘溢开来，萦绕思寻的鼻端，深入肺腑。而那具背靠着他的娇qu，周身曲线弧度与轨迹，带着远远超乎年龄的完美。修长莹白的大腿，匀称柔和的小腿，以及玲珑剔透的三寸金莲。

脑海的，突然闪现了五个字——

早熟的爱物！

是的，这一刻，思寻突然与纳博科夫形成了跨时空的感知共振，他觉得，如果将眼前这画面原样搬上照片，那么不管是普利策摄影大赛亦还是哈苏国际摄影大赛亦或者其他摄像赛事，进入前十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不过，着迷归着迷，眼前的正事可不能落下。

要知道，再耽搁一会儿，面可就要冷了。

我凑上前，在距离女孩耳畔不到三指的距离，邪恶的笑道：“丫头，你别逼我使绝招咯！”

说完了，还很混蛋的吹了口气。

在床头灯朦胧的灯光下，女孩的小耳垂印上了一抹触目的红晕。

用惴惴不安来形容女孩此刻矛盾而又忐忑的心情，再合适不过了。一方面，她很抗拒异性这样的亲昵；可另一方面，对方的无所顾虑，又带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刺激与吸引。

——什么绝招？

就在女孩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出声了。

而且不光是说，而且是直接行动。

“我貌似记得，某萝莉很怕别人挠痒痒对吧。”

这句话，绝对是魔鬼的声音，带着一种邪恶至极的力量。

“不要啊！！！”

女孩下意识的又尖叫起来，但是已经晚了，某人的黑手已经开始作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