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chapter.4.恋爱的前奏

——其实你是不知道起什么标题了吧。

——噗哈哈是的，我准备起很高贵冷艳的题目来着像是“光烬”“白昼之渊”这样的……

——那为什么不起这样的标题？

——因为每章内容有点无节操，配不上这样高贵冷艳的题目……羞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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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哦艾斯你身材不错。”

“拜托，请不要乱摸……”

刺完最后一针后伊蒂丝心满意足地收起装备往墙上一靠，冲着几乎哭了的艾斯扬起了下巴，“喂喂先别乱动，保持原来的动作趴一会儿才可以。”

“知道了。”艾斯有气无力地回答，“不过非常感谢。”

伊蒂丝回味着刚才的手感开口说道，“要感谢的话用你的身体来感谢吧。”

艾斯：“……为什么我觉得有种角色颠倒的感觉。”

伊蒂丝笑了，“因为我比较色啊。”

艾斯纠结，“亏你能说的出来。”

伊蒂丝大笑了声扯开话题，“说起来老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改天你和我给他抓几个医生来。”

“没用的。”艾斯耸了耸肩，“老爹肯定拒绝，上次比斯塔因为那事差点被老爹拍得真的开花。”

“哪里开花？菊花么？”伊蒂丝随口接了句，看到艾斯目瞪口呆的神情后连忙改口，“那给老爹抓几个美女护士怎么样？”

“……你认为管用么？”艾斯沉默了许久，艰难地说道。

“我认为管用，”伊蒂丝笑了，“男人嘛……”

“老爹会劈了你的。”艾斯认真地说。

“我这么温柔可爱美丽大方倾国倾城胜莫愁火树银花不夜天，老爹可疼我了怎么舍得劈我？”伊蒂丝得瑟。

艾斯险些背过气去，他长叹一声趴在床上，打定主意不再说话。

伊蒂丝一个人念叨了一会儿，感觉没意思也便闭上了嘴，拨弄着自己垂下来的头发不知在想什么。

她的过于安静反而令艾斯有些不适，他抬起头看了一会儿倚在墙上的少女，冷不防地被她一句话顶过去，“看毛啊看，艾斯你看上老娘了么？”

艾斯轻叹了下坐起来，看着伊蒂丝认真地说，“你这样很不好。”

“什么？”伊蒂丝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她向来是没有耐心的人。

“我是说你平常的那些话，”艾斯垂下眸子说道，“如果在我面前也就罢了，在其他人面前他们可能会认为……”

“我知道啊，可我也只在你们面前那样嘻嘻哈哈而已。或者说，你当真认为我是所表现的那样放荡不羁么？”伊蒂丝耸了耸肩，然后嘴角微扬，“还有啊，为什么是在你面前也就罢了，嗯哼？”

艾斯似乎僵了僵，扭过头去，黑眸似潭水般幽深，睫毛微颤惊动一池静谧湖光。

“……嘁。”伊蒂丝逆着光，光线将她的棱角挫成最模糊朦胧的印象派画作，然后她莫名地笑了起来，“艾斯，如果是其他人说这种话的话，我一定会剁了他。”

艾斯的声音淡淡响起带着一丝不可见的嘲讽，“那我可真是荣幸。”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冷凝。

伊蒂丝挑眉，无论是她还是他都是异常骄傲的人。在这次对峙中他们都不会是先低头的那一个，而这样的结果往往是两败俱伤。尽管到现在为止伊蒂丝本人还不知道他们因何而展开这场对峙，难道真的是艾斯所说的她行为的不恰当么？这样想着，她双手抱肩下巴微扬是倨傲的姿势，润玉一般的声音泠泠落地。

“波特卡尔斯·D·艾斯，你凭什么管我？”

黄昏暧昧的暖光和墙壁投下的阴影形成一个冰冷的切面。

艾斯半撑着身体倚在床上，而后缓缓抬眸，唇角轻勾起的弧度带着张扬的肆意，挟着少年特有的轻狂却兀自褪去了青涩。他本就是张扬而强大的人，只是近来一直被白胡子世界顶端的威压所压制，而现在伊蒂丝略带挑衅的话语似乎终于惊醒了他——一个有着霸王色霸气的少年。然后他声线微扬尾音却下滑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呢？伊蒂丝。不过在你回答之前我要提醒你，你带着敌意的发问正是你害怕的表现。”

伊蒂丝眸里的酒红色渐渐加深，然后她以一种完全冰冷的口吻质问道：“我为什么要害怕？”

“你回避了我上一个问题。”艾斯淡淡称述道，依旧是张扬的笑容，称得上放肆的目光牢牢锁定着伊蒂丝，而后他继续说道，“你害怕大概是因为，我比你强。”

那种目光令她有种被侵犯的不适感觉，她微微挑眉，略带苍白的指尖撩了撩额边的碎发，唇畔的弧度略带高傲，“我并不否认在力量上我是不如你的，但这和我们讨论的问题有关系么？”

“你明知道我所说的不是身体上的力量，”艾斯似乎冷笑了下，而后他起身，一步一步缓缓向伊蒂丝走来，然后一手撑在她肩膀上方的墙壁上。他就这样以一种压迫的姿态嚣张地立在她面前，“我说，你不打算对你的那些话负责么？”

“你是说我调戏你的那些话……？”伊蒂丝脱口而出后立刻便看到艾斯的目光冷了下来，然后她有些暗暗地后悔自己的举动，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知是因为没有穿上身衣服的缘故还是其他，此刻充满了令她有些发颤的侵略性。

艾斯伸出手，夕阳照耀下他的指尖宛若染血，他的手指轻描过她的脸颊，最后在她唇畔上轻轻一点。而后他威胁性地在她耳畔说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伊蒂丝。”那声音跌宕尘埃，有着令她窒息的力度。

伊蒂丝眼里的疑惑和惊诧被一种更深沉的情感所取代，她看着艾斯转过离开的背影，白胡子海贼团的标志在夕阳下无比嚣张。

“喂——”伊蒂丝不由地出声。

艾斯停下脚步，微微侧身，一瞬间的气势变更了日光轨迹。

伊蒂丝嘴角一抽，这小子什么时候荷尔蒙这么强了，这样想着她询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艾斯低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后伸了个懒腰颇有些孩子气地抱怨，“啊啊没想到刺青要这么久啊饿死我了我要吃肉……”

伊蒂丝嘴角又是一抽，这丫双重人格么？刚刚差点没吓死她有木有。

自从那天后伊蒂丝和艾斯的关系似乎又进了一层，而大家看他俩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暧昧。

在一次晚餐时伊蒂丝因为走神想黛安娜的事差点吃了带壳的虾，艾斯急忙拦住她把虾给她处理好送到她唇边，然后当着白胡子海贼团全体高层包括白胡子在内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有什么心事和我说就好，别憋在心里。”

她当时顺口回了这么一句，“包括我想上了你的想法么？”

立于世界顶端的白胡子一阵剧烈的咳嗽，吓得各位高层浑身抖得和筛子似的。结果艾斯又这样回答，“好啊，也好让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这次大家看他们俩的眼神都是一副抽搐了见鬼的感觉。

白胡子差点把胡子翻过来下垂了。当然这不是重点。

而在这之后艾斯看她的目光总是若有所思，让她直发毛。

*

克拉伊咖那岛的海风一如既往的美好。

黛安娜站在城堡的露台上以手撑着栏杆做着眺望的动作，尽管她什么都看不见，但她依旧可以听到海涛的声音，阳光歌唱的声音，海鸥清脆的鸣叫；她也可以感受到海风拂面的清爽感，阳光亲吻着皮肤的温暖触感。

还有城堡前冰冷而锋锐的气息。那是乔拉克尔·米霍克在练剑。

住到这里已经近一个月了，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有一段适应期，毕竟曾经呆在监狱里那么长时间。但出乎意料的，与米霍克的相处非常愉快。两人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平时一个颔首，一个微笑就足以代表很多。这样云淡风轻的闲适日子过起来自然很是舒适，只是短短一个月，那漫长的寂寞的岁月已经恍若隔世。

这样想着，她不由地唇角微扬，绽开一个清浅的笑容。

这笑容落在了正在练剑的男人的眼中，金眸微敛，那笑刹那便被吸了进去，不留波痕。

剑风停止了……根据一个月以来的观察所得，米霍克每天天未亮时便会去城堡前练剑，练完剑后还会冥想一会儿，之后才回城堡洗澡和用餐。黛安娜这样想着，半转过身声音柔淡，“琳达，准备洗澡水和早餐。”

“是，公主。”侍立在一旁的女仆得令离去。

琳达似乎是在她来之后才来的，大概是因为她眼睛不便的缘故，米霍克才特意找了女仆琳达，平日里琳达给她念念书什么的，倒也自在。大抵是因为听到米霍克称她为公主的缘故，琳达也叫她公主，开始因为米霍克的冰冷气场琳达对她也是十分的敬畏，但后来渐渐摸清她的脾气后也就显示出自己的活泼本性，琳达甚至悄悄地问她她是不是被七武海掳来的某国公主，对此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坐在长长的餐桌前，黛安娜轻握住小巧精致的瓷杯送递予唇瓣，红茶的香气肆意晕染，她不禁舒适地眯起了眼。

然后是皮靴与石板碰撞的铿锵声，然后是男人低沉微哑宛若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有劳公主。”

黛安娜抬眸一笑，并没有客气什么，只是轻声对女仆说道，“红酒。”

“是，公主。”

与香克斯不同，现在米霍克对她的态度几乎完全是建立在她公主的身份上，所以她不能说出“先生可以叫我黛安娜”这样任性的话来。而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香克斯、伊蒂丝以及伊蒂丝那个叫艾斯的朋友，所有人称呼她都是以“公主”的名号。

不过如果是米霍克这样的人的话，黛安娜唇角的弧度深了些，瓷杯泛烟模糊了她的神情。如果是他的话，要得到无关身份的承认，虽然比较困难，但于她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况且他现在已经逐步开始承认了。

与其说是刻意，不如说是默契。虽然仅仅一个月的相处，但两人间已有了某种令人羡慕的默契。

米霍克放下酒杯看向对面静美的女孩，微熹的晨光下她的容颜流转着淡淡的水墨晨光，而她摩擦着刀叉的动作有着漫不经心的优雅。

“……先生？”感受到他的视线，黛安娜有些疑惑地抬头询问。

米霍克收回目光，淡淡开口，“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那要离开多久呢？”没有询问原因。

“三个月，或者更久。”

“是这样啊。”黛安娜睫毛微垂安静思考。如果这么长时间的话，她一直呆在城堡可能会有一些危险，毕竟她是毫无自保之力的，而七武海的鹰眼又有不少敌人，再加上她的身份和相貌，如果在这段时间敌人寻上来的话……这样想着，她等待着对方的决定。

但米霍克却一直没有说话，黛安娜轻酌了红茶，待浓郁的茶香沁入心脾后开口，声音轻缓，“那先生把我带上好了。”

“……也好。”米霍克如此说道，姿态慵懒的倚在在沙发上，贵族式的礼帽遮住了半边脸，只能看到削薄的唇线条优美的下颌。

黛安娜微微转身，让从落地窗里斜洒进来的阳光照耀在自己面庞上，然后她晶粉璀璨的唇淡淡浮现一抹笑靥，“出海啊……真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