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方程式 二十一、覆水难收（老校长的心思）

在雯雯纠结往事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西京，雯雯的话也让一帆陷入了沉思。他的回忆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此时的一帆已经提前一年拿到了数学硕士学位，博士在读。这都是林校长的意思，磨刀不误砍柴工，现代物理是以数学为基础的，所以他建议一帆先研习数学，打好数学的底子，然后再学习物理，虽然此时一帆的物理学功底也是相当扎实。

平时太忙，每隔一段时间，林校长就会把一帆叫到家中，过问一下儿他的学习。在林校长辛勤培育下，一帆的学业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在数学领域已是崭露头角。

雯雯会不时看到一帆，她总是礼貌地跟他打个招呼，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留条缝，听两个人谈论自己听不明白的东西。而一帆惊奇地发现，雯雯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一个迷人的女孩儿，她有着宽宽的额头，明亮的眼睛，丰满而不失苗条的身材，爱情的创伤使她变得成熟，眼中时常浮现的一丝痛苦使她更加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她像一阵微风一样，轻轻地来，温柔地打个招呼，又轻轻地去。

一帆一直关注着雯雯，觉得欠她很多很多，心存愧疚，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知道雯雯对自己的心思，因为五年前那个寒假，雯雯借口给他送书时，看到他和翡翠，神色突然变得慌张起来。她惊慌地将书交给他，没有说几句话就跑开了。回来后，翡翠揪着他的耳朵责备他：“你好大的胆子，连校长的宝贝女儿也敢勾引啊！”然后又心痛地说：多纯洁的小姑娘啊，真想把你让给她。一帆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既然经常见面，两个人终究有和好的机会。一帆还记得那是夏季的一天。黄昏十分，一帆又来到校长家。林校长照惯例先问了问他的学业，然后他又向校长请教了几个问题。

完了林校长忽然问一帆：“一帆，你跟那个翡翠怎么样了？”

“我们早吹了。”一帆老实地回答。

“哦？”林校长感兴趣地说：“也好，我早就说你们不合适”。在校长眼里，翡翠太张扬，跟一帆不搭调。

说完，又觉得不妥，补充道：“其实翡翠也挺优秀的”。一帆只是苦笑。

“有新朋友了吗？”校长问。

“没有，我还是先把博士读完吧，回头考您的博士。其实我还是喜欢物理。”一帆道。

“好，年轻人嘛，还是学业为重，不过有合适的也别错过。我就耽误了，三十好几才认识雯雯妈妈。你看，都要退休了，雯雯还没男朋友。哪天我走了，雯雯还没人照顾。”校长忽然有些感叹。

“您能活一百岁，校长！”一帆认真地说。

“唯心主义。孔子说：老而不死是为贼，该走就走，没什么遗憾的。不过一帆，借你吉言，我争取多活几年，把你们这些小年轻抚上马再送一程。哈哈哈，你别走了，晚上在这里吃吧，雯雯买了不少菜。”校长兴致很高。

“我去做吧。”一帆不忍扫老人的兴。这些年校长一直把自己当子侄看待，一帆俨然已经成了这个家庭的一个编外成员。

一帆来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