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不甘平凡 传承进行时（5）

朱雀陨落，四灵去一，天地间没有了维系，火系元素紊乱，地风水火失去原有的平衡，高悬未落的八卦虚影受到影响，离火卦象处于幻灭边缘，靠着八卦循环生灭相依得以保存。震雷之卦亦是威力遭到削弱，整个阵势遭到重创，八卦之形摇摇欲坠。

遥远星域二十八星宿南方，代表着朱雀命相的七星轰的爆炸，漫天星辰序列错乱，无数陨石流星自天外坠落，撞击着苟延残喘的世界，绚烂的景色却是毁灭的征兆。

火焱卷空，土黄色光罩里，金色炎火包裹着仍处在绝望中的白虎，刺眼金黄渲染炫白，天空中散开的火元素像是受到吸引快速聚集在白虎身边，纯白的毛发开始从根部延伸出金黄，条带状勾勒在白虎身上，暗淡的虎目慢慢出现焦距。

看到代表着朱雀不死的涅槃之火飞回，苦苦抵抗着幽冥炎的玄武知道这次朱雀是真正陨落了，无法再次与火重生，心中油然产生一种悲哀，相互扶持数百万年的好友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回想自己四人以前的点点滴滴，自己因为出生较早，算是四兽中的长者，看着所谓的四大圣兽的成长，一起奋战，最后被束缚在这里，每天以自己的力量维持这个残破世界的存在，执行着天道所说的大任。直到现在，和自己如同兄妹的朱雀就这样死了，心中突然质问自己当初没有阻止四兽成为狗屁天地四灵。

转首看着白虎一点一点地苏醒，脱离绝望心境的囚束，玄武不知道自己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半空中，夜静立在魔相胸口，

“妈……下辈子再服侍您老人家吧”一滴眼泪从夜被猩红色密布的瞳孔溢出，滑落。

“醒了么，这么快就脱离自我执着的考验，斩断以前的放不开。不过这样也好，我倒是放心让你拥有他的力量，只是如果是因为经历不够的话，恐怕到时候还是仍要出事啊”魔相低头看向虚空站立的夜，猩红色已经开始自瞳孔消退，也就不再管远处残存的三个圣兽。擎天的身影猛地缩小如常人立于夜眼前，两手背于身后，双眼微闭像是假寐，等待着夜的清醒。

“梦……醒了，果然只是一场梦吗？还是……”夜眼中不曾变过的的猩红完全消除，眼边是未干的泪痕，看着眼前像是不曾变过的灰白世界，真实和虚幻、梦与现实的交织亦或者是内心中的一点不愿，让夜恍惚分不清楚到底是该相信现在的所在还是上一刻的所遇。

“怎么？的确经历不够么，虽然能短时间内摆脱过去的遗憾，但是因为经历太少反而更加迷惑，沉浸在自我内心的拷问中”魔相所化之人微微摇头，对这个虽然自己早有的答案的确认有点遗憾，“这样的话，离完全使用幽冥炎还早得很，到时候少不了自堕成魔无法脱身，靠他的力量应该能够压制一段时间。至于之后，若是依旧无法醒悟……”

挥手打出一道幽光进入夜的脑海，夜眉心紫色雷蟒缠动，上皮缓缓突起渐成一个小包，雷蛇扯动恍若两只手拉开一条缝隙，高强度的电流击穿周围的虚空，响起连续的炸雷。雷电顺着夜的头颈浸入五脏六腑，密集交络网布四肢，无尽的威压以夜为中心扩散开来，犹如面对天地众生。

“这种高高在上的威压，天……天道，怎么可能？”时间短暂，但所发生的事让玄武心力交瘁。此时，再次感受到这种自己等人也曾是羡慕，有拥有，最后更是为之所带来的天职困在此处几乎不得出世享受无穷岁月的寂寞，玄武从心里找不出意思原本该有的高兴与敬畏。玄武昂首环望天空，搜寻着天道的影踪。猛然间双目望向原本擎天魔相的所在，却见两道人影悬空，万顷雷云覆盖着其中那一人，遑遑天威正是从他身上传出，“那是天罚之眼！”玄武的目光穿过夜周围笼罩的雷光，清楚地看到那道紫金色的眸子。

嗷，浩荡威压冲击青龙脑海，深入灵魂的绝望顿时消弭。不过，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虽是让青龙逃脱险境，但是青龙本身却受到致命的创伤，实力再度下滑。

一旁借助朱雀的涅槃之火获得新生的白虎亦是醒来，围绕身边的火圈褪去，白虎四足踏火腾空飞翔，两肋伸长橘红色火焰羽翼，硕大虎目中夹杂感伤，显然已经从自己的变化中知道了朱雀把涅槃之火给了自己，自己才得以重生。回想朱雀在时，自己与她总是保持针尖对麦芒的态势，现在和自己拌嘴的人不在了，白虎心中蔓延着后悔。

雷电之力暴虐，深入骨髓的疼痛打破了夜心中残存的幻想与执着，涣散的目光再有焦距。嘴角呲咧，齿间过度用力，牙龈渗出大量红色液体，

“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就听清楚我说的每一句，然后照做”夜模糊间听到一句话在耳边响起，努力尝试着睁开已经被鲜血浸染的眼睛，搜索着话的来源，只是眼前有的是一片被染过的鲜红，恍惚有一块黑影站在前方，看不清长相。摇摇头，眼睛用力闭合想要挤出愈发有沾满眼眶趋势的血液，再猛地睁开，眼前依旧模糊。

“静心，尝试将心神聚在眉心之处”飘渺的话语再次传来，没有不耐夜的行为，夜这次没有寻找声音的来源，按着听到的话语开始平静之前的迷惘，并把自己的注意从痛苦的肉体折磨转移。

夜的精神世界，雷电波涛汹涌澎湃，万千雷兽在雷海中，或者嬉戏，或是仰天咆哮，夜震惊的看着应该平静的单调世界现在却是危机四伏，到处是致命的雷电狂涛。

一道幽光飞驰而来，在夜身旁停留化作中年黑衣人，双手背在身后，棱角分明的面孔看起来一般却又有威严。

夜凝重的看着身旁之人，不知为什么夜有种直觉，眼前的黑袍人就是自己被鲜血蒙眼所看到的那个黑影。不管是那人与否，如此轻易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那自己和羽毛尽去的肉鸡任人宰割有何区别，没有丝毫安全可言。只是想到若是真要伤害自己，以这种能力足以轻易抹去自己的存在，自己所谓的反抗会有多少效果。

“在那片雷海之中有你身体状况的源头，至于在哪，就需要你自己去寻找”黑袍一挥衣袖，指尖缭绕一团雾气，瞬间弹射向无际雷海，像是一块小石子投入大海，没有点滴的起伏。雷兽们似有察觉，躁动不安的到处奔跑，簌簌连响，雷海中窜起条条锁链束缚住暴乱的兽群，“这位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剩下可以做到那种地步，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深深看了黑衣人一眼，夜没有多说，跃身探入狂舞的雷蛇群。滋滋滋，灵魂的电击即便是以夜吸收六道灵魂之后精神强度有所增强，也吃不消陷入这种几近零防御的被动战争后的结果。

夜飞速的在雷电中跑动，穿梭在雷兽之中，想要借此减少抵抗雷电攻击所带来的消耗，只是似乎跑得越快，夜感觉自己身上的灵魂力量也在快速消失。无奈之下，夜脚步逐渐降下，收束剩余的灵魂之力观察雷海中雷兽的分布，既然是影响自己的主要源头，应该就在雷兽最多的地方，如一个领地的君主不会选择寂寥无人的荒地。

有了目标，夜反而不急了，仔细研究着这片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雷池，腾转挪移，夜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雷电精兽，而且随着夜深入时间增加，雷电威力呈几何递增。夜的灵魂在行走间消磨，暗淡，不过竟吸收一丝细小雷蛇在身体里游走。雷蛇吞噬着夜所不能承受的雷力，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