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王 第一章 舞王降临

第一章舞王降临

一九八三年台北下了一场雨，一场暴雨，一片不是浪民胜似浪明的房子，房屋间往昔的小道已被雨水淹没似乎成了一道道沟渠。“啊唔…唔啊~啊~~”一间小房子里面清晰的传来婴儿刚落地的叫声，孩子清脆的哭声和这雨声混杂在了一片，正是贝多芬在谱奏他的命运交响曲般诡异。

“生了妈，生了妈…”一个年轻女人打着一把黑色的大雨伞奔向隔壁的老太太。屋里的老太太满脸皱纹，带着一副黑款框老花眼镜，正在缝补一双补了许多次的袜子。看到这女人踩着水坑慌里慌张进屋，老太太赶紧摘下眼睛开口大骂：“叫叫叫，叫什么叫，一天到晚就像个疯婆子一样，慌里慌张，有本事你生啊，又不是你生，自己生不出来有那么高兴啊”。眼前的女人是这老太太的儿媳，嫁给老太太的儿子张治国，夫妻俩都是老实人，但是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隔壁生孩子的是张国治的妹妹张国霞，也是就这老太太的亲生女儿。因为喜欢了一个大陆军官的儿子，他们一家之前跟着老蒋到了台湾，后来就在台北定居，最近已经迁回大陆了，但是在两人分手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张国霞已经怀上了那人的孩子。那时候社会也是比较封建的尤其是台湾当时对男女关系是非常的敏感的。门当户对自然也是当时重要的择偶标准，虽然是从大陆跑到台北，但是老军官一家身上还是很富足的，自然是不允许像张国霞这样的女人嫁到他们家的。嫂子一再劝说张国霞将孩子打掉，但是倔强的她始终不肯所以就产生了这样的下场。嫂子叫做玉秀人如其名，一个善良能吃苦头的女人面对老太太的粗口他还是以笑脸相迎：“妈，国霞生了，生了个仔呢”“哼，她生什么干我屁事啊，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我没有他这个女儿的，和外面的妓女有什么差别，没有差别啦”老太太故意把声音提的很大，转身就进里屋哐的一声门响，这一关门注定她将失去一个女儿，一个在她心里觉得伤风败俗的女儿。玉秀没有管老人的举动，她知道这个婆婆已经是思想被封建礼教腐蚀得不轻的。又淋着雨区看隔壁的刚刚生完孩子的小姑。

“国霞，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可爱啊，是不，是不，咯咯咯，呵呵呵呵呵”玉秀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使劲逗玩喜欢的不得了整一个母爱泛滥，他是很喜欢要孩子的，但是结婚都好些年了还是没有动静，两口子商量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是丈夫不能生育，玉秀表面没有什么，但是心里还是很失落的，最可恨的还是长老太，明明是自己儿子不能生，还经常那这个来说这个善良的媳妇。“嫂子，以后这孩子就要靠你多多照顾了”床上刚刚生完孩子的国霞没有血色，但是不能掩饰她的确是个美人胚子的事实，这句话其实已经意味着很多了，但是单纯的玉秀就认为是孩子没有父亲所以国霞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所以才这样说的。“国霞，你放心，我啊会把这家伙当做自己孩子看的，至于妈的话你也不要想太多，她年纪大了，思想已经顽固不化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啊，还有你哥有时候说话不好听的做嫂子的给你赔礼，他们母子的话你就当作是左耳进右耳出了啊”玉秀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以为会安慰下这个可怜的妹妹。国霞眼睛红肿勉强笑笑。“诶国霞，你说这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好啊，你还没有给小家伙取名字呢？”国霞想想：“就叫他浩天吧，张浩天”“浩天，浩天，张浩天，你叫张浩天~~”玉秀高兴的抱着孩子和他说话她还天真的以为这小孩真能听懂似的。

“罪过，罪过啊，罪过罪过啊，你说你怎么走得就那么早啊，剩下我们这孤儿寡母，带大他们多不容易啊，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去死啦你，你多多保佑你的女儿国霞这个号呆（台湾语白痴）啦，现在生了个野种啦，哎哟我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啦”老太太拿着香在自己亡夫的牌位面前不停的念叨。一张皱巴巴的脸上爬满数不清的皱纹，眼睛不大，眯成一条线，嘴唇微凸，满头银白的齐耳发，没事的时候老是很旁边的一些老太太用地道的闽南语说说家常，嚼嚼舌根子，谁家要是新娶了媳妇非要把人家的地说出来不可，不添油加醋他们是觉得难以描述人家以前有多坏。自从国霞出了这事情，老太太再也不敢出家门了，很少和街坊去嚼舌根，她知道现在被嚼舌根的肯定是自己了哪还有脸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