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寒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开门进去,看见玉儿正在忙着准备饭菜。
听见脚步声响起,玉儿转身看见李玉寒走了过来。她憔悴的脸上,如微风吹皱一江春水。
头上挽着精致的发髻,腮边垂着两缕发丝,一身黑丝长裙,腰间一条锦带轻轻地束着她纤细的腰肢。
“娘亲,你瘦了!”李玉寒轻声说道。
玉儿含笑着说道:“娘亲日夜盼你回来,怎奈时间难熬,你先休息下,为娘给你做饭。”
说着转身又去忙碌。
“娘亲,告诉你个好消息,道长因我建立大功,择日将把外公开释出来。”
玉儿回首,满脸抑制不住的欢喜,声音微颤说道:“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孩子。”
李玉寒用力地点点头。玉儿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孩子你等会,娘亲做好饭,我们一起去看外公去。”
玉儿十几年来都没有如此高兴过,她看了看发愣的李玉寒说道:“孩子你怎么了?”
李玉寒忙道:“没,没什么,我这是替娘亲高兴而已。”
玉儿不解地转过头,继续麻利地做起饭来。
李玉寒看着欢快的如一只燕子的娘亲,把一个待要问的问题又咽到肚子里去。
不一会,玉儿就将饭菜做好了。李玉寒拎着竹篮,与玉儿一起来到左天称的思过室。
房门打开,一束亮光照进这个昏暗的石室。
一个头发蓬松,花白胡须的老者面壁而坐,身子微微有些弓。
“玉儿你来了。”老人没有回头,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爹爹,我和玉寒来看您了。”玉儿喜鹊一般地说道。
玉寒叫了声外公。
那老者慢慢回过头来,两眼如黑洞一般,空荡荡地看着眼前的母子两人。
“有些岁月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老人感叹地说道。
李玉寒看着眼前枯木面庞的外公说道:“外公我和娘亲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族长答应我很快就会将你释放的。”
老者一听,看不出他有什么喜色。但听他说道:“是么,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外面的一切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玉儿嗔道:“爹爹,你这又是说的那般话,玉儿盼这一天盼的心都碎了,玉儿岂忍看你继续在此受苦,爹爹你应该振作精神,玉寒还指望您教导呢!”
老人淡淡地说道:“玉儿你受累了,都是爹爹的不好,高兴,高兴,高兴才对。”说完哈哈大笑,声音苍老空洞。或许是这昏暗的石室最让人振奋的声音。
李玉寒说道:“外公,孩儿这里有灵芝金角,和黑金蟒胆你服用之后当身体康复,功力恢复。”
左天称老人惊讶地看着他说道:“什么,灵芝金角、黑金蟒胆你从哪里得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奇与兴奋。
李玉寒于是将族里发生瘟疫,面临千年浩劫,自己如何参与寻找生命之花、如何杀死神蟒的经过对外公说了一遍。
左天称老人静静地听着,完全沉浸在那个奇特的故事里。
良久才回过神来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孩子外公真是替你高兴!”转过头对玉儿接着说道:“玉儿你教了一个好孩子啊,也很是了不起!”
时候不早了,玉儿和李玉寒告别了老人,往自己的住处而来。
半路上看见惩恶使者慌慌张张地仗一把黑剑飞驰过来。
李玉寒上前问道:“惩恶尊使,出什么事情了吗?”
惩恶使者说道:“前面有人,快追。”
玉儿和李玉寒一呆,这怎么可能,要是有人自己怎么没有碰到。
可是惩恶使者已经远去,玉儿和李玉寒全力跟了上去。
两人赶上惩恶使者,在一层的死角找了半天,哪里有半点身影。
惩恶使者道声:“奇怪。”
李玉寒问道:“尊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惩恶使者恼怒地说道:“我中午将七彩流光剑、日月倒悬剑及斩日剑放进兵器室,可是当我下午勘察的时候三把剑却不翼而飞,我出来寻找但看见前面人影一闪,可是到这里却人间消失了一般,当真奇怪。”
李玉寒和玉儿一听也是深感诧异,如若真是人为,照情形说来那人身法堪比鬼魅,武功当真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族里难道又将面临危险。
李玉寒对玉儿说道:“娘亲你先回去吧,我和尊使去通报下族长。”
玉儿告辞了尊使,黑影翩跹,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之中。
惩恶使者和李玉寒来到族长住处,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檀溪道人说道:“此事非同小可,现在族里劫难未去,这件什么你等须暂时保密,切不可透露出去,免得造成更大的恐慌,我们三人可慢慢地暗中调查。”
两人领命,分头离去。
李玉寒转个方向,朝岳林的住处而来。
叩门进去,岳林妻子正默默出神地看着熟睡的岳瑶。
李玉寒走过去喊了一声:“岳林婶,阿瑶她好些了吗?”
那女子转头一看说道:“是玉寒啊,快请坐。”
李玉寒在旁边石凳上坐下。那女子仍默默出神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瑶儿她喝了纯净之水,已经好多了。”
李玉寒看着如小羊羔一般的岳瑶,脸上神情安详,恬静。
“岳林婶,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我好了。”
那女子说道:“瑶儿自小就体弱多病,沉默寡言。现在她父亲又离我们而去,小小的孩子就失去父亲,瑶儿真是命苦啊!”
李玉寒一听心底酸痛,过了许久才说道:“岳林嫂,我会把阿瑶当成好妹妹一样看待的。”
这是沉睡中的岳瑶突然说了句:“玉寒哥哥,不要离开我,我怕黑。”
岳林婶不好意思的看了李玉寒一眼说道:“你不要见怪这孩子在梦中竟说些胡话。”
李玉寒窘然一笑说道:“没有什么。”
顿了一顿说道:“岳林叔临终前交代我一句话。”岳林婶心里一紧紧紧地看着李玉寒。
李玉寒接着说道:“这句话可能跟我的父亲有关。”
岳林婶缓缓地吁了口气。说道:“他说什么了?”
“岳林叔他说信。。。信在石枕里。”
两人目光刷地盯着岳瑶枕着的石枕。
李玉寒轻轻地将岳瑶枕着的石枕抽出来,仔细搜寻了半天。
那石枕下面刻着花纹,花枝蔓延,上面心窝里铺嵌着软锦。李玉寒将软锦撕开,里面有一个扣环,李玉寒一拧,将饰盖提起,里面平平地铺着一封信。
李玉寒拿出信来,上面写着岳父大人亲鉴。
李玉寒慢慢地读着,不自觉的两眼流出泪水来。后面署名是不肖之婿李乐永。
看完他将信重新叠好装进信封,揣到怀里。
道声打扰,急速朝自己家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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