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九阳 黄昏

九阴九阳 夏日么么茶VAP 武侠仙侠 | 浪子异侠 更新时间:2011-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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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下,把几棵古树拉得老长!官道上坑坑洼洼的,写满了战后的沧凉。几只老鸦,凄惨的叫着。天下已定,朱元璋大统河山。

历史的变迁,朝代的更替,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受苦的却总是老百姓。官道上,一些衣衫褴褛的人儿,回到了他们世代相居的地方,逃亡的人儿带着伤感的面颊归来了:“回来就好啦……”如果没有战争,他们可以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待在这片土地上。可是他们却出生在了这个年代…夕阳下,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一个中年男子撩起珠帘,看了一眼后又放下了。马车内。中年男子与对面的美妇人相望一眼,眼中柔情蜜意展露无疑!“不悔,我们连日赶路,累坏了吧!”、美妇人展颜一笑“我不累,只是苦了孩子了、”说着一手抚住了一个孩子的头。男孩鬼机灵,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动了一下脑袋道“娘亲,我们到了吗?”、“嗯,已经到山下了!”孩子一咕噜做了起来,“姐姐,快醒醒、我们到啦、呵呵…”

马车离去,一行四人站在一起看着街道上匆忙赶路的往人。中年男子开口道“不悔,你看这天色已晚,不如先找家客栈投宿一休,待疏洗之后,明早再上山吧!”那个被唤作不悔的妇人点点头,却没有言语、‘不悔’正是杨逍之女-杨不悔。这中年男子也正是武当七侠中的殷离亭。殷离亭晚年得子,且是一龙一凤,自是欢喜不已,将心血都放在了儿女之上。两个孩子男的叫殷奇阳,女孩叫殷绮雪,两个小鬼头大睁着眼边走边看着四周,满脸写着好奇!殷离亭止步抬手指着前面一家客栈,“不如就这家吧!”不悔依然点点头。四人便要进入,“咦!”“怎么了,不悔?”杨不悔指着客栈旁边的一堵墙上:一朵盛开的火焰,仿似活着在跳动一般!“这是我教急召教众的火焰令啊!朱叔叔已经夺得天下,也已息战,为何还会出现火焰令啊!难不是……”、“不会有事的,不悔!明早上山问问你爹不就清楚了,何必在这里胡乱猜想呢!”、“恩,好吧!真的好想快点见见爹爹,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好了、明日不就见到了吗!先进去休息吧!”“客官,里面请……”

清晨,太阳的第一缕光芒撒向人间,睡梦中的人儿开始了新的一天,一切都重新开始了。人们会渐渐忘了昨日的伤痛,一切都将重新来过。四人付过银两,赶往了光明顶!殷离亭夫妇带着孩子刚上山就看到了山门之前的杨逍与五散人。几人相逢,倍感高兴。一时之间也舒缓了眉头。两个孩子蹦跳着钻进了杨逍的怀中。一声声的“外公”,叫的杨逍嘴都合不拢了。殷离亭上前拱了拱手,并未说什么,可也并不是自然。杨不悔走上前叫了一声爹爹,就不作声。杨逍哈哈大笑:走,屋里说话!哈哈哈…

“来、来,先坐下,来人啊、上茶!哈哈…”几人坐下拉起了家常,不过殷离亭却并未怎么说话,都是杨逍问一些,恭手回答而已,而杨逍却是自然,依然和怀中的孩子说笑。

“教主!”一声响起,门内进来一人。一身青衣青帽,飘然而行,正是明教护教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一声功力不减,只是岁月不饶人,依旧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几人起身相迎,“殷六侠,小姐,你们来了啊!”、“韦叔叔去做什么啦!为何也刚回来?对了,爹爹,昨日我们到山下村庄见到火焰令,朱叔叔已经大统河山,天下安定,为何又急召本门弟子呢?”韦一笑看了一眼杨逍,见没有回应,便开口道“小姐身在武当,自是不知。如今光明顶下的各座小城,皆出现了波斯人。”殷离亭皱眉道“波斯人?一向来我中原做生意,这有何怪!莫不是另有所图?”、“殷六侠所言不差,若果真是做生意也罢,可近日竟发现大量波斯人在山下活动,而且据探子来报,还在晚间有些相聚!”、“那这又是为何?他们有何居心?”,韦一笑却犹豫了,杨逍突然语“但说无防、”言罢,又和孩子玩闹去了。韦一笑喝了一口茶水:“小姐可知我明教两大奇功?”、“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是的,可小姐可知这两大奇功出自哪里?”杨不悔摇摇头。“其实这两种神功都是传自波斯。我明教也是波斯明教的一个分支。”

“上任教主张无忌,乃我明教惊才艳绝之辈。习得九阳神功,而后又分别修练了我明教两大神功,都已差一两层,便修**成。张教主也绝对是我明教最出众的教主,只可惜………唉!”言罢,几人都各怀心思。不悔与其相处过,经历过生死,最后两人却以兄妹相称、‘无忌哥哥,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相见?’。而殷离亭也正因他这五哥之子治好了他的残废!‘五哥你有这样一个好儿子啊!’而后望向了奇阳。杨逍也双眼迷茫,两个孩子也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当年教主到灵蛇岛接我大哥谢逊,无料遇到波斯明教中人,竟要强夺教主身上的乾坤大挪移,教主得知原来波斯明教总坛教主竟然在战场上身死,而且遗失了《乾坤大挪移》,所以派一小队人来中原,企图夺回秘籍。只可惜教主在巧合之下又修习了圣火令,虽未大成,却已退敌。而这次,我估计是波斯明教总坛的人杀来了。恐怕不夺神功,难以回去啊!”、“那就让他们来吧,来一个杀一个、、、”、殷离亭皱眉道:“恐怕没那么容易啊?”、“怎么,殷六侠有何高见啊?”一双丹眼直视殷离亭,“眼下,大战刚刚结束,人人疲惫,可不合再战啊!不如暂避一番……”、杨逍面色一冷“殷六侠是说我明教无人,遇战必败啦、、、哼!”言罢,拂手而去。飘忽的身影竟让人感觉看不真切。韦一笑看到这,却是暗暗心惊,‘莫非教主又修成一层,功力更进一步!这。。’……

“弟弟,我们还是别去了,要是被父亲发现,你又要…”、“好了,姐姐。我们只玩一会儿,好不好?”两个小家伙鬼头鬼脑地跑去了后山。“教主,这几日教众大都已归来,我已安排下去进入戒备状态,应该不会出现大问题。”周颠言道,“好,你与五散人将五行旗调往后山断天崖,既然他们有备而来,恐怕会派遣高手直接前往后山密道。守住此崖,可保后山无忧。至于前山,我与鹰王率八部拦截。”、“遵命。教主,我觉得这一战恐怕……”杨逍大手一挥,“不必再言,你过去把不悔和殷六侠叫来、”

“报…,禀教主,山下探子来报,已发现波斯人开始聚集在一起。”,“下去吧,来得好快啊!哼…”“爹爹,波斯人已经攻上来了吗?怎么这么快、”、“不悔,你与离亭速回武当吧。”杨逍久望着那朵圣火,终于回身望向了女儿,“爹爹,我不走,我…”、“不悔!我明教还有希望的。奇阳呢?”、杨逍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又溜出去到后山玩耍去了,不过蝠王也去了,”殷离亭也严肃说道。“呵呵,这小子!罢了,你们先走吧,我让蝠王送孩子过去,蝠王轻功就是我也不及,不会有问题的!”、说罢,殷离亭硬是拉着哭着的杨不悔离去了。“来人,通知蝠王找到孩子,直接前往后山密道!”、“啊,教主,这…”、“这是命令!”、“是…是!教主”下人忍着惊恐下去快速地传令去了。杨逍又注视了一下那朵跳动的火焰,飘然进了密道。。。

正午之时,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的照下刺目的光芒。光明顶上一片压抑,宁静的背后隐藏着杀机。一声暗哨响起,一阵黄烟自山上飘下,烟雾朦胧,一时风云变天。八部带着各自的战狼,藏身在阴霾的黑暗中,闪烁着嗜血的红眼,期待着死亡的战歌,期待着战鼓的敲响。

密室内,杨逍正在书桌前,犹豫了半响终于提笔疾书,而后取出一个精致的信封,将信放了进去。“蝠王,你先带着绮雪在外面等一下。”韦一笑一愣,一时心中有所想。看着杨逍的背影,而后拉着绮雪缓缓退出。“吱呀”一声,石门关闭,带起的细灰飘起又落下。奇阳看着那个负手而立的男子,虽然白发横生,却依然潇洒自如,更是添了一些霸气与孤独。石室内一片死寂,年幼的心里生出了几分惧意。虽然害怕,还是叫了一声“外公!”、杨逍从茫然中回过了神,又凝视了那团火焰,终于转过了身。上前拉起了奇阳的手,开始叮嘱起来,这一刻,他也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

“蝠王,你带着奇阳绮雪,在乱战时,从后山突围出去,不悔他们正在山下等待。另外,你将这封信交给殷六侠,请他转交给张真人,如果途中再出意外,务必亲自护送孩子回武当。”、韦一笑接过信,装进了怀中,神情自然,毫无惊讶之色,“教主真的决定那样做,若是张真人不答应又如何?”、杨逍木然站立、思忖良久“张真人……他会答应的。”,韦一笑一声冷笑“那教主…让我独自逃生吗?”,杨逍脸上变色:“这是命令。我是教主,明教不能在我的手里覆灭,何况范遥兄弟也在归来途中,这成败还有余地,你不必多说,快些走吧!”韦一笑眼神坚定,抱拳一声“教主保重”,飞身离去。

石室之中,再次陷入了黑暗宁静。

没有任何的言语,战争无疑是最惨酷的。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强者生存,侥幸的人只有死亡。。。。。

有幸运、有遗憾,能在这个崇尚武力的世界里,一个男人战死沙场,无怨无悔,只是遗憾家中的老母妻儿无人照应。自古忠义两难全,或许,两全又岂是男儿?有了这般想法,才会让他们眼红,令他们更加疯狂。。。

嗜血的战狼,闪烁着凶狠的眼光,兴奋地咆叫着,欢快地穿梭在人群中,收割着在它们看来卑微的生灵。八部战团团长眼中也出现了不忍,但一想到之前攻破的前三坡防守,那般残忍的杀害了他们的兄弟,只有几人逃了回来。眼神再次坚定起来,他深深的明白,战场上决不可有妇人之仁,否则那黄沙之上流趟的将是他们的鲜血。也正因如此,团长不得不将他们的战线拉到四坡来.

“七垅坡,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鲜血,染红了四坡,黄沙变成了血海,到处是断肢,血肉模糊,处处血骨狰狞,俨然一处人间地狱。八匹战狼,倒下了两头。鲜血染身,皮开肉绽,血肉翻滚。却是更加激发出它们的兽|性,显现出畜生的残忍.....

忽尔一曲悠雅的笛声传来,吹奏着与这场面毫不相衬的乐符。像一个过客一般。静静地,场面安静了下来。六匹战狼收起了獠牙,耳朵竖起,竟不能判断声音的方向,警惕之余,拉扯起残喘的同伴,向后退到了八部的身旁。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近,大部分人都开始沉浸在其中,眼中渐渐出现了木然之色,所有人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好像出现了世外桃园,他们期盼的,他们日夜所想的,都出现了。

黄灿灿的油菜田、袅袅炊烟的茅草屋、温柔美丽的妻子向着他们招手、一大群孩子嘻闹在一起……

一个约摸十岁的少年,虽然年少,脸庞却异常俊美,手拿一只短笛,轻轻的吹着,慢慢走上前来。后面跟着一个壮汉,身着红色长袍,满脸的络腮胡须,黑白相间的头发,也已年过花甲。但深邃的眼神,依然透露出一股张狂的霸气,嘴角流露一丝冷笑,双手在空中连番划动,控制着声音。。。

后山密林中,却没有激斗,波斯拜火教(波斯明教)中几位元老,正与五散人、五行旗对峙着,几位拜火教元老皆是红黑相间的长袍,最前方的一个满头白发,年近古稀,却甚是高大,身后的一干长老都在他的身后排开。五散人观眼前几人并不着急,就那样简单的站在那里,好像与他们无关似的。

周颠性子急躁,忍不住了,大大咧咧地说道“这不是我波斯明教总坛的长老吗?怎么今日有空来我中原啊!是来查看我中原明教分支吗?那就先进去喝杯茶嘛!哈哈…”周颠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哼!我明教创教多年,早已与波斯脱离了关系。只是不知几位突然前来,有何赐教?”冷面先生冷谦冷着脸说道。未等波斯拜火教长老言语,周颠又接过话头,“是是是啊,我教早已与贵派毫无瓜葛,几位前来莫不是贵教发生了变故,前来相请我明教相助?还是来请我明教杨教主前去主持大局啊!那可就不好意思了,杨教主近来正要收拾一些猫猫狗狗,可没空啊。不过我周颠倒是无聊的很,要不拜火教拜我为主,我来给你们主持大局。还能和我杨教主拉上关系呢!各位意下如何啊。哈哈…”无耻的说完这些话后,就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五行旗也笑了起来。连冷面先生眼中也满是笑意。

波斯拜火教的几位长老中走出一个较为年轻的长老,眼中满是杀意,对着最前方的领头长老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些话,领头的长老摆摆手,眼中并没有什么异样之色,依然平静如止水。“可是几位怎么从后山来了啊!这几年后山老是有些野兽来烦人,我们都快把这儿遗忘了。嘿嘿、还是想从后山混入我明教之中啊?看几位尊容,怕是很难啊!”山林中响起了一阵大笑。

“你们中原人只会逞口舌之快吗?”领头的拜火教长老说道,一口汉语清晰流利洪亮。“我已找到圣火种。挡我者,杀无赦。”洪钟般地声音回响在树林中。。。

光明圣殿,杨逍与刚赶来的白眉鹰王殷天正坐在一起,两人心情都有些低沉,殷天正虽说脱离明教自立门户成立天鹰教多年,可如今明教有难,他这个圣教护法,却是无论如何不会坐视不理的。

“报…禀教主,七陇坡防守节节溃败,八部团长前往四坡迎敌。”、“胡闹!谁让他们前去的!”杨逍“霍”地站了起来,气愤异常,大手一拍,将椅子拍碎,眼中精光闪烁。

殷天正微微皱眉,“密切注意战况,随时来报!下去吧!”探子慌忙下去了。“教主这是为何?八部前往迎敌,是怕还有更多教众惨死,教主为何生这般大的气?”殷天正逼视着杨逍,等待他的回答。

杨逍看了一眼殷天正,激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自嘲一笑,慢慢说道:“鹰王啊,我杨逍怕是要成为明教罪人了。”、

“教主这是哪里话?虽然明教现在遇到了危难,可胜负变数还很大,教主身为一教领袖,怎么可以未战先言败!况且范右使也将赶来。阳教主在世,左右护法的‘逍遥斩’就微妙绝伦,无人匹敌,更是如此才奠定了明教左右使的位置,阳教主将《乾坤大挪移》一二层传于你们二人,更是对你们的器重。‘逍遥二仙’的名号江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现在你二人都已功参造化,‘逍遥斩’还会怕几个外来者吗?”、

杨逍眼神迷离,随即甩甩头,“鹰王不必谬赞了,拜火教定是前来强取《乾坤大挪移》,我为保万无一失,将羊皮卷宗交给了我外孙殷琪阳,我让蝠王趁乱战时将孩子送出去,送往武当。有张真人在,心法就不会出问题。就只怕下山时再出意外。我让八部在光明顶上待敌,可他们不忍心,下山拦截,只怕是会坏事!想来波斯人已经围住了光明顶,只有引他们上山,蝠王机会才大。可现在……”,殷天正脸色越来越难看,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正这时,探子又来报:“禀教主,前山八部军团斩杀了了近一半的敌人,可双方突然停战对滞,而且传来了笛声…”、

“等等,你说有笛声传来,蝠王我们快赶过去…”、

“报……,禀教主,后山五散人、五行旗与敌方僵持,敌方只有十三人”、杨逍脸上焦急之色一闪而过,当下做出了决定:“鹰王你速速前往后山退敌,完后命五行旗留守,你与五散人前来相助。”未等杨逍话完,鹰王已飞出圣殿。

杨逍苦涩一笑,飞身前往前山相助。

一世相处,其实情同手足。

且说殷天正离开明教圣殿,取了屠龙刀,直接去了光明顶后山。

后山密林中弥漫着萧瑟悲凉,让人不自觉得心惊,飘荡的杀气、潜伏着的危机如一头野兽般伺机吞噬。

这片后山已经荒芜很久了,落叶铺满了整片树林,空中飘浮着打着旋儿不愿落地的黄叶,一阵人影恍惚而过,带过一股劲风,空中的落叶欢快的飘向了更高的地方,飘过了它生长的地方,飘过了抚育它的老树,它欢呼着,簌簌地声音代替不了它的兴奋:它想到更高的地方看看。然后它看见了,它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树林,是失望?还是心甘情愿,最终是缓缓飘落,落叶归根,没有了一丝声响。

这边战场中,五行旗均已受伤,五散人中彭莹玉也已受伤,其实论功力,也只有那个领头的功力最高,他一个人独战说不得、彭莹玉与周颠。而其余人都在与剩余的十二个波斯拜火教众大战,而这十二个波斯人功力也都与五行旗相差甚远,但却苦于十二人似阵非阵、似套非套的联合之法,本身波斯人武功诡异、狡诈多变,加上这异常变化的合击之法,顿时让他们头痛不已,五行旗本擅长阵法,在头次交锋后也明白不可力敌,与是五人开始了阵法对敌,而铁冠道人张中和冷面先生冷谦也游走在五行旗中,或解危或突袭,虽也伤了对方几人,但对方却也无大碍。

如此又拆合了两百多招,忽见一女展身轻功前来,一枚“透骨针”直接刺往铁冠道人张中,但见这女子一头黑发,和华人无异,但眸子极淡,几乎无色,一张瓜子脸型,瞧来诡异,相貌却是甚美。只是容貌虽美,心却是狠辣无比。这一击得成,却是苦了张中,其时他正在五旗之中穿行,眼见拜火教中一人欺身前来,无功而反。张中铁石瞬间之际,追击而出。长剑挥下,大开大阖。眼见拜火教的弟子性命不保,一枚“透骨针”偷袭便打到了他的手腕之上。一时吃痛,手中之剑落下,轮为俘虏。

微妙的平衡打破,战场中局势瞬间紧张起来。正这时,一人飞身前来,速度极快。飘飘然落在了那波斯女子身旁。

来人黄须鹰鼻,皆是波斯拜火教中人,两人相视一眼,那男子看向了拜火教头领,一口流利中文,恭手言道:“大圣宝树王亲来取法,定然完功而归。”

原来那首领竟是波斯拜火教护法的十二“宝树王”之一的第一大圣。十二“宝数王”为第一大圣,二者智慧,三者常胜,四者欢喜。五者勤修,六者平等,七者信心,八者忍辱,九者正直,十者功绩,十一者齐心,十二者俱明。十二大经师,各学其成,各有擅长,抚育几代教主,功德甚大。

十二“宝树王”中,论武功只有第一大圣,三者常胜和十者功绩武力功参造化,其余几人武功倒也平平,不过各有各的擅长精通。

第一宝树王兀自与说不得几人周旋。虽已年迈,却异常机警,功力造化,法相严正。

只见他身影飘乎如鬼魅跳动,两手却觉有异力引导,像极了《乾坤大挪移》的行功,但手法身法却是捉摸不得,似另有身法,本来要打向彭莹玉的胸口,眼见拳影将到,彭和尚使出一招“罗汉朝佛”,触手后才发觉劲力一般,知道有诈,赶紧后退,突觉背后凉飕飕的,转身即出拳,却只刚发出半掌,胸口便已遭重击,五脏欲焚,胸中气血翻涌,压制不住,“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周颠瞬间闪身,此时心中别无他念,他周颠生是明教的人,死是明教的鬼。一瞬间便黏上了“宝树王”双掌,这一下电光火石之间,速度极快,连“宝树王”也眼放异彩,如一个冰冷的雕像突然间活过来一般。

“宝树王”也不敢大意,连忙加送真气,两人拼起内力来。周颠自知不是敌手,大叫道“和尚,妈的还不快过来帮忙!”说不得和彭莹玉闪身而来,两人各推出一掌,抵至周颠后背,加送起真气来。

观向“宝树王”,却又恢复冰冷。眼睛瞥了一眼一边站立的男女,竟还可开口说话“辉月妙风双使,先速去密道取回‘圣火种’,交给教主。”原来这两人便是波斯三使中的辉月使和妙风使、两时低颔恭手,飘逸而去。而在场的明教中人却是惊诧不已,先前就已不解,如今一听好像明教之中还有宝贝,为何从不听说。

周颠已然骂到“老杂毛你说清楚点,什么‘圣火种’”话未说完,便感到真气有了逸散,宝树王手上真气强功而来,急忙住口,敛住心神,逼送真气相抗。

张中在被击败时就已暗自运功调理,不过碍于辉月妙风双使在场,还得分心,眼见辉月妙风双使离去,马上加紧运功调理,运行了几个小周天后,基本无碍。转眼一看周颠、说不得和彭莹玉还在死死相抗,三人都已面如金纸,怕是坚持不住了。张中刚要起身相助,转念一想还是先破了这帮波斯教众的合击之法,欺身而近。

五行旗各持一面大旗,以阵对之,对方也奈何不得他们。锐金旗旗主吴劲草眼尖,看到张中潜伏而来,已是明白了他的心思,当下寻得机会,漏出了破绽。一名拜火教教众大喜过望,飞身而入,想要夺得先机,击杀一名旗使。突然只感到一声剑吟,只感觉煞是好听,一瞬间的失神,剑尖已达胸前,拜火教弟子微露不甘,而后竟是全然不顾,欲以身亡而伤敌,长剑穿过了拜火教弟子,鲜血奔洒而出,但双眼却还是紧紧盯着张中,手中刀刃也是拂去,吴劲草倒是没有料到,幸好就在身前…

吴劲草倒是也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如此牺牲自己杀敌,但转念间已挥动锐金旗,重重地打在了拜火教弟子身上,虽然身子偏去,但他依然不肯放弃,手中刀刃改抹为刺,整个身子向前压去。

那一瞬间,张中却是平静。他看着这个甘愿去死还要击杀敌人的青年,或许他家中还有老母妻儿吧!忽然间又想起了自己,一阵失神,也不去抵挡了。刀刃刺开了张中的衣服,还要深入,刀刃却脱手而下,临死前他还是与张中对望,他深深地知道对方读懂了他,他也深深地读懂了对方不去抵挡自己的原因。

然后倒下去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是战场。

拜火教十二人合击之术缺了一人,立时出了破绽,五行旗开始反守为攻,不多时就被冷面先生冷谦击毙了一人,赶来的鹰王殷天正加入了“宝树王”与三散人对抗内力之中,一出手便是不凡,教中杨逍之下便是二大法王,功力自是非同小可,

周颠瞥见铁冠道人张中还兀自发愣,调整一下气息,破口大骂道:张老杂毛,你是不是等我们都被这个胡子杀了才出手啊!”铁冠道人张中一个机灵,冲去杀向了拜火教弟子们,原来这十二人合击之法是智慧王根据拜火教三使诡异配合演变而来,这智慧王所擅长的便是这合击之术,对中原的阵法也有过研习,两者结合,这才创出了这十二人联击之法。这边“宝树王”也已渐渐不支,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殷天正却是越斗越是心惊,知道不可再拖,便言道:“大圣‘宝树王’,这样斗下去不会有结果的,不如我们一起放手,再让殷某人领教阁下高招,阁下以为如何?”,

‘宝树王’略一思付,便点了点头,殷天正正色道“那好,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撤功。一、二、三。”、

“啊”周颠惨叫一声,昏迷过去。原来就在殷天正数完“三”的时候,身后几人同时先撤去了功力,而‘宝树王’却使出了乾坤大挪移,周颠没想到‘宝树王’竟如此小人,大惊之下连忙催动掌中之力,正欲与之对抗,那头竟然传来了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直接逼进了他的体内,伤了他的经脉,周颠也只来得及一声惨叫,双眼直冒金星,气血翻涌,随即晕了过去。

原来那‘宝树王’在鹰王开口之际就暗中使用乾坤大挪移积赞传来的劲力,待周颠身后几人撤去劲力时,在一瞬间黏住了他的双掌,将那股狂暴的劲力全部转移进了周颠的体内。随即撒手,欲要夺路而逃。说不得眼急手快,阻住了去路,双掌便向‘宝树王’天灵盖拍去,‘宝树王’只手一拦,另一只手与说不得又对了一掌,说不得向后退了几步,‘宝树王’则借力飞退,逃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声“教众速去前山相助,告诉常胜王切莫大意,圣火种已得手。”

拜火十二人中,已有五人没命,其余人听到了‘宝树王’留下的命令,也都生了退意,七人合成一线,同时打出了劲力,五行旗甩旗将劲力卸去,再看时,那拜火教七人已逃走,五人也不追赶,席地而坐,开始疗伤恢复。

五散人和殷王就暂时为他们护起法来。殷天正一双白眉紧皱,他也不知道这‘圣火种’究竟为何物?上任阳顶天阳教主就从未提起过,他的外孙张无忌任教主好像也不知,现在杨逍恐怕也不知道。而且这群波斯人好像还很重视这‘圣火种’,这又该如何?五行旗呼气收功,站起。殷天正嘱咐道:“五行旗继续留守,五散人跟我去前山御敌…”正这时,周颠醒了过来,刚醒来就开口骂到“老杂毛真是个牲口,要再让我遇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说不得打断了他的话“得得得,我先问你,你打得过他吗?”周颠气急败坏“我呸,臭和尚你又放屁,我打不过也要打,打不过我就问候他祖宗八代。哈哈…”几人无语。殷天正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快些疗伤,再去前山退敌。”冷谦冷不防问了句“圣火种?”,几人都看向了殷天正,殷天正皱起白眉,半晌回道“到前山再禀报教主吧!果真是重要物什,教主早就收好了。”、几人皱起了眉头,彭莹玉开口道“可是听‘宝树王’说,似乎那‘圣火种’还在密道内,而且他先前与我们对峙时就一直在感应着什么,似乎还让他给找到了。然后他欲前去,结果遇到了我们的抵抗,后来辉月妙风两使到来,他又吩咐两使去取,刚才走时又道:‘圣火种’已找到,还让常胜王不可大意,难道他们与这‘圣火种’还有什么特殊感应不成?”

殷天正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张中顿了顿,说道“鹰王,这次明教大难,我等恐怕难逃一死,不过我们已经赶走了蒙古鞑子,心愿却是了了。朱元璋兄弟做了皇帝,建了明朝。我们兄弟五人都不愿在朝为官,不然也辱了‘五散人’的名号,如今圣教有难,我‘五散人’自是出力相助。”,彭莹玉也是看着殷天正,说道“我们一生在明教,前随阳教主,后来阳教主被成昆所害,早逝,明教为争教主之位,弄的四分五裂,我‘五散人’一气之下出走,后来明教被六大门派围攻,我们兄弟五人上山相助。明教也是因祸得福,得张教主澄清我教,报了阳教主之仇。而今圣教是自家着火。若果真天要灭我圣教,我‘五散人’定然拼尽全力,悍卫明火,以身相殉,在所不辞。”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不一会儿,周颠运功完毕,虽在疗伤,却也听到了他们商谈之话。几人各自对望着,突然间放声大笑。殷天正道“好一个以身殉教,好一个在所不辞。哈哈…我们走!”。

树林中飘起笑声,英雄也末路悲凉。

烈日炎炎。

黄沙满天,如一个赶忙的过客,匆匆而来,郁郁而过。

终究是留恋不舍,只不过走过的沧桑,是否留下满地的悲创。

一曲笛声还在回响,血色的征战中,演奏着不相符合的音响。鲜血横流,在地上谱画出一幅星罗旗盘,两军交战,留下一地伤残;血骨哀哀,又垒起一座幽罗骨山,纵马一骑,无人归还,多年之后且看,一样烟消云散。

笛声时而悠扬婉转,如暮鼓晨钟。缇壶贯顶,让听者如沐九天之浴,如痴如醉,舒泰而而;时而如惊雷奔腾。杀伐果敢,使遇似欲飞扬跋扈,江山指点,再起东阑。

明教八部与波斯拜火教众皆被控制,是以一时之间,仿似天地间只有这一种声音了。人人为之陶醉,殊不知自身功力正在被消耗,心神被催毁,却无人醒转,反观有人双目渐渐赤红,全身骨骼轻颤,竟是走火入魔之兆。

如此一来,这笛声控术竟恐怖至此。还是一个十岁少年所为,当真是了不得了。余音袅袅,曲已罢,众人却是还在沉醉之中。心志不坚者,恐怕这一世都不会完全清醒了。观那少年,却是无丝毫不适,嘴角还留有一点邪异笑容。

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常胜王’说道:“爷爷,我吹奏的如何?”常胜王哈哈一笑,一派狂放不羁:“教主英雄年少,固然了得。”那少年眼中略过一丝精光,一闪而逝。笑着接口道:“若我有爷爷这般功力,定然一人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夺得‘乾坤大挪移’,重振我拜火教夕日雄威,入主中土,成就千秋霸业!”那少年脸上无何表情变化,依然邪笑看着常胜王,常胜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笑着接口道:“好好好,教主有此雄心大略,是我教之福,他日东山再起,全要看教主您的了啊!哈哈…”两人各怀心思,相视大笑,那少年所表现全然是一副老成模样,惊为天人。

常胜王突然面色一转:“中原明教难道没人了吗?”、“哼、”一身白衣飘然而落,站立在一座山峰之上,发间夹杂斑驳银发,却很是潇洒。来人不是杨逍是谁。

“自我明教传至中土,千百余年。两教互通达使,往来友好。却不知今日之事何故?”杨逍为一派之主,话语威严但不乏礼节,逼问之意,溢于言表。常胜王哼声道:“杨逍,还不快前来拜见总教主?”杨逍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纵声狂笑。道:“常胜王,你当我三岁小儿?拜火教历代以处子圣女为教主,这位少年可是男儿身,若果真是总教主驾临,杨逍定当奉为上宾,行尽客道。何况贵派一来便直接动手,如今却让我拜见你们的总教主?哼。这话,又是怎个说法。”

杨逍刚刚语罢,山中一人突然疯狂,眼露凶光。。。

杨逍语毕,忽见山中一人疯狂,仔细一看,竟是明教手下。

只见他目露凶光,双眼赤红。低沉咆哮一声,举刀便往身旁一人砍下,旁边之人也是明教弟子,还兀自沉浸在幻觉中,一刀下去,顿时鲜血奔涌,那人倒下,临死都不知为何故。那名明教子弟露出残忍的“嘿嘿”直笑,杨晓大惊,知道他还欲要行凶,踢起一块石子送往那明教弟子背后,落在“大椎穴”上,将子束缚、

杨逍大怒:“常胜王,你还不快去了这幻想。这里可还有你教一干子弟。”

常胜王两手一背,狂妄地大笑道:“哈哈。。。,能为成就本教霸业战死,他们都是本教的英雄。嘿嘿。。”

杨逍怒极反笑:“好好好,哼。。”

其实杨逍早就已有出手之意,碍于教主身份,迟迟未动。

正这般想法,常胜王又言道:“难道中原明教无人了,这点区区小事,还需掌教之主亲自动手吗?哼哼,既然无人,那就交出‘乾坤大挪移’,免得我们动手。我教入主中原,定然重整明教,成为武林至尊。哈哈。。。”

杨逍大怒,正欲开口,忽然一声长啸。直接将内力吼了出来。绵延雄厚,狂放不羁。虽比不上金毛狮王谢逊的狮子吼,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来人直接落入大战中央战场,强横的内劲还在咆哮,已经有人陆续醒转过来。醒来的人都是一脸冷汗,内视之下突然发现内力竟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大惊,赶忙席地修复起来。

来人正是范遥,杨逍面有喜色,与范遥对望一眼,却并未开口说话。常胜王脸上阴晴不定,观那少年却依然神色自如,脸上邪笑不退。

待得常胜王认出此人竟是光明左使范遥时,冷笑一声:“这不是光明左使么?久仰光明左右使潇洒如仙人,怎的变成这幅容貌了。”

范遥自潜入蒙古人中,自毁容貌,驼背装哑,如此人物,怎会在乎这点羞辱。开口道:“要打便打,哪里来的恁多废话,哼!若不是怕了我们?鼠辈尔尔,现在滚下山去还来得及,教主英明神武,饶你们几条鼠命!”

“哈哈哈,不识好歹,杀!”

两教人马退出了战场。

战鼓擂动,两教人马退出了战场,开始了紧张的备战之中,等待两教代表决出胜负,便冲将上去,做出最后的决战,败的一方只有死亡。悲伤还在回响,一片空旷的战场,却满是血肉狼籍。烈日骄阳,不满的投下凶狠的光芒。似是一个阴险的小人,大笑着欣赏着阴谋的得逞。这般照射下,空中飘荡起腐肉的味道,还有血液的腥臭,令人闻之欲呕。饶是两教领袖,也都皱起了眉头,座下弟子,也都咕哝地话语,大概也是些哭天骂地、怨天尤人的话语罢了。常胜王怒哼一声,怒眼向后环视了一圈,身后弟子顿时闭了嘴、低了头,而刚才笛声之事也无人敢提。范遥看望了杨逍一眼,见杨逍点头,即便走出,“常胜王,我光明右使范遥先来赐教!”常胜王面色轻蔑“哼,你是找死、”说罢,突然欺身上前,竟是以头部攻敌,这等打法自是匪疑所思,要知道两方对战,切不可直接暴露要害要穴,否则死无全尸。况且常胜王一出手便是这等打法,倒是范遥让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招后定有后杀之招,以头部攻敌,实是两手之间变换。当即左脚踏上,遂做弓步,左手抢出,以小擒拿手捉常胜王的头部,右手成拳备不测之招。果然,常胜王在临近之际,突然出手成拳,右击而来。范遥料到,出手虚晃,遂以肘击之。而常胜王与范遥胳膊肘触之即离,突然飞身而上,而后直挺挺的坐将下来,竟是要以臀部伤人!范遥瞬息之间已做出招架,身体旁避,手已斜向上方侧探出。杨逍略有些着急,这样闪夺准会着道的,当下提醒道:“范遥兄弟,请速战速决。”故意加重了“速”字的音节,范遥瞬间醒悟,这般闪夺,已是着了后道,变成了被动挨打,虽然当下看不出胜负,但倘若如此被动下去,几百招内必败无疑。当下便主动出击。两人之间,还看不出胜负,倒是范遥出手越来越快,打掉常胜王偷袭的招式,还时尔给常胜王造点麻烦。两人手脚攻术越来越快,竟然传来咧咧风响。眼看就要进入决胜负之争。突然一点破空之声传来,三枚骨针闪电般袭来,眼看就要打在毫无知觉,还专心对敌的范遥身上,“嗖、嗖”两声,两枚佛珠阻去了两根“透骨针”剩下一枚却是自然改变行进路线,往旁边略去,“叮”,清脆一声响,定在了一把样式古朴的大刀上,但见此刀黑黝黝、乌沉沉的,非金非铁,刀面上一条长龙盘据,龙头与刀柄摇相呼应,欲要从此龙嘴中相穿而过,端的是霸道无比。此刀正是“屠龙刀”。武林之中,流传着“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感不从”可见此刀有何种威能。原来殷天正刚刚来到见范遥正与常胜王大战却暗遭袭击,急忙举刀下挥,屠龙刀吸住了“透骨针”,解了燃眉之急。

原来那两枚佛珠是从布袋和尚说不得那里射来,五散人是与殷天正一同而来的,眼见范遥要吃亏,急忙出手,解了范遥之危。再看时,五散人已与波斯两使对峙。殷天正手持屠龙刀,站在范遥不远处。虽然白发白眉,依然霸道无比。不愧是至尊宝刀,恐怕就是个普通人,手拿屠龙刀都会于万人之中、受人注目。只见那拜火教少年双眼盯着屠龙刀,眼中冒出异样神色:“是独孤求败的无锋重剑重铸而成,哼,这个强盗、真是暴轸天物。”语气中大是不屑。常胜王与范遥还在相拼,两人步步紧逼,环环相扣,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命丧对手之中,两人都修习过乾坤大挪移,常胜王只修习了教中传下的两层,不过结合了圣火令之功,多了几许变化。而范遥却是比他多修习了一层,是以两人相拼,所差无几。两人现在运用起乾坤大挪移来,都是用的巧劲,并未大用内力,不过常胜王所修波斯异法,诡异多诈,狡猾无比,行踪飘乎,范遥仗着速度,却也刚刚破了。两人都不敢掉以轻心,严正待守,伺机相拼。周颠还对先前之伤耿耿于怀,指着辉月使大声骂道:“你这个臭婆娘,就他妈的会放暗箭,还有你们的那个什么狗屁大圣王呢?叫他出来见爷,让爷爷先好好扇他几个大耳刮子!”却见辉月使思毫不理他,又大声咒骂起来。五散人没有任何声响,突然一齐出手,袭向妙风、辉月二使,但见那二人临危无惧,泰然自若。两人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飘乎的身影几如鬼魅,辉月使周身散发着妖异,让人不自觉的分神,五散人感觉就是有力使不出来,蓄势一击,却偏偏打到空处。不过终是四拳难敌十手,几十招来,已渐渐招架不住。眼看败势已定,陡然变故又生,一魁武大汉,却偏偏面容白净,头发斑白,脸上还一副慈悲模样,微微笑意永挂嘴角,可出手却是不凡。一掌击中了周颠,把周颠送出三丈之外。接着闪电般出手,将五散人打了个错手不及,急忙后退。那人却也不见纠缠,竟然直扑范遥而去。杨逍还在百丈之外,眼见突变发生,却不料胡人竟如此野兽,上手便打,完全没有中原人的战法,要出身救下范遥,已是不可能,但身形已经向前飞去。只见那来人站于常胜王旁边,依然微笑着看着范遥,似乎在告诉他‘我要出手了,你可要小心了啊。’范遥冷“哼”一声,不加理会,专心对敌。其实心中也上下翻腾,心想胡人蛮不讲理,竟是这般对战,暗地里也问候了他祖宗八代。谁知那来人依然笑着。突兀地,一掌打到了范遥胸口,范遥直接被击飞,情势危急!!常胜王斜眼望了来人一眼道:“磨磨蹭蹭,就会误事。”那来人呵呵一笑:“不急不急!”常胜“哼”了一声,不在言语。

那少年看到来人,先是一喜,眼神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人。这时缓过神来,开口叫道:“功德爷爷、”,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老道城府。原来那来人正是波斯拜火教“十二宝树王”中的十者功德宝树王,此次来中原明教“迎”回拜火教无上心法‘乾坤大挪移’的人中,就有他功德王,不过此人生性不羁,且武功极高,一路前来,非要游山玩水,领略西域与中原美景,众人只好先行而来,功德王随后才到,这才有了这一幕。杨逍怒目而视,上前扶起了范遥。范遥摇头道:“我没事的,他没出全力。”杨逍点了点头,白眉鹰王手拿屠龙刀走到了杨逍身旁,看了看常胜王轻言道:“后山之危已解,教主可收好了圣火种?”杨逍始终是负手而立的,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思考了一下,还是转过头看向了殷天正,眼神中满是不解,两人迅速交换了下眼神,殷天正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又说道:“罢了,这圣火种就在禁地密室之中,后山宝树王就是去夺取圣火种的,现在已被他们给拿了去,大圣宝树王随时都会出现,不过会交由那个少年手中,待会再伺机夺了就是,等赶走了这群胡子,再慢慢研究这劳什子不迟。”殷天正脸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没有思毫将拜火教的人放在眼里。语罢,殷天正绕了绕手中的屠龙刀,屠龙刀发出了尖锐的刺耳声,然后说道:“让老夫来领教功德王高招!”。功德王还是“呵呵”笑着,并不说话。殷天正略有怒气,踏上一步,哄声说道:“阁下赐招!”只见那功德王收起了笑容,严谨下来又多了一份掌控者的势力。突然间功德常胜两人同时动手,两人各站一侧,夹攻而来。殷天正怒“哼”一声“这么看得起老夫啊!”两手都握住了屠龙刀,大开大阖,挥舞起屠龙刀来。杨逍与范遥互看了一眼,又紧密注视起战场。屠龙刀上手极重,殷天正手中也难以快速挥动,不过倒是刀气纵横,布满周身,是以一时之间常胜、功德两人也近不了身,游走在殷天正身旁,还险些受伤。两人微微皱眉,同时举掌印在一起,诡异的竟然传出一丝气浪,携手前进,合掌之中透出气劲纵横。殷天正大吼一声,举刀在头顶成一线,缓缓劈下,虽然缓慢,却是集了半数内力。眼看就要劈到常胜功德两人合手之上,哪知这二人手上突然爆发出一股粘力,刀还未落在掌上,竟然难以再劈下,一股巨力相抗。殷天正大吃一惊,脸色瞬间涨红,急忙加送内力,不顾一切下劈。说时迟那时快,殷天正怒目园睁,白眉倒扎,须发皆被那股逸散而出、迎面扑来的气浪吹的倒扬。衣物吹的冽冽作响。眼见常胜、功德两人余下一手竟要发招,殷天正大喝一声“呔”,手上加送的气力疯狂涌出,屠龙刀好似也疯狂了。

屠龙刀也疯狂了,刀身之上竟然浮现一尺来许的刀影,当真诡异无比。也就是屠龙刀这等至尊宝刀才有这等威能了,换了普通刀刃,早已经抵不住这股大力而崩碎,哪还能浮现什么刀影。只见刀刃与掌身相触,“砰”的一声,屠龙刀再也难以砍下,而此时常胜、功德两人一拳一掌打将过来。杨逍、范遥两人急忙携手飞身而上,五散人也冲了上来。终于,那一拳一掌印在了殷天正的胸口。殷天正被击的倒退,喉头一甜,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连退了五步,刚刚站定,只感觉天晕地转,抵不住又后退了三步,五散人已赶来,扶住殷天正,冷谦、说不得两人站在了殷天正身前,殷天正盘腿而坐,开始内视调养。只见杨逍范遥,两人一手相靠,似是有力吸住了一般。另一手虚无中划开来,行至常胜、功德两人身前,两人同时大喊道:“逍-遥-斩!”。常胜、功德两人似是嗅到了危险,手上气浪猛的再次爆发开来。只见逍遥二人同时发力,相携的两手完全并在了一起,似是强力吸住,难以动弹半毫。各余下一手,皆都成掌,一人指身上捋。一人拇指向内紧扣,两掌交叉缓慢挥下,似是挥动千斤巨石一般。但掌未到,已凭空打出了相叠的“十”字劲气,交叠的劲力缓缓变大,狂霸地落下,丝毫不受气浪影响。“砰砰”,先后撞在了一起,常胜、功德两人脸上同时变色,常胜王身体略微晃动一下,随即稳定身形。两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惊魂未定,看到那合掌竟然前来相撞,大骇。急忙催动了全身劲力,掌中气浪又是一强,几丈之内似是刮起了暴风,那印掌就是风眼,风眼之中隐隐出现颜色,紧接着狂暴的气浪瞬间变得五颜六色,像天边的晚霞,似七色的彩虹,煞是好看。逍遥二人紧咬牙齿,脸上渗出汗珠。将合掌抵在身前,两人相内靠近,开始努力分开两掌,刚刚分开一点,掌中竟然激发出一束束利剑一般的劲气,狂野地刺进了风眼,传出了“噼噼啵啵”的炸响声,似是在前开路一般,终于两掌分开,但两掌之见仍然有劲力交替,各从手掌之中透出,划了一个圆弧后又进入另一人掌中。同时,两掌之间出现了单纯地黑白二气。像一把利剑一般,刺进了风眼之中,落在了常胜、功德两人的相印的合掌之上。“嘭”一声巨想,狂野地劲气肆逸而出。气浪传出,土石飘荡,萧杀横虐,翻滚奔腾,久久不能平静。五散人、刚运完功的殷天正、那名少年教主,还有所有观战的两教弟子,紧紧盯着场中情况,所有人一片寂静,连大气都不敢出。这场战斗给他们的震撼,让他们深深地折服!不远处,一双小眼睛一眨不眨,露出狂热的神色。从此,深种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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