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 第九集 王舍风云

第九集王舍风云

频婆娑罗高坐大殿正中。

众臣俯伏在地。

频婆娑罗将案上的一堆奏折扫落在地，暴跳如雷：“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边关告急，又是边关告急，憍萨罗国侵占我十城。奈妃的兄弟竟然弃边关不顾，带三十万人马进京勤王。名为勤王，实为逼宫。还有你国舅达波弗，你难道就真不知此事？”

达波弗：“微臣略有所闻，早已派人查实，至今未回。”

频婆娑罗：“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明日你家兄弟即兵临城下，满朝文武尽知，唯独瞒朕一人，达波弗，你可知罪？”

达波弗：“微臣知罪。”

频婆娑罗：“还有你，珈蓝，竟为了一株什么草动用我二万大军，调拨国家军马如使唤家丁，你反了不成？”

珈蓝：“微臣知罪。”

频婆娑罗：“你等依仗后宫势力，凡事一句知罪了事，以为朕不敢治罪不成？”

珈蓝、达波弗：“微臣不敢。”

频婆娑罗：“达波弗听旨，你即刻告知你家兄弟，明日只在城外候命，不得带大队人马入城。”

达波弗：“微臣领旨。”

频婆娑罗：“珈蓝听旨，你十万藤甲军明日亦不得轻举妄动。你即刻通知本部兵马，即日起不得出城。”

珈蓝“微臣领旨。”

频婆娑罗：“明日若能太平无事，你二位可将功赎罪。需知兵变激起民变，内乱引发外患。朕今日只好软禁二位，今日早朝开始至明日午时你俩随侍朕之左右，不得离开内廷，直至事态平息。倘若谁方先行动手，朕必砍其头，分其尸，灭其族，碎尸万段。”

韦提希、耶输陀罗、裘夷、日光、月光，众人齐聚。

五大勇士在院外巡视。

悉达多靠在床寝上，显然已经脱险，只是身体虚弱，脸色苍白。

悉达多倾身：“谢药师仙人及日光、月光二位大师。”

日光：“太子殿下不必多礼。恩师曾言，杀一人能救万人则此人该杀，救一人能活千人则此人该救。故而救太子一命更望太子日后能拯万民。”

悉达多沉思，若有所悟。

耶输陀罗：“悉达多，你想什么？”

悉达多：“我寻思方才大师之言，杀人岂不有理？”

众人大笑。唯独韦提希闷闷不乐。

耶输陀罗：“母后，悉达多转危为安，你就和我们一起高兴嘛。”

韦提希：“我也在寻思大师所言，杀人有理，但如何能杀？”

耶输陀罗：“阿阇世心太坏，以后国家如何能交到他手里。他要是君主也是个暴君。”

悉达多：“母后，不必为诱捕阿阇世费心，孩儿倒有一计，必将生擒此劣童，届时母后教训他便是。”

韦提希：“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众人围聚，悉达多轻声献计。

韦提希抚掌大笑：“此计大妙。本宫即刻部署。”

悉达多：“只是还求母后不可滥杀无辜、妄行杀戮，须网开一面方好。”

韦提希：“哈哈，要都如你这般仁慈，我韦提希纵有十个脑袋也早被人砍了。”

奈妃正在梳妆打扮。

宫女来报：“禀娘娘，公主求见。”

奈妃皱皱眉头：“她此时见我，却有何事？”

宫女：“公主孝衣素裹，定是驸马爷过世了。”

奈妃：“嗨，苦命的孩子，快请她进来。”

耶输陀罗披麻戴孝进入奈妃寝室，先行大礼：“晚辈拜见贵妃娘娘。”

奈妃：“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公主，你这是——”

耶输陀罗哭道：“驸马被毒蛇所伤，尽管珈蓝动用二万大军求得香蜜草，但为时已晚，驸马昨夜毒发不治，今早即撒手归天。呜——”

奈妃：“嗨，苦命的孩子，我能为你做什么？”

耶输陀罗：“我夫君今日归天，明日必要大祭超度。按迦毘罗卫国风俗，今日归天之期，所有亲人仇人必在一日之内与亡灵道别，亲人道别则得其护佑，仇家道别则免日后冤魂附体寻仇。晚辈听说娘娘兄弟大军明日攻打京师只是冲母后而来，若当真动手，我夫君亡灵不得超度。何况我母后自知十万藤甲军不是娘娘兄弟对手，特遣我前来讲和，我母亲愿让出皇后之位，只求娘娘不要刀兵相见，我夫君超度之后，我等回归故里，只求一生平安，望娘娘网开一面，恕我等以前不敬之罪。”再拜。

奈妃叹了口气：“嗨，你母后太不容人，倘两宫能和平共处，事情何至于此。何况两宫相争，兵戎相见，与国家社稷无益。你放心吧，只要你母后信守诺言，我家族兄弟不会为难于她。”

耶输陀罗：“谢娘娘恩典。”

频婆娑罗环顾殿下两排文武大臣：“憍萨罗国来犯。列位大臣，有谁知道敌军详情。”

兵部大臣出班：“启禀陛下，据臣所知，憍萨罗国此次来犯，兵员二十万，其统兵元帅为地藏王。”

频婆娑罗：“你可知，此地藏王又为何人？”

兵部大臣：“详情微臣不知。陛下可于街市之中抓获几个憍萨罗国商人前来询问便知。”

频婆娑罗：“甚好。就依你所奏。还有谁知道详情？”

众大臣面面相觑。无人出班。

频婆娑罗：“泱泱大国，敌军来犯竟至无人知晓敌酋详情。养活你们又有何用？”

少顷，侍卫们抓了三个憍萨罗国商人进来，一一跪下，不敢仰视。

频婆娑罗：“你等不必害怕，只要如实回答朕所提问，定有重赏。”

商人甲：“陛下饶了我们吧，我们一无所知。”

频婆娑罗：“朕还没问，你先不知。看你是不想活了。你不知，不等于别人都一无所知，朕问你，你可知贵国有个地藏王。”

商人乙：“启禀陛下，地藏王在憍萨罗国无人不知。”

频婆娑罗：“细细道来。”

商人乙：“地藏王乃憍萨罗国当今皇上之叔。此人富可敌国，且笃信众生平等，凡一切人不论吠舍首陀罗，只要衣食住行没有着落，皆可投奔于他，故而他养活二十万家丁。”

频婆娑罗：“不要惧怕，接着说。”

商人乙：“陛下，再说则为大不敬，草民不敢。”

频婆娑罗：“朕赦你无罪。”

商人乙：“因地藏王所收罗之人皆为下等种姓，故深得下层人心。所养家丁实为兵勇，此些人为了报恩，皆为亡命之徒。打战之时，以一当十，故而所向披靡。”

商人丙插话：“而且地藏王身先士卒，待士兵如家人。”

商人乙：“地藏王师出有名，号称人人平等，所到之处秋毫无犯，所占城池人人归顺，颇受爱戴。”

商人丙：“我看摩竭陀国远非地藏王对手，不如早日修书通好。”

频婆娑罗：“放肆。未及对阵先灭我威风，来人，把这两个蛮夷商人拉出去砍了。”

商人乙、丙：“陛下，饶命啊陛下，你不说赦我等无罪吗？”

商人甲早已筛糠一般瘫在地上。

阿阇世依旧在玩斗鸡。

奈妃坐在椅上反复琢磨耶输陀罗的话。

画外：“按迦毘罗卫国风俗，今日归天之期，所有亲人仇人必在一日之内与亡灵道别，亲人道别则得其护佑，仇家道别则免日后冤魂附体寻仇。”

奈妃：“阿阇世，你别玩了，为娘有事与你商量。”

阿阇世走近前来。

奈妃：“驸马今日已死，但他是被你害死的。驸马今日将按迦毘罗卫国风俗办理后事，仇家今日与亡魂道别能免日后冤魂附体寻仇。你说我们去是不去？”

阿阇世：“迦毘罗卫国风俗，定是古怪好玩，去的去的。”

奈妃：“嗨，你尽贪玩。你大舅在就好了。我一介妇人，没有主意。这样吧，你可于今夜到假山处偷偷窥看，权且当做仇家道别，记住，不可露面。否则一旦被他们知道是你加害，定不饶你。切记切记。”

阿阇世：“我正有此意，如此甚好。”

阿阇世的头从假山后探出。

院内，灵堂摆设，孝服白幡。远远能听见耶输陀罗和裘夷的哭声。

阿阇世吐了吐舌头，拌个鬼脸，欲伸长脖子看个究竟。面前已立着一双大脚。阿阇世抬头，只望见憍陈如手持大刀巍然屹立在他面前。

阿阇世想跑，已无退路，陈舍婆誓、摩男跋提、十力迦叶、摩男俱利分别仗剑执刀把持住各个道口。

阿阇世束手就擒。

院内，悉达多寝室

阿阇世被双手反剪，推进寝室。

韦提希：“哈哈哈，阿阇世，抓你不着，你自投罗网。你也有今日。”

阿阇世：“我是太子，你待怎的？”

悉达多从屏风后闪出。

阿阇世故作镇静：“你没死？装的？”

韦提希：“哈哈哈，你才知道，带下去。”

频婆娑罗与奈妃在床上嬉戏。

黄门来报：“启禀陛下，城外已有小股兵士驻扎。”

频婆娑罗：“知道了。”转向奈妃，没好气地，“是你的好兄弟们勤王来了。”

奈妃：“陛下不必多虑。我只是为了吓唬吓唬皇后，好吧，我让他们在城外待命便是。”

频婆娑罗起床，奈妃为他更衣。

侍候阿阇世的黄门急急忙忙来报：“禀陛下，娘娘。太子昨晚一夜未归，奴才们遍寻不见。”

奈妃：“彻夜未归，为何现在才来禀报？”

黄门：“太子贪玩，往往如此，只是小人见他今早尚无消息，特来禀报。”

奈妃急了：“不好，他定在皇后手里。”

频婆娑罗：“什么？”

奈妃：“昨日公主通报驸马归天，我等商议阿阇世夜里去探视，他必被妖后所擒。嗨，怎么办啊陛下。”

频婆娑罗：“走，上她那。朕就这一个独子，料她也不敢加害于他。”

频婆娑罗与奈妃急急赶到韦提希寝室。

早有宫女跪接：“皇上、贵妃娘娘万安。”

频婆娑罗：“皇后呢？”

宫女：“皇后有旨，命奴婢等候皇上，并告知皇上，她在后花园椰林请了一台大戏，望皇上奈妃娘娘赏光前去观看。”

频婆娑罗：“哼。”带着奈妃气冲冲向后花园奔去。

韦提希、耶输陀罗、裘夷三人在一张石桌旁饮酒畅谈。

桌上一把利刃。

阿阇世双手双脚被捆定，身子被绳子高高吊起，下面布满鉄签、刀剑。绳子的另一头绑在韦提希的石桌下面。

悉达多的五大勇士守卫四周。

频婆娑罗赶来，见状大惊：“韦提希，朕就此一子，你敢？”

韦提希：“频婆娑罗，你别逼我，你要是敢再上前一步，”她拿起桌上利刃，作出砍断绳子状；“我就——”

频婆娑罗：“皇后不可妄为，凡事可以商量。”

韦提希：“商量可以，你退后。”

频婆娑罗后退，继续后退。

韦提希：“行啦，再退我该听不到你说话了。”

此时，珈蓝，达波弗一干大臣先后进入花园，围在频婆娑罗左右。

频婆娑罗：“你有何话？尽管道来。”

韦提希：“就在这椰林之中，就在这棵椰子树下，阿阇世上次是装死，这次是必死，咎由自取。”

阿阇世在空中踢蹬：“父皇，救我啊——”

频婆娑罗：“皇后有何要求，尽管道来，只要留得皇儿一命，无不满足。”

韦提希：“你日日昇歌，被妖妃所迷，你身为帝王，不知轻重，珈蓝只是进山寻草，而奈妃兄弟却为了一个皇后之位放弃边关，以至于现在大兵压境。你完完全全是昏君一个。”

阿阇世：“父皇救我——”

韦提希：“你纵容太子行凶诬告而不加惩罚，以至于太子冥顽不化。”

频婆娑罗：“朕国事繁忙，那有时间教化于他？”

韦提希：“此事非你之过。奈妃呢，妖妃几次陷害于我，今日，你在太子与妖妃之间必处死一人，否则——”摇动手中利刃。

频婆娑罗：“皇后，凡事可以商量——”

韦提希：“没得商量。大兵压境。我数三下，你不动手，太子必死无疑。一——二——”

阿阇世在空中踢蹬：“父皇，救我啊——孩儿不想死——”

频婆娑罗不再犹豫，从侍卫腰间拔出腰刀，刺向奈妃。

奈妃：“你——你——”

珈蓝乘势拔出佩剑，从达波弗后背刺入，直透前胸。

正午时分，

奈妃的三兄弟齐聚一起。三十万大军将王舍城围得水泄不通。

老二：“大哥叫我等在城外候命，不得入城。小妹又嘱我等不得动手。这日已过午，怎不见动静？”

老三：“大哥与珈蓝都已被皇上软禁。但不知皇上如何处置？”

老四：“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小心从事。”

城楼上，韦提希、频婆娑罗、耶输陀罗、阿阇世一行已沿台阶上楼而来。韦提希与耶输陀罗经过乔装，混在宫女之中，阿阇世则太子打扮。

四位黄门抬着一顶轿子，轿内端坐着奈妃，皇后打扮，凤冠霞帔。

韦提希：“你等听我号令，阿阇世若敢违抗，当即处死。”

阿阇世现惊恐状，早已尿裤。

一声号炮，阿阇世在城头出现。韦提希轻声令道：“说话。”

阿阇世：“三位国舅，你等弃关回京，难道真想反叛不成？”

老二：“这，这，太子，陛下有难，我等进京勤王。”

阿阇世：“二舅、三舅、四舅。我刚被立为储君，你等就要兵变，是何道理？”

老二：“这，这，我等都为你好，没有兵变。”

阿阇世：“父皇今日早朝已立母妃为后，你等兵临城下，实为多此一举。父皇万一怪罪，对我与母后不利，看你等如何当待？”

城下，老四暗自嘀咕：“奇怪，今日早朝立小妹为后，为什么事先一点消息也无？”

老三：“老四啊，我们三十万大军围城，皇上也得掂量掂量。我们是为何而来，要是不立小妹为后，那才奇了怪了。”

城上，阿阇世喊话：“大军围城，就是犯上作乱。父皇命我与母后先行告知各位，不得轻举妄动。”

四位黄门抬着轿子出现在城头，奈妃正襟危坐。

阿阇世：“母后在此，你等还不下马跪拜。”

老二、老三、老四及众将士接连下马跪拜。

奈妃的轿子离去。

老四：“这不对啊，小妹为何不说话？”

老三：“小妹如今已是皇后，贵为国母。这能出来见见我等已是兄妹情深，岂能轻易妄言。”

城楼之上，黄门高呼；“皇上驾到——”

上下山呼“万岁”之声。

频婆娑罗：“老二、老三、老四，你等弃关，是否有朕旨意？”

老二：“这——”

频婆娑罗怒道：“这宫中之事用不着你等费心，朕自有策略，你等弃关之后，憍萨罗国地藏王领兵二十万，现已攻占我十余城，此事你们可曾知晓？”

老二：“略知一二。”

频婆娑罗：“为一个东宫之位，尔等竟弃国家要塞于不顾。知罪不知？朕既能立后，亦能废后，各位若再冥顽不化，需知前程变数。”

老二：“我等知罪，但凭陛下处置。”

老三：“陛下，我等即刻回关，驱逐地藏王。”

频婆娑罗：“也罢。国舅千里而来，也当进宫面圣，兄妹团聚，但尔等务必只身进城，不得带兵扰民。”

老二：“谢陛下。”

城门开启，老二、老三进入城内，老四犹豫半饷，随后进入。

沉重的大门落下，紧紧关闭。

城门内，一声呐喊。珈蓝带兵冲出，将老二、老三、老四打落马下，先后被乱刀砍死。

珈蓝隐上城楼。对耶输陀罗打了个成功的手势。

城楼上，频婆娑罗拭去冷汗。

黄门对城下将士宣旨：“众将士听旨，为表彰守边有功将士，着大将韦陀统领三十万大军在城外就地扎营。韦陀携所有虎符印信进宫面圣，领受敕封嘉奖。”

韦陀领大军跪拜：“谢陛下隆恩。”

耶输陀罗对珈蓝一挥手，拔剑欲下城，被韦提希拦住：“你夫君嘱咐要网开一面，不得滥杀无辜。韦陀何罪之有？他能调动三十万大军，何不为我所用？”

耶输陀**头，还剑入鞘。

城楼上，频婆娑罗已坚持不住，摇摇欲坠。耶输陀罗赶忙过去搀扶：“父皇，父皇。”

频婆娑罗拭去冷汗：“吓死朕也。”

频婆娑罗高坐殿堂正中，左首坐着摩竭陀国婆罗门教教主阿逸多，右首坐着韦提希皇后。

频婆娑罗：“如今内乱已消，外患未除。列位大臣，如何抗击地藏王？有何高见，尽管道来。”

众大臣无语。

频婆娑罗望着满朝文武：“谁可领军？尔等可以自荐，亦可举荐。”

众大臣低头。

频婆娑罗叹道：“想当初我摩竭陀国兵多将广，帅才如云。未曾想如今眼看豺狼入室，无人应战。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

韦提希：“陛下，臣妾可举荐一人。”

频婆娑罗喜道：“皇后所荐之人必非等闲之辈。快说。”

韦提希：“远在天边，近在内宫。我举荐悉达多。”

满朝文武哗然，议论纷纷。

“虽是驸马，但那是外人啊。”

“领兵打战以杀戮为主，驸马爷心地太过仁慈，难当此任啊。”

“大病初愈，风吹即倒，岂能领军征战？”

“此战事关国家存亡，不可等闲视之。”

韦提希从椅上立起，重重拍打案子：“你等不要搅舌头。大敌当前，无人为国分忧，谁人为陛下分忧？难道要皇上亲征，或者要本宫亲自出马不成？”

阿逸多：“为今之计，悉达多挂帅乃是上策。我儿弥勒近来与悉达多交往甚密，受教颇多。此人文武全才，智慧定力远在凡人之上。迦毘罗卫一战，竟然兵不血刃，罢兵言和。千里护灵，其诚、其义、其礼、其信均无可挑剔。珈蓝本是其弑主仇人，后却死心塌地跟从于他，多少人为他舍身卖命竟然心甘情愿。以我看来，地藏王凭仁德夺城池，我们抗击地藏王，不仅要力战，更要攻心。比军力，更要比威德，仅此而言，悉达多无人能及。”

频婆娑罗：“国师所言甚是。驸马是朕内婿，也非外人。可着公主与他同领大军驱逐地藏王。”

众臣：“陛下英明。”

频婆娑罗：“即刻下旨：五万藤甲军留守京师。着令悉达多为统帅，统领藤甲军五万，边关守军三十万，共计三十五万，驱逐憍萨罗国地藏王入侵之敌。刻日悉达多与耶输陀罗迁入帅府，行使皇令，各部惟命是从，不得有误。”

众大臣：“遵旨。”

韦提希心怀大慰，走到频婆娑罗身边。两人的手又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