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表叔后,梓榕和筱月牵着手向家的方向慢慢步行而去。
“哎,前面的小伙子,等等。”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直到被人搭住肩,梓榕才知道被叫的人是自己。
俩人停步,只见前面出现了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此人相貌独特,尖嘴猴腮,肤色黝黑。
“有什么事吗?”筱月疑惑地望着他。
“你们要治病吗?”男子问着。
“你知道我们有什么病呀,真是莫名其妙。”梓榕拉着筱月绕过他,想马上离开。
“不是我说的,是那个人,她说这位姑娘得的是医院治不了的病。”男子指着远处说着。
他这一说马上就把俩个人的好奇心吊起来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边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安静地坐着。
看着他们的神情,男子放心了,接着他把他们带到了那名女子面前。
“二位好,冒味打扰了。”女子说。
“请问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得的是医院治不了的病?”梓榕没有一句客套话,直接就切入了主题。
“这只是我行医多年的经验和一贯的直觉。”女子微笑着。
“医院不能治那你能治得了吗?”筱月问。
“我治不到彻底,但我能保证,延缓你的时间。”女子肯定地回答着。
他们在谈话的时候,带他们来的男子一直在东张西望,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听见他们的谈话逐渐切入治病主题,他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将他们带到了医院旁的一家旅社。
从与女子的谈话中梓榕他们得知:她来自贵州,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才出来的。她的所有药方都是自家祖上传下来的草药方。刚才那位男子是她的丈夫,他们前几天才到达这个城市,平常他们会在中医院门口徘徊。女人靠经验发现医院无法医治的病人后,男人与病人沟通并将病人带回旅社,而真正能看病的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非常平常的女人。
“你的毛病应该在骨骼,对吗?”女子望着筱月的脸。
“对,我得的是骨癌。”筱月望向梓榕,梓榕对她点了点头。
女子将她的裤管卷起,露出了稍有变形的膝关节。她用手指在膝盖周围按压着,一边询问着筱月的感觉。她转过身去,用他们听不懂的方言跟那个男人说了几句话。男子走入里间,过了一会儿,他手里提着一袋草药出来了。
“这点草药,你们先拿回去,外敷内服。”女子打开一个红色的袋子将男子递过的草药装在里面。
梓榕筱月互望着,一瞬间彼此都有些发呆。
“你们先试试吧,如果有效,你们再来找我,如果没效,就算我们相识一场有点缘份。”女子笑着。
“你们一直会在这里吗?”筱月问。
女子回答说不一定,因为这段时间卫生局查得紧,而他们都没有在医学院之类的正规学校读过书,只靠祖上传下来的一些方子行医,所以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
男子说药开了三天的,用塑料袋分别装好了,一个塑料袋里有两包药,大的是用来煎药的:煎药时先用水浸泡半小时再开始煎,三碗水煎成一碗,饮时与黄酒同饮,一定得趁热喝,才会有最好的效果。小包的是用来外敷的,用少许水浸泡十分钟,捣碎后用热毛巾之类温度高的东西覆盖贴于患处。
梓榕仔细地听着,连连地点着头。
“那一共多少钱?”筱月问。
“现在也看不到疗效,我只收你们一点成本费吧?就一百块你看怎么样?”女子回答。
梓榕他们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俩人不像骗子:毕竟,这么多药却只要收他们一百。
筱月望着梓榕笑了笑。
“在我们那里这些药本来值不了那么多钱的,但我们从大老远带来……”男子尴尬地搓着手。
梓榕笑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筱月要求他们再增加三天的药,他们吃了一惊,但也照办了。
因为怕到时药有效却找不到他们了,梓榕要他们留下了联络方式。
男子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告诉他说只要打这个电话,无论他们在哪里,一定找得到他们。
梓榕拉着筱月离开,临走时给那对夫妇留下了一千元钱。
当那个男子追出房间时,梓榕他们已经跑到了大街上。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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