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说到何小萍,她在文工团里,处境比刘峰以前好不了多少。
她的父亲在没有平反之前就病逝了,这让她在那个讲究家庭成分的年代里,抬不起头来。
再加上她体质特殊,稍微一动就容易出汗,身上总会带着一股浓浓的汗味,
这让很多团员都嫌弃她,不愿意和她亲近,甚至私下里排挤她、孤立她。
刘峰能理解何小萍的处境。
他自己也是出身低微,从农村来到文工团,虽然靠着勤快和学雷锋赢得了一些表面的好感,但骨子里还是被很多人看不起。
那些人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可以随手差遣的傻子,根本不尊重他。
所以,他和何小萍之间,有着天然的默契,同为异类的同病相怜。
这天下午,排练厅里要排新的双人芭蕾舞,需要男女团员两两搭档。
舞蹈老师把男团员和女团员分成两排,让大家自由组合。
女团员们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搭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动作。
只有何小萍,孤零零地站在队伍的末尾,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练功服的衣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长得其实很清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皮肤是那种天生的白皙,透着淡淡的粉晕。
眉眼温柔,睫毛长长的,垂下来的时候,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格外安静。
她的鼻翼圆扁,给人温和内向的感觉,苹果肌饱满,透着十足的少女感。
身材纤细修长,穿着合体的练功服,更显得身姿窈窕,气质干净又柔弱,像一株需要精心呵护的含羞草,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可即便她这么好看,男团员们还是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我才不跟她搭档呢,跳一会儿就一身汗,味道多难闻。”
一个高个子男团员凑到同伴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眼神还轻蔑地瞥了何小萍一眼。
“就是,跟她跳舞,说不定衣服上都沾着味,太膈应了。”
另一个男团员附和着,赶紧拉着身边的女搭档,走到了排练厅的另一边。
何小萍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头垂得更低了,眼神里充满了失落和自卑。
她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也知道大家嫌弃她身上的汗味。
可她也没办法,这是天生的体质,她控制不了。
每次遇到这种需要搭档的情况,她都像个多余的人,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别人欢声笑语,心里既难过又无助。
刘峰站在男团员的队伍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看着何小萍那副孤单又可怜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生出一丝不忍。
他想起原来那个时空里,何小萍是个多么善良单纯的女孩。
当年原主被诬陷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批判他、疏远他,
只有何小萍,虽然没敢站出来为他说话,没敢公开维护他,但也从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跟着一起指责他。
有一次,他被关在禁闭室里,没人给他送吃的,是何小萍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塞给了他一个馒头。
那个馒头,带着淡淡的体温,是他那段黑暗日子里,唯一感受到的温暖。
这份善意,刘峰一直记在心里。
何小萍不是故意要讨人嫌的,她只是太孤单,太渴望被接纳了。
现在,看着她被所有人排挤,孤立无援,刘峰实在不忍心袖手旁观。
他深吸一口气,从男团员的队伍里走了出来,径直朝着何小萍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何小萍以为又是有人来嘲笑她,身体往后缩了缩,肩膀微微颤抖着。
直到一双穿着白色练功鞋的脚停在她面前,她才慢慢抬起头,看到了刘峰温和的脸庞。
刘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躲闪的眼神,语气放得格外轻柔。
“我跟你搭档吧。”
何小萍愣住了,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刘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眼里渐渐泛起了泪光。
那泪光里,有惊讶,有感激,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欣喜。
她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带着几分哽咽。
“谢谢你,刘峰同志。”
刘峰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她笑了笑。
那笑容干净又温暖,像春日里的阳光,驱散了何小萍心里的阴霾。
舞蹈老师看到两人组成了搭档,点了点头,开始讲解双人芭蕾的基本动作和要领。
“这个舞的核心是配合,男同志要稳,要能托举起女同志,女同志要柔,要信任男同志,
两个人的动作要协调一致,才能体现出芭蕾的美感。”
老师一边说,一边做着示范。
“现在,大家先熟悉一下托举的基本动作,男同志先练习一下发力,女同志注意保持身体平衡。”
刘峰和何小萍找了个角落,开始练习。
刘峰先让何小萍站在自己面前,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身体的重心。
何小萍的腰很细,隔着薄薄的练功服,能感受到她细腻的皮肤和轻微的颤抖。
她显然还是有些紧张,身体僵硬,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别紧张,放松一点。”
刘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和而有力量。
“相信我,我会稳住你的。”
何小萍点点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慢慢放松了身体。
刘峰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了,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开始练习托举动作了。
刘峰双手环住何小萍的腰,稍一用力,就把她轻轻托了起来。
何小萍伸出手,抓住了刘峰的肩膀,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却还是努力保持着身体的舒展。
这是两人第一次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
刘峰能清晰地感受到何小萍身体的柔软和轻盈,
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混合着肥皂的清香,并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难闻,反而带着自然的气息。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腰,能感受到她腰部细腻的肌肤和轻微的颤动,还有她心脏的跳动,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清晰而有力。
此时此刻,军长千金郝淑雯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皱起眉头,心头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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