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河堤旁的空地上,李木公正拿着墨斗在木头上画线——他要做十几个“防汛预警铃”,每个瞭望台挂一个,只要河水漫过预设水位,水流冲动车轴,铃铛就会响,比人眼盯梢更及时。“周打铁,你帮我把铁铃铛焊在木架上,要牢实点,别被风吹掉!”
周打铁蹲在旁边,手里捏着小铁锤,正给铁铃铛抛光:“放心!我焊的东西,别说风吹,就是水冲也掉不了!”赵陶娘则在铃铛旁绑陶管:“我这陶管能聚声,铃铛一响,半里地都能听见!”
张小泗蹲在旁边,看着地上的零件手痒——他想帮着递铁铃铛,又怕用掌法出岔子,纠结半天,还是伸手:“周师傅,我帮您递铃铛!”说着往后退半步,对着铁铃铛轻出掌:“拍黄瓜掌·递!”
掌风刚扫过,铃铛没递到周打铁手里,反而勾住了李木公刚绑好的铃绳——“哗啦”一声,绳结被扯散,铁铃铛“扑通”掉进旁边的浅水区,溅了孙水郎一裤腿水。
“张小泗你个憨货!刚绑好的绳!”李木公气得拍大腿,孙水郎却弯腰把铃铛捡起来,笑着说:“没事,铃铛没进水,擦干净还能用——你这掌法,倒帮我测了测水深,刚好到脚踝,预警水位就按这个定!”
王长老蹲在旁边烤蒜香饼,笑得直摇头:“你这掌法,干啥都能歪打正着!下次递东西别用掌,用手!”话刚说完,黄毛猴子突然窜过来,叼起块刚烤好的饼就跑——它没跑稳,“扑通”掉进赵陶娘铺在坝底的陶管里,饼也跟着掉了进去。
“我的饼!”王长老赶紧跑过去,想把猴子拉出来,却看见陶管里的水突然不渗了——原来饼渣混着猴子身上的泥,刚好堵住了陶管上的小漏洞!赵陶娘眼睛一亮:“哎?这饼还能堵漏洞!比陶土还省事!”
大家都凑过来看,猴子在陶管里扑腾半天,终于爬出来,嘴里还叼着半块沾泥的饼,蹲在旁边啃得津津有味。陈阿馍趁机掏出面塑泥,捏了个“猴子掉陶管”的小面塑,旁边还摆着半块“堵漏洞饼”和歪掉的预警铃,活脱脱就是眼前的场景,引得大家笑得直不起腰。
正忙着重新绑铃绳,突然听见“叮铃”一声——是掉在水里的铁铃铛被风吹得响了!孙水郎突然警觉:“不对!风是往岸上吹的,铃铛不该响这么大声!”大家顺着铃铛响的方向一看,芦苇丛里有个黑影正往河对岸跑,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是黑水帮的探子!
“别让他跑了!”周打铁举着铁锤就追,张小泗也赶紧跟上——这次他没慌,跑过浅水区时,脚不小心踩进水里,冰凉的河水让他一哆嗦,但他想起酱肘子窖,咬咬牙,用掌法轻轻拍水面借力,居然没摔跤,还追上了探子的尾巴!
探子见被追上,慌不择路跳进河里,想往对岸游,孙水郎赶紧把预警铃的绳甩过去,缠住探子的腿:“抓住了!”大家一起使劲,把探子拉上岸,从他身上搜出张图纸——上面画着防汛预警铃的结构,还有河堤的薄弱点,显然是来偷师的。
“他们想破坏预警铃!”陆土根攥紧夯锤,“今晚就把所有预警铃挂好,再安排百姓轮流守着,不让他们有机会动手!”王长老则把剩下的蒜香饼分成小块,塞进陶管的小漏洞里:“这饼堵漏洞好用,还能当应急粮,一举两得!”
张小泗坐在河堤上,看着自己沾湿的裤脚,心里突然觉得:水好像没那么可怕了——刚才踩进水里,虽然还是有点慌,但没像以前那样腿软,还能用掌法借力,这就是进步。猴子蹲在他旁边,把啃剩的饼渣递过来,还对着他“吱吱”叫,像是在夸他“这次没掉链子”。
孙水郎走过来,递给他个葫芦瓢:“想不想再试试测水位?这次我陪着你,别怕!”张小泗点头,接过瓢,跟着孙水郎走进浅水区——他慢慢蹲下,用瓢舀起水,虽然手还有点抖,但没再往后缩,准确地把水位报给了孙水郎。
“成了!”孙水郎拍了拍他的肩,“你这怕水的毛病,慢慢就能克服了——只要心里想着护着河堤、护着酱肘子窖,就没什么好怕的!”
夕阳落在预警铃上,铁铃铛在余晖里闪着光,陶管里的蒜香饼渣飘出淡淡的香味。大家忙着挂预警铃,百姓也主动过来帮忙,有的扛木架,有的递零件,热闹得像过节。张小泗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突然明白:所谓的“盟主”,不是自己多厉害,而是能带着大家一起动手,一起守护这个家。
“对了!”李木公突然想起什么,“预警铃的绳得再加固,我再编几根粗麻绳,用周师傅的铁扣固定,保证万无一失!”大家都点头,王长老笑着说:“今晚我多烤点蒜香饼,挂铃累,得吃点香的补充劲!”
猴子一听有饼,赶紧跳起来,帮着递麻绳,虽然总递错地方,但也忙得不亦乐乎。夜色渐深,第一个预警铃挂在了瞭望台上,“叮铃”的声音在河边回荡,像是在宣告:就算黑水帮再狡猾,有大家一起守护,河堤也能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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