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第二天一早,五行匠门加上张小泗、陈阿馍和黄毛猴子,一行人往黄河边的防汛铁索赶——那铁索有碗口粗,一头拴在邙山的岩石上,一头固定在河堤的木桩上,是十年前周打铁带着徒弟们一起打的,上面还刻着“防汛护河”四个字,风吹日晒这么多年,依旧锃亮。
周打铁一到铁索旁,就掏出个小铁锤,敲了敲铁索——“铛铛”的脆响,他皱着眉摇了摇头:“不对,这声音发闷,肯定有地方被做了手脚!”说着就沿着铁索往前走,铁锤一下下敲,走到中间时,突然停住:“就是这!声音不对,里面肯定被灌了东西,一到汛期受力,准断!”
张小泗赶紧凑过去,想看看铁索哪里有问题,却听见孙水郎喊:“小心!上面有划痕,像是被凿过!”张小泗一急,想起自己的拍黄瓜掌——之前震过铁坯,说不定能把坏的地方劈下来。他往后退两步,戴上护腕,对着铁索的坏处:“拍黄瓜掌·劈!”
掌风“呼”地扫过,坏铁索“咔嚓”一声断了下来,可劲太大,断铁索像条黑蛇似的飞出去,“咚”地砸在旁边的陶管堆上——那是赵陶娘带来的防汛陶管,刚摆好准备铺在河堤下,这下被断铁索砸中,三根陶管裂了缝,里面的吸毒陶土“簌簌”往外掉。
“张小泗你个憨货!我的陶管!”赵陶娘急得跳脚,抓起旁边的小陶锤就追过来,“我这陶管烧了五天,你一掌就给我砸裂了,你赔我陶管!”
周打铁赶紧拦住赵陶娘:“别慌!先看看铁索——你看这断口,里面灌了铅,一受热就软,要是没劈下来,汛期铁索断了,河堤塌了,损失更大!”大家凑过去一看,断铁索的断面果然有铅块,还带着股怪味,陈阿馍捏了个“铅块面塑”,递到周打铁手里:“这肯定是黑水帮干的,他们想让铁索自己断,省得动手炸!”
赵陶娘看着裂了缝的陶管,心疼得直叹气,王长老突然开口:“有了!我这有蒜香陶土粉,之前跟赵师傅学的,混点水调成泥,说不定能把裂缝补上!”说着就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磨细的陶土粉,还加了蒜碎。赵陶娘半信半疑,调了点陶土泥,抹在裂缝上——没想到刚抹上去,陶土泥就粘得紧实,还没往下掉。
“成!这样能补!”赵陶娘笑了,赶紧让大家帮忙调陶土泥,周打铁则拿出工具,准备重新打一段铁索换上。黄毛猴子蹲在陶管旁,早趁乱叼了块断铁索碎片,蹲在旁边用爪子磨,磨得亮晶晶的,递到周打铁手里,像是在说“这个能当材料”。
周打铁接过碎片,笑着说:“你这猴子,倒会找材料!这碎片够打个小铁环,刚好给你当玩的!”说着就把碎片放进火里烧,没一会儿就打成了个小铁环,套在猴子的爪子上,猴子晃着爪子,美得直转圈。
正忙着重打铁索,陈阿馍突然喊:“快看!那边有黑影!”大家抬头一看,远处的树林里有几个黑影一闪而过,还扔了个东西——“咚”地落在地上,是个空的铅罐,上面还刻着“黑水帮”三个字。
“肯定是他们在偷看!”陆土根扛起夯锤,“别追了,先把铁索修好,他们看见我们发现了,肯定还会来搞破坏,我们得提前准备!”
等把新铁索焊好,天色已经擦黑,周打铁敲了敲新铁索,“铛铛”的脆响,他满意地点点头:“这下踏实了,就算汛期水再大,这铁索也撑得住!”赵陶娘也把陶管补好,摆回河堤下,蒜香陶土泥在暮色里泛着微光。
张小泗坐在河堤旁,看着新焊好的铁索,手里攥着陈阿馍捏的“铁索面塑”——上面刻着“新焊护河”四个字,心里突然觉得:虽然又闯了祸,砸裂了陶管,但好在发现了黑水帮的阴谋,有五行匠门在,就算他们再搞破坏,也能挡住。
“对了!”孙水郎突然想起什么,“我听说黑水帮最近在黄河上游转悠,说不定想污染河水——赵师傅,你的吸毒陶土得提前准备好,要是河水被污染了,下游的庄稼和百姓都要遭殃!”
赵陶娘点头:“放心!我回去就多烧陶管,保证不让污染的水流到下游!”
大家都沉默下来,夜色里,黄河水“哗哗”地流,防汛铁索在月光下闪着光,谁都知道,和黑水帮的真正较量,快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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