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第六百零六章血战乌石,暗渡陈仓(1)
翌日拂晓,天色微明。
乌石关前的旷野上,战鼓擂动,号角长鸣。两万大夏联军已列阵完毕,兵分三路:中路以五千大夏战兵为核心,配备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左路由五千辽东兵组成,皆是擅射的轻装步兵,负责压制关墙上的弓箭手;右路则是五千罗刹第五师士兵与五千高句州兵的混编,罗刹兵手持火枪,高句兵持刀盾,负责掩护和侧翼牵制。
李梁立马于中军阵前,一身黑甲,面色沉毅。李松在其身侧,紧握长枪,眼中战意燃烧。父子二人身后,是将旗与帅旗迎风招展。
“将士们!”李梁声音洪亮,传遍全军,“前面就是乌石关,百济阻挡我大夏天兵的第一道屏障!陛下有令,新罗已降,百济孤立无援!今日一战,是为大夏开疆拓土,是为陛下扫平南疆!攻破此关,人人有功!畏战不前者,军法从事!”
“破关!破关!破关!”两万将士齐声怒吼,声震四野。
乌石关上,守军早已严阵以待。百济大元帅扶余义仁身披金甲,站在关楼最高处,冷眼看着下方如蚁群般涌来的夏军,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大夏军队,也不过如此。”他对身旁的将领道,“传令,待敌军进入射程,弓箭手、投石机全力攻击!滚木礌石准备!我要让这些夏蛮子,在乌石关前血流成河!”
“是!”
关墙上,数千弓箭手张弓搭箭,数十架投石机绞索绷紧,一块块巨石被放入兜篮。更有士兵将一桶桶火油抬上墙头,随时准备倾泻而下。
“进攻!”李梁长刀向前一指。
“咚!咚!咚!”战鼓节奏加快。
中路大夏战兵推着云梯、冲车,开始向关墙缓缓推进。左路辽东兵则散开阵型,以散兵线向前移动,手中弓箭已然上弦。
“放箭!”
关墙上,百济将领一声令下。
“咻咻咻——!!”
数千支箭矢如同飞蝗般从关墙倾泻而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落向冲锋的夏军。
“举盾!”大夏战兵阵中传来军官的怒吼。
前排士兵立刻举起厚重的大盾,组成盾墙。“叮叮当当”的箭矢撞击声如同暴雨击打铁皮,不少箭矢穿透盾牌缝隙,带起蓬蓬血花,惨叫声随之响起。
但这并未阻止大军前进的步伐。大夏战兵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对于伤亡早已习惯,他们沉默地推着攻城器械,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
“投石机,放!”
关墙上,绞盘转动声响起,数十块磨盘大小的巨石被抛射而出,带着凄厉的呼啸砸向夏军阵中。
“散开!散开!”军官们嘶声大喊。
然而巨石覆盖范围太大,仍有数辆冲车被砸得粉碎,周围的士兵被砸成肉泥。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场面惨烈。
“弓箭手,压制!”李松在左路大吼。
五千辽东兵同时开弓,箭雨逆势而上,射向关墙。他们的箭术精准,不少百济弓箭手被射中,惨叫着从墙头栽落。
罗刹第五师的阵地也响起轰鸣。三十六门火炮同时开火,实心铁弹呼啸着砸在关墙上,虽然无法轰塌乌钢岩,但也打得碎石飞溅,墙上的守军被震得东倒西歪,攻势为之一滞。
“火油!倒!”
关墙上,一桶桶火油被倾泻而下,顺着斜坡流淌。随后火箭射下,“轰”地一声,关前化作一片火海!数十名冲在最前面的大夏战兵瞬间被火焰吞没,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焦炭。
“该死!”后方观战的周猛一拳砸在栏杆上,眼中怒火燃烧。
李梁面色不变,厉声下令:“第二梯队,上!云梯靠墙!”
更多的云梯被推上前,架在关墙上。大夏战兵口衔钢刀,顶着箭雨滚石,开始攀爬。
关墙上,守军将滚木礌石推下,沉重的木头和石头沿着云梯滚落,将攀爬的士兵砸得骨断筋折,惨叫着跌落。更有守军手持长矛,从垛口向下猛刺。
战斗进入白热化。
从清晨到正午,夏军发动了三次大规模冲锋,每次都被守军击退。关墙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粗略估计,伤亡已超过两千。
李梁和李松父子身先士卒,多次冲杀到关墙下,李松甚至一度攀上云梯,斩杀数名守军,但最终仍被逼退,左臂中了一箭。
夕阳西斜,残阳如血。
乌石关依旧巍然耸立,关墙上百济旗帜飘扬。而关下,夏军已显疲态,士气受挫。
“鸣金收兵!”周猛虽然不甘,但知道不能再硬拼了。
清脆的锣声响起,夏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的尸体和燃烧的残骸。
关墙上,扶余义仁看着退去的夏军,哈哈大笑:“什么大夏精锐,不过如此!传令下去,杀猪宰羊,犒赏三军!告诉将士们,只要守住乌石关,东瀛援军一到,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元帅威武!”守军欢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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