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宋，连中三元，结亲李清照 第九章：在下姜言

在宋朝，娘子是对良家女子的称呼，而娼妓之流，只能称为小姐。

高槛一下子挑衅了全部的士子，还是在这么盛大的樊楼诗会上。

如果说旁人这样说肯定会有士子出口唾骂，但是眼前的高槛一般人还真的不敢出声，高槛的父亲高球如今正得圣眷，而且还跟蔡京和童贯交好，高槛作为高球的独子，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甚至在京城传出了“花花太岁”的名头。

姜言的望向坐于主位的赵明诚和周邦彦，两人都坐在那里面色不变，像是没有听到什么似的，他又看向玉堂秀，玉堂秀的脸色稍微的变了变，继续面不改色的继续弹奏了起来。

这让姜言对这个女子有点赞赏，不愧是京城第一歌姬，果然沉得住气，虽然高槛说的话有些难听，但是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既然做了这一行就要有这种觉悟，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传说中的花花太岁，作为一个歌姬，是万万不可得罪的。

想到这里，姜言就想到了前世小说中主角遇到的歌姬，一个个都是贞洁烈女，见谁都敢直言不讳，从不忍气吞声。

每次看到这些姜言都想笑，在古代，女子的地位那么低，歌姬那就更低了，被称为“贱籍”。

她们怎么敢对着权贵大呼小叫？

姜言喝了一口茶，并没有帮忙的打算，首先他是来陪李清照参加诗会，这种时候不好出风头，其次嘛……高槛这个人，他倒是认识，还很熟悉。

“你怎可如此出言不逊！”一位士子愤然站起身，直指高槛斥道：“你未曾饱读圣贤之书，焉能领会玉小娘子的天籁之音之韵味？”

“天籁之音？”高槛冷笑一声，“即便她琴技再高超，也掩盖不了她身为妓女的身份。”

“玉小娘子乃是京城第一歌姬，才情横溢，岂是你可以轻侮的！”士子反驳道。

“京城第一歌姬？那又如何？她难道就能摆脱贱籍的身份？”高槛嘲讽地笑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士子听后怒不可遏，厉声道：“你简直不可理喻！身为粗鄙之人，即便其父蒙受圣眷，也只会让天下人耻笑你的无知与浅薄！”

此言一出，高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并不在意别人称他为土包子，因为那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但这个士子竟然触及到了他的敏感点——他的父亲。

“你说什么？”

“即使高球再得圣眷，也不过是个令天下人耻笑的笑话！”士子挺直了胸膛，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高槛，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高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挥手示意，身后的两个壮汉立刻应声而动，朝着士子走去。整个场馆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但周围的人却都选择了沉默，他们明白高球如今的权势，谁也不愿无缘无故地得罪这个正得圣眷的人。

何存和林正两位老者也选择了视而不见，他们深谙世事，知道高槛这种人发起狠来会做出什么。即使他们有能力庇护士子，但得罪高球这样的权势人物，日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姜言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觉得眼前的士子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是谁。他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恐怕会让一群读书人颜面扫地。他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明白，在这个时代，权势往往能够左右一切。

李清照也在这个时候拉了拉他的手，显然是知道姜言和高槛的关系。

“论人当观其心，青楼之中，亦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而读了圣贤书的，也并非尽是忘恩负义之徒。”姜言的声音坚定而清晰，他站起身来，目光直视着高槛，“高衙内，此地乃是我们士子交流之所，你的两位壮士，是否应该暂且退下？”

高槛此时已经醉意朦胧，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愤怒。

他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眼前这位敢于挑战他的士子：“你是谁？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在下姜言，今科会元。”姜言淡淡地说。

原本平静的宴会一下子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看向站起来的姜言，连玉堂秀弹琵琶的手都停了下来，看向姜言的眼神有些激动。

“这个就是姜言士子么？果然气度不凡。”

“现在不能说是士子了，他已经成了进士，听说今科的状元也极有可能落到他的头上。”

“我还以为他不会来这种场合，毕竟高槛的名声在外，大家都避之不及。”

“可不是嘛，但他还是来了，而且面对高槛这种无赖也敢站起来说话。不愧是连中两元之人，果然有胆识、有气魄。我们读书人都应该向他学习，不畏强权，坚守正义。”

高槛听到姜言的声音，原本醉醺醺的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走到那两个壮汉面前，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他快步走到士子面前，脸上堆满了笑意。

“小兄弟，真是对不起啊。”高槛的声音中充满了歉意，“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有时候说话心直口快，得罪了人也不知道。今天这事，是我做得不对，我自罚一杯，向您赔罪。”

说着，高槛从士子的桌子上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显得极为豪爽。他再次看向士子，脸上依旧挂着笑意，“您别生气，别往心里去。我高槛是个粗人，但也懂得尊重读书人。今天的事，我会记在心上，以后绝不会再犯。”

士子看着高槛这番举动，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大半。他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高槛的道歉。

而周围的士子们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能如此爽快地认错道歉。

姜言站在一旁，看着高槛的表现，心中也不禁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高槛会仗势欺人。

其中。

赵明诚和周邦彦同样愣住，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槛这样的无赖竟然会向一个士子道歉。

而赵明诚的目光在姜言和李清照之间游移，心中的嫉妒如潮水般翻涌。他暗恋李清照已久，但李清照对他却始终冷漠，反而与姜言亲近。这种对比让赵明诚心中的嫉妒更加难以忍受。

“大哥！”高槛走到姜言面前，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可置信。大儒之家出身的姜言和被视为幸进之辈的高槛，两人之间怎么可能有交集，还以兄弟相称？

“高槛，你最近挺狂啊。”姜言按了按高槛的脑袋，语气中不带一丝波澜。他的举止从容不迫，显示出他的沉稳和自信。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都在猜测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有些人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

姜言将高槛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让他坐下，对着何存和林正拱拱手道：“何公，林公，以及诸位，宴会可以继续了。”

何存和林正投来了赞赏的眼神，玉堂秀的琵琶声再次响起，柔和了许多，她看向姜言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欣赏。

高槛坐在姜言旁边，小声地调侃道：“大哥，那个青楼小姐一直在看你哎。”姜言轻轻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不要胡说，并指了指旁边的李清照。

高槛立刻会意，连忙对着李清照拱手道：“大嫂也在啊。”

李清照轻哼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对高槛这声“大嫂”颇为满意。她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个称呼。

“大哥，咱俩两个月没见了。”高槛拿起一杯酒想要与姜言共饮，却被姜言挡住，将他的酒杯拿了下去，换上了一杯茶。

“少喝酒。”姜言严肃地说道，“你再喝酒就给我滚出去。”

高槛见状，连忙陪笑道：“是是是，大哥教训得是。我听大哥的，喝茶喝茶。”

说着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仿佛在证明自己的决心。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俊不禁，纷纷猜测着姜言和高槛的关系。而高槛则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依旧乐呵呵地与姜言搭话。

姜言没有反驳高槛大哥的身份，也不需要反驳，因为他就是高槛的大哥，两人的渊源很长，如果硬要说的话要写一本书，书的名字就是《论小弟是怎样炼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