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抄家开始 第一章 老子也有今天

张凡今天凌晨收到一则短讯,他失踪两年半之久的发小石彦最近在老家出现了.

“我今晚就到,别给他透露消息,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躲到哪里去.”张凡回讯道.

然而张凡如此火急火燎要赶着回到老家并不是因为与发小石彦感情深厚.而是两年半前,张凡在自己一个月挣一千五百块的情况下借给石彦一千三百块,对方拿到钱后从此消失.

张凡不在乎这钱,但是石彦的行为着实让人恼火.

两年半间张凡以每天早晚两个电话的频率给石彦拨号,石彦一个都没有接起过,并且因为这一千三百块的债务,石彦甚至过年都不曾回家,张凡一度怀疑石彦已经意外死在外地了.

如若真是死了张凡倒也清静,如今石彦归家四处联系好友,毫不避讳.此时的张凡赶回老家要的不是钱,纯是一股血气上涌就是想要整死死石彦.

日头还没有彻底隐去的时候张凡已经从工作的城市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一下火车,张凡火急火燎的给朋友打电话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好我现在就过去.”

得到了答复,张凡反而冷静了,刚才的他在火车上直欲把这狗杂碎杀之后快,心中殴打折磨石彦的办法想了不下十四五种.

下了火车的他冒着大雨鞋子上全是泥泞,甚至行李都没有往家里放就直奔朋友们开黑的网吧而去.

一进到网吧里张凡一眼就看到了石彦,也不说话直接坐在了石彦对面,把腿搭在电脑桌上一言不发.

石彦是一个个头并不是很高的胖子,看起来蛮憨厚,但是说实话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没有不烦他的,七八年前早早辍学,到了社会上跟着张凡混了几年,没混出名堂之后也并没有踏实学习一门手艺或者安心赚钱,而是像网上的三和大神一样赚一天玩三天,满嘴跑火车.

经典的是之前张凡与他有联系的时候石彦多次说自己在工地和快递站结交富二代,意气相投,相交甚欢,张凡和朋友们都是当个笑话看的,石彦自己却很魔怔.

到头来却是上了五年班手头没有一分积蓄,手机上贷款软件欠款几千,倒不是不愿意多欠,实在是某呗常年不还征信花了之后贷不出来了,所到之处的工友同事也都无一幸免,被借钱或者偷东西后再也找不到这个狗一样的货色.

此时给张凡发短讯的朋友走到张凡面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说道:“他们马上完事了,你这刚回来,待会儿一起洗个澡,出去安排点活动给你接风.”

反倒是石彦一言不发,坐在电脑前猛敲键盘仿佛无事发生.

“你们不用管我,今天石彦去哪我去哪,这么久不见我的好兄弟,我心里可是想得紧啊.”张凡笑道.

听到此话,石彦才略显紧张抬头瞟了张凡一眼.

张凡对着他满脸笑意,却实不打招呼也不讲话,就这么坐着.朋友尴尬也不好多说回到自己的机子上去了.

直至临近午夜的时候,一群人这才从洗浴的地方出来,在此期间张凡仿若没事人一样,甚至还会和石彦笑骂几句,气氛十分的融洽.

走到一个路口时石彦开口说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起了,我自己从这条大路走,刚回来几天还是要早点回家的.”

张凡听到这话拉着行李箱直接跟了上去,回头与朋友们说道：“我和他一道早点回去了,你们继续.“

石彦还想再说张凡却是头也不回一把拽住石彦往路口走去.

张凡是要带着石彦去到他家住的楼区后面的工地,和石彦好好的交流一下这二十多年的感情,让其感受爱之深情之切.

张凡和石彦家庭并不富裕,小城里又比较混乱,前几年的时候聚众斗殴,偷盗抢劫的事情屡见不鲜,二人在十六七岁愣头青的年纪也在街面上混过一段时间,想着靠拳头打出来自己的名声.

石彦此人表面看起来江湖但其实是一个正经的软蛋.

起冲突的时候人来之前石彦永远是起刺起的最欢的那个,人真来了之后却是是再找不到他的踪迹.

反观张凡这人总是一副笑脸跟谁也很好说话的样子从不跟人产生口角,做人做事蔫坏蔫坏,人比较讲义气,但真要是发生一些暴力事件他却会像个牲口一样冲上去没有轻重,惹了不少麻烦,没有靠名声赚钱不说,家里倒帮他赔钱不少到头来落了个出门打工的下场.

但也正因此张凡一直在圈子里关系颇广,落下好名声,真有需要时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忙,石彦也是因此内心其实很畏惧他.

半夜的废弃工地一个人都没有,石彦被张凡拽进来的一瞬间就软了下来,摆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问道:“哥,你这是干啥啊,大半夜的我得回家了.”

张凡这回没有再笑脸相迎惯着他,抡圆了胳膊一个大嘴巴子抽在石彦脸上,丢下行李箱一言不发又是一脚踹在石彦肚子上把他踹倒.这才蹲到石彦头顶前面开口道:“我本来打算把你吊在粮库顶上扒光了找人抽个十天八天的好好把我这口出不来的火气卸掉,但是看到你我又心软了些.”

石彦这时候已经是吓坏了,张凡这种状态他以往也看到过许多次，张凡上头的时候是真的说得出就做得出,连忙双手合十说道:“哥我错了,我真没钱,我不敢接你电话,我不敢回家,我就是怕见到你,怕丢脸,我实在没办法了,赚的钱连吃饭都不够,我快饿死了才借钱跑回来的.“

张凡其实真的不是因为这点钱就如此暴怒,以往二人就算不在一个地方也是每天下班开黑玩游戏,时常联系,张凡也不曾嫌弃过他,只当是自己兄弟未经事总做些出乎人意料的荒唐之举,但真的没想到石彦已经脑子瓦特到不可救药,因为这么一点点钱要把关系搞到这般地步.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这钱石彦就算不还再开口来借张凡也会毫不犹豫再借给他,石彦却不懂,他总是把别人想得像他一样无能和自以为是,终是让两人走到了今天这种从未预想过的局面.

张凡听完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一拳接着一拳打在石彦的脸上,石彦哭嚎着却是不敢爬起来.

张凡打累了坐在地上点燃一支烟,抽尽后站起又从工地捡起一根钢筋,但是并没有再去殴打石彦,而是找到一片空地一下一下的开始挖了起来.

钢筋挖地的速度很慢,石彦被打的头已经肿的死猪一般,爬了几次都爬不起来,昏昏沉沉间看到这场景却是大为震撼,吓得裤子都尿湿了,哭嚎着喊道:“哥,不至于啊,真不至于啊,你真要整死我啊.“

张凡抬起头来又开始笑了,说到:”不是你还真没这待遇.”

石彦此时已经吓得开始跑马灯了,脑子里把自己这些年做过的蠢事都过了一次,崩溃大哭,嘴里重复念叨着:“哥,给我个机会我以后肯定好好做人,我再也不干这种不是人的事情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张凡刚才殴打石彦的时候其实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谁家好人拿钢筋挖坑啊,他就是为了让石彦可以正经的当个正常人,别再做那些谁看了都啼笑皆非自己却不自知的事情这才搞了这么一出让石彦长长记性.

眼看节目效果已经做足,张凡抛下钢筋又坐回了石彦躺着的建筑材料旁边,说到:“我这个人虽然心黑了些,但是这么多年我没让你受过一点屈,大家看你就和看小丑没什么区别,但是谁都没有孤立你干你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小子真的忘本,狗都不如.”

石彦听到这话算是安了心,知道自己不会真的被张凡按住活埋.

他回想这些年在外面住过地下室,住过工地,因为自己干啥活都半路退缩,导致钱没赚到甚至住过大马路边,之前和朋友开视频他从断电的地下室走出从黑暗到光明的那一瞬间甚至大家觉得他是真的成了住在下水道的老鼠人.

石彦其实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德行,但是总以为自己会是幸运的,只要出去闯就会天上掉馅饼发大财,却是混的连苦力都不如.

张凡又道:“我的钱你不用还了,你还欠别的弟兄们不少,你现在就算一下给你家里打电话要钱还清,这一次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石彦今天是真的被吓怕了,也吓醒了,他忙不迭掏出手机大半夜疯狂给自己老爸拨打电话,五六个电话后终于接通,小声和他父亲谈了十几分钟后不知道编了什么理由终于收到了转账,把所有的欠款都还了.

张凡看到之后大呼一口浊气拍拍手站起来说:“我只希望咱俩以后还能和之前一样,安安分分干点活赚点钱,每天晚上开黑,这小日子就挺美的.咱也没啥大本事,书没读过几天,也没有啥好背景,别天天做梦了,本来就是两个废物又不是小说里靠着努力修炼就能飞升成仙.”

“在家待几天玩几天各奔东西吧.”

说罢张凡把石彦慢慢扶起,搀扶着石彦向外走.

人挨了打怎么会不记恨呢,石彦心里其实是怨的,说难听点张凡是打算要给自己上刑的,但是往外走的这一段路他看着张凡搀着自己,看着张凡那张许久没见到的脸,突然觉得也没那么怨恨了,他好像是真的想开了.

他小声说到:“哥,今天别回家了,咱俩一身的土和血回去被看到没法解释了,咱们找个地方对付一宿得了.”

张凡和石彦一合计两人身上加起来都没有几百块了,只能打个车去偏远一点的小旅店对付一晚上了.

张凡叫了网约车后两个人等在路边,张凡看了眼石彦肿的猪头一样的脸和尿了的裤子,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石彦这时候低下头攥着自己裤子说到:“哥,我这次真知错了,我以后踏踏实实的,赚钱把贷款什么的都还清,我回来咱们老家学点手艺,好好生活.”

张凡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噎了好一会儿只说了一个嗯.

五分钟后两人上车,这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多钟,两人在车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当张凡再次惊醒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是一辆半挂卡车朝着自己坐着的后坐车门冲来,半挂卡车狂按喇叭,张凡回头看到了一脸懵逼的石彦和同样刚睁开眼的司机.

他们的车从小路冲出来横穿国道.下一刻小车飞了出去.

张凡再次醒来,模糊间看到一群穿着古装的人围着自己满脸的笑容,眼前又是一黑,意识消失.

十四年后,张凡坐在风华楼最豪华的房间，两侧各搂着一个身着暴露衣裳的“苦命美女”,手上端起桌上斟满酒的杯子,淫笑着一口饮下,怪叫道:“嘿嘿嘿,老子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