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神器?
话音落下之际。
陈王府,堂内肃然无比。
“刷。”
陈国相骆俊摆了摆手。
顷刻之间,堂内侍奉之人全部退却。
谈论涉及神器,绝对不能轻易泄露出去。
“继续。”
陈王刘宠端坐起来。
为王侯,他也有自己的野望。
若不然,也不会在乱世自称辅汉大将军,但让他祭祀称帝,绝对不可能。
“陈王。”
许攸恭敬道:“传国玺在南方,当年江东猛虎孙坚便是因此而亡,想必荆州牧刘表也想走出那一步,可惜最终孙策带着神器拜入袁公路帐下。”
“有此事?”
刘宠眯着眼询问。
脑海中,浮现豫州的战事。
似乎,也能解释为何吕布与张绣共伐淮南了。
“是。”
许攸不敢隐瞒。
“可惜。”
刘宠摇了摇头,淡淡道:“张绣,吕布皆伐淮南,你说其中没有陛下的手段吗?”
“什么?”
许攸脸色巨变道。
“许子远。”
“你消息延滞了。”
陈国相骆俊摇头道:“月前宛城驻兵的张绣猛攻汝南,不足一月便连破三十七县,温侯吕布得天子两次赐马,重组并州狼骑,率军攻入广陵腹地,袁公路已经自身不保了。”
“这……!”
许攸神情蓦然一震。
原本自信挺拔的脊梁都岣嵝了。
“传国玺。”
刘宠转动玉韘嗤笑道:“陛下落子,相隔千里御兵攻伐淮南,只有传国玺才值得大动干戈,同时也是对中原各州威慑。”
“王上明鉴。”
陈国相骆俊作揖道。
“咯噔。”
许攸踉跄后退。
刘宠拂袖道:“许子远,若无要事便歇息吧。”
“陈王。”
许攸咬牙道:“吾主愿以北方四州奉王上为新帝,扬豫亦有袁公路共尊,难道陈王真的愿以舍去戈矛卒武,引颈待戮吗?”
“北方四州?”
“公孙伯圭平了吗?”
陈王刘宠冷漠道:“虚妄之言,也敢为誓?”
“陈王。”
许攸眸子阴戾,咬牙道:“可莫要忘了,陈国临近徐州,更是地处兖州腹地,若不尊镇国府文书,定会被围城问责,多年前先帝施刑,难道陈王忘了。”
“闭嘴。”
陈王刘宠眼中杀意沸腾。
汉灵帝时代,是他不可言的耻辱。
渤海王刘悝,还有他都曾受北寺诏狱酷刑。
若不是借口祭黄老君求长生,便与刘悝一般死在洛阳了。
“呵。”
“哈哈。”
许攸放肆大笑道:“推恩令,更赋税,削减卒武,陈王位于兖州腹地,作为诸政布施的桥头堡,还能撑多久。”
“许子远。”
“以为孤不敢杀你?”
陈王刘宠怒而起身,俯瞰堂下呵斥道。
许攸微微一拜,再度笑道:“许子远死不足惜,有陈王这等韬略者同行,足以慰此生。”
“王上。”
陈国相骆俊欲言又止。
“陈王。”
“何必装某做样。”
许攸再度冷笑道:“当年你祭天神,妄图逾越帝制,某也是图谋废先帝帝流亡在外,今日朝中不过一废天子,还有野心勃勃的曹孟德,难道惧了?”
“啪嗒。”
陈王刘宠迈下主位,整个人显露在灯火之下。
“待如何?”
许攸眯着眼问道。
“蠢货。”
“孤可是宗亲。”
陈王刘宠冷笑一声,讥嘲道:“孤立于兖州腹地,行不轨逾制必定受到各方夹击,袁本初在兖州,袁公路在淮南,孤因你们几句话便送死?”
“你?”
许攸难以置信。
话都说道这般地步。
刘宠作为王侯,竟然还不心动?
“挑错人了。”
“你随便抓一个刘姓族人或许便成了。”
“非得选孤做箭靶,也不看看天下还有几个汉室王侯。”
“孤再怎么混账,也是受益天子俯照的王侯,心存大汉社稷安危,岂会分裂汉王室的权柄。”
陈王刘宠拍了拍肩膀,言语中满是讥嘲。
“咕嘟。”
许攸吞咽了口唾沫。
“国相。”
“送客吧。”
陈王刘宠转身淡淡道:“明日遵循镇国府文书,削减陈国兵卒,备朝奉之礼,孤要去觐见陛下,观一观新制,也好知晓王室宗亲如何自处,说不定还能搏一个匡扶天下之功。”
“诺。”
陈国相骆俊顿时松了口气。
他为国相处理陈国军政事,生怕刘宠犯上作乱啊。
“陈王。”
“你会后悔的。”
许攸满目狰狞的低吼道。
“孤是王侯。”
“不杀你,是恩赐。”
陈王刘宠冷笑着,朝堂外走去。
作为兖州郡国,他太清楚前兖州牧曹操的手段了。
一个乱世枭雄都被遏制在洛阳,并且将兖州化为新制推行的桥头堡,可见天子东归之后的手段。
他既以王侯殊荣加身,何必要随袁绍踏入犯上作乱的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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