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将军。
不可解的死局。
淮南彻底被围剿,袁术前所未有的无力。
无形的威慑,好似一柄悬天利刃,随时能够落下。
“主公。”
杨弘叹道:“兵在其颈,我们是刀下鱼肉,左右不过是一件死物,不仅能度过危局,还能收回汝南。”
“罢了。”
袁术拂袖悻然朝主位走去。
从桌案上拾起一个锦盒,不舍的交给阎象。
终究是社稷神器,他没有拥有的资格,流水般从手中划走。
翌日。
清晨时分。
阎象再度出现在淮河北岸。
帅帐之内。
张绣双手颤栗掀开锦盒。
望着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的传国玺。
“将军。”
“何时退兵。”
阎象神情平淡,好似视传国玺为死物。
淮南文武,在见到神器之后尽皆劝谏袁术称帝,唯独他能保持理智,为其分析天下大势。
如今,神器远去,于淮南而言是福非祸。
“可证伪?”
张绣并未被蒙蔽双眼反问道。
“这。”
阎象顿时一怔。
传国玺真假,岂是他所能证伪。
他是州郡出身的士人,根本没见过天子手上的传国玺。
“某来证明。”
一道人影迈入帅帐之内。
“你是?”
阎象满是疑惑。
张绣,乃至帐下其他人全部茫然无比。
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竟然毫无阻拦的迈入帅帐,还直言能够证明传国玺真假?
“陈重。”
胡车儿惊怒道:“你在作甚?”
陈重没有理会质问,作揖道:“御史监府,监军御史司谒者监军陈重,见过张绣将军。”
“嘶。”
张绣倒吸了口冷气,骇然道:“你与都御史史阿相同?”
“非也。”
陈重摇了摇头,解释道:“右都御史掌监州御史司,某于监军御史司不过是小吏,上有中郎监军,御史监军,左都御史。”
“天使请鉴。”
张绣起身作揖而拜道。
“多谢。”
陈重行至主位,双手捧起传国玺。
从重量寸方到刻画,最终还有以金补缺来辩证真伪。
“如何?”
张绣忐忑不安道。
“真的。”
陈重收起传国玺,沉声道:“将军可以随时前往洛阳镇国府镇戍司,授令司述职,监军御史司会呈禀功绩于陛下,不过神器要由我们来护送。”
“当得。”
张绣点了点头道。
“慢着。”
阎象眸子一冷,质问道:“你一介军中小卒,敢直言自己为天使,可有证身之物。”
“当然。”
陈重从怀中摸出一枚青铜符令,淡笑道:“此为监军御史符令,天子御赐,可行便宜事,能斩帐下校尉。”
“谁知真假。”
阎象眼眸愈发阴沉。
事已至此,非是他不愿送上传国玺。
陈重身份疑点重重,若拿走神器,张绣不还汝南怎么办。
“不必质疑。”
“某可以笃定此令。”
张绣挥手止住,沉声道:“数月前,某见过都御史令,今日我们便会开拔前往洛阳,汝南依旧是袁术的辖地。”
“好。”
阎象敛去厉色道。
既然张绣作保,他也不好在质疑。
毕竟,陈重作为朝使,地位天然高于他们。
“将军。”
“某先送神器回朝。”
陈重微微一礼,捧起锦盒朝帐外走去。
帐幔掀开之际。
众人神情悚然不已。
只见,帐外巡防的卒武已经被控制起来。
百余人的绣衣直指,或扶剑,或持戈,包围了帅帐,且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
可怕的是,帅帐处于军营腹地。
悄无声息的渗透,还将帅帐包围起来,令卒武不敢言语,实在太过惊悚了。
“咕嘟。”
阎象吞咽了口唾沫。
不由看向陈重,对千里之外的天子又多了几分畏惧。
“不必相送。”
陈重跃上战马,俯瞰道:“张绣将军,望来日我们于洛阳同饮酒,这些时日多谢厚待。”
“天使慢行。”
“路漫漫,还需小心。”
张绣领着帐下诸将作揖相送。
监军御史司的可怕,一度成为心中最恐惧的存在。
不同于史阿的明来明往,陈重好似阴影般就出现在他的军中,对整个战事进行查察。
“将军。”
“还望遵守承诺。”
阎象微微一礼,心思沉重的朝渡口走去。
张绣的谨慎,陈重的诡谲,让整个豫州大地蒙上阴霾。
今日之事,笃定张绣,吕布是为了天子而征讨豫州,核心利益便是社稷神器。
故此,他不得不尽快返回淮南上禀袁术。
“胡车儿。”
张绣转身问道:“你识得陈重?”
胡车儿冷汗凛洌道:“将军,此人是在宛城相遇,识马有术,用兵之前某征他为帐下马夫,没想到竟是朝使。”
“谒者监军。”
“御百余直指绣衣。”
张绣捏着拳头,沉声道:“传令各营,开始收拾辎重,两个时辰之后拔营启程,入洛阳之后切莫擅动,更不要与人交恶!”
“诺。”
胡车儿等人畏惧应喝。
以监军御史司的诡异,他们怎么敢在洛阳猖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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