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甥是嬴政 第七章 羊肉汤泡馍

阳光斜洒在朱凡的书房内，斑驳的光影在木质地板上跳跃，营造出一种宁静而庄重的氛围。朱凡，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儒士，正坐在案前，面前摊开着一卷泛黄的古籍，正专注地阅读着。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穿透古籍的字里行间，直达历史的深处。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蔺贽爽朗的笑声：“朱兄，今日天气甚好，何不与我共饮一杯，畅谈天下大事？”

朱凡抬起头，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古籍，站起身来迎接蔺贽。两人相对而坐，朱凡亲自为蔺贽斟上一杯清茶，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蔺贽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盯着朱凡，戏谑道：“朱兄，你近来可是越来越敢说了，连秦国王室和赵国王室的家谱都敢拿出来讨论，就不怕惹来麻烦吗？”

朱凡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蔺兄，此言差矣。我们身为士人，当以天下为己任，岂能因惧怕而闭口不言？再者说，我们只是纯粹地探讨历史，并无他意。”

蔺贽听后，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几分赞许之色：“朱兄所言极是。不过，我倒觉得秦王有意隐瞒姓氏，恐怕是另有所图。”

朱凡闻言，眼神微凝，沉思片刻后缓缓道：“蔺兄所言非虚。秦国自称王以来，便不再沿用旧的姓氏规则，只称爵位或职位。这或许正是秦王在为未来称帝做准备。”

两人正谈得兴起，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朱凡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站在门口，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敬畏的光芒。这少年正是嬴小政，未来的嬴政。

嬴小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当他听到秦王有意隐瞒姓氏以图日后称帝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意识到，自己以前对姓氏的称呼可能有些不妥，于是下定决心要改变。

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两位先生，我……我有一个请求。”

朱凡和蔺贽转过头来，看到嬴小政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惊讶。朱凡微笑着问道：“小政，你有何请求？”

嬴小政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我……我决定以后不再自称‘嬴政’，而是改称‘公子政’。”

朱凡听后，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小政，你果然聪明绝顶。你这一决定，既符合了秦国的规矩，也显示出了你对天下大势的敏锐洞察力。”

蔺贽也点了点头，赞许道：“不错，小政你果然是个可造之材。日后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嬴小政听后，心中充满了感激和自豪。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做出这个决定，离不开朱凡和蔺贽的悉心教导。他决定要更加努力地学习，争取早日成为一代明君。

赵国的一处古朴庭院中，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朱凡正独自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望着远方的天空沉思。他的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赵国的忧虑。

就在这时，蔺贽提着一包用大叶子包好的盐焗鸡，踏进了庭院。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带着一丝得意和期待。看到蔺相如正在书房中挥毫泼墨，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以示自己回来了。

蔺相如听到咳嗽声，抬起头，眉头微皱。他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门口，看着蔺贽手中的盐焗鸡，不满地说道：“贽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非得在朱凡家把饭吃了才回来？”

蔺贽笑着提起手中的叶子包，晃了晃道：“阿父，这不是给您带的盐焗鸡吗？我知道您晚上喜欢吃夜宵，特意给您买的。”

蔺相如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接过盐焗鸡，淡淡地说：“哦，那进来吧。”

蔺贽跟随蔺相如走进书房，将盐焗鸡放在桌上。他看了一眼朱凡，然后对蔺相如说：“阿父，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蔺相如转过身，看着蔺贽，等待他说话。蔺贽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朱凡，若赵王始终不用你，你会随政儿回秦国吗？”

朱凡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不禁一紧。他抬起头，看着蔺贽和蔺相如，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绝。他沉声道：“若赵王不用我，我或许会考虑离开赵国，但我不会回秦国。”

蔺相如和蔺贽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朱凡会给出这样的答案。蔺相如看着朱凡，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和疑惑。他问道：“为何不回秦国？毕竟你是秦国人。”

朱凡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秦国虽是我的故土，但那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在赵国得到了您和贽兄的赏识和厚待，这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我愿意为赵国效力，哪怕赵王不用我，我也不会背叛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们。”

蔺相如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看着朱凡，眼中充满了欣慰和感动。他拍了拍朱凡的肩膀，说：“好孩子，你有这样的决心和信念，我为你感到骄傲。”

蔺贽也走上前来，拍了拍朱凡的肩膀，说：“朱凡，无论你将来走到哪里，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三人围坐在桌前，蔺贽让人把盐焗鸡上笼清蒸。随着蒸汽的升起，整个书房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蔺相如和蔺贽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盐焗鸡，一边谈论着赵国的时局和未来的命运。而朱凡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书房内，蔺相如手持一支毛笔，笔尖轻轻一挥，便朝着蔺贽的方向掷去。此时，蔺贽正踞坐在一旁，一条毛茸茸的大腿不经意地显露出来，毛笔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大腿上。蔺贽反应迅速，一手接住毛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无奈和笑意。

“蔺兄，你这是何意？”蔺贽将毛笔放回笔筒，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蔺相如面无表情，冷冷地瞥了蔺贽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满：“那是他们蠢，特别是廉颇那个老顽固！壮年时眼瘸，老了后眼睛更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似乎对廉颇的偏见深感不满。

蔺贽听后，眉头微皱，他深知蔺相如与廉颇之间曾有过误会和矛盾。他轻轻叹了口气，试图缓和气氛：“相如兄，廉颇将军也是一时糊涂，我们何必为此耿耿于怀呢？”

蔺相如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非我耿耿于怀，而是赵国失去了一个让国家更加强盛的机会。若廉颇能与我并肩作战，一同举荐朱凡，赵国农事必将蒸蒸日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和遗憾。

此时，书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蔺相如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他转身对蔺贽说：“我虽出身卑微，却深知庶民中亦有不输公卿之人。秦国之所以强盛，正是因为他们重视庶民的力量，赋予他们爵位和地位。”

蔺贽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相如兄所言极是。秦国之所以能在七国中脱颖而出，正是因为他们敢于打破常规，重用人才。”

“可是，如今的赵国却恰恰相反。”蔺相如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赵王和公卿们只看重出身和身份，却忽略了人才的重要性。我得到造纸术后，本以为能为赵国带来一场变革，让贫寒士子也能有机会读书识字，却没想到他们如此排斥。”

蔺贽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相如兄，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改变一个国家的制度并非一日之功。我们需要耐心等待时机，慢慢改变他们的观念。”

书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重。蔺相如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卷竹简，轻轻拍了拍，仿佛在为自己打气：“我会继续努力，为赵国寻找更多的机会。我相信，总有一天，赵国也会像秦国一样强盛。”

赵国宫廷的某个角落，蔺相如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刚刚，他无意中提到了“读不起书的人不应读书”这一话题，立刻感受到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他心中明白，这句话可能会触及到一些敏感的神经，于是他迅速调整心态，决定转移话题。

“诸位，纸这东西，其实可以替代桑麻，为那些饥寒交迫的百姓提供一丝温暖。”蔺相如微笑着，试图用平和的语气打破这沉重的氛围。然而，他的提议并未得到赵王与众臣的认同。

“蔺公，纸虽然轻便，但造价昂贵，怎能为饥寒之民裹身？”赵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众臣也纷纷附和，认为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提议。

蔺相如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明白，在这个时代，纸的价值尚未被广泛认知，自己的提议自然难以得到认同。于是，他不再提及造纸之事，而是加强了府邸的护卫，以应对可能的打探。

在府邸中，蔺相如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造纸术对于朱凡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如果没有赵王的鼎力支持，这项技术很可能会成为朱凡的催命符。于是，他决定借助朱凡的种地之才，为他寻找一个更为安全的庇护所。

“朱凡，你的种地技术堪称一绝，何不借此机会向赵王展示你的才华？”蔺相如找到朱凡，语重心长地说道。朱凡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蔺相如是在为他着想。

然而，事情并未如蔺相如所愿。赵王虽然重视农田产量，但因朱凡的出身卑微，仅赏给他一些财物，并未授予他士的身份。蔺相如对此感到十分不满，他愤怒地责骂廉颇等满朝公卿，认为他们太过迂腐，不懂得珍惜人才。

廉颇虽然心中有些冤枉，但他也明白蔺相如的苦心。他试图为朱凡寻找立功的机会，但朱凡却坚决不愿意上战场。这让廉颇感到十分无奈，他只能摇头叹息，感叹朱凡的才华被埋没。

在府邸中，蔺相如与蔺贽父子俩共同发泄着对赵国满朝公卿的不满。他们一边品尝着清蒸盐焗鸡的美味，一边痛骂那些不识人才的官员。蔺贽的胃口大开，居然还能吃下半只鸡，让蔺相如都感到惊讶。

此时，朱凡正在安抚被抛弃的嬴小政。他抱着嬴小政，轻轻地哼着小曲，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雪本想陪伴嬴小政入睡，但朱凡坚持要自己照顾他。他知道雪吃过太多苦，睡眠很浅，身旁有陌生人恐怕会影响她的休息。于是，他让雪铺好床后离开，自己则陪着嬴小政安然入睡。

“你舅母不信我能带好你呢。”朱凡微笑着对嬴小政说道。嬴小政虽然年幼，但也能感受到朱凡的关爱和温暖。他紧紧地依偎在朱凡的怀里，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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