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攀谈着,三人也是落座开始推杯换盏。
王安石身为知县,身居主位自然没得说。
盛维身为东道主,自然是要坐下陪酒。
至于何有?
那就不得不提他新的身份了,宥阳县的猎虎英雄。
要不是有他在的话,这虎肉宴也举办不了。
“子悟,可有兴趣到县衙当差?”
几次推杯换盏过后,王安石找准时机,对着何有问道。
他刚刚外放任职,身边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到了宥阳的地界过后,就听闻有一位打虎英雄。
当即也是生出了招揽的心思。
“啊?”
何有闻言明显觉得意外,没有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当即在心中吐槽道:莫不是因为猎杀老虎,就享有武松了的待遇,让他留在县衙做何督头?
“这个怕是不行。”
何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开玩笑!
他可不是武松那种只有武力的莽夫,一个督头的职务就欣喜满足了。
他可是要走科举入仕的道路。
还有小目标没有完成。
要是被一个督头的职位,拴死在宥阳县这个小地方。
那不是白瞎穿越,白瞎系统了?
“哦?”
何有如此干脆的拒绝,也是让王安石觉得意外。
对于一个平民百姓来说,已然是不错的机会。
不由好奇的问道:“为何?”
“小生意在科举,实在是没有别的心思。”何有回答的掷地有声。
这种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
“这样啊?”
王安石恍然点了点头,目光重新审视了何有一遍。
此前知道何有拥有猎户之能,就下意识以为对方是习武出身。
没想到……
在宥阳县这种小地方,没有家族势力的背景下。
居然还有人可以做到两者兼顾。
眼前这个年轻人,属实是不简单啊!
心中对于何有的评价更加高了几分,王安石想了想再次问道:“那不知子悟可是已有功名在身?”
“额……”
何有脸色略显难看。
为什么要问这种让人尴尬的问题?
最让人尴尬的是,他还不得亲口说出自己只是一介白身的事实。
毕竟……
何有还得在他的监察下参加童试呢?
这可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疼。
“啊?”
王安石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让何有觉得十分尴尬,几乎认为对方是在嘲笑自己。
只是不等何有细想,就听到王安石接着问道:“既然子悟尚且没有功名在身,那就是要从童试开始参加?”
“自是如此。”
何有脸色微黑。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还需要特意开口问?
好好好!
刚开始何有还是怀疑,现在几乎可以是确定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王安石,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不过……
王安石接下来的话,让何有意识到自己是想多了。
对方显然是意有所指。
只听对方皱眉道:“虽然我刚调任到宥阳,可却已经交接完了县务,怎么不记得其中有子悟啊?”
在宥阳县这种小地方,童试无疑不是小事了。
到任过后王安石就已经有过了解。
同样的,也因为宥阳是个小地方,参加童试的考生并不算多,也就将近一百人而已。
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难记得清楚。
可对于天生过目不忘的王安石来说,却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额……”
何有微微扯了扯嘴角,略显不自然的说道:“我还没有去县衙报名。”
“嘶~”
听到何有的话,王安石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看向何有,问道:“子悟的户籍在宥阳?”
“是啊!”
何有理所当然的点头。
他的户籍身份是系统给的,就是宥阳县的本地户籍。
“那子悟可得抓紧了。”
王安石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
何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这种文化人说话,都喜欢云里雾里吗?当即追问道:“不知大人所说为何?”
“子悟,参加科举考试,需得来府注籍。”
“也就是说,子悟要去扬州府标注户籍。”
“宥阳县府收到回执过后,才能予以你科举的资格。”
“可现在……”
“县衙这边可没有收到关于子悟的回执。”
王安石终于表达出了自己的担忧。
“……”
何有瞬间就沉默了。
这是吃了常识的亏吗?
难不成……他要等到明年才能参加科举?
“子悟,倒也不必忧心。”
眼见何有愣神,王安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暖心的安慰道:“这个注籍回执只是首批,半个月后还有一批。不过……子悟也得抓紧时间了。”
“半个月?”
何有闻言挑了挑眉。
宥阳县到扬州府,怕是足足有400多里。
这要是放在以后有高铁,有飞机时代自然不算太远。
可放在现在……
古早的交通工具,还有落后的路况,花费在路途上的时间可想而知。
而且……
虽然说大宋现在是和平时期,可那也仅限于州府城镇这些有管制的地方。
在那些荒郊野外,甚至是官道上,随时都会蹿出一群人,喊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口号。
不过……
何有其实不算太过忧心。
虽然他没有赤兔马,也没有方天画戟。可是他有黄骠马,还有破晓弓啊!
长途奔袭,同样没有问题。
“子悟,刚说是要参加科举?”
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盛维,在听到何有要参加科举的时候就惊呆了。
一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
“小婿,却有这个打算。”
突然出声的盛维,将正在沉思的何有吓了一跳
见到是自己的老丈人当面,何有才算是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这老丈人也大惊小怪了吧!
“好!好啊!”
盛维忍不住拊掌大笑。
对着何有说道:“子悟啊!你可得好好努力,最好一举考个秀才,额……不,最后考一个举人回来。”
“岳父放心!”
“这点信心小婿还是有的。”
何有闻言有些想笑,有系统的各种奖励傍身。
对于科举他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何止是要考个举人?
他心中的小目标,那可是要考一个状元。
“哈哈哈!好!好啊!”
盛维闻言笑的更开心了。
对于一旁的王安石也不避讳,拉着何有的胳膊说道:
“贤婿啊!实不相瞒,你岳母对于这桩婚事并不满意,认为淑兰应当找个有功名的读书人。”
“其人选就是街上那个姓孙的秀才,本来我也是同意的,可结果你就登门了。”
“正好那姓孙的秀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仪,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就这样我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你的岳母。”
“这次你可一定得考个功名回来,把那个姓孙的比下去。”
“省的你岳母老是念叨我。”
不知盛维是不是喝多了,还是为何?总之突然就打开了话匣子,拉着何有一阵喋喋不休。
“额……”
何有虽然有些无奈。
可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是用自信去感化对方。
淡笑道:“岳父,放心吧!小婿扪心自问,还是有几分水准的。”
“子悟倒是好气魄!”
王安石在一旁也被感染到了,忍不住对何有大加赞赏。
文人自当有傲骨,文人自当有傲气。
只要不是过分狂妄,那就值得欣赏。
“秀才!我可是秀才!”
“你们盛家元宵节设宴,居然敢不邀请我?”
“是不是不把我秀才的身份放在眼里?”
就在几人从生疏到熟悉,逐渐相谈甚欢的时候。
院子里却是传来了刺耳的吵闹声。
“何人闹事?”
盛维腾从座位上起身。
不过却是没有站稳,重新坐了回去。
见状,何有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说实话,这老丈人酒量是真的不行,每次喝酒都得废废。
这种人就得坐在小孩那一桌,既能尽兴,也不伤身。
不然的话,这酒以后只能中午喝了。
“老爷!”
“街上的孙秀才,不知如何就混了进来。”
“说是我们盛家设宴,没有请他赴宴太过不像话了。”
“此时正在外面闹事呢!”
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下人们自然也是赶紧进来向盛维禀报。
“???”
其实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何有脑海当中中就已经自动浮现出了,对方那趾高气扬的可笑样子。
这个奇葩怎么来了?
莫不是说秀才,秀才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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