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你看什么呢?是不是狂犬病发作了,想咬人还是怎么的?”
对于贾张氏这种人,何雨振自然不会客气,直接一句话顶回去。
贾张氏被气得浑身不舒服,却又不敢对何雨振说什么。
刚才她亲眼看见。
平日里在这院子里最嚣张,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傻柱都被何雨振摁在地上锤得毫无还手之力。
她哪里敢和何雨振较劲,万一何雨振那砂锅般大的拳头给她两下。
估计她就得两腿一蹬,去见贾旭东他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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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振你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一点晚辈对长辈的礼貌?”
“这些年跟你爸在外面闯荡,就没学点好东西吗?”
作为老师的阎埠贵很早就察觉到今晚的事情有些不对劲。
本来他是不想插手这件麻烦事的。
但是不知为何。
刚才那一刻他没能忍住职业习惯发作,开始教训起别人来。
“哼!”
何雨振带着嘲讽意味地冷笑一声,瞪着贾张氏说:
“三大爷,您可是人民教师!”
“我无意与您争执,但我倒想问问,一个连自己脸面都不要的长辈还算不算长辈呢?”
阎埠贵一时语塞,不再吭声。
看到易中海和阎埠贵两人都沉默下来,刘海中心里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往前迈进一步,清了清喉咙,面向何雨振说道:
“何雨振!你含糊其辞、胡言乱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说明白。”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别怪我报警找派出所了啊!”
“什么事?”
何雨振又是一声冷笑,转头看着何雨柱和秦淮茹,说:
“什么事?你不会问何雨柱和秦淮茹吗?”
刘海中被呛了一下,差点喘不上气来。
但他内心始终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只要妥善处理此事,往后这院子里就能由他说了算。
这么想着,他心中立刻充满自信,趾高气扬地看着何雨柱发问:
“何雨柱,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何雨柱平日里也是个愣头青。
在院子里根本就没把刘海中放在眼里,此刻更不会搭理他。
他直接梗着脖子回答:
“这是我家务事,二大爷您恐怕管不着吧?”
说完,他又看向何雨振,语气却软了下来:
“何雨振,我们都是兄弟。”
“昨晚不是还说好了以后要互相帮助吗?”
“有什么事咱们回家……”
然而他的话还没讲完,就被一声冷嘲打断了。
只见何雨振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望着他。
“哼!好兄弟之间相互扶持?”
“何雨柱你说这句话时良心过得去吗?”
“你口中的好兄弟竟然是在饭食里放了药迷晕我。”
“然后偷了我的钱去讨好别的已婚女人?”
何雨振说完,双眼紧紧地瞪着何雨柱和秦淮茹二人,仿佛要把他们扒光扔进猪笼一般。
此言一出,周围的邻里瞬间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这何雨柱真是做得出这种事,连自家亲兄弟的钱都偷?”
“偷钱还不是重点!”
“关键是他还对自己亲兄弟下药,拿钱去讨好秦淮茹。”
“依我看,这多半是秦淮茹指使的!”
“你们瞧她最近老是在大半夜往何雨柱屋里跑,估计俩人早就有勾搭了。”
“哈哈!原来这秦淮茹在工厂时还装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实际上早就和傻柱勾搭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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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大家读书不多。
说起话来可真是难听至极。
这些刺耳的话传到了秦淮茹耳朵里,让她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这时候的时间点还早,贾旭东还没去世。
她也还没变成后来那个纯洁如莲花般的模样。
哪来的胆量和这么多邻居面对面吵一架呢。
不过她婆婆贾张氏却没什么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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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老太婆一把抓住旁边说得正热闹的一个妇女,就要去扯人家的嘴。
嘴里还一边咒骂着:
“老娘让你瞎嚼舌根,今天非得把你这张破嘴撕下来不可!”
然而,就算她再凶狠也只是个老婆子。
那妇女的丈夫看到这情景立刻就不乐意了。
为了护着自家媳妇,他一巴掌扇到贾张氏脸上,大声斥责:
“怎地?你们婆媳做了不敢当的事,还不让人说了是不是?”
平时在院子里,贾张氏可是威风凛凛的。
人人见了她都避之不及,就像是个人见人怕、鬼见鬼躲的瘟神。
突然挨了这么一下子,她懵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直接坐到大门口的地上,开始上演哭诉大戏:
“老贾啊!你睁眼瞧瞧吧!”
“你走了才几年,他们就开始欺侮我们孤儿寡母了!”
“旭东还在床上躺着呢,他们就开始挑儿媳妇的刺儿,万一旭东也不在了,咱们该怎么办……”
这一通哭诉听得周围院子里的人无不悲从中来。
都被吸引了过来,但她自己脸上却没有掉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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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见状,知道若再不出声制止,场面恐怕就要失控了。
自家院子里的事情,若是让附近院子的人看见。
那还不让人笑话自己这位大伯没本事?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朝周围乱哄哄的人群大声呵斥:
“够了!都给我闭嘴,有事回家关上门私下解决。”
“在胡同里这么闹腾,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脸都不要了吗?”
讲完这句话,他也懒得再停留,转身率先走进院子里。
但在转身的瞬间,他狠狠瞪了何雨振一眼。
何雨振心中暗自发笑,老家伙,以后有的你受的,还想瞪我!
其他人被他的这一嗓子吓得够呛。
一个个总算安分了下来,乖乖地跟着易中海回到院子里。
就连刚才还坐在地上做法事的贾张氏也在聋老太太一句“丢人”之下。
规规矩矩地起身,跟着众人进了院子。
一时之间,只剩下何雨振和他的两个兄弟姐妹落在人群后面。
何雨振握着何雨水的手,正准备走进院子里。
这时何雨柱不知怎地突然转了念头,厚着脸皮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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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碰了一下何雨振的身体,开口说道:
“何雨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昨晚不是都说好了吗?”
“你把钱给我,我帮你到厂子里找个工作的呀。”
“你看今天这事让你弄得,别人以后还不知会怎么嘲笑我们这三个兄妹呢。”
“雨水年纪还小,你就忍心让她被人背后议论,戳脊梁骨吗?”
何雨振心里暗自对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
他在看电视时竟没发现这家伙还有这般能言善辩的本事。
这段话讲得深入骨髓,十分感人!
如果不是何雨振清楚记得昨晚并没有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也没同意给他钱去厂里找工作的事。
恐怕此刻他已经信以为真,不再追究此事了。
可惜的是,如今的何雨振已非往昔。
以前的那个何雨振或许会被何雨柱这个亲哥扔在寒冷的地上。
让他死去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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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何雨振始终挂着冷笑的脸色。
何雨水本来想上前劝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何雨柱见状,也意识到今天这件事很难糊弄过去。
于是不再搭理他们兄妹俩,转身走进院子。
“哼!这时候还在胡扯,简直是被秦淮茹迷惑心智了!”
何雨振冷哼一声,牵着何雨水也快步走进院子。
当他们来到前院时。
一群好事的邻居已经摆好了一副要开“三堂会审”的阵仗。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只是一张小方桌放在前院中央对着门口的地方。
三条板凳分别摆在桌子的三个方向。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三人各捧着一只搪瓷缸子坐在同一条板凳上。
其他人则或是蹲着,或是站着,围在一旁。
全场只有那位聋老太太坐在不知是谁家的一条板凳上。
冷眼旁观着走进来的何雨振兄妹二人。
那阵势就如同佘太君要审查自家犯错的后代子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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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见此情景不禁缩了缩脖子。
而何雨振则对她露出牙齿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害怕。
有他在一切都会没事。
随后。
何雨振毫不在意地牵着她走到了前院中央的位置,看向易中海问道:
“三位大爷,你们今天确实是要插手我们家的事情吗?”
尽管他上辈子是在最为混乱的地方当雇佣兵。
但身为华夏人的他,骨子里仍然保留着“先礼后兵”的传统观念。
因此他首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们说的‘你们家的事’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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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爷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发言。
官迷子刘海中便抢先一步回答道:
“何雨振,你可得明白。”
“咱这个大院就像一个大家庭,你们都是家庭的一员。”
“所以你们的事就是咱们这个大家庭的事啊。”
“今天我们三个大爷,作为这个大家庭的家长,过问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吗?”
确实得承认,官迷子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听刘海中这一番话说得多在理啊!
院子里不就是一个大家庭嘛,家长管教自家孩子还能有错?
这让何雨振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但他实际上也并没打算要反驳。
从一开始动手揍何雨柱时,他就决定了今天这件事必须要闹大。
如果不闹到全院子都知道,他又怎么可能要回自己的钱呢?
关上门把何雨柱教训一顿就能把钱讨回来吗?
恐怕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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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笔钱一旦落在秦淮茹手上,就如同落入了那个老虔婆贾张氏的口袋里。
指望何雨柱能向秦淮茹要回这笔钱,可能性不大。
即便是何雨振亲自去要。
没有证据,又该如何要回呢?
你总不能说是亲眼看见何雨柱偷钱给秦淮茹了吧。
或者证明那些钱上有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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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他一开始就盘算好了。
要让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成为自己这边的力量。
届时,不管贾张氏想耍赖。
还是易中海想用道德绑架。
何雨振就不信了,他们还敢公然跟全院的人作对!
而且这样做,也许还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众目睽睽之下,何雨振豪爽地一笑,大声说道:
“好!既然三位大爷都这么说,那就请你们为我们兄妹主持公道吧!”
接着,他手指直指何雨柱,继续说道:
“何雨柱偷家里的钱送给外人这件事,就劳烦你们替我们兄妹做个决断吧!”
他说得斩钉截铁,说完后更是炯炯有神地看着易中海。
仿佛期待着他这位一大爷能提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周围的邻居也被何雨振这两句话吸引了过来。
纷纷把目光聚焦在三人身上。
易中海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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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其他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缓缓开口道:
“何雨振,我明白你现在心情很不好受。”
“谁家丢钱都不会痛快,这一点我们三位大爷都能理解!”
“然而首先得明白一件事,现在傻柱才是你们家的一把手。”
“你爸已经不在了,你和雨水也都还没结婚!”
“因此,这个小家庭现在就是傻柱当家做主,家里钱财由他来管也是合情合理的。”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何雨振的表情变化。
瞧见何雨振一直没吭声。
他才鼓足勇气一股脑儿把这些话全说出来。
原本以为这样一来能让何雨振暂时安静下来,不再争吵。
没想到何雨振压根不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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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刚说完,他就冷笑一声,回道:
“哼!易大爷您说得轻巧,你觉得我丢的是十块,二十块的小钱吗?”
“那可是整整一千两百多块大洋啊!”
“是我爸留给咱们仨兄妹的遗产!”
“傻柱现在有工作,有薪水。”
“所以对他来说这笔钱有没有都无所谓,他都能活下去。”
“但你想过没有,我和雨水将来该如何生活呢?”
“我没工作,雨水还在念书。”
“难不成咱俩将来吃饭还得看天意,刮西北风时就得拼命跑快些吗?”
“你也别跟我扯什么傻柱会养我们的鬼话。”
“你问问雨水,这两年里,她见过几回肉腥味儿?”
“傻柱天天从食堂提一盒又一盒的饭菜回家,雨水能尝到一口吗?”
不知是受前主人影响还是别的原因,何雨振越说越激动。
战场上无论受多重的伤都没掉过一滴泪的硬汉,此刻眼中竟泛起了泪花。
周围的邻居起初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围观。
不过看到他们兄妹俩的状态后,纷纷生出了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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