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霍然的回答让秦明跟何向荣都沉思起来。
从张坤被举报那一刻开始。
一幕幕如幻灯片在脑中播放。
很快，他俩的表情就从疑惑变成了震惊。
当所有线索被理顺。
重新站在上帝视角去审视。
他们发现，确实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国安巡查组往前走。
直到苏氏集团出现在视野里。
“是有问题！”
秦明喃喃道。
回过神来的他甚至有点后怕。
早上来局里之前，他已经跟经侦打了招呼。
准备查封苏氏集团。
还好霍然清醒，阻止了这一切。
世间事本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就一层窗户纸。
只需要几句提点，一通百通。
可如果无人指点。
累死也转不过弯来。
“这个对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啊。”
何向荣不禁感叹道。
秦明摸着下巴：“怪不得，怪不得。”
“我们一直很纳闷。”
“血纸牌干嘛要自我暴露呢？”
“举报张坤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他们所干的事情，越晚被发现越有利才对。”
“现在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秦明眼中光芒越来越亮，语气也愈发肯定。
“血纸牌想要达成某种目的。”
“单靠他们无法完成，需要我们的帮助。”
“为此，他们不惜采取自我暴露的方式。”
何向荣一拍大腿。
“对，一定是这样。”
他兴奋的补充道：“这个目的，跟苏氏集团有关！”
“他们想要搞垮苏氏！”
“看！”
何向荣在拿出一叠文件。
巡查组曾经对苏氏集团展开过调查。
资料都是现成的。
“苏氏集团现任董事长苏子期，恶梦缠身。”
“精神长期高度紧张，接受心理治疗已达半年。”
“苏氏集团内部运行受到干扰，多项业务停滞，财报萎靡。”
何向荣越看越兴奋。
“如果此时我们查封苏氏，股价一定跌到谷底！”
“他们想要收购苏氏集团！”
“而且十分急迫！！”
秦明连连点头。
何向荣分析的很到位，对方的行为动机已经十分清晰。
他们一直搞不清楚血纸牌在谋划什么。
最起码现在已经有了线索！
霍然十分无语的看着两人。
这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老头，兴奋到手舞足蹈。
“霍然，你说我分析对不对？”
何向荣非常高兴。
知道血纸牌的目的，就可以布置下一步的行动。
“主动出击”跟“被动跟随”可不是一个概念。
霍然屈指一弹，一枚硬币在桌面上飞速旋转。
“差不多吧。”
“不过苏氏集团只是普通的上市公司。”
“他们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血纸牌如此大费周章？”
何向荣一怔：“这......”
霍然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血纸牌是什么组织？
背后可是某些国家。
以国家这个层面计算，私人公司的体量只能算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能正眼看，就算天大的面子了。
血纸牌如此做法。
不一定是为了收购，而是别的什么目的。
可这个秘密是什么，没人知道，也无从查起。
“我相信，你一定能查到。”
秦明也不客气，直接拍了拍霍然的肩膀。
“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就给你打个下手。”
“关键问题，还得你来查。”
何向荣也露出一副老狐狸神态。
他笑呵呵道：“这就靠霍大专员来查了，我们查北就是给你打打辅助。”
霍然两眼一翻。
上了鬼子当了。
“我需要一些人手。”
霍然也不客气。
7450刚成立，他还是光杆司令。
人还得查北分局出。
“那是自然，只要你看得上，用谁都行。”
秦明大手一挥，甚是大方。
“王海吧。”
霍然淡淡说道。
秦明跟何向荣皆露出意外之色。
他们以为霍然会点楚瑶的名字。
不过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不会反对。
当命令传达到巡查组的时候。
王海高兴到合不拢嘴。
这意味着，他现在是7450的人了。
他是第一个，工号可是002。
不仅原地官升一级，还是霍然的副手！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儿简直比中彩票还难。
查北分局，办公大楼走廊。
“这是你让我查的苏氏集团资料。”
“半年前，苏氏集团董事长苏明远跟夫人陈萍出车祸身亡。”
“所有证据都表明，那是意外。”
楚瑶递过文件。
没能进入7450，她很沮丧。
不过该配合还得配合。
只是自己也说不清，是出于职责还是心甘情愿。
楚瑶眉眼低垂，双眸黯淡。
似乎在等霍然解释。
在查北分局，几乎所有人都认为，
霍然会第一个把楚瑶调进7450。
毕竟两人合作调查的海大马拉松案。
霍然只是略略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苦笑道：“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楚瑶心里明白。
调令泄露，连自家表妹都被盯上。
就算她是清白的，那也是非常大的隐患。
鬼知道身边还有多少是血纸牌的人。
况且她可以怀疑秦明何向荣，霍然为什么不能怀疑她？
霍然看着楚瑶委屈的样子，波澜不惊。
女孩子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他见过无数次。
早就免疫了。
“他们手段很高明，你小心点。”
楚瑶不再纠缠，准备告别。
“这个送你。”
“算是保平安。”
霍然淡淡道。
楚瑶猛地抬头，看到霍然手指上挂着一枚精致的护身符。
她心中阴霾顿时瞬间一扫而空。
“这是金的？”
“太贵重了！”
楚瑶下意识拒绝。
霍然点住她的手腕：“金属阳，玉凝阴，要随身佩戴。”
国安有着装要求。
楚瑶已经入职查北分局，原本随身携带的像章被收进柜子。
他需要一个“眼线”。
送点护身小东西最是合适。
楚瑶知道霍然身家阔绰，也没有忸怩。
她眉眼一挑：“那我就占大户便宜啦！”
说完便戴在身上，炫耀般扭来扭去。
霍然淡然一笑。
他富家女见的多了，楚瑶这种不矫情的确实不多见。
“还有个事情。”
“我觉得，这件事你知道比较好。”
楚瑶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报告。
“那个......”
“你师父李道山，去世前跟苏氏集团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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