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安眉头紧锁,颇感惊讶,不由自主地问道。
“哦?怎么会这样?”
“那文建仁平日不是巧舌如簧么?到了法庭之上,被人家给弄败诉了?”
陈家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昨日擒获的那名枪手,也一口咬定,并非朱滔指使的。”
“我本来以为,即便制造白面粉的罪名不能成立!”
“但有了这名枪手作为证人,谋杀袭警罪总是可以告倒朱滔的。”
“却没想到,这枪手竟如此硬气,看来朱滔给的酬劳当真不少。”
张乐安心中更是疑惑,沉吟道。
“即便枪手不肯招供,那莎莲娜又为何保持沉默?”
“她应当明白,昨夜的那些人,是为了她而来的吧。”
陈家驹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唉!”
“我也不甚明白,那莎莲娜从昨日起便是一言不发。”
“只是……我在想,她会不会与朱滔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陈家驹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激起了张乐安心中的波澜。
忽地想起,莎莲娜常常称朱滔为“滔叔”!
以前两家好像还曾是邻居。
在莎莲娜的父亲去世后,朱滔便一直照顾着她。
不仅在生活中给予诸多帮助,还出钱供她读书。
这般看来,莎莲娜对朱滔的敬畏与感激,或许比常人更深。
最重要的是!估计她一直都不认为,枪手是来杀她的!
而是专门为了杀他和陈家驹来的吧!
正当张乐安欲接过话题之际,标叔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
眼神中带着几分焦急,朝着张乐安招了招手。
忙声说道:“阿乐,我找你有事。你过来下!”
张乐安毫不迟疑,留下一旁的陈家驹,疾步走进办公室。
只见标叔坐在靠背椅上,眉头紧锁,面色沉重。
标叔望着张乐安沉声道。
“今天上午,今天早上,朱滔脱罪了,叼他母的!还是当庭释放!”
“真是让人恼火!”
标叔说完,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狠狠地扔在桌上。
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而出。
张乐安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烟。
掏出打火机,轻轻一弹,给标叔点上。
张乐安心中明白,标叔这是在提醒他!
回到军警的岗位上去,那里虽然地位不高。
但至少可以稳定度日。
然而,张乐安却不甘心就此放弃,心中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燃烧。
张乐安猛抽了一口,双眼坚定地看着标叔。
直接朗声说道。
“周sir,朱滔的事情,请交给我吧。”
标叔微微一愣,似乎被张乐安的决心所打动。
点了点头,沉声道。
“好吧,阿乐,我相信你。但记住,今晚之前,我要看到确凿的证据。”
张乐安敬礼立正,坚定地说道。
“是,周sir!我保证找到铁证!”
张乐安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
他清楚地记得剧情,朱滔的办公电脑中存有他贩卖白粉的重要资料。
这份资料是将朱滔绳之以法的关键。
张乐安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只要能够潜入朱滔的办公室!
复制那份资料,便足以将朱滔再次送入监狱。
不过,如今张乐安面临的难题是,他不知道朱滔电脑的密码。
但他相信,莎莲娜作为朱滔的秘书,一定知道密码。
于是张乐安决心去找莎莲娜,找她问个清楚。
“哈哈,果然如此,年轻人就是有一股子冲劲,我甚是欣赏。”
标叔笑眯眯地望着张乐安,眼中的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周sir,我……”
张乐安本欲称呼周sir,却见标叔摆手打断,示意他无需多言。
“别叫周sir了,听着怪生分的,以后你就叫我标叔吧。”
标叔摇摇头,一副拿这年轻人没办法的样子。
不过眼中却一直闪烁着欣赏的神色。
张乐安见状,心中明了!
于是也就不再多言,把话放出去后,便告辞离开。
与领导打交道,嘴上的客套话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真正要做好的,永远都是手上的事情。
离开标叔的办公室后,张乐安径直走向审讯室。
昨晚的枪战让莎莲娜还暂时被扣押在警局。
他此行便是为了见她一面。
很快,张乐安便坐在了莎莲娜的对面。
这间审讯室,用的是古朴的木桌,桌面上依稀可见几道陈旧斑驳的血痕。
显然,对付那些顽固的惯犯。
警察们也曾使用过一些特殊的手段。
不过,张乐安却对此嗤之以鼻。
真正的审讯从来都不是靠着屈打成招!
张乐安双手轻放在桌上!
目光如钩地盯着莎莲娜,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要朱滔电脑的密码。”
莎莲娜闻言,微微抬头望向天花板,沉默不语。
过了半响之后,才轻启朱唇,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我不知道。”
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倔强。
张乐安见状,也不动怒。
他知道,要想让这位倔强的女人开口!
是需费一番周折的。
“你要明白,你现在还是警方证人。如果你不说的话,现在我就放你出去。”
“不过我将不会再保护你!”
“你真的以为那些枪手是来杀我的,而不是专门来杀你的??”
张乐安翘着二朗腿,点了跟烟,淡淡的道。
莎莉娜脸色一青,顿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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