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回到屋里的刘光齐,先是从里头把门栓扣上,又用柜子抵上了门。
听着屋外的争吵声,他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就是像一具行尸走肉,木讷的把绳子挂在梁柱上,再搬来把椅子,踩上……
等傻柱看到的时候,刘光齐已经双腿腾空,在那胡乱的扑腾着。
二大妈赶到门前用力的撞门,却发现怎么也撞不开。
“光齐啊,你别做傻事啊……”
二大妈撕心裂肺的哭嚎着。
这时傻柱走上前去拉过二大妈,又往后退了几步开始蓄力,撞门。
嘭!
几下之后,门被撞开。
二大妈看着掉在绳子上的刘光齐,人都要傻了,顾不上太多,冲上前就将刘光齐的腿抱住。
“刘光天刘光福,你们快来帮忙啊!”
随后,在三人的配合下,刘光齐从绳子上被抬了下来。
“光齐啊,你要是出事了,让妈可怎么活啊?”
看到刘光齐半死不活的模样,众人在外面站着,也不敢进来。
这屋子里,聋老太太死了还没半年,刘光齐要是也出了事,可真就成凶宅了啊!
就在众人这样想着的时候,脖子上一道深深勒痕的刘光齐,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咳咳,妈?我,我不活了!”
“你别管我……”
二大妈哑着嗓子哭道:“光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是妈对不起你,我也没想到,你爸能做出这种事啊!”
此刻。
看刘光齐没出事,易中海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老刘的家事。”
“眼下天也晚了,大家都回家休息吧。”
说完后,易中海便往中院走去。
视线扫过李阳的时候,停顿了几秒。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低声说了一句晦气,便也带着一家人离开了。
大院的其他住户见要闹出人命了,谁都不想再掺和刘家的事了,很快唏嘘着散场。
……
为了省电,也是没什么娱乐活动,四合院的住户们通常都睡得很早。
刘海中见院里的灯都灭的差不多了,便鬼鬼祟祟的跑回了自己家。
回屋前,他还专门听了听聋老太太那屋的动静,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是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过,当他摸着黑刚推开门,一道冰冷幽怨的声音突然传来:“回来了?”
二大妈说着,打开了屋里的灯。
已经躺在床上的两兄弟也在窃窃私语。
“二哥,咱妈猜的还真准。”
“不然呢,咱爸还真能一晚上不回来?”
明晃晃的灯一开。
刘海中不适地眨了眨眼。
然后他就看到刘光齐面色惨白的坐在椅子上,赵娟低着头,被绑着跪在地上。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十分尴尬。
刘海中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开口说道:“都,都是赵娟这个小贱人勾引我的。”
“光齐啊,你当初带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回来的时候,爸就和你说过,会出事。”
“不,不过,这事主要还是怪李阳。”
“那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他乱说,咱们家也不至于成这样……”
听到刘海中还在推脱,二大妈的五官都要扭曲到一起了:“闭嘴!”
刘光齐也是僵硬的看着刘海中,脑海中有无数的话想问,蛋最后只是淡淡的说出一句:
“她怀孕了。”
这句话如同无数颗炸弹,在刘海中的脑子里狂轰乱炸。
刘海中看着地上跪着的赵娟,又看了看二大妈、刘光齐,还有光福和光天。
他的嘴唇开始不断颤抖,却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后,刘海中大步走向赵娟,揪起对方的头发。
看着那已经被打的红肿的脸,又是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贱人,是不是你说谎!”
赵娟的脸已经疼到麻木,哭着不断摇头。
见此,刘光齐眼里都是冷漠。
二大妈眼底压抑着几丝疯狂,怒喝道:“够了!”
刘海中手上的动作为之一顿,便听得二大妈接着说道:“不管怎么样,这贱人肚子里……是你刘家的种。”
“要是肚子里真有货,哈哈哈哈,生,给我生!”
说完,二大妈扭头看向刘光齐:
“光齐,明天带着她去检查,如果这事是假的,把这贱人扔到后面的枯井里去!”
……
翌日。
天蒙蒙亮的时候。
一夜无眠的刘海中便匆匆爬了起来,去了轧钢厂。
只是他刚才工位上不久,厂里的广播就突然响了起来。
“同志们,现再播报一条全厂通报……”
刘海中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其他工人也是惊讶不已,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现在这个时间,会有什么样的通报?
“我厂七级锻工刘海中,因个人道德人品问题,经过厂领导的商议,做出以下决定……”
“……降为厂街道清洁人员。”
“……”
通报重复了三遍。
在第一遍结束的时候,刘海中整个人就都麻了。
工友们议论纷纷。
很快,便看到以往牛气哄哄的七级锻工刘海中,双眼无神的低着头,默默离开了车间。
众人不由得十分好奇。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有人知道吗?”
车间里有一位知道内幕的工友,跟众人娓娓道出了昨晚发生在四合院里的事情。
“天呐,老刘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实在太丢人了,就这还敢像没事人一样来上班?”
“我记得刘师傅之前一直想升官来着,这下彻底没戏喽。”
在场的人没有同情刘海中的。
他作为一个普通工人,平时总在工友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领导架子,眼下遭了报应,自然是幸灾乐祸的更多。
车间主任看着乱哄哄的车间,沉着脸呵斥道:“都吵什么吵,工作都做完了?”
“刘海中,还不赶紧去!”
主任发火,整个车间都安静了一些。
众人连忙开始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刘海中则是脸色阴沉至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觉得脸都丢尽了。
原本穿着的工服换成了脏兮兮的衣服,分下来的扫把也都是翘边分叉的。
安排工作的领头人,看着刘海中满脸哀怨,冷笑一声:“怎么着,刘师傅是觉得这工作不满意?”
“就你做的那事,换个人绝对被赶出去了,上头也是念在你是老工人了,这才有这个福利,要是还不满意,不如我和上头反应反应?”
刘海中连忙陪笑着答道:“不不不,我,我满意!”
“我这就去扫!”
眼下家里一团乱,工作也丢了,刘海中只觉得事情已经不能再糟糕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
等他结束了工作,再回到家的时候,那场景才叫真正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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