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大师道:“如何名不副实,倒要请教明王。”
鸠摩智侃侃说道:“据我所知,当年慕容先生所钦仰的,乃是六脉神剑的剑法,而非六脉神剑的剑阵。各位方才的六脉剑阵虽然威力甚大,但充其量和少林寺的罗汉剑阵,昆仑派的混沌剑阵等阵法不相伯仲,似乎算不上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枯荣大师问道:“剑阵也好,剑法也罢,刚才是哪方赢了?”
鸠摩智面色不变:“第一仗是贵方赢了,第二仗小僧已有胜算。”
枯荣大师又问:“言下之意,明王还要跟我等比第二仗?”
鸠摩智道:“大丈夫言而有信,小僧既已答应慕容先生,要将六脉神剑剑经予他一观,便不能食言。诸位请了,倘若小僧胜得一招半式,还请……”
正说话间,忽见枯荣大师身前青烟缕缕,火光熊熊升腾。
鸠摩智顿时话语一滞,面色随之一变:“枯荣大师,你……”
一息之后,又即恢复如常,说道:“枯荣大师,贵寺不借就不借,你又何必烧掉剑经?罢罢罢,贵寺宝经既然已毁,小僧也不多做纠缠,这就告辞。”
枯荣大师倒也干脆:“阿弥陀佛,恕不远送。”
萧隐忽然开口道:“且慢,不能放这蕃僧走,他杀害了一灯大师。”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向他投来。
段誉当即向他打招呼:“萧兄,你怎么来了?”
萧隐道:“来替一灯大师报信。”
段誉又问:“你刚才说,一灯大师他老人家圆寂了?”
萧隐道:“千真万确,就是被这蕃僧所杀。他老人家弥留之际,还让我们来天龙寺报信,说这蕃僧图谋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众人又将目光转到鸠摩智身上。
枯荣大师沉声质问道:“明王,这位小友所言当真?”
鸠摩智淡淡一笑,随即微微一躬,说道:“小僧在西域时,常闻中原武林有五大宗师高手,分别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一直心向往之。”
“听说一灯大师便是五绝中的南帝,小僧心想来都来大理了,如不见识一下南帝风采,岂不是白跑一趟?于是,小僧便与一灯大师公平切磋了一场。”
“谁料想,一灯大师得享偌大威名,武功却是名不副实。诸位也知道,比武切磋,难免会有死伤,一灯大师技不如人,伤在小僧手中,也是理所当然。”
听到这话,天龙寺众僧顿时又惊又怒。
本因当即道:“混账,我一灯师兄的武功出神入化,一阳指的指力更是臻至二品境界,岂会不是你的对手?定是你使了卑鄙手段,才暗算重伤了他。”
鸠摩智道:“小僧言止于此,多的也不解释。”
本因又道:“今日你定要给我大理段氏一个交代。”
他话音刚落,本参、本相、本观、本尘立时摆开架势。
鸠摩智冷笑道:“怎么,诸位想用六脉剑阵留下小僧?”
本因道:“弘法卫道,护寺降魔,却也无法可想了。”
鸠摩智不禁大笑起来:“好好好,既如此,那就再战一场。”
说罢,只见他双掌一合,掌中立时生起缕缕青烟,接着又是一分,双掌之上已燃起熊熊火焰。紧接着,只见他挥动着燃烧的双掌,迅猛朝众僧攻来。
众僧自是不敢怠慢,立即辗转腾挪,各自使出一脉剑气迎击。
“刷刷刷……”
“嗤嗤嗤……”
霎时间,牟尼堂中火光闪烁,刀气弥漫,剑气纵横。
灼热的刀气击落到墙壁上,立时便留下一道烧焦的刀痕。
凌厉的剑气射中墙壁,立时便洞穿一个大孔。
双方遥击之际,周身的护体罡气更是锐意蒸腾,被刀气和剑气的余波扫中,发出阵阵嗤嗤之声。这神奇玄幻的一幕,只看得萧隐和郭襄目瞪口呆。
他们俩从小在桃花岛长大,但却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之辈。
所以他们都知道,使内力离体遥击有多么困难。
旁的不说,单是跨入先天境门槛就是一大难题。
事实上,萧隐所学的弹指神通,也是一门内力离体遥击的功夫,但就威力而言,与黄药师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因为他未入先天,指力难免不纯。
指力不纯,就发挥不出武功应有的威力,也无法做到从心所欲。
就眼下的情形而言,鸠摩智施展火焰刀已纯熟无比,圆转如意。而天龙寺六僧单使一脉的六脉神剑,除了枯荣大师之外,其他五人都有些略显生涩。
由此便可以看出,双方的实力着实有着一定差距。
毫无疑问,鸠摩智已跨入大宗师(洞虚境)的门槛,而天龙寺六僧俱都是宗师(先天境)。所幸,六脉神剑精奥无穷,他们凭此剑法足可与鸠摩智周旋。
双方愈斗愈烈,渐渐臻至白热化状态。
正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
天龙寺六僧的六脉剑阵虽然配合默契,但终究不能做到完全同心同力,就算不提其他因素,单是各自之间的功力,就有着参差不齐的诧异。在这种差异下,一开始还能做到毫无漏洞,但时间久了状态难免会有所下滑,因此也就有了一些破绽。
反观鸠摩智,他就一人施展火焰刀,圆满无漏,随心所欲。
因此,双方斗到百余招之后,鸠摩智竟渐渐占了上风。
再又斗了十余招,他抓住一个细微的破绽,忽然刷刷猛劈两掌,抵消本参的少泽剑和本相的商阳剑,继而猛地身形一闪,迅速拿住本尘的肩头。
本尘便是大理保定帝,他看准时机抓拿本尘,显然蓄谋已久。六脉神剑的剑阵,虽然少了一人仍可成阵,但众僧投鼠忌器,顿时就停了手。
鸠摩智拿住本尘的脉门,一脸得意道:“敝国国主早已钦仰大理保定帝之风范,早就渴望与之会面,今日小僧便僭越一回,邀请保定帝去吐蕃做客。”
枯荣大师道:“阿弥陀佛,保定帝已成过眼云烟,如今只有本寺的一个平常僧人。”转而又道:“本尘,既然吐蕃国主想听你说法,你走一趟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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