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退伍归来，时代骄子 第九章 古怪的老郑

直至洗漱完毕，躺上床的那一刻，陈海的脑海中依旧在回荡着门卫老郑的身影。

这老家伙，难道也和自己一样，对枪械有着特殊的喜好，甚至是个收藏家？

这种想法，说出去谁信？

反正陈海自己是不信的。

他清楚记得，自己当初藏枪的时候，首要的想法就是为了防身，从未过多考虑过收藏的价值。那种枪械在手，安全感倍增的感觉，才是他真正追求的。

更何况，部队的枪械管理严格，岂能随意带走？如果老郑手中真的有枪，那来路必然不正。

陈海暗下决心，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摸摸这老小子的底细。

身边藏着这么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他怎能安心入睡？

谁知道这老家伙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半梦半醒。

这种习惯，或许是他前世养成的。

作为一名警察，他总是习惯性地怀疑一切，遇到线索就追根究底。

这种执着的精神，让他在三十多岁的年纪就成为了省会城市公安局重案组的组长。

重生之后，这种习惯似乎也跟着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陈海从睡梦中醒来，坐在床上沉思。

起床后，他像往常一样出门跑步，吃早饭。

八点钟回到办公室后，他看了一眼正坐在对面看报纸的张站长，略一沉吟后开口问道：“老张，门卫老郑是哪一年加入我们单位的？”

“嗯？他最开始是在东单那边的回收站工作的。五二年回收站合并到我们这里后，他才跟着过来。至于他具体是什么时候去的东单，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刚解放那会儿吧。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想找他打听个人。听说他也是部队回来的，想看看他认不认识。我去门卫室找他聊聊。”

“行。”

陈海端着茶杯走出办公室，径直向门卫室走去。有些事情，如果不搞清楚，他实在是难以安心。

此时的老郑正坐在椅子上，头靠着墙，闭着眼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听到动静后，他睁开眼睛看向陈海。

“呦，小海啊，你今天怎么没去后边帮忙了？”

“上边把我分到这里了，我总得熟悉熟悉咱们这里的工作吧。这几天我看了看，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哈哈，想找值钱的东西啊，咱们这里确实没有。你真想找点什么好东西的话，得去信托商店看看。”

“啥？信托商店有值钱的东西卖？”陈海的脸上写满了疑惑。难道信托商店还卖古董不成？咱俩说的到底是不是一回事儿啊。

“你不知道信托商店是卖什么的？”老郑也被陈海的反应给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商店里还能卖什么好东西啊，不都跟供销社差不多嘛。”

“哈哈……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啊。不过也难怪你这些年一直都在部队里对地方上的事情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老郑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跟你说啊这个信托商店里卖的东西确实跟供销社还有百货大楼差不多不过它卖的都是旧货。”

“旧货？”陈海的眼睛瞪得溜圆。

“没错就是旧货而且它不只是卖它还收呢边收边卖五花八门什么东西都有。”老郑进一步解释道。

“哦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老百姓如果有什么东西，自己用不上又缺钱的话，就可以把这个东西卖给信托商店换钱是吧？然后商店再把这些东西摆到柜台里往外卖？”

陈海恍然大悟地点头说道。

“就是这样的所以我说那里有宝贝什么东西都有的卖，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卖的。”老郑肯定地说道。

“这下我懂了！”

陈海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十几天来一直是找错了地方。

同时他也在心里暗骂那些后世的影视剧误导观众。

那些影视作品里总是演那些收破烂的收到什么乾隆朝的官窑鼻烟壶啊、狗用的碗是嘉靖年间的啊之类的情节。

这让他误以为在废品站就能找到好东西呢。

现在想想真是想多了，人家如果真的收到好东西，怎么可能送到废品站来呢还不赶紧自己留着。

“怎么小海你还对那些旧物件感兴趣啊？”老郑好奇地问道。

“嘿嘿我就是瞎玩。不都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么，咱们现在和平了，我就寻思着那些旧物件迟早得升值所以才……嘿嘿”

陈海有些尴尬地笑道。

老郑一听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如果你真想玩的话，可以去信托商店碰碰运气。不过前提是你得懂这些才行啊。”

“他们那柜台里摆放的东西真假难辨，收的价钱一样卖的价钱也一样。要是花同样的钱买个民国的回来那就不值当了是吧？”

“是这样啊，我真是受教了，谢谢啊老郑。”陈海诚恳地感谢道。

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想：我确实不认识真假古董，但我可以把那些东西都买回来啊。

反正现在也花不了几个钱，我就不信买一百件一件真的都没有。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因为现在距离那些古董升值还有好几十年呢。

到时候自己就是个老头子了还能享受到什么呢？

还不都是给孩子准备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索然无味。

然而，尽管陈海对老郑的提议并不十分感兴趣，但他还是注意到了老郑的见识。

这个老郑，似乎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个在部队待过的大头兵。

陈海随口提到的“宝贝”，老郑立刻就能联想到旧物件，这种反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现在出去跟普通人说，你想找宝贝，看有几个人能立刻回过神来，知道你想找的是有些年头的旧物件。

恐怕十之八九的民众，脑海中最先浮现的便是金银璀璨的饰品，抑或是那些熠熠生辉的宝石与美玉。

这位老郑，看来是个藏有故事的人物啊。

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己过于警觉了，说不定人家只是因为过往的阅历丰富，故而见识广博罢了。

然而，单是那一瓶枪油的出现，就足以令他心生疑窦，难以释怀。

不过对方至今并未露出什么马脚，他也只好按捺下心中的不安，继续暗中观察，想要一探究竟。

但愿这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虚惊吧。

陈海与老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同时也在心底反复劝说自己，别太多心了。

星期六，今天就是跟弹棉花那家约定取东西的时间。

陈海也没着急，一直等到中午吃完饭休息的时候，这才过去取了弹好的网套，直接就送回到那边四合院。

许是今天天气好，等他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院儿里的女人们都在门口坐着，一边东家长西家短的聊着，手上一边做着针线活。

三位大妈，贾张氏，她家儿媳，许大茂他老娘，郭家的郭婶子，就连后院的老太太都在。

“呦，小海你过来了，这是把棉花弹好了？”

一大妈突然的热情，让陈海还有点不太习惯，毕竟他跟这个院儿里的人除了许大茂外，都没说几句话。

“哦，一大妈，刚弹好我送回来。二大妈三大妈……”

一连串的打招呼，除了秦淮如，他不知道这个该怎么打招呼，直接叫名？

那贾张氏估计能直接扑过来挠他的脸，对这个花了三块钱买来的儿媳她看的可紧着呢，到哪儿都要领着，就害怕跑了，或者被谁给勾引走。

不过现在秦淮如已经怀孕了，贾张氏就能稍微放心一点，女人嘛，有了孩子之后你让她走她可能也不会走了。

再加上她是农村户口，出了这个门她还能去哪儿？连饭可能都吃不到嘴。

在门口应付了几句这些大妈们的问话后，他这才得以脱身走进院子。

屋里，他把昨天许大茂帮着收进来的被罩铺到床上，然后把网套放到上边比了一下，嗯，刚刚好。

寻思着时间也还早，反正单位也没什么事儿，干脆就拿着刚才过来时顺路买的针线，开始缝起了被子。

在部队的时候什么活都要干，衣服破了自己补，被子拆洗了当然也是自己缝，所以现在再干这些是毫无难度。

就在他在屋里缝被子的时候，屋外的那几个女人等他进去后，聊天的话题也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小海也不知道咋想的，他都二十八了怎么也不着急找对象啊？”

“嗐，他才回来多长时间啊，一个月还不到，就是着急找也得有个过程吧。话说这个小海，他怎么就分到废品站去了呢？”

“瑞华，你可别看人家分到废品站就觉得不怎么样，我今早出去的时候碰到街道办的陈副主任了，顺便打听了一下，人家小海可是干部，分到废品站当的是副站长呢。”

“嚯，还副站长呢！他二大妈，你说的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人家陈副主任亲口说的，他总不能闲的没事儿随口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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