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放心吧,怎么会忘记你呢,忘记你,你还不闹翻天!”周素琴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
“没错,没错,娘,你可别忘了弟妹,否则弟妹保证让你不得安宁。”大婶周惠珍跟着起哄,引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大嫂,别闹了。”胡安梅脸颊微红,与大嫂嬉闹着。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不该取笑你,不该取笑你。”周惠珍和胡安梅接过张宇带来的礼品,脸上都显露出惊讶,她们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包括在内。
尽管她们并不贪图这些,但年轻人能记得她们,主动送礼,对他们来说已是极好的事。
分发完礼物后,周素琴开始介绍家人,“你大舅和二舅白天已经见过,你大舅妈和二舅妈刚才也跟你打过照面,我就不再一一介绍了。”说着,她指向相应的亲人。
“你大舅家的大姑娘还在婆家,今年又怀孕了,过年时才查出的,所以过年没让她回来,改天我再给你介绍。”张宇看向那边,正在用餐的谢晓林抬起头,笑着向他问候。
“那是老二家的谢晓辉,年纪尚轻,还没成婚。你们俩年纪相差不大,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到时候让他带你四处走走,感受咱们东北的独特风情。”说完,他不顾张宇的阻止,迅速下炕为他铺床。
饭后,他们围坐在炕上闲聊,直到孩子们困倦地趴在上面入睡,张宇的声音逐渐低沉:“曹大哥,明天再说吧,孩子们都睡了。”
“好,好,小宇,你今天走了那么远,肯定累了,泡个脚再睡,好好休息。”王巧儿帮孩子们脱衣,盖好被子,轻拍曹喜山,他的声音也随之变轻。
“嫂子,我这就去睡了。”张宇道。
“门口湿滑,小心点哦!”王巧儿想起白天门口被孩子们泼了水,立刻提醒。
“知道了,嫂子,不用送了,我在院子里,你们也早点休息吧。”说完,他整理好东西,钻进被窝,深深地叹了口气,今天确实累坏了。
长途骑行后,他既疲倦又困倦,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眼皮虽重,却难以合拢。躺在那里,张宇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
索性从床上起身,披上衣物,踱步至户外,仰望星空,静默片刻。
此时村庄沉浸在宁静中,唯有偶尔几声犬吠和邻舍孩子翻身的轻响,打破了这份沉寂。
冬夜月色朦胧,洒在田野上,增添了几分冷清。
张宇在寒风中游荡许久,冻得直颤抖,才返回暖意融融的床铺,缩进被窝,缓缓陷入梦境。
一夜无扰,次日清晨被雄浑的鸡鸣唤醒,睁眼只见阳光已穿透窗户,室内依然寒冷,他蜷缩在被窝,慵懒地不愿起身,棉被下的肌肤尚残留丝丝凉意。
昨夜过度劳累的后果显现,肌肉酸痛难耐,哪怕轻微移动都疼痛难当。
躺在床上,他实在不愿动弹,但想到自己是客人,不好意思再赖床,于是狠下心来。
咬紧牙关,猛然坐起,瞬间“嘶”了一声,痛得他不敢再动弹。
僵坐半晌,才逐渐恢复,慢慢穿上衣物,步入户外。
推开房门,一股寒气迎面袭来,让他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全身颤抖。
此刻王巧儿已在厨房忙碌,见他出门,笑道:“小伙子,怎么不多睡会?天还早,曹大哥还在睡呢。”
“嫂子,我已经醒了。”
“那就去洗漱吧,热水在盆里,趁热。”
“嗯。”张宇听话地去洗脸,望着忙碌的王巧儿,不知所措,便提议:“嫂子,我来生火吧。”
“不用,我马上就好,你在外头等着就行。”
站在门口,远眺村庄,白茫茫一片,炊烟袅袅升腾,如一幅幅动态的画面环绕村落。
吃过早饭,听说他带了众多物品换取粮食的村民们,早已聚集在村口等候。
他刚走近,一名妇人便开口道:“就是那个要换东西的小伙子吧,模样还挺俊俏。”
“确实不错,不过年纪和婚事如何就不得而知了。”鸡蛋篮子在手的郑招娣心中暗想。
“你管他这些干嘛,还想给人家做媒?”与她关系不睦的周兰花立刻反驳。
“怎么了,我关心一下不行吗?我家丫头也挺好的。”
“是好,可就苦了她,都二十岁了,还没人敢娶。”
“你家闺女嫁不出去,我说的是自家女儿要享几年福。”郑招娣听闻这话,有些恼火。
片刻后,婴儿才察觉到自己被陌生的手臂环抱,小嘴微张,似有抽泣之意。张宇察知异样,迅速将孩子交还给谢晓林,安抚着她。
突然的升空让小家伙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望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他利用衣兜的掩护,从那个神秘的空间里取出一枚精心准备的长命锁。
他密室里堆叠着众多的金银锁链,那是他在一次闲逛古街时,在一家隐匿于角落的百年老铺中所得的。
那次漫步,他目睹一位老匠师正在教诲他的子嗣,一旁摆放着一枚已完成的精美锁链。他目光被匠师的高超技艺深深吸引,不由自主踏入店内,挑选了各种样式繁多的锁链,既有黄金,也有白银。
此刻,他取出一枚金色锁链,笑盈盈地为孩子挂上,随后细心整理。谢晓林望见孩子胸前的长命锁,微微一怔,连忙劝阻:“小宇,孩子还小,给他这般珍贵之物何用?快收回去。”
“晓林哥,这是我对孩子的一份祝福,务必收下。”张宇拦住他的手,坚决无比。
“你还只是个孩子,难得回趟家,我都没为你准备礼物,怎可让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收回去吧。”谢晓林仍试图让张宇收回。
“晓林哥,这是赠予孩子的,不必客气。你说过我难得回来,给孩子送些礼物有何不可?他是我们这一代的第一个孩子。”张宇坚持己见。
见张宇态度坚决,谢晓林只好暂时收下,打算日后以别的方式回报。“既然收下,就不要再推辞了。”他牵起孩子的手,对张宇笑道,“来,儿子,感谢表叔的长命锁。”
夜幕降临,晚餐过后,谢晓林抱着孩子走进祖父的房间,对他说:“爹,今天小宇给了孩子一个金锁。”说着,他将锁链从儿子胸口取出。
谢志元凝视着孙子身上的长命锁,淡然道:“既然小宇给了,你就收下,无需过于拘礼。”家庭间的交往,无需过于繁琐,未来还有许多机会偿还。
“小宇真是细心,转眼间离京已多年,若非他提起,我都差点忘记给孩子准备长命锁了。”周惠珍轻轻摇头,回忆起在北京的日子,父亲的变故让她寄居于公公家中。
公公悉心照顾她,婆婆待她如亲生女儿般,谢志元兄弟也疼爱有加,她从未因家道中落而受委屈。想起这些,周惠珍不禁微笑,“那时只想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家,却没想到遇见了你。”
提及此事,谢志元不禁微笑,当父亲初次携妻子回家时,他便看中了那位英姿飒爽的少女,平日里对她颇为关照。
待她接近出嫁的年纪,他愈发不敢远离家乡,生怕长久不在,佳人会离他而去。
终于等到适婚之龄,他立刻向父母提亲。然而,父亲因误以为周惠珍是妹妹,责怪他不该对妹妹存非分之想,因此狠狠教训了一顿。
最终,母亲出面调和,解释说女儿出嫁,需面对婆媳间的微妙关系和繁重家务,不知对方是否真心疼爱,娘家人的期待和顾虑重重。但在自家,作为亲生女婿,定会视她如己出,婆媳难题便迎刃而解。
两人的感情基础深厚,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了解,婚姻自然比陌生人的结合更为稳固。即便有矛盾,也由他们夫妻共同解决,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周惠珍。
经过多日的劝说,父亲勉强答应,那次也是他唯一一次被父亲痛打,且印象深刻。回想弟弟当时的惊讶表情,谢志元至今仍觉好笑,庆幸自己行动迅速,否则何来如今的幸福生活。
“幸好我下手果断,不然哪有现在的美满?”谢志元难得流露出一丝得意。
“哼,那被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的人是谁,还厚着脸皮跟我哭诉,想让我帮你敷药。”周惠珍斜睨着他,略带讽刺。
“挨顿打就能抱得美人归,这买卖划算得很嘛。”他调侃道。
“你呀!”一旁的谢晓林打了个冷颤,实在无法忍受二老沉浸在过去甜蜜回忆中的模样,悄然离开。
另一边,张宇对于给孩子佩戴长命锁有些懊悔,并非舍不得,只是担心未来局势纷乱,可能给谢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然而想到外祖父和大舅对时局的洞察力,他稍稍宽慰,毕竟离真正的大事还有数年,届时再提醒也不迟。
“系统今日签到开启。”
“叮,恭喜宿主,今日签到成功,获得破旧不堪的草鞋二十双。”
听到这里,张宇望着系统空间内堆积如山的破旧草鞋,心中愕然。他从未见过此类物品,即便最差的签到也仅是牛粪,至少尚有实用性。而现在这些破草鞋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哪怕是最基本的草鞋,也应该有些质量可言。他翻阅那些草鞋,竟无一双完好,无一双能穿的。
他终于察觉到,自从领悟到系统与他的紧密联系后,系统愈发无所顾忌,仿佛将对他的不满全倾泻在这般行为中。
张宇摩挲着鼻子,略带尴尬,毕竟让系统陷入如此困境的正是他自己。
的确,是由于他的过失,系统才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多数功能受限,只剩下签到系统勉强维持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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