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金手指下的衣食无忧 第40章 艰辛时期

“我们这种重工业单位，消耗巨大，工人们要按期完成任务，往往需要额外的粮食和肉类补充。而现在别说额外采购了，连过去几周内定的配额都无法及时到位，每次催促只能挤牙膏似地给一点点。”

“待会我也陪你一块去吧，前阵子还有肉类供应，但随着各家各户纷纷备起年货，现在整个京城几乎见不到肉类了，即便有也是些肉罐头之流。”

张宇还未意识到厂里已陷入如此困境，自从得到新年大礼包后，他找个借口取出部分物资后，便再未外出采购过任何东西。家中所需的食物，包括肉类，均是先前所存。因近日气温骤降，他重新恢复与小姑同桌用餐的习惯，自然也省去了亲自外出采买的环节。

在厂里，由于他入职尚不满一年，即使偶尔参与采购工作，也只是负责内定配额的部分，而且这部分均有严格限额，跟着车辆跑一趟基本就能带回所需的物资。

直到现在细想，他才察觉自己已有许久未曾在家中的院子里闻到烹煮肉类的香味了。

依照他的记忆，每年这个时候，每家每户都会蒸制大量馒头，那段日子整个院子都弥漫着馒头的香气，而今年这样的景象似乎并不明显。

往年此时，尽管各家蒸制的馒头主要是用于走访亲友，并不会蒸太多，但疼爱孩子的家庭，在馒头新鲜出炉时，总会给孩子分上一个。孩子们拿到馒头后，往往会在院子里炫耀一番，最后才在众孩童艳羡的目光中，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这份美味。

张宇轻拍额头，回想起与小姑一家共餐的情景，此刻才醒悟过来，平时一顿能吃三个馒头、喝两碗粥的大哥他们，食量早已悄然减半不止。看来他们早已觉察到供应问题，私下里自行降低了饭量，大概只有他后知后觉，依旧维持着原有的饮食习惯。

尽管他也会找借口从单位拿回一些粮食，但通常只拿白面或是肉类，加上当前供应状况严峻，他每次都不敢拿得太多。

张宇在心里暗自责怪自己，明知历史上的三年艰辛时期，竟如此粗心大意，只依赖于系统空间储存的充足粮食和秘境空间种植的作物，以及每日签到获得的补贴。

他本应在那三年困苦期正式来临前，就在明面上为家里储备一些粮食。

想到此处，他立刻着手整理系统空间，同时注意到近期签到所得越来越少的是金钱和票据，实物奖励反而更多。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如今正处于凭票供应的时代，这意味着发放何种票证就意味着市场上有相对应的物资供应。若频繁利用系统奖励的票证购买物品，次数一多必然与现有的物资分配产生矛盾。

整理完毕系统空间内的物品后，王叔走进屋内，拍了拍手说：“各位同志，我知道目前采购难度很大，但由于近期工作任务繁重，上级要求我们在原有计划之外，还需承担额外一层的工作量，因此，关于计划外的物资，我们务必竭尽全力，克服困难，再坚持几天，等忙完这一阵子就可以放假了。”

“主任，不是我们不想采购，实在是现在市场上的东西太难弄了。”

“对啊，现在市面上就这么多东西，屠宰场那边也抽不出多余的物资来了。”

面对王主任的话语，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明白你们面临的采购难题，但为了国家建设，希望大家再咬咬牙拼一把。厂里已经决定，只要能找到物资，哪怕价格稍高也能接受。”

王主任也深知此刻采购之艰难，此次周计划外的物资全是他软磨硬泡、动用人情才得以筹集到的。

诸多物资甚至透支了他的个人人脉，虽然这次能采购到物资，但他清楚，下一次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开完会后，全员被派出进行采购，甚至包括那些极少参与计划外采购的员工。

王主任心想，能进入这个看似油水丰厚的采购部门的人，多少都有些背景和人脉资源。

他打算让大家碰碰运气，说不定就有哪个能撞上好运，哪怕五个人中有一人能采购到物资，积少成多也是好的。

张宇则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他初次采购物资的那个大队，然而这一次并未如愿买到什么。

由于粮食短缺，许多农户饲养的家禽家畜无法得到足够的饲料，眼看快要饿瘦，只得低价出售。

即使勉强喂养，寒冷的冬日也让鸡鸭产蛋量锐减。

等待一个多小时后，他仅仅收到了半个背篓的鸡蛋，看上去数量还行，但分到厂里那么多人手中，每人只能分到一碗稀薄的鸡蛋汤而已。

见只收来这么点东西，他索性没有通知厂里。

他从大队部借来两条绳子，分别绑在自行车后座两侧，挂上两个大背篓，并在背篓中铺垫些稻草，将鸡蛋一分为二放入其中。

快接近厂里的时候，他停下自行车，从空间中取出鸡蛋替换背篓中的真实数量，同时修改了采购单据上的数据。

至于猪肉等其他物资，短时间内他找不出合理的理由获取。

对于他能采购到两大背篓鸡蛋这件事，王主任已是喜出望外，拍着他的肩膀赞许道：“小伙子挺能干的嘛。”

“纯属巧合，我也没想到这次能买到这些。”张宇心中有数，清楚那两大背篓鸡蛋的真实来源，面对王主任的赞扬，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已经很不错了，有多少算多少吧。”对此，王主任也颇感无奈。

“王哥，我知晓一处颇为偏远的山乡，那里或许存有些许资源。”张宇试探性地透露，那处村落是他在现代阅读一位作者回忆录时了解到的，因其地理位置极为隐蔽，在群山环抱之中，即便是在那些动荡的岁月里，上级官员也未曾踏足此地。加之周边有丰富的水源，使得此处在这段时期内幸免于难。

“何处？”王主任此刻已不再介意地点是否偏远，只要有能找到物资的机会，哪怕需要亲自负重跋涉也在所不惜。

“我曾在赶集途中，偶遇他们出来售卖猎物，恰巧他们的物品不慎掉落，我帮忙拾起归还，由此结识了他们。年前再次遇见他们，闲聊中得知了具体的方位，虽地处北京区域，但距离我们这里着实不近。

“只要有物资，再远也无惧。”言罢，不顾天色渐晚，王主任披上军大衣，执意要张宇带他前往。

“王哥，您先别急，我尚未亲赴过那个地方，只知道那里的物产相对丰富，今年也没有遭受灾害。”

“那就这样，明后天我给你放两天假，你带两人去一趟，先行探探路，若可行，给我回个电话，我安排车辆过去拉货。”王主任此刻也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急躁。

“不必了，王哥，您给我两天假即可，我自己去就好，我们人多势众突然造访，人家可能会误会我们有所图谋。”张宇出言劝阻，并有自己的考量：从那篇回忆录中，他得知那个山村的居民大多是清朝末年至民国初年为了躲避繁重的赋税和战火纷争才迁居至此。

直至80年代，其中有一位村民历经艰辛、跋山涉水求学归来，带领家人接触外界，举家迁出山村。而在那之前，村民们一年仅外出两次，用捕获的猎物换取食盐、日用品等必需品，且对外来者进村持谨慎态度。

如此一来，张宇便有机会以采购山村物资为由，调用一部分签到获得的物资掺杂其中，然后联系厂里派人前来拉货，这样便能在无形中处理掉一批库存。

“可是，你的安全……”王主任迟疑了，担心张宇独自前往若有意外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王哥，我在那个山村还认识两位朋友，即便未能成功采购，也不会遭遇危险。”张宇拍着胸脯保证，心中明白自己手握几样签到得来的保命之物。

“那好吧，你务必确保自身安全。”

“明白，王哥，我想到咱们厂不是有一些剩余的日用品吗？他们山村正急需这些，如果带上足够的日用品前去交换，可能比直接付钱更有效。”

“这个办法可行，你先回去，我去查问库房管理人员，看看厂里还能腾出多少物资，你明天上午来取就行了。”

“好的，王哥，那我先走了。”

回到宿舍时，同事们也都结束了任务，他们在汇报成果时，无不注意到张宇采买的那两大篓鸡蛋。

“可以啊，你这家伙，倒有几分采购的天分。”同事们都围拢过来，笑着调侃。

“真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一套。”吴川搭着张宇的肩头，言语中透着一丝羡慕，他今天在外奔波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吴哥，侥幸，侥幸而已。”面对这位毫无保留、倾囊相授的师傅，张宇内心充满敬意。

“为啥我就碰不上这样的好运？”吴川有些纳闷，但对自己教导出的弟子能独当一面，心中仍感欣慰。

眼看就要到下班时间，由于近期即使有钱也可能买不到粮食，许多人在下班后会选择食堂多打点饭菜，回家兑上半锅水，全家人凑合喝个汤饱，至少晚上能安稳入睡。

待到下班回家时，张宇特意借整理东西的名义拖延了一会儿，直到天黑才动身回家。他将白天装鸡蛋的篓子重新装满，有人路过询问时，他回答：“我明天还要外出采购，说不定还能像今天一样撞上好运，先准备好篓子，省得到时候没地方装。”

“确实该准备，该准备。”那人笑笑离去，对张宇能否再次有这样的好运表示怀疑。

等到四下无人之际，张宇从空间中取出100斤玉米面，分作两袋放入篓中，上面覆盖了厚厚一层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