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意志眷顾的我能否照耀大地 第五十六章 请不要怯懦的躲在次元壁之后

“来吧！说一说你们想听什么。”沈毅的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毕竟他就是那个“甲级战犯”不过脸皮比较厚，众人没看出来他的异象。

“《rollingstar》！”还是民工漫的支持者占多数。

“《somethingandnothing》”月厨爱好者加入战团

“《inmylongforgottencloisteredsleep》”小众的宗教歌系粉丝也出来凑热闹

“《恐怖的睡眠》！《信仰是为了虚幻之人》！”主场作战显然东方众不能怯场

收集到足够多的民意支持后，沈毅就把自己的最终意见给了周平，看到大家的意见都被“カミ様”采纳了，死神粉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被忽视的现实，当即有激进的粉丝站起来激烈表达自己的意见：“为什么大家的提议都被接纳了，就只有我们的被否决了？”圣歌派也浑水摸鱼表示“不能因为我们人少就忽略我们的意见！”

看着偶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准备说话，沈毅自然而然站出来替偶像挡了火“《rollingstar》是最适合的用吉他演奏的轻摇滚，别说这里有没有条件，就单说平神的嗓子在变声期没办法说一句完整的话，就不适合演奏那首歌，至于圣歌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没有歌词演唱，那首歌的旋律还是比较枯燥无味的……”

“对不起了……大家，下次……有机会吧”周平适时的将这个话题圆过去了又瞥了沈毅一眼“还有……别叫我……平神……我还担当不起。”

“好的，平神能加一曲《FairyofFlower》吗？”

周平有些疑惑的盯着他“？”小小的眼神里充满大大的问号，那属于这个年纪男孩特有的可爱样子这让在场观众本来觉得他身上军装带来的肃穆气氛为之一转进而变得轻松更加能让人靠近了。

“就是那个从未在游戏里出现过的那个！但被收录进《莲台野夜行》的那个！”

周平还是十分疑惑：那个究竟是什么嘛，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写过什么《莲台野夜行》啊？

还好主持人大姐姐多少还是了解男朋友爱好，也算半个东方众，替沈毅向周平解释：东方每一作都会将用到的音乐单独收录做成CD，而《莲台野夜行》就是其中较早之一。看沈毅抓耳捞腮又不肯放弃的样子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是不是叫《过去的花》？”

经过女朋友的提醒沈毅才知道：吃了翻译的大亏了。

周平也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谢谢偶像了，我妹妹也是你的绝对拥趸！”真是可怕，偶像的一点雨露对粉丝来说也是一片恩泽，看来偶像粉丝现象由此产生的弊端实在是严重啊！

整整一个多小时，场馆保持着一种动静结合的怪异场面：钢琴声通过扩音器与喇叭回荡在整个漫展甚至场馆前面的广场区域，但无数人在尽量保持安静去聆听曾回荡在次元壁另一端的声音。

……

随着大家意料之外的一曲《Godknows》的最后一个延音消失在自然噪声中，现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好像是众人在呼唤逝去谜之领域的青春。

“快乐的时间即使漫长，也终有抵达尽头的那刻，最后平君还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

“看到……大家这样……执着的沉迷……虚妄……我有些担忧，但希望……我这种担忧……只是不必要的……杞人忧天。”仍然逆着光盯着下面完全看不清楚表情的众人，继续说道“我在几年前……送了一首歌给……一对企图在庇护所……寻找心安的姐妹，今天……我也想弹给……大家分享。”说完又回到钢琴前坐好“《shelter》”然后将话筒放在谱架上

随着轻柔的声音响起，明亮而伤感的旋律交杂，人群中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剧烈抖动，即便拉着母亲的手也无法完全恢复平静……

四分钟以后，当最后一个泛音消失在空气中，周平才缓缓松开琴键，习惯性的将琴盖关上。

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拿上放在谱架上的话筒补充到：“我希望大家……多出去看看，毋庸置疑……它们中的部分……是由我……构建的殿堂，我很感谢……大家的喜欢，但……二次元并不是……生命和生活的全部，音乐……也不是。”

“我想请问您为什么不弹《奇异……”

“不适合”周平回答道“不合适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不尊重，对你们来说……同样不尊重”

现场在场再次起雷鸣般的掌声，但已然没了之前表演那种情怀加成的狂热了，但那种发自内心的崇拜却随情绪散的更开了。

……

等到顺着人流退出场馆，凌鸢和陆佳两人在偷偷摸摸的商量着什么，周平着一个人背着发烫的相机在思考今天遇到的社会现象，随着年岁的不断增长，遇到的各种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社会问题越来越多，而他记载问题的笔记本也变得越来越厚，在这过程中也产生诸多不解：他完全没办法理解，为什么大家在已经知道一个东西不好的前提下仍然要疯狂去试探造物所能承受的最终底线呢？在并不聪明的情况下忽略客观事实带来的变量而去计算理想中的最大收益，而最终付出代价显得有些愚……可悲！

就如同他俩现在做的事一般：明知道弹完最后一曲已经很晚了，但还想多说两句话装个杯，后面离别时又不愿意加紧脚程，想要和小姐妹多说两句，导致现在他们从下了公交车的时候距离火车发车只有20分钟时间了，还包括检查行李和检票，而从公交站到火车站门口这段路还需要跨过一个一公里多长的步行街……

结局就是周平背着陆佳，陆佳背着二人的背包和照相机，然后发动一公里冲刺的技能，万幸的是虽然陆佳小姐姐只比周平稍微矮一点（154cm）但却不重，整个人只有不到70斤，不然累死周平都不可能完成这项富有挑战性的壮举。

“佳佳姐……”紧了紧托着陆佳臀部的双手。

“啊？”元气娘显得有些茫然。

“多吃点，营养不良了！”

“讨厌！”

……

“终于上车了”周平把包往内厢行李货架上一搁，躺在软席上：这可比硬卧舒服多了，而且春运时机未至这个四人包就像二人的私密空间。看了一眼陆佳，这都是“未来岳父”赞助的：听说周平要陪着女儿一起回木棉，老两口真是啥都不问，在两天前就已经先走一步了……

本来周平也不想占人家便宜的，毕竟从前年开始的金融危机在去年一整年里经过米粒（country）内部发酵后，于年末爆发出巨大的危机浪潮向全世界各处散布，在这场金融海啸间所有人的生活都受到影响了，更别提是做“小本生意”的陆叔，长久以来在周平脑海中形成的“开源节流”思想，让他觉得即使省下这几百块钱也对当前局势会有一个小小变量存储。

虽然对于周平来说钱已经成为身外之物，但他还是不自觉的下意识想要积累：父亲在刚刚地震后就以两千一平方的价格花了一百万全款买了两套复式带阳台那种的大房子，说是一套现在自己住，一套留给儿子以后结了婚住。虽然到现在施工进度还没到那栋楼的三分之一，但这种爱子情深明显也触及到周平那不善言语的柔软内心，他咬着牙将银行卡里之前借着奶奶身份证炒股来的钱划拉出两百二十万，以阿川为白手套买了两套更大的作为自己未来的秘密活动基地，并花了七百万在益州和木棉陆续购买了几处闲置“黄金旺铺“商铺，地震的余波与骤至的危机带来消费欲望削减让人们暂时不相信它们的潜力。

在听闻金融危机后导致的米粒各种骇人听闻的景象，他就金盆洗手不打算再从这个尺寸间谋略“不义之财”了，而剩下的钱他也有了打算：一部分存起来等到自己行将就木之时，当真相掩无可掩再交由父母让他们出去散心忘掉往日的悲伤；一部分留给各位亲朋以全照顾成长之恩；房子留一套给爷爷奶奶，不过或许他们也不会愿意全年都留在益州，这里湿冷让上了年纪的人有些难以忍受；还有一部分留给自己的……就当做上黄泉路之前的分手费吧，剩下那套的房子他准备到时候改成共有属性，而商铺的日常收益就用来赡养大家庭中的老人，如果他们不需要就把那份收益捐出去去帮助更多需要资助的人，给迷途中的他们一点美好的期望；最后剩一部分他准备用来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来验证自己对社会科学的各种猜想，或者说对一些理论的实践……

陆佳还在床上兴致勃勃的阅览着下午录下来关于周平演奏的画面，全然不知道周平却在她旁边老神在在的考虑身后事。

“小周周，你说我把你弹琴的视频发到网上怎么样？”陆佳兴冲冲的用胳膊碰一下周平。

“啊？什么？”神游被打断，周平同学一问三不知。

“人家生气了，小周周竟然开小差！”陆佳小姐嘟起嘴想要装出生气的模样。

“好好……好，我答应你了……好姐姐”看着周平手忙脚乱的模样，陆佳笑了，有些小小的甜蜜。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哦？”少女笑得像个得了逞的小恶魔一样。

……

清晨

伴随着拂过花园的清风，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人影艰难的从公交车站挪进小区。

“谢谢你小平，将小佳送回来真是麻烦你了。”看着还趴着周平背上补觉的女儿，陆父陆母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对周平发出微笑。

看着叔叔阿姨满脸“姨母笑”的盯着自己，周平还是满满负罪感：跑了一天有些疲倦的自己晚上连东西都没吃就迷迷糊糊地抱着陆佳睡着了，早上他醒来偷瞄的时候发现，他俩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靠坐在软卧上，那岂不是连累佳佳姐，让她也没能喝上粥（八宝粥）吗？又何谈照顾好了陆佳？这几分名不符实让周平心里有些发虚，在将陆佳小姐姐背到卧室里撸下来抱到床上放好，看到圆润微微张合的小嘴，周平还是没能坚持住他“正人君子”的原则，轻轻的用嘴触了触吹弹可破的小脸，就做贼心虚的溜出房间跟叔叔阿姨告了声别，然后急匆匆跑路了。

在梦中的陆佳小姐不知梦见了什么好东西，发出了小猪“哼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