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可没有听到哦。不是你叫我们退的吗?”
夏禾眨了眨眼睛,将手背在身后。
“要我说就是你这个秃驴疑心病犯了。”
窦梅撇了撇嘴,朝着高宁翻了一个白眼。
“你不会是不想亲自动手吧,那我就帮你效劳了。”
沈冲说着就又走上前去,手中凝出炁,就要了结卜千俞的性命。
“嘿嘿。”
高宁耳边又传出一声轻笑,他连忙出手将沈冲拦下。
“沈施主,且慢。”
“又怎么了,永觉师傅。”
沈冲似乎对于高宁的阻拦有些厌烦,语气带着不耐。
“这个人真的有些问题。”高宁转身又对着另外两人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慎重一些。”
“他还能有什么问题,你知不知道我的炁这样放着是很耗损精气的。”
窦梅显然并没有把高宁的话当做一回事,似乎是体力耗费太多,情绪也有些急躁起来。
“你的消耗多,难道贫僧的消耗就不多吗?”
高宁的声调陡然拔高,言语间还带着一些刻薄。
“若是没有我的十二劳情阵,你就算是把你一身的炁都耗干了,怕是都不能对他造成一点损害。”
“死秃驴!你说什么!”窦梅快步走到高宁面前,双眼与其对峙,“要是没有我,你那个狗屁十二劳情阵难道就有得用?不知道是谁拨弄了一路,屁用没有还给人家指了一条路。”
“还不是因为你们一直嚷着没有去纳森岛,一身骨头闲的发痒,给你们找点乐子。”
“是啊,多大个乐子啊。你看看底下躺着的一堆人”
窦梅与高宁两人脸色各自冰冷,一时间周围的气压都沉重了几分。
“都各自冷静一点,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沈冲见两人情况不对,上前将手拦在中间,想要将两人分开。
岂料,两人同时伸出一掌,将他拍向一边,矛头也瞬间调转。
“你来掺和什么,现在急着当和事佬,刚才你再多出点力,把那结界打破,不就没现在这事了。”
从来都是笑眯眯的高宁,此时脸上罕见地皱起了眉头。
“就是,被几根隐线缠上,就堵了你的经脉,不敢动弹了?”
窦梅也是在一旁讥嘲道,刚才沈冲被卜千俞的炁丝拉住。
“说我,那你们两个刚才为什么不去凿开结界?”
沈冲被他们一推,心中一股火气冒出,腾空而起,对着高宁便是一拳砸下。
“你搞出这一趟,我还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客户!”
高宁见沈冲袭来,蒲扇大的手掌向前迎去,可他的手段并不适合攻伐,相拼之下,他明显处在了下风被击向后退去。
“还有你这老妖婆,就这么点手段,也配与我们齐名全性四张狂!我看还不如把你给废了,换个新人!”
沈冲击退高宁,正好落在窦梅身前,腰身扭动便是一记侧踢。
窦梅及时将双臂横在身前,勉强抵挡,但整个人也是倒飞了出去。
“妈的,你还来劲了。”
窦梅嘴角流出一丝血迹,手中掐出指诀,一朵梅花从指尖钻出。
原本围绕在卜千俞四周的炁,此时也转换方向,朝着沈冲飞去。
“就凭你也想换新人,我看换的是你才对。”
高宁在沈冲手中吃亏,自然也是不会坐以待毙。
周身泛起炁光,两双大手对着空中不断拨弄。
此时看着朝自己包围的梅花,沈冲径直冲向了窦梅,心中火气更甚,身后的炁几乎要凝成实质,一只拳头浮现其中。
窦梅见沈冲用出全力,心中对于他动真格的也是冒出了火气,双脚紧贴地面。
脚下扎根,双手宛如两柄斩刀,不断交叉变幻,找寻着沈冲的破绽。
身后以炁作形的拳头压出一道罡风,吹起窦梅的衣服猎猎作响。
此时沈冲像是愤怒到达了极点,额头青筋乍起,眼中涌出红光。
身后拳头随着他的动作,砸中窦梅的一瞬间。
窦梅也是一记手刀刺出,伴随着她的炁,一同刺进了沈冲的体内。
承受了沈冲的全力一击,窦梅口中喷出一口猩红,脚下地板开始龟裂。
沈冲用炁包裹住伤口,就要对着窦梅给出致命一击时,心中一颤。
眼中红光消失,神色恢复出一丝清明,但看清身前已经七窍渗血的窦梅时,下意识地将其扶住轻放在地上。
“我这是做了什么?”
沈冲声音颤抖,与之上一秒的沈冲仿佛判若两人。
“那你要问你自己了!”
高宁放下手中的动作,脚步蹬地,看似沉重的身体,却在眨眼之间便已经到了此时半跪着的沈冲身前。
蒲扇般的大手朝着沈冲脑门扇去,沈冲整个人被这一巴掌扇飞,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住。
口中只是喃喃,“我都做了什么?”
高宁扇出一巴掌后,也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圆润的脑门此时皱起了无数条沟壑。
“我竟然真的出手了,我真是该死啊!”
突然沈冲的自语变成了嘶吼,带着哭腔一同出现的,还有几股眼泪与鼻涕。
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窦梅,沈冲像是懊恼万分,以头抢地。
高宁看着沈冲,又低头看了看窦梅,在余光瞥见了夏禾后,将五指按在心口。
随后便是一声叹息,“唉,看来是我技不如人,落到您的陷阱里了。”
接着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沈冲的哭声也是逐渐停息,接着他抬头又看见了坐在原地没了动静的高宁,感受到了高宁的炁突然变得犹如烛火,只是残喘摇曳。
心中更是涌出悔恨,五指并拢以炁化作手刀,就要对着自己的心脏扎下。
而从始至终都站在一旁观望的夏禾,此时闪身到沈冲身前,对方停下了动作,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下一秒,一块水泥墩子,在他头上炸开,沈冲身上飘浮的炁重新汇拢体内,接着便倒了下去。
夏禾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却已经泛起了滔天波涛。
从最初三人争执,到动手,自己明明都看在眼里,但却没有生出一丝想要出手相助的心思。
当时的她,仿佛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一张温软的床中,任何动作都会打破其带来的舒适,就算是面前三人相互出手,也不愿打破这份心中的宁静。
直到刚才,高宁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她才像是被一道寒风吹进了被窝一般,猛然苏醒。
夏禾丢掉手中还残存着一些水泥的钢筋,转身对着卜千俞说道。
“前辈,还真是好手段。”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卜千俞此时缓缓起身,顺手将插在体内的利刃拔出。
两个原本应该触目惊心的伤口,此时竟只是两个贯穿了他身体的空洞。
其中没有半分鲜血流出,从洞中望向内力,也看不见任何人体组织,只有被炁丝缝制起来的网壁。
“那为何前辈没有向我出手?”
“想知道吗?”
卜千俞的伤口随着利器的拔出,此时正在飞速地愈合,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缝合。
无数的炁丝从伤口边缘来回穿梭,几息过去,便在上面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我要是说,我是看上你了,想要你的身子呢?”
卜千俞说着,将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病号服褪去,露出上身。
“夏禾身在全性,孤苦无依,若是前辈爱怜,愿誓死相随。”
夏禾嘴上回应着卜千俞的打趣,手中却是将瘫软在地的沈冲拉起,见对方没有阻止,便又拖到了同高宁、窦梅一处。
卜千俞右手打出一个响指,四周浮现出一层肉眼可见地炁,逐渐从虚无化为有形,然后再向身上靠拢。
最后与肌肤接触,在其外作出一件与沈冲一样的衬衫,无视掉夏禾的目光,身下的裤子也一同转换。
看了良久,夏禾才一只手蒙住眼睛,另一只手环在胸下,作出娇羞状。
“前辈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和人家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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