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侯总匆匆赶回,把边尘臭骂了一顿。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给我惹麻烦。”
“你把金主给我得罪了,害死我了。”
“这几天你做好交接,月底结账,给我滚蛋,你另谋高就吧。”侯总下达了逐客令。
边尘想不明白,高岚出事会让侯总如此激烈反应,高岚背景真不简单,无意犯错葬送了自己的工作,边尘始料未及。
尽管对这份工作还有留念,但边尘也是有骨气的人,不愿死乞白赖的留在这里。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边尘盘算去哪里。
因为还有两天发工资,边尘当天就开始清理自己的物品,与向姐做好交接。
“你太年轻了,不知道社会险恶,以后可要多留心。”向姐心肠很软,劝解边尘。
“高岚出事又不是我的责任,他凭啥开我?太不近人情了吧?”边尘埋怨到。
“唉,你也是运气背,认命吧。”向姐欲言又止。
江紫妍听说边尘要离开,特意找到边尘:
“尘哥,多保重。”说完给了边尘一个热烈的拥抱,让边尘失落的冰凉感到了一丝温暖。
明天就要离开,边尘上午去劳务市场转了一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巧遇长富劳务公司正在为一建筑工地招小工,边尘与公司的余经理一谈便成,约定第二天去长富公司办理手续。
边尘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哼着歌儿愉快地返回歌城收拾行囊。
夜晚降临,边尘倚在窗口,望着歌城满心伤感。这儿留下了他的许多欢乐、梦想、忙碌、遗憾,今生难忘。
忽然他发现有两个一胖一瘦的男子走进了歌城,胖的脸上有个刀疤,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他觉得好面熟,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终于想起,他俩不正是在好运来烧烤店肇事的两名混混吗。
“这两人不看样子就不坏好意,不会出事吧?”边尘在心里嘀咕。
“我都要离开的人了,关我屁事哦。”边尘懒得理会。
“嘀哆嘀哆嘀哆-”
约莫过了一个半小时,刚睡下的边尘被一阵急促的警车声惊醒。
“出了什么事?”边尘翻身下床,扒开窗帘探看情况。
只见院坝进来了2辆面包警车,闪着警灯,从车上下来10多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将歌城团团围住。
“我们开展扫黄检查,不得阻碍公务,请大家配合。”一个带队的警官下车高喊,带着警察闯进大厅。
边尘来不及细想,简单穿戴好,急急忙忙快步到达大厅。
到大厅一看,警察已将姑娘们全部集中在大厅,姑娘们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向姐试图上前询问解释,被带队警察厉声喝道:
“歌城的所有人员都原地不动,等我们检查完毕再说。”
“好好好,我们配合。”向姐吓得脸色煞白,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边尘心里也是揣揣不安,很无奈地站在那里。
“分成三个组,对三层楼同步检查,开始!”带队警官好似有备而来,一声令下,警察们分组上楼,开始检查,歌城的人都不敢出声,只有无助的等待。
好不容易熬过半小时,警察纷纷下楼报告。
“报告王局长,一组没有发现问题。”
“报告王局长,二组没有发现问题。”
正当大家松口气时,三组报告:
“报告局长,在三楼现场抓获两对嫖宿嫌犯。”
只见四名警察押着两对男女来到大厅,四人都垂着头,身体莎莎发抖。
边尘发现,两个嫖宿男子正是两个混混,女的是涂晓晓和张含笑,才来不久的姑娘。
“完了。”边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谁是老板?”王局长问。
向姐向边尘方向看,不敢吱声,姑娘们的眼睛也齐刷刷投向边尘。
“我是老板。”边尘只得站了出来。
“你们涉嫌组织卖淫,歌城查封,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随即上来两名警察,架着边尘走向停靠在院坝的警车。路过两名嫌犯面前时,边尘分明看见两人满不在乎的奸笑,边尘心里豁然明白。
边尘被押到审讯室,当晚并没有人来审讯,边尘坐在审讯椅子上艰难度过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喝了一碗稀饭、吃了两个馒头,然后接受两名警察的审讯:
“姓名?年龄?籍贯?”
边尘如实回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如实交代你的罪行。”警察向他宣传政策。
“我只是挂名的老板,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边尘将情况说了一篇。
“你还狡辩,证件上法人名字是你,歌城的人都指认你是老板,还有啥话说?”女警察严厉地说。
“我是冤枉的,我无话可说。”边尘知道有人栽赃,自己多半背锅了。
接下来两名警察询问细节,边尘真不知道,一概予以否认,被两名警察训斥。
“你不老实交代,是罪上加罪,后果自负。”审讯的警察警告他。
边尘被送到了看守所关押。
边尘十分抑郁,本来自己就要离开了,却飞来横祸,身陷囹圄,真是太倒霉了,他心里不禁悲鸣,老天啊,我造了什么孽,你为何如此折磨我啊。
接下来,警察对他轮番审讯,边尘横下一条心,任凭他们如何问,都回答一概不知。
他知道没有人会救他,只有自己救自己。
三天后,警察通知他:
“如果交清罚款10000元,就只拘留5天,不交罚款,拘留15天,只有在牢里过春节了。”
“我没钱,你们看着办吧。”
边尘估算了下,10000元足够他挣半年,自己只身一人,无牵无挂,呆在牢里吃住不愁,何乐不为?
真是个爱财如命的家伙,警察拿他没撤。
出狱后的边尘却有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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