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着车出了村子,进了永定门直奔珠市大街的得月楼而去。
两人到了得月楼找到了在后院的娄家班。
“两位警爷,您找哪一位呢?”
“我们找娄班主”。
“我就是啊,不知二位…?”
陈征:“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清静的屋子咱们说点事儿”。
“得嘞,两位警爷请跟我来”。
娄三喜领着两人来到二楼的一间雅间。
这间雅间正是汪四海杀死了汪公公的那间房。
“二位请坐,我给你们沏茶去”。
陈征制止住了娄三喜。
“不忙喝茶,问完话再喝也不迟”。
“您请说”。
陈征:“我问你,汪公公是怎么死的?”
听到问话,“刷”的一下冷汗就冒出来了。
隐瞒了六年的一起凶杀案,这时被突然提了出来,让娄三喜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直勾勾的瞪着一双大眼看着陈征,一只手下意识的在光秃秃的脑瓜顶上不停的摸着,不知如何是好。
张斌:“问你话呢”。
娄三喜支唔道:“这个…”
陈征:“你可别告诉我们汪公公没死,他回老家了,回青岛啦”。
娄三喜更没底了,这可是和汪四海订好的攻守同盟,这两个人怎会知道,难道…
张斌:“我说娄三喜…”
娄三喜:“爷,您说”。
张斌:“娄三喜,我明着跟你说,汪四海己经撂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知道毁尸灭迹什么罪吗?”
娄三喜彻底的没脉了,他“扑腾”一下就跪下了,光秃秃的大脑袋不停往地上磕啊。
“我有罪、我该死,可这都是汪四海那孙子逼的呀,他一当官的,我们小老百姓惹不起啊”。
陈征一脸嫌弃的表情,不耐烦的说道:“嚎什么,还不快老实交待”。
“我交待、我全交待”。
陈征:“起来回话”。
娄三喜一边用袖子擦着秃脑袋上的汗,一边叙述着哪天在这间屋汪四海杀了汪公公,汪四海把自己叫上来处理尸首。
自己在处理汪公公尸首时,发现了得月楼的房契,偷着揣了起来。
又是怎么和丁宝两人把汪公公尸首弄到城根小阳坡给埋了。
后来汪四海当上了局长,又诬陷戏班唱“凤还巢”是暗指盼着奉军回老家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封了得月楼,以此相逼迫,又把房契抡走了的事实,林林总总全交待了一遍。
陈征:“你识字吗?”
娄三喜:“认识一些”。
张斌拿出纸笔墨让娄三喜把经过写了下来,签字画押。
陈征:“你把丁宝也给我们找来”。
“是是,我这就去叫他”。
讯问丁宝很顺利,可能是娄三喜找到他时有过交待的缘故,他一上来就交待清楚了。
丁宝知道的不多,就是和班主把汪公公的尸首用白布单子裏好,两人从这间屋子抬出去,雇车埋在了城根的小阳坡这么一段经过。
张斌知道他不识字,替他把供状写好,让丁宝在上面签字画押。
丁宝小心翼翼的问道:“官爷,怎么处置我们呢?”
陈征:“等我们核实清楚了,你和娄三喜进牢,是死是活就看你俩的造化了,娄家班全体也都得进去”。
说完,两人把供词收好,走了。
炸了,娄家班炸窝了。
“师父怎么办?”
娄三喜对丁宝说:“还能怎么办?先通知你师兄赶紧收拾东西,你去雇车咱们连夜出城”。
“哎,我这就去”。
丁宝一溜小跑的去通知自己的师兄弟去了。
娄晓月得到信儿找了上来。
“爸,出什么事儿了,干嘛要连夜跑路啊?”
“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呀,还不麻利儿的收拾东西去?”
“你不告诉我事由儿,我不走”。
“都什么时候啦,你还跟我这儿犯倔,再晚可就来不及啦”。
娄三喜都急出了一身汗。
“这么不明不白的我就不走,要走你们走”。
娄三喜拿自己的宝贝闺女是没辙了,只好简单的把自己所犯的事儿讲给了姜晓月听。
听到自己父亲犯的事儿,娄晓月大眼一瞪说:“这都是汪四海那个王八蛋逼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哎呦我的傻闺女,爸犯的是毁尸灭迹的罪,就是不杀头,那也得把牢底坐穿啊!还有你们,那也得吃挂落儿进牢里呆着去”。
“我找哈岚想想办法去”。
“你怎么还惦记着他呢,你们两人有缘无份,你快给我省省吧”。
“我就不,我去找哈岚”。
“闺女哎,哈岚早搬家了你上哪儿找去啊?”
“我去华萃楼去找,一准儿能找到他”。
娄三喜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六年了,心心念念的只有哈岚,任何人再也放不下了,得,她想去就想吧,女大不中留、想留也留不住了,任她去吧。
“丁宝丁宝”。
在楼下帮忙收拾东西的丁宝闻声,跑着上到了二楼。
“师父,您叫我?”
“你从现在起跟着你师姐,她去哪儿你去哪儿,另外,今夜我们出城直奔上海。
你们在京城呆不下去了,去哪里找我们,再不济,去天津找你们师叔也成,记住了吗?”
丁宝:“记住了师父”。
“爸,你们必须走吗?”
娄三喜温柔的抚了抚女儿的头发,安慰道:“别为爸担心,咱们是吃开口饭的,到哪里都一样,爸只担心你,唉,你也大了、主意也正,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着,他掏出了一张银票说道:“这是一百块大洋的银票,你拿好喽,省着点花够生活一段日子的”。
娄晓月双眼噙着泪花,推托道:“爸,我不要,你们人多开销大,留着吧”。
娄三喜大眼一瞪:“让你拿着就拿那来的那么多废话呀,我这儿还有”。
娄晓月不情愿的收下了银票。
娄三喜开心的说道:“行啦,你们两人也收拾下自己的东西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们等雇的大车一到也走了”。
“爸!”
这时的父女二人眼里全是泪水。
娄三喜笑着给晓月擦了擦眼泪:“多大了还哭鼻子?行了,就这么着吧,好好的活着”。
晓月也在为父亲擦拭着泪水:“您可得好好的?”
娄三喜使劲点了点头:“好好的,咱们都好好的”。
这时于宝给娄三喜跪下磕了个头“师父保重”。
娄三喜上前双手把丁宝搀了起来,叮嘱道:“照顾好你师姐”。
“师父,您放心吧!”
娄三喜对两人摆摆手,示意两人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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