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岚天津行的临时落脚点,是在天津租界里佟子华的洋房中。
“哈岚,听说你在京师生意做的很大呀,有没有兴趣来天津发展?这里洋人多,买卖好做”。
哈岚笑着说:“天津的买卖要做,但要让我搬到天津来还是算了,事实上,我在天津有自己的货栈”。
“京师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不舍得?”
哈岚:“你说笑了,俗话道、父母在不远游,我阿玛和额娘还在,他们年岁大了需要我们留在京师照顾,况且留在京师也可以做买卖的呀”。
佟格格:“就是,哪有扔下老人不管的道理”。
哈岚:“你在天津做的怎么样?”
佟子华炫耀道:“当然很好,我和日本人在这里开了家樱花公馆和一家会社,买卖都不错,等你不忙的、带你去看看,你也开开眼”。
看着自己哥哥在哈岚那臭屁的样子,她替自己的额驸不忿。
“哥,哈岚可常出入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什么没见过啊,还不如你的咖啡屋和会社?”
这话可太呛人了,东交民巷住的那都是什么人?官员使节,那都是代表一国政府的,洋商人可没得比,生意做的再大再好,在国家和统治者眼里你依然是草民,与普通人无异。
他犟嘴道:“那不还是占了你的光?”
哈岚当然明白佟子华这个“光”指的是什么,当然了佟格格也知自己哥哥说的是什么。
她说:“哥,你又错了,哈岚不用我,你可别忘了,他是皇上的伴读,帝师可是庄士敦,要说洋文他说的可比我好”。
对呀,自己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这个妹妹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给自己留点面子呢,就这么一句接一句的怼我,唉、女生外向。
哈岚看着自己这个身大无脑的大舅哥一脸的尴尬像,再想想自己一家子今天刚到,可不想让他下不了台,也不想兄妹俩为这点小事闹矛盾。
他笑了笑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愿到子华兄的买卖看看,取取经”。
“哎,这话对嘛,行了,光顾说话菜全凉了,先吃,吃完了再聊,来来,动筷子都别客气,尝尝我家厨子的手艺”。
次日早餐后,哈岚把佟格格和翠儿托咐给佟子华,只身前往公司在天津的隆昌客栈视察。
了解情况后,又给客栈布置了要储备的货物后,在经理赵唯仁的带领介绍下,利用三天时间收购大批的西药,主要是盘尼西林、酒精、碘酒、消炎粉、吗啡、针管、针头、医用纱布、敷料、棉签等。
又去收购了大量粮食和食品、肉类、海鲜,可让经理奇怪的是,老板所看上的物品,全部由他本人开着卡车拉走了,去向不明。
哈岚认为收购的差不多了,空间中洋白面够十吨、大米五吨、猪肉五吨、牛肉五吨、羊肉五吨、各类海产品十吨、一千匹高织布料、锦缎二百匹、各种名茶三千斤以及大量的熟食、副食品和青菜水果,当然,这些物品可不全是天津所购,是他开公司一年多的所有贮备,而空间就一点好,时间完全静止,传进去时什么样、导出依然什么样儿,不存在过期变质的问题。
把汽车开回货栈,又让经理继续收购并发往京师后,便停止了他在天津的扫货。
在哈岚忙活着与洋人交易、上大街扫货这三天,佟格格和翠儿在佟子华的陪伴下,也是把天津转了个遍,时下的天津卫可比不上后世的天津市,可玩儿的地方有限,京师做为大清朝的首都,才有“內九外七皇城四”后世二环路内这么屁股大的一块地方,就别提天津卫了,不过这里的洋人比京师多、洋行也多了不少,主要这里是离京师最近的港口城市和通商口岸。
“丽华,哥这家樱花公馆还不错吧?”
“看着客人是不少,怎么没有几个外国人呢?”
扎心,自己这个妹妹说话是一点儿也不给我这个哥哥留呀,没辙,谁叫从小到大一家人都怕小姑奶奶的这张嘴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来这儿喝咖啡的最次的可是洋行里的买办,再说了,给钱就行管他是谁呢”。
“明白了,就是洋人的狗腿子呗?”
佟格格的话把陪座一旁的翠儿都给逗乐了。
损,太损了!这不是把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捎进去了?可敢怒不敢言啊,还得陪上笑脸。
“你不懂,跟你也说不明白了,翠儿,别傻坐着吃蛋糕,尝尝我们这儿的咖啡”。
忙活完了见天还早,哈岚便遛达起天津卫的街道,体会着这个时期的烟火气,大麻花、耳朵眼炸糕、狗不理包子,还有那煎饼果子。
走着走着就在茶楼的大门口看见立着的一块水牌,上写:“京城名旦来津首演,女起解”。
他抬头看了看茶楼的字号“下天仙”。
除了原身的记忆,自己还真没有听过娄晓月唱戏,得了,闲着也是闲着,自当给娄老板捧场了。
门口买了张票就进了茶楼。
这时的演员,地位低下被人们称为下九流,不仅不是什么星星,还和妓娼并肩,连农民都不如,所以,戏班子没有自己的演出剧场,一般都在茶楼演唱,就连得月楼也是租汪公公的。
茶楼借戏班子聚人气收茶点费,戏班则可以在此售票拿票提,当然,遇上个捧角儿的,往台上扔些值钱的物件啥的,也属戏班了,要赶上恶人扔颗炸弹,您也得?着。
戏已经开锣,在伙计的指引下,在后排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我说我公道,你说你公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
有点意思,哈岚从衣兜里掏出那盒抽了一支的哈德门卷烟,拿出一支抽了起来。
“忽听唤苏三,两眼泪不干。项带长夹板,铁锁手中挽。牌上写大字,罪犯是苏三…”
看着带妆上台的娄晓月,哈岚不得不赞,她扮上后确实不俗,加上身段、唱腔,有范儿,不怪把自个儿这前身弄的五迷三道,就连个分局副局长汪四海,也拜倒在石榴裙子下了。
来到这一世头次坐茶楼听戏,这里的氛围、娄晓月的表演都让自己的感到新鲜。
戏了,站起身正向外走,身后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哈岚”。
他转身看到了尚末卸装的娄晓月和陪师姐一起来津,充当保镖并刚在台上扮演陈公道的娄家班武生丁宝。
哈岚微笑着问候道:“晓月姑娘一向可好?”
陌生,实在是太陌生了,人的外表有了明显变化,可看成是这两年他成长了,而语气是如此的陌生不带任何温度,这还是自己青梅竹马的贝勒爷哈岚吗?如果是,这两年又发生了些什么呢?
“我不好,非常不好,好还会到天津卫来吗?当年的承诺,你是骗我的对吧?”
哈岚看到娄晓月那一双大眼含着的泪水,也生了一丝的怜悯,虽自己不喜欢她,可前身可是能为她,敢抗皇命的,而眼前这个女人也是把自己全部托付给了前身。
“对不起晓月姑娘,我现在己经为人夫,咱们再继续以前的话题就有点不合适了”。
“哈岚,你娶我吧,我给你做小还不行吗?”
丁宝赶紧制止道:“师姐,你胡说什么呢”。
在电剧《东四牌楼东》中,哈岚是个悲情人物,天生怯懦、胆小怕事,可他也祸害了两个女人,娄晓月和佟格格,明知与娄晓月不可能,还是让她未婚怀孕,诞下了哈津平;佟格格为了维护哈岚所谓爷的自尊,放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死守着“怂蔫奸”也成为了殉道者。
现在的哈岚可不是原身了,他不能再蹈前身的覆辙。
他说道:“晓月姑娘,你是个好姑娘,我不能毁了你的一生,忠心祝福你越来越好,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他又对娄晓月身后的丁宝说:“丁宝,拜托照顾好你师姐,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到王府找我”。
“晓月姑娘再见”。
望着哈岚潇酒离去的背影儿,不只是娄晓月楞住了,就连丁宝也是一脸懵逼相。
“丁宝”。
“师姐”。
“他是哈岚吗?”
“师姐,我不知道,看模样像,就是长的猛了点,更精神了,有爷们样儿了”。
“我没问你这个”。
“师姐,那您说他是哈岚吗?”
“我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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