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神病的小小幻想 第八章 其乐融融

其乐融融

我们梦中期盼的年，在心里的日子到来之际，以另一种方式回归了。

“手机架在桌上，屏幕上闪到着熟悉亲人的面庞，各家种户的灯笼早挂上，对联福子都在久违的位置，传出玉米棒子嘶嘶声响，隔着几十里，感受到这热呼的土炕，案板上即是噼啪作响”，那是大哥在打趣了，“怎么样，小老弟，得盼坏了？”

“注意看啊，啊，抓鸡是往年尤其艰苦的工作，今年争取一次成功。”言罢，兄长蹑手蹑脚的探到鸡们的后方，“咯咯咯，还未待那鸡寇一点，一双大手整夹住鸡脖，落魄的公鸡颓丧地扑腾着翅膀。”“长脸了，今年我可长脸了。”

我仿佛又看到，大人们铜墙铁壁般合围住一只公鸡后，我们突然从墙角咿咿呀呀地冲出来，有的甚至还举着树枝、木棍、玉米杆，他们大多都穿着新衣，他们手中的武器极不相符，反到向一群飞扬跋扈的小小的土匪，那种公鸡此时总时将鸡冠昂扬起来，咯咯咯的拍打着翅膀，翻进鸡圈。哥哥此时确来了精神，喊着“冲啊！杀啊！”带头冲进鸡圈，四处抽打，可得罪了窝里的老母鸡，一声“咯咯咯嘎”就冲了出来，甚至可以站在玉米杆的另一端，我们大多仓环逃窜，大哥确在鸡圈外拼命地挥动着手中的玉米杆，叶子激打地面发出啪啪声响，口中高叫“别过来！我不怕你们！”我们都笑了，大人们也笑了。而那鸡圈里的鸡，或许也在笑吧。

主厨的舅妈一掀锅盖，香气似呼蕴含在白雾中，氤氲满整个房间，溢向我的鼻端，锅里正煮着的肘子肥的甚出油来，向金黄的宝藏被赋予了诱人的香气，舅妈敢鹅似的喊到“馋了吧？去去，馋了你也吃不着啊”去仓库里端出一箱糖葫芦来，撤下一层纸板，糖葫芦们都根根挺立在崭新插口中，不似往日般插口那么大，葫芦也终于从横七竖八倒扶状态中解拖出来，山楂球是滚圆的，像我滚圆的肚皮，外面滚上一层糖水，凝结成一层晶莹的糖霜。

大哥一口就吞下半颗，还没等到那满脸陶醉的神情，并着那享受般的声音消退，又开始龇牙咧嘴起来，“凉凉！酸酸！哇老妈，你一口气倒了多少醋”，“留着吧，不能再吃了，等你以后来，请你亲自尝。”姥姥姥爷的手中，也照例拿了一根，但他们总是耐心很足，等到他们手中的糖葫芦化开一些的时候，听到哥哥“爷爷奶奶新年快乐中显出一片快乐的神色。仿佛当年挤到炕下一张张冻的发红发紫的脸蛋，漏出一丛丛觊觎的目光，老人手中那根酸甜的糖葫芦，成了他们心中最珍贵的礼物，老人将山楂球一颗颗的交给我们，当那酸甜的感觉浸入心菲时，每个人的嘴角都禁上扬。”

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前，原先的孩子们，如今的少年们，都安安静静的，身体前倾着，想要认真的感受老人们的声音，姥爷一边敲着他的烟袋锅子，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审视着目前的屏幕，姥姥问们“啥前回来儿啊，我们大都喊着，快了，快了，姥姥说，这回来的咱们可得再过一回年啊。”仿佛又想到当年，孩子们都在静悄静悄地守夜，不时发出，咀嚼冻梨的响声，亲戚们聚在一起打牌，聊天，嗑瓜子儿。越聊越聊高兴，越唠越近乎。老人们，或许觉少，都在陪伴着我们，或许话少，但我们能感受到他们的快乐，并眼前的景像为荣，也许今年的这个特别的春节，他们的笑意，不会削减。……,叮~通话结束。

由于疫情缘故，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多了这不平凡的一段岁月，我们被迫相知相望，而不能相拥，但我相信，此时此刻，每们国人都应该是高兴，我们每份家的其乐融融，我们所舍弃掉的一些其乐融融，融汇成了更大的更美满的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