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的复国路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冒出苗头

大理寺的公堂。

曲尚远这会有些疲惫。昨日追查到宗亲王府的宗云清是被人故意设计碰伤了腿，连着往下追查，晚上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被手下叫醒。原来他们抓到的设计的其中之一死在了牢房。

“你还在嘴硬？张某就是你明日的下场。”曲尚远的黑眼圈倒是不明显，只是声音里的疲惫是藏不住的，没有了往日的冷冽。

“请大人明鉴，小的真没有听从别人的指使以误伤宗府的宗云清啊。就是您借个胆子给小的，也不能够啊。”这个叫赵谦的声音叫的山响，打死都不承认这种。

“哦，是嘛。那还真是不巧了。赵谦你可看仔细了，这张是什么？”曲尚远举起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他看。

“这是张银票嘛。怎么和我有关系？那敢情好，小的正好缺银子。”整个就老江湖，油嘴滑舌。

“赵谦，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带上来。”

曲尚远眼神都没瞟下赵谦，让他在心里揣测一下吧。老油条了，只能是硬碰硬才能让他信服。

“堂下何人？”这会曲尚远眼光犀利地盯着来人看。

“回大人，小的是惠丰钱庄的吴掌柜。不知大人叫小的前来是为何事？”

吴掌柜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昨夜刚被大理寺搜了这张银票，他心里到现在还不爽呢。

“你抬起头来，看看可否认识此人？”曲尚远端起茶盏啜了口，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今日他就是懒得很，最好连话都不要说。可没办法，趁热打铁嘛。

“回大人，他叫赵谦，来我们钱庄存了一百两银子，说是一个月后来取。”

那个赵谦看见吴掌柜进来后就心知不妙。曲侍卿能查到这些，就说明他是有备而来，自己怕是跑不掉了。横竖都是个死，还是选择能保命的这头吧。

想到这儿，他翻着死鱼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曲尚远：“曲大人，小的瞧见吴掌柜就想起来这件事情来。年纪大了，最近事情又多，请见谅。”

信你个鬼呦，满嘴谎言的小人，非把你打成原形不可。

“既然承认了是你的，那就说说呗，这银票是怎么来的？偷的？抢的？还是有人给的。”

曲尚远说的慢条斯理，赵谦听得噗呲一笑：“曲大人还少说了一样，还可以是捡来的。”

“放肆。”陈锐站在曲尚远的身旁，气得咬牙切齿。他早就忍耐不住了，如果不是曲大人在这审，会上前把人打趴下。

他本来要出外勤曲查案的，可想着曲大人省案，他想从中观摩学习下，特意换人留了下来。

像这样的江湖老油条，你还真不能当回事。特别不能动气，动气你就输了。陈锐还真的缺乏经验。

曲尚远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陈锐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口水，默不作声。

“赵谦，你说说银票的来路。”曲尚远还是不紧不慢，也不看他，只盯着手里的银票看。

“大人啊，刚才不是说了嘛小的记性不好，哪能记得住这些。”

“那好，既然记不住那就冲公了。”

他这刚要把银票递给寺丞，赵谦就叫开了：“大人，你可不能贪赃枉法，公报私仇啊。”

“啪，”一声响，曲尚远把案几啪的山响，“赵谦，你把我大理寺当成什么地方了？什么是贪赃枉法你懂吗？我怎么就公报私仇？我和你赵谦有何仇怨？你倒是说来听听。”

赵谦被曲尚远这一顿吼的乱了方寸，只是嗫嚅着：“小的，小的是胡言乱语，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那就好好回想下，这张银票的出处。如果再这样推三阻四干扰我大理寺办案，就别怪我曲侍卿无情。”

本来脸就黑，这会拉了下来，赵谦看得心中打了个激灵，“曲侍卿，小的，小的想起来了，是别人给的。”

“说说吧，不说清楚你是出不去的。更可能而因此丧命，考虑清楚再说，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这时的曲尚远哪还有刚才的疲惫。声音冷冽，眼神犀利，浑身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陈锐现在心服口服，真是学到了。

“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话。这张银票是有些给我的。

记得那天我和张某正在房间休息，有人进来给我们每人一张，只是让我们演演戏，别的都不用管。我和张某一合计，这个简单啊，不仅可以白吃一餐聚仙阁，还可以得一百两银票，何乐而不为？

况且我们来帝都就是为了找吴钩剑和湛卢剑的下落，找到找不到还两说，就算是打听到消息，也不一定有我们的份，何况这事不难，有实实在在的银子赚，我们就这样答应了。”

“具体的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又是怎么联系的？还不快快从实招来。”曲尚远剑眉轻挑，一脸威严。

“~威~武~，”低声整齐划一的和声伴着水火棍的敲击声，赵谦心里还是有了些紧张，他再能胡闹，这可是在大理寺，不能不重视。

等官衙的声音落下，他开了口：“他们就是让我们装作打架，等到宗公子进来，他们给我们暗示，然后装作误伤了他就成。

确实这事不难，又不会要人性命，所以我们就答应了。”

“赵谦，如你所说，他们是怎么联系你们的？”

供词有了，可细节上还有些问题。

“我们不能联系他们，都是他们到客房找我们的。这张银票也是。”赵谦现在丝毫不敢隐瞒。如若不然鸡飞蛋打不说，小命还不保。

“可知他们是何人？或者背后之人是谁？”虽然曲尚远觉得希望不大，但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回大人，小的不知。”赵谦有些猜测，可他哪敢说呀。

“赵谦，你是真不知还是有顾忌？”只是一次确认。

赵谦还真犹豫了。他想现在已经是倒向这边了，还是早日抓到背后之人才能让自己安全。

他这一番考量，让曲尚远敏感的看出了某些苗头，难道他还真的知道某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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