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导师的崛起之路 第33章 空中飘浮术

在那之后，他不得不面对自己拙劣的手眼协调能力。

“那根本不是七，更像是画了一。把第二条线做得更陡峭一些！”

“你应该画一个圆圈，而不是一个畸形的鸡蛋！”

“请问你能在最后一个动作中保持住你的左手静止吗？否则，我们将永远看不到它的完成。”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匪保在丽斯的脑海中不停地唠叨，纠正着自己在每次尝试中所犯下的诸多错误。

“既然你如此在行，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丽斯反驳道，沮丧的情绪爆发出来。

“对不起，我并没有实体。更不用说我不能施展任何咒语，除非你先知道如何去做，并且你允许我这样做。”

对于丽斯来说，那是一个漫长的下午，充满了咒骂、汗水和施法的尝试，虽然不一定是按照这个顺序。然后，他终于设法正确地完成了穿冰咒语。

他不断地重复这个咒语，直到它成为他的第二天性。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必须如此费力地练习才能掌握最简单的咒语。我离日落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嘿，匪保，时间还够吗？还是我们把今天的事情收拾好，早点回家？”

“绰绰有余。告诉我，以这种方式使用魔法有何感受？”

“老实说，我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我太专注于咒语了，以至于我几乎无法呼吸。”

匪保在心中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施展你的冰矛法术，只射出一支长矛。”

丽斯疲惫不堪，渴望真正使用这个神奇的咒语。

“乔伦！”他手腕一抖，立刻召唤出一支细长且锋利的冰矛，它比穿冰咒更快、更猛烈地击中了最近的一棵树。

“现在集中注意力。你是如何做到的？”

丽斯不明白匪保为何问这些看似愚蠢的问题，但他足够信任她，知道她并不是故意挑衅他。

“就像平常一样。首先，我在脑海中想象出咒语的效果，比如冰矛的形状、轨迹等。

然后我用我的法力核心产生足够的法力来支持我的法术，考虑到我想召唤的冰矛的大小以及我希望它攻击的强度。

最后，我将我的法力投射出去，与世界能量相融合，以获取水元素。瞧！完成。”

“好，现在再用一次穿冰咒。这一次慢慢来，试着感受一下你的法力是如何随着咒语的念出而流动的。”

丽斯需要几次尝试才能成功完成匪保布置的任务，结果令人惊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旦我开始使用手势，我的一部分法力就会离开我的身体。而且还有更多……魔法词决定了我的法力如何与世界能量相互作用，在这种情况下是水元素。同时它也赋予了咒语其特定的形状和大小。”

丽斯看得出来，如果匪保有一张脸，现在她会笑得洋洋得意。

“你快到终点线了。再做一次穿冰，但试着把冰块变大。”

“我不能。”丽斯大吃一惊。“如果我尝试添加更多的法力，法术就会变得不稳定并消散。”

匪保让他尝试生成第二个冰碎片，然后让单个碎片更快，最后在它实现后立即改变它的轨迹。但丽斯的回答总是一样的。

“我不能。整个咒语是一成不变的。一旦我学会了正确的手势和发音，我就只不过是一个法力来源和一个瞄准系统。我的法力核心和想象力在这种类型的施法中没有任何作用。”

丽斯突然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认为这是假魔法！”

“称它为假魔法有点极端，但为了简单起见，让我们这样称呼它吧。”

丽斯能感觉到匪保充满了骄傲。

“现在我终于可以和你分享我的理论了。首先，我想让你回想一下使用真正魔法所需的所有步骤。”

匪保停顿了一会儿，给了丽斯足够的时间思考。

“你的意思是？”

“我的观点是，你如此随意地看待‘平常’的东西，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壮举，比假魔法要难得多。”

“嗯，对不起，我还是跟不上你的思路。”

匪保沮丧地哼了一声。

“真正的魔法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它需要了解你自己的法力核心，并能够为每个法术产生适量的法力。太多的法力会适得其反，太少则会失败。它还需要能够将你的法力向外投射，自己接触世界能量。我怀疑即使是娜娜也能做到这一点。”

丽斯发现最后一部分难以置信。

“当然，当你这样说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就是每个人都用家务魔法做的事情。真正的魔法和家务魔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没有其他人使用它？”

“区别在于所需的法力量。杂务魔法需要很少的法力，所以即使不激活你的法力核心，你也可以使用它，而真正的魔法可能需要大量的法力，这取决于你想完成什么。”

看到丽斯在挣扎，匪保开始用单调的说教语气说道：“杂务魔法是魔法的基础，它教会你除激活法力核心之外的一切。假魔法就像一根拐杖，一种万无一失的‘傻瓜魔法’施法方法。你只需要学习一些单词和手势，只要你有足够的法力，它就会自己完成所有事情。我的假设是，杂务和假魔法是按照这个顺序教授的，作为通往真正魔法的培训课程。”

“但只有少数人，像真正的魔法师一样，明白假魔法不是关于手指动作和拼写单词的，而是关于感知法力流动并学习如何控制它。”

你的呼吸练习也是一根拐杖，不过是一根很好的拐杖，因为它们可以帮助你进入法力核心，让你意识到法力流动。与之相反，假魔法是一种糟糕的魔法，因为使用者过于依赖其力量。

大多数假魔术的使用者过于关注手势、发音等细节，以致于他们一生都没有注意到外界。而那些天赋异禀的假法师，会因为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而沾沾自喜，却从不自问缘由，这颇具讽刺意味。

丽斯听后十分惊讶，觉得一切都有道理。

“但是，既然你已经明白这些，为何不告诉我呢？你之前提到的理论中还有哪些未完善的地方？”丽斯问道。

匪保感到有些尴尬，但还是回答了：“因为我自身理论也有一些关键点无法解释。假魔法如果是唯一适合所有人的魔法，那真正的法师为何要杀害任何试图传播它的人呢？”

“此话怎讲？”

匪保将自己的想法与丽斯分享，向她展示了自己在阅读历史书籍时所注意到的种种现象。许多理论家和崭露头角的法师在公布重大发现后，往往会遭遇事故或离奇死亡。而其他人则会被斥为欺诈，最终消失无踪。

听到这些，丽斯不禁笑出声来：“噢，我的天！匪保，你是如此聪明，但在看待人类的某些事情上却显得太过天真了。答案其实很简单。你知道我们在地球上为什么会遇到交通拥堵吗？那是因为每个人都能买得起车。

“难道你真要让任何疯子或天真的傻瓜都获得这种力量吗？假魔法其实是控制群众的一种手段，并非你想象中那么高尚。在一个人发现真魔法后，最后的考验其实就是要足够聪明，能够默不作声地加入俱乐部并从中获益。如果你不认同俱乐部的规则，唯一的出路就是死亡。”

当他们对比完关于匪保对真魔法的解释的笔记时，天色已晚。丽斯不得不赶紧离开树林，以免夜幕降临。他倒是不怎么怕夜间出没的猛兽，但他母亲林娜可是另一回事。

“如果我回来得太晚，肯定会被禁足几个星期。我真的讨厌宵禁！”他抱怨道。

不想空手而归，丽斯从口袋里掏出几只胖眼罩以备不时之需。他总是会为这种时刻留一些备用的。

第二天，娜娜告诉丽斯，她已经说通了别人帮忙，他最珍贵的几本书正在运送途中。

丽斯不得不继续假装对娜娜的历史书很感兴趣。这本书实在太大，他根本无法一口气读完。于是那天他花了很多时间，把魔咒上的所有一级咒语都去掉了，只保留了名字、手势、发音说明以及每个咒语的简短描述。

“我不需要在纸上浪费宝贵的页面来画这个CPR图。虽然我可以快速地做出手势，但当假装使用假魔术时，我仍需要记住每个新的魔法咒语。

另外，如果娜娜想让我测试，我需要展现我的熟练程度给她看。唉，这些咒语真的让我感到困扰。一线希望是，通过学习这些东西，我可以预测敌人的法术，并在必要时反击。

不止一次，丽斯都希望匪保能自由移动他的身体。她的记忆力要出色得多，这将为他节省很多时间和精力。

丽斯唯一真正渴望尝试的法术是空中魔法漂浮。有了这个咒语，人们可以让体重低于一百公斤（220.5磅）的任何东西或任何人漂浮在半空中。

它有很多用途，比如制动自由落体，移动重伤的病人而没有颠簸，或者在狩猎或侦察时不留下痕迹和发出声音。

这是丽斯自己尝试过很多次的事情，但没有成功。他可以轻易地用精神魔法让别人漂浮，但不能让他自己漂浮。在专注于咒语的同时平衡他的整个身体真的很困难，使用空气魔法而不是精神魔法也是如此。

一个小错误会让他倒挂或让他像在洗衣机里一样旋转。丽斯从未设法正常漂浮，更不用说移动了。

“如果匪保是对的，假魔法是一门训练课程，我可以用这个漂浮来学习如何永远漂浮。然后，最自然的步骤是将其进化为飞行法术。我迫不及待地想像我儿时的英雄一样在天空中翱翔！

午饭后，丽斯回到树林里开始练习，所以他的发音没有问题。相反，手势非常复杂。

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后，丽斯首先确保他正确地掌握了魔法咒语，然后才转向手势。他慢慢地掌握了它，他不需要学习如何快速施放它，只需要从咒语中学习如何分配能量。

只试了几次，丽斯就成功施放了浮体。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与他所期望的截然不同。

要漂浮它不需要一个强大的上升气流，而是同时需要数百个上升气流，每个上升气流都以相同的力向上推动以保持平衡。

“这比我预期的要糟糕得多。难怪我过去总是失败。现在，《漂浮的身体》让我失重，站在原地。要移动，我需要外部支持或空中杂务魔法。

丽斯开始产生微弱的风，像玩具无人机一样四处移动。

“这感觉太棒了！这个法术有无数的应用，我想知道为什么它只是一个一级，尽管它如此复杂。

“因为它只持续了一分钟，”匪保提醒他，而丽斯已经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