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导师的崛起之路 第13章 谢谢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尚罗洛问道，她仍处在惊讶之中。

“魔法。我因光而蒙福。你没听说过吗？尚罗洛开始在脑海中搜寻答案，直到它变得清晰起来。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那个被大家称为魔法孩子的流浪儿。这解释了很多，包括你傲慢的态度。

“什么？”丽斯有些不解，“你看到一个瘦弱的孩子跪在你家门口寻求帮助，而你的回应却是用敲诈来打发他走，甚至还嘲笑他的努力？我才是态度恶劣的人吗？”丽斯现在非常生气，他甚至有些后悔之前想和她分享猎物的想法。

尚罗洛大笑起来。“孩子，你的脑袋真是好笑。首先，当一个流浪儿来到别人家门口寻求帮助时，他们最希望得到的回应就是被礼貌地踢走。如果我必须满足每个疯子的要求，我早就崩溃了。其次，你有胆子砰的一声关上门，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来。这才是傲慢的态度。”

听了她的话，丽斯深以为然。四年来，他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是他与外界唯一的互动。他习惯了得到肯定的回答，以至于忘记了基本的社交规则，甚至基本的常识。

他的饥饿让他变得固执己见、脾气暴躁。丽斯意识到尚罗洛说得对，他那天早上的行为只是情绪的宣泄。

“我真的非常抱歉。”他认真地说道，看着她的眼睛。“我没有任何借口。如果你想取消我们的交易，我会理解的。”

尚罗洛笑得更欢了。

“好了好了，孩子。我说你有点疯疯癫癫的，这正合我意。就像你自己说的，我也有点混蛋。而且同类不相残，我们的交易仍然有效。”

她递给他一把带木柄的小刀。

“第一条规则，要快速结束战斗。如果血液开始凝固，肉质就会受影响。在它们的脖子上切个深口，然后把它们倒挂起来，让血流出。”她指着一根晾衣绳给他看。

“处理完皮毛后，我会直接砍掉它们的头，这样更快些。”

丽斯放下刀子，变出水来覆盖他的整只手。然后他将它冻结，将其变成一把锋利的刀片，砍下了鸟的头，只用刀来处理松鼠。

尚罗洛赞赏地吹了一声口哨。

“真棒。你不回避血腥啊！”

“就像我之前告诉过你的，我饿了。饿到不在乎那圆圆的大眼睛或温暖的皮毛，只把它们当作食物。”

尚罗洛对丽斯竖起了大拇指。“这才是猎人的正确态度！”

随后她把猎物挂起来，觉得晾衣绳太高，丽斯够不着。丽斯觉得没必要纠正她。

“既然我们要建立师徒关系之类的，那么，你介意告诉我为什么来找我，而不是找你父亲或母亲吗？我不认识你的家人，但屠宰牲畜是农民的基本技能，让别人来做太奢侈了。

“确实如此。”丽斯表示赞同，思考着如何回答。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然后问道。“我们之间的隔阂，师徒的秘密？”

尚罗洛点了点头，惊讶于得到一个实际的答案，而不是敷衍了事。

“据我所知，我和我的兄弟从未有过亲密的关系。情况一直很糟糕，尤其是和我哥哥。

丽斯觉得有必要卸下心头的重担。和陌生人倾诉是缓解压力和保护丽尔声誉的最好方式。真相永远是最佳策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魔法，但我饭量一直很大。如果没有四个兄弟姐妹，其中还有一个患有先天性疾病，那也无所谓。她的治疗费用相当高，家里几乎一团糟。

“谢天谢地，我是独生子。但这和你哥哥有什么关系？丽斯假装没听见。

“这意味着尽管我父母努力工作，我们餐桌上的食物并不多。丽斯指着瘦弱的胳膊说，“我哥哥正在长身体，饭量比实际需要大得多。”

有时，尤其在冬天，他会大发雷霆，把生活的不如意都归咎于我。他经常这样说：

如果你不能好好喂他们，为什么要生这么多孩子？为什么他必须和我吃一样多的食物？他什么都不干，我却一年到头都在田里忙活！他根本不是我的亲兄弟，而是吸我血的水蛭！我希望你死在那可恶的日子！丽斯尽量给尚罗洛留下好印象。

“孩子，你是不是在编故事来博取我的同情？这太荒谬了。”尚罗洛皱着眉，怀疑哥哥会对弟弟说这么过分的话。

丽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但愿如此。”

“你父亲狠狠教训过他吗？也许这样可以让他清醒一点。”

丽斯再次摇头。“没有。这种状况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即使父亲采取体罚措施，情况也只会变得更糟。我现在被迫和女孩们睡同一个房间。”

尚罗洛咬着嘴唇，避免开性玩笑。“太离谱了。”

“太早了，干什么？”

“没什么。请继续。”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然后我开始练习魔法，很快我就熟练到可以自己做几乎所有的家务。有时我也会帮忙放牧牲畜。我甚至设法控制住了我妹妹的病情。”丽斯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补充道：“大多数时候。”

“那么现在一切都应该好了，对吧？”

“错了。房子需要维修，谷仓和大多数工作工具也需要维修。如果你也考虑到所有随机发生的事并优先考虑，我认为我们的情况不会很快好转，我的兄弟也不会。”

现在他不能再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所以上次他把责任推到我生病的妹妹身上，说了一些我拒绝大声重复的话。丽斯在地上吐了口唾沫，想要摆脱这段记忆带来的恶心感。

“到说她最好......”丽斯指着那场被绞死的游戏。

“把她像动物一样放下？孩子，我们可能是混蛋，但你哥哥是个疯子。”

丽斯咬紧牙关，回想起丽尔的原话。

“这对她来说，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会好得多！她不能跑，她不能工作。丽天涯永远无法交到朋友、坠入爱河或拥有自己的孩子。她注定是家庭的负担。当你们不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谁来照顾她？丽飒？或者也许是小水蛭的奇迹？”

丽斯仍然清楚地记得他的母亲因那些残酷的话语而哭泣。丽飒和丽天涯跑进她的怀里。丽兹狠狠地殴打丽尔，以至于他好几天都不能走路。

“确实如此。”他咆哮着回答尚罗洛。“这就是为什么我鄙视他，不想让他碰我的游戏。”

“我明白了。我什至不认识他，也已经讨厌那家伙的胆量了。”

“不，我不恨他。”丽斯纠正她：“恨，就像爱一样，是一种非理性的感觉，而我对他的蔑视是有充分基础的。”

“哇！对于一个如此年轻的人来说，如此深刻的概念。不愧是猎人！”

现在闲聊够了，是时候开始工作了。

尚罗洛把松鼠拿下来，递给丽斯一只。

“我们将从小动物开始。它们更小，更适合练习，因为即使你搞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也没有多少肉。”

她把一只松鼠放在砧板上，又为丽斯准备了另一只松鼠。

“我要教你的是大多数啮齿动物，但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你发现一只兔子仍然有雪白的皮毛，把它带给我。只有在春天开始变成褐色之前，它才有价值。即使是一个小小的错误也会毁掉毛皮，降低其价值。”

尚罗洛再次把短刀递给他。“如果你想让我好好地教你，让我们按照我的方式做事。用刀，照我做，听从我的指示。”

丽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在松鼠的背上，捏住它的皮，把它切到脖子根部附近，这样至少露出一半。现在用你的食指和中指在双手上创造一个开口。用手指勾住皮肤下，一只手拉向后方，另一只手拉向头部……”

在这个过程中，丽斯发现，剥松鼠皮除了恶心外，就像脱掉粘稠的湿手套一样。

之后，塞利亚向他展示了如何去掉头部、腿部和尾巴。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那条浓密的尾巴其实不是皮毛，全都是该死的体毛。不过，你仍然可以用它来填充东西，非常温暖和柔软。接下来是棘手的部分。”

在继续切割时，我们要特别小心。如果你切到膀胱或肠道，肉就会被胆汁或粪便毁掉，那就不能用了。记住，所有的动物都是这样，所以要小心，孩子。”

给松鼠开膛破肚确实血腥、可怕，但丽斯已经闻到了肉味，所以他几乎没有任何不适感。

完成剥皮后，尚罗洛把两只松鼠串起来，在壁炉里烤制。

“在我们等待早点的时候，我会教你如何烫鸟来拔毛。水不能太热或太冷，要刚好能让你浸入手指而不被烫伤，但也不能烫到自己。这是合适的烫毛温度。”

尚罗洛拿起一口大锅，放在她家后面一直准备好的篝火上。

“这项工作可能会很脏，所以最好在外面做。”

肉香让丽斯垂涎欲滴，他可不想让肉被烤焦。

“乔伦！”大锅立即装满了水。

随后，丽斯把手浸入水中，施放“英菲罗！”，令水冒出蒸汽。

尚罗洛又吹了一声口哨表示赞许。

“动作真快，效率真高。我开始后悔收你为徒了。”

此时，丽斯明白了内雷亚那个老巫婆为何会那样评价他。他们应该准备好了……但首先……“尚罗洛走了进去，拿了两小盘烤松鼠回来。

在递给丽斯之前，他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似乎没有明天似的。他吮吸、啃咬，直到只剩下骨头。

他舔了舔手指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举止。

“天哪，真是个绅士。”尚罗洛嘲讽道，“你要再吃一份吗？因为这让我毛骨悚然……”

她的嘲笑被完全忽视。丽斯的眼睛只注意到第二只靠近的松鼠。尚罗洛刚假装要把她的那份给他，他的手就已经动了起来。

在吞下最后一只松鼠后，丽斯注意到尚罗洛被冻在了原地。

她的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盘子还举在脸前。

他轻轻地把骨头放回盘子里。“没必要为我拿着盘子，不过谢谢。你真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