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闻言,心中大喜,此子可杀?太好了!
“公台,你快说,要怎么做?”
陈宫起身而后大礼参拜:“我请求主公,将女儿许配此人!”
吕布的脸“裤衩”一声,就掉下来了。
“公台,他已经占了咱们这么多便宜了!”
陈宫缓缓摇头,叹了口气,勉强道:“此乃一计!将军地位,与刘玄德相当。陈宫位置,与司空南相当。将军与我乃是主从,刘备与司空南亦是如此。”
“将军把女儿许给司空南,而不许刘备。这是何意?”
吕布终于面露笑容:“啊!我明白了!那司空南必然无法与刘备交代,二人必生嫌隙!这就叫那什么……疏不间亲之计!”
高兴了一会儿,吕布的脸色又忽然落寞“我女儿到刘备手中,岂不是成了人质?”
陈宫再摇摇头:“刘玄德仁义名负。必不会有此心思。”
“更何况,徐州如此状况,说不得还是给你我谋了一条后路啊。”
“嗯。”听到此话,吕布终于心思畅通。
的确,自己急需盟友,刚刚所签的盟书,不过是一条权宜之计罢了。
短时有效,时日一多,必定刀兵相见。
而刘备对司空南言听计从,若司空南顾及自己岳丈的身份。
说不得,确实能多一条后路。
而且,玲绮确实中意那小子……
Md反而更恼火了!凭什么玲绮能中意那小子啊?!
但思索再三,吕布终究下定了决心。
“好!由我做主,公台为媒人,将我女,许配此人!”
“呼~”陈宫终于解开胸中郁结,这是他赌气的计策。
他不服司空南,他想要扳回一局,他几乎被羞惭冲昏了头脑。
但他认为,这确实是一条好计策。
但殊不知,结局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诶?公台,你说离间计若是成功,能不能把这小子给撬过来?”
吕布“豁然开朗”地问道。
陈宫白了他一眼,你在想peach?
……
回到客栈时,已是戌时。
紧随司空南之后赶到的,还有吕布的一纸婚书。
司空南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陈宫的计策。
当初孙权要与关羽联姻,便与此计相同。
看似释放善意,实则离间关羽与刘备的关系。
关羽无奈,严词拒绝,又给了孙权偷袭荆州的理由。
无论正反,皆有所收获。
无论如何,都让敌人吃进苦果。
敌所不能退却者——阳谋也。
好一个陈公台,自己刚给他秀了一手。
他转眼就给自己返回来。
这还确实有点难办,刘备虽然宽仁,却是天生的政治动物。
三让徐州、衣带诏、青梅煮酒,刘备依靠自己的灵敏嗅觉,躲开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
联姻这种事暗藏的意义逃不过他的眼睛。
Zz斗争波诡云谲。
刘备虽然用人不疑。
但是自己若就这么接受了,那就真的太出格了。
刘备手下也有别有用心之人,屡进谗言之下。
着实会让刘备难做,而自己的地位,也会受到……
司空南一时呆住了。
因为吕玲绮看到婚书的那一刻,眼角竟然滚下了泪珠。
“伯望,父亲他……答应了。”
一句话刺进了司空南的心中。
让他瞬间改了主意。
去他妈的奸臣污蔑!老子能怕你们?
只要老刘不怀疑我,你们那些臭鱼烂虾,我还摆不平了?!
借这件事,司空南也给自己提了个醒。
自己喜欢面面俱到,喜欢平衡、稳定。
可是有些事就是稳定不了的。
那些可能会进谗言的人,会因为这一桩婚事的成与不成,而做出不同的选择吗?
不,他们不会的!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有多冤枉!
把这些人清除出去,反而能让这个组织更加高效地运转。
想通了这一切。
司空南彻底放下心来。
他伸手拉起吕玲绮的小手。
她虽然习练武艺,但手掌却非常柔软,但并不是柔弱无骨。
而是如同鸟雀翎羽一般,顺滑柔韧。
“只要你不嫌弃我与你父亲的恩怨,那便好。”
吕玲绮摇了摇头,手指拭去眼泪道:“造化弄人,让你与我父为敌。”
“天幸妾身福源深厚,还能有机会与伯望相守。”
司空南拿出手绢,那还是吕玲绮送给他的。
帮她仔细擦了擦泪水。
“我很快就要返回汝南了。三媒六聘,是古来的定数。”
“你怕是不能与我同去。不过放心,程序虽然繁琐,但是有三个月也就够了。”
“到那时,我会率领迎亲队伍,风风光光地来迎娶你。”
吕玲绮仍然摇了摇头:“我知晓我父亲的脾性。他耳根子最软,说不定就听了谁的话,改变了主意。”
“此时他怀着联姻的想法,自然不会为难你,但日后之事却是难保。”
司空南有些疑惑:“你不会真想学当垆卖酒吧?”
私奔?又私奔?
吕玲绮还是摇头:“我父亲掌控徐州,很容易就能追上我们。他做事容易冲动。到时候一气之下。对你太过不利。”
你还真是了解你父亲……
“我今天,就把自己交给你。”
司空南又被震惊了,这个时代再婚不是事,但婚前性行为可确实是为礼法所不容的啊!
司空南完全明白她做出这一步的抉择有多不容易。
他不打算拒绝,原因就是因为知道这一步的艰难。
这几年与貂蝉、甄姬、张楚、张宁陆续结缘。
共同相处下来,司空南越发清晰地明白。
假道学的拒绝一点用处都没有,那只不过是下意识地拒绝麻烦罢了。
吕玲绮满心地为自己考虑,自己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拒绝?
更何况自己既有负责任的打算,也有负责任的能力。
“这不是个仪式,这对你很重要。我们不能这么草率的就决定了。”
听到这话,吕玲绮以为他要拒绝了。
一时间,羞臊从脑瓜顶上喷涌,缓缓低下头去,这辈子头一次,像个闺阁女子一般害羞。
但却又听司空南说道:“红烛与合卺酒必须要有。”
吕玲绮猛地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双眸紧紧注视着司空南。
吕玲绮瞬间便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一场婚礼,很简陋,但是真正的婚礼。
这个客栈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只几案。
司空南拿过婚书,签上自己的大名。
二人拿出两根红烛,手牵着手同时点燃。
红烛的光芒映射出二人的脸庞。
司空南很轻松。
吕玲绮则笑面含泪。
二人各自拿起一杯酒水。
手臂相交,而后一饮而尽。
司空南起身道:“礼成,夫人,该入洞房了。”
吕玲绮掩面娇羞:“请相,相公,关照妾身。”
司空南抱起吕玲绮,二人滚倒在床上。
吕玲绮娇声嘤咛,司空南虎躯震颤。
……
南酒熏人醉,绮罗香秀闺。
事闻将处有,琴瑟并箫吹。
城头上,吕玲绮遥望着远去的汝南车架,挥手与司空南依依惜别。
春末的风吹皱了他的身影。
虽然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型,但是她能看到司空南在向她招手。
模糊的视线一并模糊了泪光。
吕玲绮看着手中的诗作,心中是满满的温暖。
《赠玲绮》这是一首在此时并不流行的诗体。
他说这诗文采平常,算不得什么。
但是胜在意象明确,而后听他流里流气地讲完含义,当时直羞得自己大被蒙过头顶。
但是无论如何,在吕玲绮心中,这是珍贵无比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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