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一阵喧闹。
几个被绳捆索绑的罪犯,被押解到刑场斩首。
随着一颗颗人头落地。
张辽终于被押解到城楼上。
刘备居中央而坐,司空南侍坐。
关羽、张飞、赵云、刘辟分列左右。
刘备首先开口,道:“张辽,你可知罪!”
张辽毫无畏惧之色,道:“我为吕将军部将,此即为罪,无需多言,请斩我首。”
几人对视一眼。
果然,连词都被军师猜了个大概。
“你果真不怕死?”
张辽傲然道:“我非匹夫之辈,死则死耳,又何惧哉?”
司空南拍手道:“好!看来你已经明白自己罪孽深重,天地不容,无颜面对世人。”
“此等无羞无耻,无信无义之人,留之何用?来啊!左右推出去,斩了!”
这一下张辽却是不服了。
虽被两旁军士拖走,仍然忍不住叫骂
“黄口小儿!士可杀而不可辱!你竟如此污蔑我?!”
闻言,司空南脸上涌出轻蔑之色。
心里可是忍不住笑了。
对对对,情绪越高涨越好,你现在越激动,待会儿被当头棒喝,就会越破防。
“哦呦?有话说啊?来来来,召回来!”
“我来问你,你可知为何兵败至此?”
张辽怒哼一声:“哼!不过中了你的奸计,才被偷袭擒拿!”
司空南却是笑得不可开支。
“哈哈哈哈,要不然说你是个无耻之徒呢?刘辟!”
刘辟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将在!”
司空南敲了敲桌面,老神在在的说:“说与他听!”
“是!”刘辟转过身来,面对张辽:“你可认得我吗?”
张辽疑惑道:“你不是汝南刘辟吗?有何好说?”
刘辟猛地大骂道:“贼杀星!你难道忘了两年前,你与吕布在袁绍帐下,攻击袁术的南阳郡时,大肆抄略之事了吗?”
“这……”
张辽一时语塞,抄略是这个时代将领常做的事,但也绝对是拿不上台面的。
刘辟一时声泪俱下。
“我父母居南阳,被你手下骑兵抢劫。我父反抗,竟被你手下杀死!”
“你……这还不算完。”
“而后你手下士兵丧心病狂!直接屠戮村庄,以人头换军功!”
“呜啊啊啊!”
张辽颇觉心虚,终于没有了来时的傲气。
低头不语。
刘辟则是说到了动情处,直接泣不成声。
噗通一声跪在刘备面前,屈身大拜。
“主公,请为末将做主!斩了此贼,将他的恶名广布天下!为我父母乡邻报仇啊!!”
刘备与司空南看得一愣一愣的。
兄弟你演技也太好了吧。
哭的这么撕心裂肺,要不是我嘱咐你的,我自己都信了。
刘备回过神来,神色颇为复杂。
“唉,既如此。也没有办法。刘辟此战有大功于我。”
“而张将军也确实参与抄略,人尽皆知。如此,便斩了吧。”
司空南接过话头。
却比刘备冷硬的多。
“张将军,你死后,我会亲自撰写罪告。与你人头一起,传至雁门郡你父母处。”
“有道是以直报怨。我等禀赋仁义,不会杀你父母乡人报复。”
“但是养不教,父之过。你父母便受这丧子之痛吧。”
“刘辟,你以为如何?”
刘辟转过身子,拜谢道。
“军师明断!军师明断啊!”
张辽赶忙吼道:“万万不可!我父母年迈,受不来如此打击啊!”
驰骋疆场,马革裹尸,是这个时代的浪漫传说。
自己战败被斩,父母自然免不了悲伤,但也早有心里准备。
但带着人头和罪状就完全不同了。
乱世刚刚拉开大幕。孝和廉和汉朝四百年宣扬的主流价值观。
若是自己背负如此罪名,昭告乡里。自己一家人都会被相邻鄙视、迫害。
父母再见到自己的人头,羞愤悲叠加,哪还能有活路?
司空南闻言,起身怒骂:“你还知道父母年迈!”
又环指城中百姓:“他们哪一个没有父母?你率兵屠杀时,可曾想过自己有这一天?”
“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正是你闯下的苦果!”
“更何况。吕布丧心病狂,两杀义父,人神所共弃也!。你如此忠心,要为他殉命。”
“想必也是一丘之貉!不知有多少罪行尚未揭发。如此,已经是便宜你了!”
张辽真叫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被有理有据的污蔑,无法反驳。
“这,这,我与吕布……只是……”
司空南却不叫他说话。
“只是什么?偷袭徐州你难道有所反对?你难道还能说,你与吕布只是面和心不和?”
司空开始猛带节奏。
张辽当然没有反对过,又不屑于说谎,一时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我,我,我……”
想到家中老幼,却又努力想要辩驳几句。
可是越是急切,大脑越是空旷。
情绪冲撞之下。张辽浑身颤抖,二目圆睁。
司空南知道,这是已经破防了。
司空南拂袖大喊。
“忠义之人,绝不会与吕布有勾当!”
张辽终于受不了情绪的撕扯,退下一软,跪倒在地。
“司空军师说的极是!张辽行差踏错,与吕布犯下滔天罪行。”
“张辽身可死!只求不要知会家中!”
“张辽,张辽。谢恩了!”
说完,张辽起身,猛地撞向石柱,要当场自尽。
幸好关羽手疾眼快,飞身而出,一把抱住张辽。
司空南见状却毫不同情,道:“哼!果然是心胸歹毒之人。
我等仁义名负,你竟然想使天下人以为我等逼死名将!”
“污我等名声。岂能让你如愿?来人,拖下去斩了!头颅腌渍,即刻送予雁门郡!”
张辽直被逼的声泪俱下:“冤枉啊!我是要以死明志!绝非有歹心啊!冤枉!”
此时两个刀斧手将其拖走,直奔刑台。
看着地上几个丑陋恐怖的人头,张辽更是惊慌。
大喊冤枉,甚至喊出了“我愿投效,不论鞍前马后,只求家宅平安!”
至此,张辽已经真的心防崩溃。
城楼上的几人看着,只觉心疼。
如此一个好汉子,竟然被军师几句话逼的这般狼狈。
而且还占着大义。
太可怕了……
若是此等事发生子在自己身上……
不行不行,想想都哆嗦。
不止张辽,就连刘备、关羽等人也有些兔死狐悲。
啊,不是,还没死呢。是见哭兴悲。
刘备看着怒气腾腾的司空南道,不知怎么说好:“军师,差不多了吧。”
关羽也急忙求情:“军师,咱们是演戏啊,一会儿刀斧手就真动手了。”
司空南背过身去,挥了挥手,只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可以了,去吧。”
看着军师的背影,众人不禁感叹。
听说古之纵横家,如苏秦、张仪之辈,唇似刀枪,舌如利刃,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唯有司空南自己知道,刚才确实有点过火了。
情绪上头,差点圆不回来。
之所以背对,是因为自己因发挥失误,脸色羞红,不好让众人看见。
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
要不是确实还得让他给吕布打工几天,这会儿都可以直接收了。
不过没差,自己刚才一顿CPU,足够在他大脑里植入“跟着吕布混,就是忘八端”的词条了。
只要吕布一完蛋,自然会来投效刘备。
“行刑!”监斩官却不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看到犯人上了刑台。
只管执行程序。
张辽被压在刑台上,仍然大哭祈求,刀斧手哪里管他这个。
两膀用力,青筋虬结。大刀高举,挥落!
嗤!
“刀下留人!”关羽匆匆赶到。
而一颗人头早已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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