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拂袖而笑,对红云道长提出同行之意:“红云师叔,弟子手中无事,可否云游至贵地同享人参果?”
红云老祖素称洪荒仁者,难以谢绝他人。
故不假思索便颔首应允:“道友既然心动,那便受累同行。”
言毕,战端已定,败者被天兵天将带往天庭,留下血泊遗骸。
秦风行礼,告辞片刻:“红云师叔,容我一会归来。”
言罢,秦风降至血腥战场,破碎法宝、妖丹、适宜炼器之肉身,瞬息间消于乾坤袋。
再以一挥手之力,将余下遗体掩埋于土,尽显慈悲。
重返云端,秦风向红云老祖笑言:“红云师叔,可以启程矣。”
红云老祖眼中掠过一丝迷惑与询问。
秦风叹息,解释道:“红云师叔未知,弟子心软,不忍见物殉战场。草草掩埋,让归于安宁。”
言辞间,秦风宛若深感哀戚,彷若真为亡者安息,不曾动用他物。
红云老祖不疑有他,颔首赞道:“道友竟有此恻隐之心,难怪道祖看重。”
洪荒之中,红云老祖虽察觉秦风的紧急收妖丹之行,但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以秦风之修为,即使慕高级大妖妖丹,亦能轻易取得,岂需等闲之利?
……
红云老祖与秦风并肩而行,往万寿山五庄观之路启程。
尚有百里,便见金光烁烁,秦风问及:“那前方铺金泽,是否即是镇元道友修行所在?”
“正是。”红云老祖确认。“金光即人参果树所散,今日正逢果熟之辰,来时宜矣。”
言罢,红云老祖引秦风遁降云头。
百里距,在仙者眼中不过瞬息,疾风之下,二人已立于五庄观外。
五庄观外,清风明月童子候于门前。
清风笑曰:“红云老祖,师尊已料您今将至,特命我等相迎。”
红云老祖于五庄观似乎常客,清风明月童子皆已习之。
与此同时,明月童子视线落于秦风。
秦风容颜俊逸,似年少轻骑,引得明月童子微诧,质问红云老祖:“此乃老祖新徒?模样颇平常哉。”
秦风内心微动,未曾料到明月童子之言竟能轻视至此。然而片刻后,他深吸一息,释然于心。
毕竟这两个童子乃是闻名洪荒的桀骜不驯之辈,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历史长河中留下被大圣孙悟空所惩罚之事。
故此,秦风并未与童子一般见识,然而旁侧的红云老祖却是面色一沉。
对明月的无礼,红云老祖瞪眼斥责:“口下留情。此位道友乃三清门下杰出弟子秦风。”
红云老祖的话语令明月童子收回轻蔑,作了个顽皮的鬼脸。
尽管明月还是未将秦风放在眼里,却也不得不礼貌地引二人入内。
不多时,镇元子携笑容走出,与红云老祖相互问安。
然而见到秦风时,镇元子眉头一挑,显现出意外之色。
秦风亦步亦趋,恭敬行礼:“秦风叩见镇元子师叔,未曾告知而至,还望海涵。”
镇元子从惊诧中回神,急忙挥手:“秦风道友莅临,令本观增光。”
邀请之下,秦风与红云老祖被引入正堂。
明月私下嘀咕不已:“清风兄,此人是何方神圣?连师尊都如此礼遇。”
清风斥责道:“糊涂!未听红云老祖称其为三清首徒乎?师尊自是顾念三清威名,方才如此相待。”
幸好此言未传至镇元子耳中,否则两童子必遭训诫。
……
宾主尽坐,镇元子含笑询问秦风今日之来。
秦风与红云老祖之遇简略叙述,提及人参果,意图一尝其鲜。
镇元子大笑承诺,若秦风喜爱,可任意取用。
起身引领,穿行于亭台楼阁,至一小门前,以拂尘点开门扉,金光炫目射出。
于门内,人参果树盛放,果如婴儿般玲珑,秦风不禁赞叹。
镇元子谦虚,以九转金丹自降,红云老祖则不耐烦相让,促请取果解渴。
镇元子无奈之下,用金击子敲落六枚人参果。
镇元子虽言大方,实际摘果仍显吝啬,而秦风心中所想,远非简单尝果之旅。
人参果虽珍,对凡人延年益寿,对秦风而言,不过生津之物。
秦风眼中神光一闪,其真意乃是要取人参果树之枝以为法器之基。
于是一挥手间,自金丹树上摘得九枚闪着神秘光芒的金丹,呈献于镇元子前。
“镇元子师叔,晚辈有一事相求,不知是否便于启齿?”秦风端详着镇元子目中泛光的神采,稽首问道。
镇元子见九转金丹,神色生辉,此乃天下珍宝,即便是洪荒之中也不多见。
生灵得一,可望脱胎换骨;修士得一,修为大进。
镇元子含笑敦促:“秦风道友何必客气,尽管讲来,贫道定当尽力。”
秦风遂将金丹交于镇元子,而后直言所求:“师叔,晚辈所需,实乃人参果树一枝。”
镇元子闻言,心中一紧,未曾料想秦风竟为此而来。
稍作踌躇,言道:“这人参果树非寻常,若断枝折桠,恐树受根本大损。”
然后提出折中之策:“秦风道友若果想享人参果,但来五庄观即可,贫道自会慷慨相赠。”
言罢,手中九转金丹似乎重归秦风掌中,不忍割爱。
秦风却微微一笑,摇头谢绝:“既然师叔难以割爱,秦风不忍强求。”
于是,稽首告辞,迈步欲离。
红云老祖急中生智,挽留秦风:“道友何须匆匆,试尝人参果之味如何?”
秦风留步,扭身以诗回赠:“红云师叔,一首诗赠予,愿闻否?”
红云老祖兴致盎然,点首准许。
秦风遂挥手在虚空勾勒字迹,边书边吟:
“北溟鱼跃结缘由,因果轮回事事休。
今日无辞见波澜,明朝难保我非猷。”
诗毕,秦风再次转身,不理会镇元子与红云老祖之震惊。
他内心急切,等待着镇元子的挽留之言。
如他所愿,镇元子在秦风越过小门之际发声:
“道友留步!人参果树之枝,实非不可舍。若能为我寻得三光神水,以护本源。”
秦风回身问及:“三昼三夜的三光神水雨,可保树根不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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