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荣公莫要取笑了。”
杨林呵呵一笑，打破酒肆里的寂静，“此话可不能话乱，若是传将出去，保不齐惹来怎样的麻烦。”
提问的樊彪也笑道：“是啊，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两人这么一说，整个酒肆的氛围顿时轻松了不少。
“我哪里是在说笑。”
谁成想，常荣的脸上不但殊无半点笑意，反而更严肃了几分，“老夫与人相面几十年，如杨二公子这般尊贵的面相，当真是第一次见到，绝不是打诳。”
另一位相士附和道：“荣公所言一点也不夸张，尔等不是相士，不懂也是正常。在我看来，杨二公子确实有至尊之相。”
众人：“.......”
两位极有声望的相士都这么说，即便仍觉得荒诞，众人也不由得多信了几分。
见场面变得有些尴尬，杨林打圆场道：“如此说来，在座诸位，日后都是我朝的肱骨之臣啊！”
“哈哈！”
几个人忍俊不禁，笑出声音。
杨林趁机朝杨顶天使个眼色，后者会意，举杯站起来，起哄道：“那咱哥几个，必须得为以后升官发财干一杯啊！”
“对，干一杯！”
“干杯！”
“以后全要仰仗杨二哥了！”
众人一同举杯痛饮。
杨顶天应付不来大场面，这种小酒局却是如鱼得水，很快就和众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酒过三巡，常荣两位相士年迈体衰，不胜酒力，起身告辞。
杨林亲自送到门口，临分别之前，拿出两大袋子钱币分别塞给二人，低声道：“这是说好的报酬，有劳二位今晚亲自跑一趟了。”
常荣二人不着痕迹地收入衣袖，笑道：“我们不过是说些事实，杨二公子何谢之有。我早就瞧公子面相非凡，日后定有展翅高飞之日。”
“那我就再承两位的吉言啦。”
杨林哈哈一笑。
常荣道：“杨二公子慢送，我们走了。”
杨林目送两人走远，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方才回到酒肆。
回座位的时候，杨林刻意放慢了脚步，凝神倾听周围人的谈话。
“刚才荣公说的话，你信么？”
“呵，这种话，听听就算了，岂能当真？”
...
“杨二哥受伤的事情我是亲眼所见，假不了。”
“找你这么说，荣公二人说的都是真的？”
“荣公何等声望，没事欺骗咱们做什么。”
“倒也是......”
......
“以前我就觉得杨二哥不简单，肯定不是凡人。”
“我瞧也是。”
“日后哥几个都敬着点，亵渎神明护佑之人，小心遭报应！”
“幸好你提醒我了！”
......
杨林嘴角翘起一个隐秘的弧度。
不管怎么说，今晚这一顿饭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他把常荣两个相士请过来，当着十里八乡众混混的面说出那一番提前商量好的内容，目的的就是打造自己的人设。
古人明智未开，大多数人都相信鬼神之说，加上当时阶级分化严重，身世命运之说也深深刻在每个人的潜意识之中。
后世看来愚蠢的思维方式，在当时却是很普遍的一种现象。
不知不觉间，大多数人的脑海里都被根植了一个观念——“杨林绝非凡人。”
以及——“跟着他混，更有出路。”
而这些游手好闲，经常在附近闲逛的混混，是最好的传播载体，很快就会把杨林超凡的故事大加渲染，传播到附近的每个角落。
如此一来，杨林的声望就会与日俱增，为不久之后自立山头奠定好群众基础。
【你制造信息传播，悟性逆天，领悟纸张的制作和改进方法】
“哦？还有这种好事。”
杨林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他可太需要这东西了。
秦朝时没有纸，人们都是把木棍的一头给削尖了，刮屁股甚至塞进去清理。
非但刮不干净，还难受的一批。
杨林今天早晨睡醒之后，就亲身体验了一回。
刮完就一个念头：还好自己没痔疮。
如果一个有痔疮的人用木棍刮屁股，那酸爽，光是想想都浑身打颤。
至于纸的其他高大上的用途，那就更不必说了。
只要把纸的制造价格打下来，形成大规模生产，那又会是堪比精盐的一大笔横财。
“嗯，等有空了琢磨琢磨。”
心里想着，杨林回到座位，拉着樊镖两人喝酒。
一伙人从傍晚时分，喝到即将要宵禁，才将将结束。
秦朝刑法严峻，宵禁制度也同样严格。
就算是喝多了的一众地痞流氓，也轻易不愿触这个霉头。
杨顶天这一次明显听了杨林的话，没有喝断片，不过回去的路上非要给杨林走一个直线。
结果走一半翻进了土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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