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香江九龙警署。
邱刚敖被带进会见室时，已经没了做警察时的朝气。
虽然还没有真正的黑化，可眼神中明显充满了疲惫倦怠。
双手戴着铐子，有些慵懒的坐在板凳上。
对于这次会见，在牢房时，警察已经提前向他做了介绍。
所以。
邱刚敖平静的看着面前的陈天雄，以及sandy律师，扯着嘴角笑了笑。
“为什么帮我？”
很直接，也很坦率。
“你好，邱先生。”
sandy主动将面前材料往前一推，坦然道。
“这是我的律师证件，以及相关的资质证书，你可以过目一下……”
“我呢，是受身边这位陈先生……”
说着，sandy还指了下旁边的陈天雄：“他的委托，希望我能担任邱先生接下来的辩护律师。”
“如果邱先生有异议，可以提问，也可以拒绝。”
邱刚敖根本没去理会那些材料，而是微微侧头，很直接的看向陈天雄。
眼神中带着疑问，莞尔一笑道：“陈先生，我们……认识吗？”
“邱警官，久闻大名。”
陈天雄抖了抖身上的外套，一甩屎黄色的头发，苦笑道。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像古惑仔？”
邱刚敖没说话，一笑了之。
“没错，我就是一名古惑仔。”
陈天雄也不绕弯子了：“但这并不妨碍我想为邱先生帮忙吧？”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帮我。”
邱刚敖毕竟是刑事调查科的警察，加上经历了这起官司，职业的警觉性更加强了。
“为了我自己。”
陈天雄知道这间会见室并没有监控。
因为香江的法律，为了保护人权，律师在接见当事人时，不能有任何监听设备。
同时，也是为了隐私权。
“？？？”
邱刚敖听得一脸问号，似乎没明白。
“邱先生做警察也没几年吧？”
陈天雄知道自己如果不讲明白，很难和邱刚敖达成合作。
索性欠了欠身，重新坐好，一摊手道。
“以前的邱警官，肯定想做一个好警察，抓光天下坏人，除暴安良，对不对？”
“可是，现在的邱警官，还觉得这世界是黑白分明的吗？”
看似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邱刚敖却听懂了。
是的。
初为警察时，满怀赤子之心，恨不得除尽天下不平之事。
可现在他发现法律在职位极高、权利极大的人而言，是完全没有用的。
例如，这次的司徒杰。
“你想讲什么？”
邱刚敖回过神后，笑着询问：“不妨直接点。”
“我保你顺利度过这次的困难，甚至还能让你继续做警察。”
说到这里，陈天雄略显严肃，戏谑道：“但是，筹码就是你要帮我做事。”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是与非。”
“那些衣着光鲜的上流社会人士，永远都是披着法律的外衣，在蚕食着底层人的利益。”
“而我，就是希望有自己的人，从他们手里夺回更多的利益。”
“这样讲，够明白吗？”
话一说完，旁边的sandy当场傻眼了。
邱刚敖却一点都不惊讶，反而释然一笑。
“明码标价，陈先生够直接。”
“邱警官是聪明人。”
陈天雄耸耸肩，玩味道。
“香江很大，很繁华的，多少人想要在这里出人头地……”
“可是，越繁华的地方，一定越肮脏。”
“我不是什么圣人，我也想要钱，想要女人，想要出人头地……”
说到这里。
陈天雄点了根烟，骨子里的霸气无意识展露出来，甩着手继续道。
“但是，我不会像他们一样，从穷人手里坑钱。”
“恰恰相反，我就想要拔掉那些既得利益者……”
“我想要把他们的钱，抢过来，为我所用。”
“邱警官，这有错吗？”
美女律师sandy嘴角抽搐了几下，好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这人真特么无耻，可道理又觉得很对。
“ok！”
邱刚敖就喜欢陈天雄这种坦率，防备心稍稍降低，一伸手道。
“陈先生，我的案子，你都了解吗？”
“差不多咯。”
“你知道我一审失败的原因吗？”
邱刚敖虽然相信了陈天雄，可面对现实，还是没有多少希望。
“我很喜欢陈先生的这种性格，敢做敢讲。”
“我不想挫伤陈先生的雄心壮志，可是，我的案子，你们搞不定的。”
他们做警察，拼死救下的富商，转头就不认账。
顶头上司的坑害，最好朋友张崇邦的不信任，邱刚敖他们已经绝望了。
“邱警官，你讲错了。”
陈天雄看穿了他的心思，促狭一笑道。
“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只要你邱警官答应我……”
“重新成为警察后，能为我做事，我保你这次安然无恙。”
“我知你邱警官担心什么……”
“不就是你的顶头上司司徒杰吗？不就是那个富商吗？”
“我乌鸦向你保证，冇问题的，我搞得定……”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你的承诺。”
话音落下，邱刚敖黯然的双瞳瞬间一亮，再次看向陈天雄时，有着难以相信的兴奋。
“真的，冇问题的。”
陈天雄继续给他加注信心：“相信我啦。”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足足一分钟后，眼神渐渐发亮的邱刚敖笑了。
“如果陈先生真能做得到，我邱刚敖此生都认你做大哥。”
“这不就好了吗。”
陈天雄咧着一嘴白牙哈哈大笑：“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不是除了好人，只有坏人的。”
“穿制服、打领带的，也有可能食人肉喝人血啊。”
“古惑仔，矮骡子，也会扶老奶奶过马路，教小朋友从善从良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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