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等怪异,龙傻儿也曾怀疑自己得了什么心脏之类的病,就在一个星期六下午,向老师请了一个假,悄悄咪咪地跑去找老中医把个脉,寻个良方。
老中医是个开朗的老男人,虽然胡子都染上雪忿,却精力旺盛,三句话离不开荤素搭配,人生标配的玩笑。
老中医让他把手伸到一个小枕头上,用三根仙指,一搭,摇头后发出一声讪笑,怪怪地问他昨晚跑马(遗精)没有?
龙傻儿有些懵逼,暗说中医不是讲个什么望闻问切,这老家伙才切一下,就问出此等不着调儿的话,不是爬灰佬也是骚鸡公。
他羞答答地说:“老人家,你都这把岁数了,还老不正经,问这羞死先人的话。”
老中医哈哈一笑,玩笑开得更大,说:“你这小伙心中肮脏得很,不说实话,那军藏着无数个鬼,不好医哟。”
说罢,他又把把脉,问了一些与病毫不相干的事,比如在学校读什么专业?班上男女同学牵不牵手?
龙傻儿就说政治系,男多女少,只要是个母的,有能量的男生就会穷其家中财力弄到手。
老医生说那个系好,出来起码弄不公社社长,要是有后台,当个县官一点问题都没有。
龙傻儿便说自已就是乡下娃,向天有条?,向地?都没有,四年一毕业,回家乡种地。
老医生点头,说那专业是这样的,你没背景选这专业干啥?
龙傻儿无奈地说,我晓得个鸟。
老中医无语,最后问他有女朋友了吗?
龙傻儿不好意思地如实说:“我一个乡下来的弯脚杆,哪个女同学看得起我这端土巴碗的穷小子?
“倒是有个女同学,不过我俩是异姓兄妹。”
老中医明白,爽朗大笑,向外挥挥手,方子都不给他开,说:“小兄弟,你这病有点难治了,我才疏学浅,也治不了,你家境不好,也治不起。”
龙傻儿心一下堵了,伸过头去,怯怯地问:“难道是绝症?”
老中医点头又摇头,说比癌症还严重。
龙傻儿更怕,又说:“老人家,我才二十哩,会得这种绝病?家中还有守寡的老母的。怎么办?
老中医再次摇头,逼装得像个得道的医圣弟子,无奈地说:“关键是找不到药引子。”
龙傻儿更惊,一脸土灰色,说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卫星都能上天,还有找不到的药引子,真有这么难?
跟着老中医更拽,整了一口茶水,来了一段川剧唱腔,唱道:
一要千年屋上雪,
二要万年瓦上霜,
三要雄鸡蛋两个,
四要蚂煌肚中肠,
五要深潭老龙胆,
六要王母洗手浆,
七要仙人手指甲,
八要八十婆婆挤奶浆,
九要仙牛头上角,
十要春雷公打出来的脑汁浆……
老中药唱罢,一脸正经地对龙傻儿说:“小老弟,十味药引办得到,你的病体得安康。十味药引找不到,你就回校收拾行李见阎王。”
老中医唱罢,又向外挥挥手,说你去吧,多见几个穿花衣服的婆娘,病不用医自然就好了。
龙傻儿很是恼火,知道老中医戏耍他了。
他慌慌地站起身子,逃出医院。
刚入校内,己是华灯初上,同学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衫,穿梭在校园的小道上,甚是热闹。
龙傻儿随着人流,一边欣赏着美丽的学校,一边想着自己的病情为何而来?来凤突然从人群中挤了上来,在他背上一拍,叫到:“傻儿,跑哪去了,害得我一下午好找。”
龙傻儿人一惊,悬着的心怦地一下,踏实了。回头对他灿然一笑,哪里像个病人?明明就是可以干趴十头牯牛的骚鸡公。
龙傻儿这种怪病,来凤何妨不是天天在犯。
要是一刻见不到他,来凤就会把全校男宿舍翻遍,有时还会修理几个跟龙傻儿玩得好的男同学,怪他们把龙傻儿藏起来了。
有时就是到校门口买个包子,也会拖上龙傻儿,咋看咋都是一对情侣。
来凤本是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美人胚子。
但她出生行武人家,听着嘹亮的军歌与喊操声长大,说话中气十足,做事大大咧咧。
所以,男同学叫她兄弟,女同学称她男人婆。
她一天不打三架,周身都不舒服的,一日不惹五次祸,太阳就不会下山。
她与人好起来,可以把穿着的裤子脱给你穿。
要是翻脸,恨不得一刀弄死你,然后放在罐子中煲汤喝。
就是这样一个爱憎分明,出身名门的女孩,却与龙傻儿这个喜欢惹事又怕事的孤儿搅在一起,而且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每天在学校或者市区,上演一出出惊心动魄的故事。
抓过小偷。
帮助过走投无路的陌生人。
还在人民百货商场打过群架。
也在抗洪救灾中,受到市领导的赞许,当上了十大杰出青年。
……
为此,也赔了不少医药费,蹲过学校“小黑房”,挨过大块头男生代替教授施舍的板子。
政治系有如此嚣张的女生,很令校方头痛。
特别是政治系的系主任,一提到来凤大名,牙齿都会咬得咯咯的响,气得身子打着抖儿。
丢脸,太让他这个教过县长,市长的老师丢脸了。
政治系主任原先是一个师的宣传处长,上过人民大学,把辩证唯物主义烂记于心,把白马非马辩得骨肉毛都不相干,后拜在孔庙门前,发誓要把教育事业,作为一生奋斗目标,结果把青青发丝,熬成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教出的学生,不要说按规矩办事,但起码在他这老师面前,都是乖乖后生仔。唯独来凤对他横眉冷对,不理不睬。
他时常为来凤惹事生非的事,没少找那个满脸学问,心中揣着无数个小九九的校长,要他考虑考虑来凤的去留问题?
校长经过近几年在“牛棚”关押,最终深刻领悟剀太极行政白心得,计谋如今己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在教学施政方针上,当仁不让,宁丢脑袋也不让方针,在行使仕途官道上,只要不涉及自己的枚长宝座,你爱咋搞就咋搞?
对这等与他没半点好处的来凤问题,常用无声胜有声去化解。
他眯起眼睛,整了教导主任一个不清不楚的波儿,无语,继续做自己的学术研究课题。
系主任被领导此等眼波儿怒斥,有些伤心,怎么说他也是一心为了学校有个良好的教学环境,才来讨教上上策的。
系主任气急败坏地说:“我就是不当这鸟系主任,也要把来凤这魔女开除,还学院一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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