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芦苇深处,四艘盖伦船悄然驶出。码头水兵调动,只留四人值守。
商妗挥手,四名王者潜入水兵值守处,轻轻敲晕了四人,四船迅速驶过。
这是商玉池倾财力仿制的,对付商之信吃力,这四船花的钱太多也是一个原因。
商玉池和商妗兄妹最大的长处,便是在事情发生变化能迅速判断形势,认清局势,理清思路,找出最正确的办法。当意识到刺史大人背后还有人时,两人便选择了躲避。
不得不感谢胡小匆当时让他们仿建这造价巨大的船,现在派上用场了。
王者手法,四人便觉如困了睡觉。
不过如此大雨,这四人围桌喝茶,根本不注意江面,也发现不了什么的。
远处灯光闪动,这是商玉池的信号。
安全转弯,水兵纳税处没有发现。
这儿入海之江,越往靠海处越宽。官府收税,便在宁州此处,利用了拐弯。
“谢谢你。”
商妗看着胡小匆,目光中充满温情。
码头这处避雨处,修得极为结实,商妗上前一步,她个子极高,目光和胡小匆一个高度。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此情深。”
平和之声,带着伤感,胡小匆嘴吟,眼睛也在说话。
那是爱的展示。
六公主高贵美丽,朱丝雨更是妖娆,可胡小匆只欣赏商妗的美。
这超模般的身材,在这个时代居然被视为丑,活该便宜我。
商妗轻吟,心心相印吗?可你是个太监呀。
她闭上眼睛,胡小匆吻住。
撩妹,自然到胡小匆都惊诧于自己。
深吻,然后是额头,他的手轻轻掠过那浑圆,然后后退。
商妗睁眼笑道:“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你。”
红晕微上,此时的她极为迷人。
曾给过胡小匆机会证明是男人,可胡小匆每次都退缩。商妗不明白,不过她不在意,她感觉很幸福,这就足够。
我要的男人,是主动爱我。
要离开了,桃花渡那儿也有大事。胡小匆上前一把抱住,轻轻吻了商妗的脸,摆手,冲入雨中。
商妗的眼神迷乱,那夜,胡小匆分析了景王失势后商家面临的局面,她和哥哥震惊后立即安排。可笑商家大多人仍沉迷于争权夺利,不知大祸将临。
四皇子在许多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商之信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那处海岛,其实风景不错。
胡小匆的分析证明是对的,商之信和商家许多高级护卫的表现,都证实了他的判断。
背后是皇家力量,商妗兄妹冷静分析,不如暂时闪避。
必须弄清皇家力量和商之信勾结的原因。
商玉池最擅长的事是将利益链斩断。
如果没有胡小匆,兄妹二人还做不了这样的决定。
商家要做大转变,这个事,胡小匆全程参谋。这个从西部带回来的人,在商家的发展史上,注定要抹上浓浓一笔。
这么多的工匠,尤其是造船业人才,比整个大夏还多。胡小匆不愿放弃,商家,一定要握在手里。
胡小匆培养的人才,都是转移需要的。商妗心中,本对胡小匆有好感,难得一个认同自己美丽的人,为何不抓住?
云棉有军用价值,商妗和商玉池当时都没想到这一点。
因此一点引来四皇子觊觎,背后皇家力量,她们明智选择了闪避。
积蓄力量,当足够强大时,可以报复。
通临县,马鱼儿在府中不停地转,暴雨忽来,许志带人去了江边。这一次马鱼儿全力配合,但愿江堤能防住,胡小匆,你不会省钱胡盖吧?
这时的马鱼儿后悔当时没亲去监工了,不过他对水利工程一点不懂。
加固了几里,用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钱?马鱼儿都不知,他只知他赚了多少。
江堤是什么样的,有多高,马鱼儿只看纸上汇报。亲自看下,笑话,万一失足怎么办?
这些数据,上官会问的,马鱼儿要师爷弄清,如此大雨,他还是不出去安全。
加急折子已送往知府和刺史府,马鱼儿看着外面的大雨,硬是不敢去江堤。
至子夜,已下两个时辰。明月湖边有房舍倒塌,官兵行动快,只余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仍没转移。
鲁冠宁松一口气,这损失已不致追他的责任,这次他是有功的。
水兵不能久留,要先行离开。
急报,明月湖湖水快冲垮河堤了。河堤,防不了这么大的雨的,一直在排洪,但不足以应付越来越高的湖面。
必须增加泄洪口。
鲁冠宁拦住了水兵,事情紧急,水兵将这些不便走山路的老人转移到水兵驻守处,他要带人决开河堤,让湖水顺着该走的河道走。
明月湖这儿,有一半房屋要被水冲淹。鲁冠宁早知道有此处,知道将水从那儿放损失最小,这种事,本应报告刺史的。鲁冠宁手一挥,同时运作,派人报的同时挖堤泄洪。
救灾如用兵,将在外可自行安排。鲁冠宁相信,这次自己必然提拔。
水兵又误了一会儿,回去后四个水兵早醒,这四个水兵自不说睡觉之事,船过一事,神鬼不觉。
师爷回来了,浑身湿淋淋的,颤抖的他带着一名管家样的中年男子。
“拜见鲁大人。”
这是?鲁冠宁皱眉,他没时间会见客人。
师父附耳低语,鲁冠宁眉头皱得更深。
“回去告诉廖老哥,这是大事,本官也没办法,请回吧。”
廖姓,明月湖下唯一大族,有宗人在上京为官。
这管家知道泄洪之处,请示鲁冠宁稍改一下,不致于淹没廖家的良田。作个改动,淹没的都是平民之田,管家认为这很合理。
鲁冠宁冷笑,本官这次要立大功,不能有任何瑕疵。
“请转告廖老哥,泄洪之处,早作研究报与上头,本官不好改呀。这件事,日后我会亲与廖大人解释的,请回吧。”
管家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
鲁冠宁拂袖,他要亲到泄洪口监察。
一旁的于参将点头,这样的官大夏可不多了。
鲁冠宁穿着高品质的云棉雨衣,这东西轻便。一名士兵再打上油伞,即使这样,仍觉雨点扑脸,这雨真大。
士兵全身早湿了,身子颤抖,只是心是暖和的。
本朝像我这样的官不多吧?鲁冠宁抖擞精神,抵抗迎面而来的寒意,大步前行。
今夜无眠。
宁州这地方,虽以宁州为名,刺史府却在长宁,距离宁州百里。这里雨小了些,不过常来章坐在客厅一直望着天空。长宁一处山石滑坡,已报死了五人。他将大半人派出,巡视各地。
已知情况,雨的中心点在宁州,通临一带为最。他初来便不喜那牢头江上行,这时却派人请来,不停问有关通临江堤的事。
江上行说不清楚,他本外行,当时跟着胡小匆就是享福的。
他大提他如何鼓励士气,如何让他们注意安全。
以上官名义出巡,下面给足了面子。江上行只知几道菜好吃,和马鱼儿一样,江堤几里,维修多少,一概不知。
常来章怒拍桌子,给我再去通临,有任何情况连夜传来。
我派了一个废物,常来章后悔。
他有些怕呀,我以豪雨敲诈胡小匆,这他喵喵的真来了。上京那些言官,很容易找事的。为何不向上京汇报,做了准备了吗?任何损失都会成为攻击他的口实。
如果有人知道敲诈之事,他会掉脑袋的。
他手里有四皇子的信,想了想,将信烧了。
四皇子呀,这次你失算了。
急报,常来章站起。
“通临县马大人亲自在江堤值守,县中五千人护堤,目前江堤安然,五千人暂时无事可做。马大人说了,他人在堤在,绝不让通临县成为鱼虾之地。”
好呀,常来章喜呀,这样的下官,忠心可嘉。
信使抬头看了他,见章大人没有怀疑,暗自放心。反正雨太大,马大人招待他喝了热茶,吃了烧鸡,知道江堤安全,他才不去现场呢。若是突然决堤,我这小命可牵连着两个小孩一个老人呀。
我连马大人给的银子都没放家里就来汇报,还不算忠于值守吗?
如此大雨,我冒雨奔波,简直就是生死置于度外。
宁州情况呢?
信使摇头,那边远了些,还没有情报。
常来章叹息,宁州又靠下游,水聚之地,不敢想象呀。想来胡小匆在宁州,他的地盘,应该做得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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