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之旅：法师、狼人和女吸血鬼 第三十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昨天并没有发生。没有！什么尴尬的事都没有发生。下巴和衣服上的血？狩猎意外。我正在狩猎一只鹿。没错，一只鹿。一只凶猛的鹿。

我沿着一条小路前行，这条路在路易斯安那州境内和土著土地之间边界上。尽管昨天发生了一些多余的事，但我已经感到口渴了。

我也有点孤独。

我从未预料到会这样。我才出发了一周，但是与这个人——图桑的一次简单对话让我意识到了我所放弃的东西。我想和某人交谈，我想学点新东西，讨论一些想法。我不想成为隐士。

我觉得平淡的生活如此容易重新占据主导地位。当我侍奉那个红发母狮时，我只想独处。当我在斗技场时，我只想找点乐子，现在我想要陪伴。渴望永无止境，死亡并没有让我例外。

我叹了口气，背起背包。现在我只有三套衣服，其中一套还有个胸口的破洞。我应该带一个缝纫工具包……

当我绕过莫比尔市的时候我太匆忙了。我应该停下来补给。我不需要食物这个事实让我眼睛瞎了……

我停在小路上。我已经走了两天大部分是森林地带。在山丘、树干和偶尔的岩石之间，能见度有限，尽管我的眼睛是如此的特殊。

我闭上了眼睛。

我听到活木的裂缝和吱吱声，远处的鸟鸣声，风声。

奇怪，我几乎可以肯定我感觉到了某种东西，不是我所熟悉的魔法生物的气息，而是一种更微弱、不那么活跃的感觉。

嗯。

我再次开始快步走动，离开小路，走向附近的山丘顶。我的直觉从未欺骗过我。有点不对劲。

我爬到山顶，四周看了看，只有树木和寂静。我用爪子挖进了最高的树上。仍然什么都没有，现在我的手指上沾满了树脂。

这种感觉又来又去，又近又强烈。我仍然不知道可能是什么，但我只能想到一个解释。有人或某物在追踪我。

我该逃跑吗？我能吗？奔跑会让我更口渴，如果我不得不匆忙行动，找到血会很困难。

我应该埋伏他们吗？如果他们知道我的确切位置，那就毫无意义了。嗯。也许他们不知道。我认为无论是谁在追踪我，都是以一种类似于在森林中寻找某人的方式，而被追寻的人回应。

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我要躲起来等待，看看是什么，一旦出现危险，我会像风一样消失。

半个小时后，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我可以确定有人在追踪我。然而，他们停了。

我再等了半个小时，一切都没有变化。这种感觉没有再出现，这种暗示让我感到害怕。很可能，不管是什么在追踪我，都知道我的大致位置。当它注意到我停下来时，也停止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因。时间对我不利。

如果它们能在白天追踪到我，那我就完蛋了。大多数的吸血鬼都会在忠诚的追随者守卫的堡垒中沉睡，这在攻占堡垒时显而易见。我没有任何这些防御措施。我藏匿的唯一优势在于，直到现在没有人在找我。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没有任何迷宫、没有任何岩石构造可以把我隐藏起来，不让追踪我的东西找到我。它可能轻而易举地就能在熊洞或废弃的小屋中找到我的尸体，然后消灭我。

这是怎么发生的？我还以为我很小心呢。

唉，不重要。我必须找出对手是谁。唯一能救我的就是它更倾向于等我失去防备，这意味着它并不自信能在公平的战斗中杀死我。

然而，我没有追踪它的方法。我该怎么做？

我有更优越的视力、听力和嗅觉。我可以利用它们。我还有我的智慧，尽管它们有限。

我已经在路上一个星期了，主要是向北，然后向东。追踪我的任何东西逻辑上来说应该是在我后面。我需要重走我的步伐。其次，追踪我的任何东西很可能是有智慧的。的确，一个野兽不可能有头脑去等到白天去杀死它的猎物。它很可能已经跟踪了我的踪迹。

我拿出并装上我的步枪作为预防措施，感激地意识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下雨了。我还确保吉梅纳的刀在手边。

在纸药筒上尝到的牛脂味，我本可以不用的。呸！

我开始原路返回，每走三百步停下来。我闭上眼睛，聆听声音，嗅着空气。我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继续前行。

我坚持了一个小时，让我不去专注于渴望变得越来越困难。也许我应该放下一切，去托桑提提到的那些小哨所，狩猎，然后返回？只需要几个小时……

不！我接近了，我能感觉到。

我分心了，当追踪的东西回来时，我惊讶地叫了出来。它比以前更接近，更强大！我可以四处奔跑……

不。专注，艾琳，你可以做到。

这就像是一股脉冲，一片宁静湖面上的涟漪。向后扩散的同心圆，并反映出障碍物。

我仍然无法确定它来自哪里，它可能随处都有……我失望地嗅了嗅，突然有所感觉。有一股新的气味。我沿着踪迹快步走去，最终我终于辨认出来了，我发现了马粪。

我走近一些。我能感觉到这依然非常新鲜。我跪下来，凝视着地面。这里和那里都有带铁蹄的马蹄深深的印痕。

我不是追踪专家，但我已经可以看出一些东西。我被人类追踪，因为吸血鬼和狼人不会骑马，至少不会在狩猎时。当地人不用钢尖。最后，人数不多但也不少。这意味着罪魁祸首可能是加百利的一小队仆人，或者是魔法师。鉴于我确定我被魔法追踪，我会选择魔法师。

这个情况极其棘手。他们可能有办法隐藏自己的存在或者让自己变得无形。也许，他们甚至能变成蝾螈！那么，我该怎么找到他们呢？

我跟随着足迹来到小路的一个拐角，然后足迹消失了。我很快就意识到，他们决定在那时离开这条路。那一定是他们意识到我不再移动的时候。时间不多了，我的耐心也快到极限了。在渴望变得无法控制之前，我必须找到他们。

我沿着脚印走到一片长满松树的岩石区域，然后在坚实的地面上丢失了踪迹。我不确定该怎么办。我以前从未在没有狗的情况下狩猎过。

我嗅了嗅空气。松树树脂的味道太浓烈了，在这之下有木烟的味道。啊哈！有火！我找到了一棵尽可能高的树开始攀爬。无视我的越来越黏的爪子，我四处张望。

什么也没有，绝对没有。没有微弱的红色余烬的痕迹。没有一声木头燃烧的啪啪声或爆裂声。甚至没有一缕烟雾升向天空。

他们在躲藏着。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可以走动到剩余的时间用完之前，当我变成狂暴的野兽时，他们在精心准备的陷阱中杀死我。不，等等，他们不能离得太远，我可以从山顶到山顶，靠嗅觉找到他们。哎呀，这将花费太多时间。

啊，但我差点忘了。

他们有马。

我记得昨天，我成功吓跑了狗。马是猎物，它们应该容易受到惊吓。我只需做点什么让它们惊慌失措。

我可以点燃森林。

不，艾琳，这是你自从试图把黄油炸得很深以来最愚蠢的想法。你不是火之生物，不，你是夜之生物。

所以，让我们吓唬他们。

“呃哦哦哦哦哦哦哦！”

……

这太可悲了。我可能吓到了三只蝙蝠和一只松鼠。这是不对的。我试图表现得太像人类了。

我闭上眼睛，专心致志。

在我平静思绪的湖水下面，藏着曾经拯救过我多次的本能。我现在唤起它们，迫于情势和口渴的驱使。

我感受到微风拂过脸颊，闻到了微弱的木烟味。我的血在黑夜中颤动，这是我的时刻。猎物就在附近。没有人能够追踪吸血鬼。找到。击杀。留下战利品。像蟑螂一样躲藏。让他们知道。让他们知道我不是猎物。我是顶端。

黑夜属于我。

“呼啸——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可怕的尖叫声像火山一样爆发，扩散并滚动在山谷和森林之间，填满每一个缝隙，触及每一根根树根底下。数百只动物因恐惧而凝固，千百万年的自然选择让它们记住了自己在食物链中的位置。这是愤怒的体现，久远时代的尖叫声，当时胜者将吃下受害者浸满血的心脏。

哪儿，一声马嘶声。猎物！稍微在我的左边。它们离我如此之近！

我冲了过去，然后慢了下来。

他们知道我来了。冲向魔法师已经被证明是愚蠢的，几个月有限的训练并不能突然把我变成女武神。我需要聪明地应对。还是冲过去杀掉喝掉？

不。

我听到另一声低沉的马嘶声，以及马蹄击地声。它们就在这块高大的岩石后面。

我环顾四周。我的右边大约有三十步远处有一棵巨大的松树。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我放下背包。

变化？

变化。我穿上了战斗服，欣赏有人会制作既优雅又实用的服装。它甚至有口袋！想象一下。

我把匕首系在腰间，把步枪放在肩上，开始攀爬。我并不完全安静，但我仍然设法在树枝间蜿蜒爬行，直到达到合适的高度。

他们就在那里。

三个人坐在一个被岩石环绕的幽静空地中。唯一的入口背对着道路，这意味着追踪他们的人将不得不绕过石头堆然后绕回来。其中一个人正在尽力控制三匹负重的马，另一个人盘膝打坐在一个熄灭了的营火旁，最后一个正朝着山谷入口盯着……

那是一杆雷铳吗？嗯，至少他们很认真。

一圈某种东西包围着他们。在我的视野中，它呈现出白色的光环，让空气看起来像被加热了一样闪闪发光。尽管距离很近，我也感觉不到我所认为的魔法师身上的色彩斑斓的光环。

我考虑我的选择。我必须迅速杀死他们，但我可以尝试几种方法。

我可以跳过去。这会让我在其他人报复之前杀死一个人，但我不知道那个奇怪的屏障是什么。它可能只是让我感觉不到他们。它也可能让我着火，那不是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吗。

或者，我可以试一试我崭新的特雷兰德定制的五十六口径后装填步枪，我还没有试过，从树上安全地暗中射击。

嗯……

“嘭！”

子弹命中坐在地上的男人的胸口。是的！他吃惊地向后倒去。

等等，吃惊？

光环消失了。那个受伤的男人惊慌失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他开始喃喃自语，而手持短枪的男人则跪在他身边，对着我的方向瞄准。

糟糕。

受伤的男人指了指，我抓紧身子，正好被一阵金属雨打在我的藏身之处。不要紧，近战就好。

我放下步枪，拔出匕首冲了过去。我在岩石上上下跳跃，落在他们的营地里。第一个法师仍在喃喃自语，我吃惊地呆住了。另外两个男人是加百列骑士团的！我以为这是不可能的！

一个迅速的手势唤醒了我。两名猎人拔出手枪，而法师拔出一把剑，他们脸色苍白，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瞄准我时，我向前迈出一步。守卫马匹的人射击得太快，他的子弹完全偏离了方向，但另一个等到我靠近了。我用力推动自己，冲向法师。在最后一刻，我假装放慢了速度，然后改变了方向。一声怒吼震耳欲聋，一颗子弹划过我的头部，但只是在我头部原本所在的地方掠过。我向前躲闪，切断了猎人伸出的手，不幸的是，我的刀片以一个角度切到了他的手，只是让他掉落了空弹匣。一个迅速的动作让我抬起手，一把银匕首无用地弹在我的前臂上。

等等，这件裙子是有装甲的？我不知道！

我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法师身上，他的气味真香！我跃上他身上。

“火焰鞭！”

一条火蛇怒吼着缠绕在我的脖子上，我退后一步，全力挥刀。刀刃切进火焰，这个魔法构造像肥皂泡一样破裂了。

“啊哦！”

我挡开了另一把银匕首，然后绕到法师身后。

“刺猬！”

银色的刺从他的背上喷射出来，容易避开。我不能触摸他的背部而不被刺穿，但我也不必这么做。

我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腿提起来，全力踢出。我的脚踩起了一大片叶子，准确地踢中了法师的裆部。他被击飞在空中，几英尺远的地方狼狈地倒了下来。

谢谢你的建议，马库斯。就像你会说的，“正中要害”

我无视其他两个男人脸上的无尽恐惧，冲向第二个猎人。第三个，靠近马的那个，像个业余人士般挥舞着手枪。

低威胁。

我现在行动更加缓慢。我仍然可以加速，但口渴感每秒都在增加，我害怕失去控制。对于这些敌人，那将是一个糟糕的主意。

我到达那个专家猎人身边，试图刺他。他用自己的一把匕首挡开了我的刀，但看起来我的确伤了他的手。

“快跑，格里高尔，这是命令！”

那个带着马匹的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骑上了马，疾驰而去。啊！不能……

猎手专家利用我的分神来切割我的手腕。我设法在最后一刻移动，刀刃滑过了裙甲。

“恶兽！”

这个人相当年迈，脸上布满皱纹，脸颊上有一道巨大的伤疤。但他的眼睛丝毫没有暗淡，满是无尽的仇恨。

他迅速地扔出匕首，我躲闪避开。

“以神的名义！”

一个奇怪而寂静的爆炸声，我被猛力推向岩壁。我几乎没有躲闪的机会，子弹击中了我的右臂。我痛苦地尖叫着，手里的刀掉了。

猎手已经拔出了第三把手枪。

我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向侧面躲开，抓住了昏迷的法师的身体。猎手试图绕着我转圈，想找到一个明晰的射击角度，我用左手……

轰隆。

时间似乎放慢了脚步，我向左移动。一道灼热的线条延伸到我的头侧。

“啊！”

好疼！该死！哦，等着瞧吧。

在猎手看到我设法抓住的东西时，他失望的表情一闪而过。

一支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