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性犯罪篇 地下监狱

“他们的命不叫命，只是比大街上的狗值钱。”

黄之路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把这些人抓起来，割了他们的器官卖到国外。”

付焕一听：“你胡扯呢？这是在胡作非为。”

黄之路说道：“你别着急啊，你慢慢听我说，现在这是发展西海市最好的办法，咱们欠了这么多钱，工程上现在暂时拿不到钱，你刚才也说卖出去的东西还没回本，现在只有这个方法是最好的，咱们跟黄天龙合作，支持他贩毒，他不敢拒绝我们，到时候就是分成问题了。”

付焕眨了眨眼说道：“那你说要是把那些流浪汉什么都抓来放哪？怎么弄？怎么卖？”

黄之路笑了笑：“国外啊，就是国内，现在需要肾脏眼角膜什么的也很多啊，我为什么要找黄天龙，就是他有运往国外的渠道，跟他合作，让他光明正大的贩毒，他能不愿意？你知道国外一颗肾卖到多少钱吗？能买到五万美元，就是国内，也能卖到几十万，帆沪区这么多流浪汉精神病，你说......”

付焕挠了挠脑袋，他有些动摇：“可是要怎么做呢？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黄之路说道：“你去下定一份治理流浪汉的整治工作，咱们清水区和帆沪区不是有精神病院吗，到时候就把他们送进精神病院，这样说出去，人们还会赞美你做好事呢。”

付焕问道：“你精神院有人吗？”

黄之路撇了下嘴角：“安排一个熟人不就行了。”

付焕还是有些胆怯，他说道：“这样能行吗？”

黄之路说道：“怎么不行，只要不被上边知道，不都还是咱说了算吗，要是真出什么事情，找几个替罪羊不就行了，黄天龙也只不过是咱们的工具，他们的命不叫命，只是比大街上的狗值钱。”

就这样，黄之路与黄天龙合作，两处精神病院的院长换成了自己人，仅仅不到一年时间，贩卖人体器官和出售大量毒品，在2008年夏天，工程上也收到了汇款，欠省里的钱一并还上。

不过人各怀鬼胎，邹俊南由于不同流合污，他被上任成副市委书记的黄之路陷害，付焕因为害怕事情暴露，在2009年年初以工作调动的机会离开，其余政法书记不是因为工作调动就是贪污入狱。

黄之路将自己手下李池庆提拔为市委书记，万明雄上任市长，张连明是别的地方调过来的，在2010年，西海市被评为优秀城市，即使那几年调查局几人也来视察过，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一切就源于黄之路的心思缜密和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什么叫利益熏心，权利至上，黄之路看着自己已经是西海市只手遮天的人物，他准许黄天龙继续进行贩毒生意，如果按照平均贪污收款来算，黄之路每天可以收到十万多元，他的手下每天挣到的钱也在千元到万元不等，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与其这样说，不如说他害怕有一天自己会被发现，他每个月都会以政府名义拿出五十万建设和扶持贫困家庭，既能做了好事，也不会让人察觉。

时间来到现在，作为目前西海市一把手的李池庆，他本是个讲究“小心使得万年船”的人，在跟黄之路的这些年里，他许是膨胀了起来，本身就是市委书记的他在谋划一场惊心动地的计划。

莫华和柴立两人来到张连明办公室，却没看到张连明本人，在询问一位职员后两人才得知张连明已经三天没有来了，具体原因这名职员也不清楚。

莫华问道：“什么情况？”

柴立掏出手机说道：“我先打个电话。”他拨通张连明的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张连明的妻子，电话中，张连明的妻子语气急切的跟柴立说道：“柴立，是你吗？”

“是我，王姨，张书记呢？”柴立问道。

张连明的妻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啊，那天他跟李书记去参加万书记的酒席，然后就没回来，我给你爸打电话，你爸也不知道，现在六天了，我去单位也没找到他，柴立，我丈夫他不会出事吧。”

柴立安慰道：“不会的王姨，我现在去找找。”

电话挂断后，两人一对视就发现事情不对，莫华一想，六天前，正是赵奇令参加那场酒局被送到酒店的那天，柴立说道：“不会是......那天有人把赵奇令和张书记分开......”

莫华说道：“大概率是，要是真被陷害，他们会在哪呆着？”

柴立想了一会说道：“要是被私自囚禁起来，那谁知道会在哪，不过大部分应该在西海市的地下监狱。”

“地下监狱？”莫华说道。

早在九几年，西海市刚刚建市时，当地政府为了开发资源矿物质，在地下打通了一处十公里的地下道路，打通这条道路的原因是因为矿物质都在帆沪区一带，成群的大山阻碍了清水区和长华区的工厂企业，而那时西海市政府没有金钱和能力在蜿蜒崎岖的大山之间打造一条马路，后来经过政府的商议发现，打造一条地下通道要比打造一条道路方便省钱容易的多，于是为了经济的发展，地下通道就此出现。

再到后来西海成为大城市后，地下通道便不再使用，而是被改造成一条地下监狱，来关押重刑犯，不过由于黄之路等人的掌权下，这个地下监狱也被废弃，几乎很少使用，知道的人也很少很少。

地下监狱阴冷潮湿，因为本身就是隧道的原因，里面的狱室皆是靠墙一排一排的，监狱的一边多出一条道路供人走动，监狱里面没有灯光，只有隧道上面的小灯，时不时的忽亮忽暗，蜘蛛铺满每个角落，蜈蚣在这猎取食物，蝙蝠在这黑暗中洞察着一切。

9月18日，天气晴朗，在苏海省通往西海市的高速公路上，驶来两辆别克商务和两辆红旗轿车，在其中一辆别克商务中坐着调查分局的局长白绫，另外三辆车上，不加司机和秘书外，分别坐着四男两女，他们分别是：

调查分局行政科主任吴丽、调查分局事物调查主任李正延、调查总局队长蔡伟俊、调查分局刑侦科科长于朋、调查分局主任周立永，调查总局主任苏媛。

加上白绫这七人本想是等莫华四人找出足够的证据在来西海市进行一些列的调查和审判，但白绫发现除了解决莫烨之外，赵奇令、裴怡菲和严本明三人目前毫无线索并且不知生死，要是只让莫华单独去做，不仅一时间完成不了，那样也会更加费劲，于是在莫华来到西海市的第二天，白绫便叫上这几人拿着之前莫华他们提供的证据来到西海市。

白绫拨通了莫华的电话：“莫华，在哪呢？”

莫华说道：“在......你说白哥，啥事？”此时莫华正开车带着柴立前往地下监狱。

白绫说道：“我们已经进西海市了，拿着为数不多的证据准备来审讯，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吧。”

莫华刹住了车：“你跟这里的人联系了吗？”

“嗯嗯，联系了，你来吗？”白绫说道。

“不去了，赵奇令大概率是被陷害抓起来了，我建议你们先以视察工作为由跟这里的人交流交流，等我找到赵奇令，拿到足够的证据，你们再办你们的事情。”莫华说道。

白绫答应着：“好。”

穿过静谧的乡村小路，车窗外的大山向后驶去，碧蓝的天空飘着云彩，柴立打开车窗，风吹来的柔和，他点上一根烟，递给莫华一根，秋日暖阳的微风是温暖的，是让人舒适的，在经历这么多事后，两人也是难得这么惬意放松一下。

也是这短途中，柴立第一次跟莫华闲聊起来。

柴立说道：“这事真是无巧不成书，没想到能掀起这番波澜的居然是你弟弟，这些年你没找过他吗？”

莫华说道：“找过，我在局里每天的任务就是外出视察和调查一些事情，我跑遍了大疆南北，很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他。”

柴立问道：“你还有个师姐？她现在？”

莫华说道：“是的，我们还有个师姐，不过很多年没见过了，我也没有找到她。”

柴立说道：“我之前听莫烨说过，说你师姐对你们很好。”

莫华点点头：“对，那时候我和莫烨都很小，我们六七岁的时候，那时师姐快十五岁了，除了训练。”他深吸一口气，从表情来看，莫华也厌倦那时训练的日子：“除了训练，师姐都会把最好的给我们，受伤的时候，她会给我们擦药，我至今还记得那时因为痛苦，她搂着我的感觉。”

莫华继续说道：“柴立，你是个好人，西海市有你，是不会堕落下去的。”

两人聊着，很快便来到了帆沪区的一处被群山包围的小镇中，这里人烟稀少，大多都是老人，每家每户的门外存放着玉米，在不远处的山上，还有一层层如阶梯一般的水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