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十万苗疆,无名山峰。
一位少年手持桃木剑,来来回回,简单地重复着劈、刺、砍、挑四个动作。
少年天庭饱满,轮廓分明,黢黑的脸蛋稚气尚犹。
少年名叫陈小刀。
从六岁开始,他一边苦练剑法,一边劈柴、煮饭、喂师父...
如今,他年满十六,练剑已达百万次。
“小老弟,该下山了,米都被你掏空了.....”
陈三酒,也就是他的师父,一边看着小人书,一边喝着野草泡成的茶。
看到精彩画面,时不时来一句:“这姿势,狗来了,都比你玩得花!”
“哼!”
陈小刀轻喝一声,对着无名山挥了一剑。
轰隆隆!
山峰被劈开,一道十余米长的沟壑忽地出现。
“哟,少年人,火气不小...”陈三酒舔着老脸,道:“来,这本《玉女秘闻录》借你,降降火!”
“天不生我陈小刀,有个师父是淫夫。”
陈小刀收起桃木剑,鸡哼一声。
十年前,他本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一场变故,家族惨遭灭顶之祸,父母妹妹生死不明。
灭门之时,他被陈三酒所救,为逃避追捕,保全性命,陈三酒带着他逃进了凶险万分的十万苗疆。
“小刀啊,你走吧,求你了!”
“师父,您今儿个吃错药啦,我走了,谁养你?”
“你不走,我怎么走?瘪犊子玩意......”
陈三酒放下手中的书,作为传统手艺人,这一看,就是十年,憋屈得慌。
“原来,师父您想下山呀,早说嘛...”陈小刀撇撇嘴。
陈三酒问:“怎么?”
陈小刀说:“你走吧!”
陈三酒问:“你不走?”
陈小刀答:“我走了,谁来继承你的小人书?”
陈三酒呵呵一笑,大喊一声:“刀来!”
陈小刀见状不妙,甩出桃木剑,双脚踩了上去,御剑而去。
就这样,师徒二人,你追我赶,下了山。
......
一个时辰之后。
踩着大刀飞行的陈三酒早已气喘吁吁。
此时,他们已经飞出十万大山,往北走上百余里,便是南方最大的城市——应天城。
陈小刀透过云端,看着眼下熟悉的故土,心中无限感慨。
只是这片故土看起来狼烟四起,城市被一堵高约百丈的铁皮墙死死围住,散发着浓重的后工业时代残败之气。
陈三酒从身后冒出,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语气沉重道:
“小子,接来下,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
陈小刀点点头,跟着师父如高速旋转的箭矢般向应天城扎去。
应天城,南大街,拐枣巷,一座二层的水泥房前。
一位年逾四十的妇女和着面团,嘴里哼着,‘为你弹奏首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的小调,油锅里‘滋滋’冒着油花,摊位前则写着:油炸负心汉,十元一个。
中年妇女似乎心情不错,脸上的妆容很淡,放下面团后,点了根烟,姿态那叫一个优雅。
在她的面前,跪着几个纹身的大汉,他们穿着印有boy的衣服和花花绿绿的紧身裤,脚上的‘甩尖子’皮鞋擦得锃亮。
“樊大姐,您老行行好,把这份合同签了吧!”
为首的大汉带着哭腔,神情谦卑至极。
“不是大姐心硬,只是这房子...”中年妇女有些感慨,道:“有些疑惑,不曾得到答案。”
“大姐,不就是钱的问题嘛,我们老大出双倍,不,三倍,这下可以了吧?”
“成交!”
中年妇女一脸笃定。
“这...?”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始料未及,他们心里的小九九被琢磨得一清二楚。
“有难度?”中年妇女吐出一个烟圈,眼神犀利道:“那还不滚?烦死了!”
这时,有个小弟爬了起来,甩着铁链子,狠狠道:“丢,我浩南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那您,今儿个可算开眼了!”
只见中年妇女掏出擀面杖,一个跨步,扔了出去......
“轰!”
“砰!”
“哎呀!”
那个叫陈浩南的小弟被擀面杖击飞五米之外,抱头痛哭,“呜呜呜,妈妈,我要回家!”
“该死!”
为首的大汉眼色一沉,声如细蚊道:“叨扰了,我们走!”
“谁让你们走了?”
中年妇女弹了弹烟灰,呵斥道:“搅了老娘的好心情,就这样算了?”
“樊大姐,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
“滚!”
“得嘞!”
四五个大汉缩成圆球,沿着拐枣巷,滚了出去。
“怂成这批样,还想蚍蜉撼大树,金针菇插炮眼?”
中年妇女丢掉烟头,从翻滚的油锅里,两指拈出一个炸得金黄的葱油饼。
这一切,全然被陈小刀师徒二人看在眼里。
此刻,他们两人正匍匐在马路边,身上裹着绿油油的野草。
“师父,你是不是怂了?”陈小刀怂恿着,“要不咱溜吧?”
“笑话,你师父我可是一代刀王。”
“那你去呗。”
“嗯...哦...啊!”
陈三酒墨迹半天,忽而道:“山上还有些金典秘籍,作为手艺人,不能忘本,为师这就去取!”
“呵呵!”
陈小刀轻笑道:“我替师父取。”
“裤儿没收。”
“我替师父收。
“鸡儿没喂。”
“我替师父喂。”
陈三酒:“??(?ˉ???ˉ???)?”
陈小刀:“?(?????)?”
......
“你俩,搁这儿唱双簧呢?”
“徒儿,你说话了吗?”陈三酒问道。
“没有啊,师父,我们两斗法呢!”陈小刀回道。
“别抬头...”陈三酒用嘴刨坑,把整个脸埋入泥土之中。
“有用吗?瓜怂...”
中年妇女双手往下一拎,师徒二人就如两只小鸡被提了起来。
“哟,这不是刀王陈三酒吗?”
“嗨,小曼,好久不见!”陈三酒扒掉身上的野草,一脸春光。
“师娘好!”
陈小刀像个乖宝宝。
中年妇女点点头,把陈小刀扔在一楼,说了句:“你看店!”
陈三酒没有任何抵抗,被拎着上了二楼。
不多时,楼上传来‘吱呀吱呀’的摇晃声,吓得陈小刀吃了个葱油饼。
师父这是被揍得多狠呀.....陈小刀心里一阵诽腹,还是葱油饼好吃。
“用力啊......”
“你这手艺,退化得也忒严重了......”
“不行,太虚了,你下来......”
“看来,得备点大力丸了......”
听到这,陈小刀笑得很开心,想着给师娘买个见面礼,大力丸最合适不过了。
渐渐地,天黑了下来。
楼上没有了声音,陈小刀趴在面团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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