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才刚刚抬起手,他知道自己无力阻挡裁决之刃的落下。
徒劳的挽留更像是条件反射。
而芙卡洛斯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安静地等待着裁决之刃落下。
可是……
裁决之刃并未如同他们预想一般落下。
莲花看起来那么脆弱,可被莲花接住的裁决之刃却无法再下落分毫。
咔……
咔咔……
裂纹在裁决之刃之上蔓延,龟裂的声音听起来让人牙酸。
在芙卡洛斯,那维莱特以及观众们不敢置信的表情中,裁决之刃寸寸崩坏,化作碎片消散于空中。
那维莱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怎样,他一脸复杂地看着饮月,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而芙卡洛斯看裁决之刃化作碎片,她的眼眶之中瞬间充盈了泪水。
这个叫别人别哭的家伙看到裁决之刃被击碎,现在已经被绝望所包裹。
她并没有因为饮月的救命之恩有半分感激,扭头瞪着饮月的眼神充斥着难言的愤怒。
“你……”
咚!
或许是死亡的恐惧和失败的阴霾,双重作用之下芙卡洛斯一步迈出都没能站稳,摔在地上。
可她没有因此停留半分,手脚并用地朝着饮月冲去。
优雅都不见了,可想而知现在她是怎样一种心情。
她一把抓住饮月的衣领,红着眼眶怒吼道。
“你到底是谁?!你在干什么?!”
而也是这个时候……
芙卡洛斯用自己的神力制造的结界轰然破碎,观众们也有了登上舞台的资格。
莱欧斯利用力一踏,便冲上了舞台。
单膝跪地:“那维莱特大人,芙宁娜……不,水神大人,接到消息,整个枫丹发生特大暴雨,原始胎海水位超过临界线,预计一小时内整个枫丹都将会被吞噬。”
听到这话,芙卡洛斯甚至有些站不稳,要不是她还紧紧抓着饮月的衣领怕是会直接摔在地上。
那维莱特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关注饮月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阻止芙卡洛斯的牺牲。
作为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他大手一挥:“传令下去,灾难来临,将救人列为最高序列事件!”
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饮月,那眼神之中看不出喜怒。
他似乎并未因为没有拿到权柄而恼怒。
似乎也没有因为饮月救下芙卡洛斯而感激。
只是这样看了一眼过后,便大踏步向外走去,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最高序列以外的事件都可以暂时搁置。
观众的视线停留并不长,大家都听到了莱欧斯利的声音,此时已经没了继续看戏的兴致。
如果处理不好,整个枫丹都会成为这片大陆的历史名词。
在这样的情况下,土生土长的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做到一些自己能做的事。
哒哒哒。
观众退场的脚步声响起。
芙卡洛斯的手依旧紧紧地抓着饮月的衣领,视线却朝着他们的背影看去。
五百年了……
五百年的算计……
五百年的孤寂……
五百年的计划因为这个家伙化作泡影!
当芙卡洛斯再次转头看着饮月的时候,眼眶里充盈的已经不是泪水,而是鲜红的血液。
可是,此时的她却是连自杀也无法做到。
而观众退场之后,饮月总算是找到了开口的时机。
“我是……饮月,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字。”
饮月平静地回复了芙卡洛斯的问题,毕竟那个旁观者哑巴黄毛没看到,或许与他记忆之中得游戏剧情还是会有些差别。
毕竟蝴蝶扇动翅膀都能引起风暴,那黄毛不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初来乍到的他心里可没数。
芙卡洛斯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甚至恨不得生食其肉。
这可不像是面对“救命恩人”应有的态度。
不过……这种情绪也算是情有可原。
“你……你为什么要阻拦我?我们不过是初次见面而已,记忆中我并没有得罪过你。”
清冷的声音都变得暴躁,在她的感知中,已经有人回归原始胎海的怀抱。
那……是死亡的哀歌开始奏响。
饮月看着芙卡洛斯那张脸,不知道为何想起了镜流,想起了白衍,想起了……许许多多的牺牲。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认认真真地看着她说道。
“牺牲留下的痛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但是那是唯一的办法!”
芙卡洛斯的回答并没有半点犹豫,似乎是她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千千万万次。
饮月看着她,轻声说了句:“我从来都不觉得牺牲是唯一的办法,嗯……抱歉啊,我需要做一些稍微有点出格的事。”
芙卡洛斯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发现她的脚下出现一个莲台。
动弹不得,无论怎么挣扎,即使用上神力也无法动弹。
她张嘴想要呵斥,可却没能开口。
眼前的饮月脸上带着点红晕,伸手便按在了她的胸口处……
【我去……看不出来还挺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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